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到了半夜，杰森把我推到卧室里让我睡觉，他则换了自己的红蝙蝠制服，套上红头罩打算给这几天有些松弛的哥谭黑/帮们紧紧皮，可能还会请几个人渣吃枪子。


    我欣赏着红头罩的好身材，特别是那双肌肉蓬勃还很长的腿，“我不能跟着去吗？”


    “我怕你半路上睡着了从天上掉下来，”杰森不客气地说，把几只小鸟放到枕头上，只带上了赫柏，“还有你记得明天还要上学吗？”


    一击暴击，我无语地倒在床上，开始琢磨自己的作业写没写，好像是写完了？不对，我还有一张数学卷子没写。我又从床上爬起来，点灯熬夜写卷子，然后再缩进被窝睡到天亮，被回来的杰森捞出来。


    杰森把烤好的吐司抹上花生酱递给我，“还活着吗？”


    “半死不活。”


    冬天上学总是学生时代最痛苦的时候，我坐着校车赶到学校，放眼望去围着围巾的高中生每一个都是睡眠不足一副想要躺在地上提早升天的模样，跟朋友说话也是有气无力，长哀短叹。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别人这么痛苦，我突然就精神了。


    “这很正常，我想打瞌睡的时候看见别人在睡觉，我就不想睡了。”薇薇安双眼发光，此时她就好像给自己喝了一百瓶活力药剂，明媚地照亮了我们这个小团体，哦，她下一秒都可以飞出去了。


    巴顿虚弱地说：“亲爱的，你现在闪耀地就像是一个太阳。”


    我赞同地点头。


    “那是因为——铛铛铛，”薇薇安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封信，来自洛杉矶，“现在我感觉自己赢了一百万美元，超级激动，超级哈皮。”


    我感觉自己被闪电击中了，原本的倦怠都消失不见，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这这这这，这是那个导演给你的……”


    “没错！”薇薇安说，“我的剧本被看中了，莫斯导演说有大佬投资了这个剧本，他们准备明年启动拍摄计划，现在在选人。这是莫斯导演寄给我的合同，我已经找律师帮我看了，合同没问题，很快我就是一个有钱的女人，你们这些凡人，尽情膜拜我吧哈哈哈。”


    “……”本来我还为薇薇安高兴，但是听到后半截，怎么说呢，不但不高兴还有点想打她了呢。有自己的公司，还有个首富哥哥的我表情逐渐无语。


    同样因为打工积攒了小金库的巴顿也抬手抱胸，看着嚣张的薇薇安张大的嘴巴，好像在研究怎么找个东西把它塞住。


    一封信，这就让薇薇安激动了一整天，让她成为班级里唯一一个精神抖擞的崽，就连平时不管事的老师都莫名看了她好几眼，还破天荒地点她回答了一个问题，等到放学，薇薇安主动请我们去喝热拿铁，还很奢侈地让我们选配一种点心。


    我选了虾肉千层糕，和巴顿挤在一起看着薇薇安手舞足蹈地对劳拉描述自己写剧本，怎么提起勇气寄出去，然后收到了莫斯导演的电话，又进行到这一步，劳拉大概是我们中间唯一为薇薇安激动的人，她也是有梦想的人，当然知道梦想成真的时候会是多么激动人心，2个金发姑娘手握手，恨不得抱头痛哭。


    我的右边传来一股压力，我扭头看去，只见亚当大力吸着自己的肉桂拿铁，碎碎念着好不容易在韦恩和劳拉中间挤出来自己的位置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情敌这些女孩子简直不给自己活路。看得出来他平时有多怨念了，还有他对嫁入克米特家真的是执念好深，劳拉妈妈做的牛肉就这么有魅力吗？


    “……”


    好像是挺有魅力的。


    我看了看巴顿，巴顿耸耸肩，主动往这边坐坐，我跟着挪过来，给这个可怜的家伙让出一点位置。


    在咖啡店小聚了一下，大家就各自散去了，我告别朋友们，走的时候还看见亚当可怜兮兮地揪着劳拉的袖子诉控“你不爱我”，劳拉则很顺手摸了摸他的狗头，另外一只手对我挥手拜拜。


    真的是好熟练啊劳拉，不知道能不能跟她请教一下怎么驯服男朋友，不过我想象不出那么大只的杰森变成粘人狗狗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我双手插兜，抬腿往公交站走，先搭乘公交去了超市买了点需要补充的食材和零食，走到街上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小巷子，掀开了角落的纸壳箱，曾经我在这里塞了排骨和几张钞票，现在纸壳箱换了一个更新更好的，我很担心在里面会住在一个小孩。


