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无忧拜师3
作品:《风起雪落时》 书接上回,尘土落下站在李无忧面前的正是萧妖雪,而飞出去的四人却是刚刚看台上蠢蠢欲动的几人。也正如萧妖雪所料武清宗的几位确实慌了,但是想要冲到李无忧身边也确实来不及,所以她便也冒着会被武清宗误会的风险,抢先一步上台,毕竟失了机会也比丢了命好。
其实此时那四人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就算只有一个萧妖雪在这里他们都不可能再伤及李无忧一分,更别说此时武清宗的人已经来到场地中。其实看来这四人也不过是就是周围学过点武的寻常村民,东梁尚武,所以田野耕夫会点武功倒是也不稀罕,只是是何人在后面撺掇这一出戏码,就值得好好品味。四人见机会已失去,为首一个年纪略大,满脸大胡子的大汉突然就开口道:“狗宰相的种,你好意思来西域,我们定让你有命来无命回。还有什么狗屁武清宗,我看你们就是那狗宰相的狗,这演武分明就是为了这小子设的吧,找的都是什么人,一看全他妈是演的,你想招这小杂种,你就直接招,搞什么演武,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