    好在我掀开看的时候，里面是空的，看样子里面曾经住了一个小孩，但现在已经离开了。“你最好是找到地方住了。”我抽出几张钞票塞到箱子里保险，再把这个箱子恢复原样。


    要直起腰站起来的瞬间，一股冷风吹来，我松开袋子往地上一滚，半蹲在地上。


    一个人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他装备齐全，后背2把长剑，胸口斜挎着一排飞刀，手上还拿着匕首，他带着黄色护目镜，头罩造型像是一只猫头鹰，目光锋利像是捕猎的猛禽，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个猎物。


    一缕被削下来的金发轻飘飘地随着风落下。


    差一点他就割开了我的脖子，我后背冒出冷汗，往后退了一步，借着棉衣的遮掩按下了放在裤子口袋的报警器，“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塞拉菲娜·韦恩——”


    “很好，你认识我还对我下手，胆子真大，也不怕我父亲报复，韦恩一怒，蝙蝠侠就会过来你知道吗？”我胡言乱语说着，眼睛乱飘，看到那边一个监控，有时候家里太有钱也是个束缚，有监控的话我就不能乱出手了。


    但有人比我还担心暴露，那个诡异的男人，也许是女人抽出一只飞刀射出监控，沙哑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飘过来，“塞拉菲娜·韦恩，猫头鹰法庭审判韦恩一家有罪——你，就是第一个接受审判的。”


    “那我还挺荣幸的。”我讽刺地说了一句，第一个接受审判，确定不是第一个好拿捏的。


    男人不再说话，他抬起匕首冲了过来，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对手，动作都透着敷衍了事，但是我会让他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我迅速下蹲躲过他挥过来的刀，然后猛地蹬腿起身，撞上他的肩膀，反手从他身上抽出一把长剑，踩着他的膝盖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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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了距离。


    男人惊讶地看着我，“非常印象深刻——看来我低估了你。韦恩家的女儿，我本来以为你跟你父亲一样是个废物，你和他并不相似。”


    “谢谢，你也不像是个人。”


    我甩了一下手里的剑，加速向前先割断了胸口绑着一排飞刀的装备带，然后砍向他的手臂，对方这次已经绷住了神经，就手里的匕首和我打了起来，他出招很快，力度大得惊人，每次都能让我手臂发麻，一招一式如狂风骤雨般倾泄下来，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肯定经过人体改造，这对普通人一点都不公平。


    我不再留手，空气中稀薄的火元素汇集凝聚在我手中的长刀，刀身微微发红发烫，我转身加快速度，先打掉他手里的匕首，一条腿勾着他的脚踝让他摔倒，最后抬腿踩在墙壁上，借着下降的重力用力一插，连同他抵挡的手掌和胸口贯穿下去。


    我抓住剑柄旋转了一下刀刃，“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他呵呵笑着，脸开始融化，几秒不到，整个人就化成了一滩沙子，就连我手里的长剑都变成了焦黑色的沙，从指缝滑下去。


    我恶心地甩甩手，“你来晚了，我已经把他搞定了。”


    一个黑影从屋顶上跳下来，他动作轻盈，走到了我身边，那古怪的电子音轻声道：“在一分钟前，我就已经到了。”


    “然后你就看着我对付他？”我扭头瞪着这只大蝙蝠，“都不知道下来帮帮忙？”


    “你一个人可以应付。”


    “……我一个人能应付又不代表你不能帮忙，再说了，为什么我按下警报，来的人是你，其他人都在忙吗？”我瘪瘪嘴，抬手往蝙蝠侠的披风上擦了擦。


    他静静地凝视我，让人感觉怪有压力的，我梗着脖子回看，几秒后，蝙蝠侠先挪开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挺无奈的样子，肯定是我的错觉，他一定在偷偷记小账本，然后跟布鲁斯打小报告。


    赶紧跟布鲁斯说，然后我就说蝙蝠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让布鲁斯快点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最后还是我赢。


    我心里盘算着，然后就看着蝙蝠侠从腰带拿出来一个类似吸尘器的东西，对着那堆沙子一顿吸，收集一个大瓶子的样品，然后就问我刚才和利爪打架感觉，蝙蝠侠说的很细致，我一一回答，看着他把所有信息统合输入手臂上的小电脑上，其中就包括经过人体改造，不是活人，没有痛觉几条特征。


    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你看起来像是一个侦探。”


    蝙蝠侠打字的动作一顿，“不是像，我就是一个侦探。”他快速收了尾，低头问我，“红头罩今天在忙，不会来接你，需要我送你吗？用蝙蝠车。”


    蝙蝠车。


    超酷的蝙蝠车！


    “好吧，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勉强坐坐，”我压住上钩的嘴角，走到那边捡起我买的菜，“你的车停在哪，离这里远吗？”


    我走得很快，没看见后面的蝙蝠侠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前面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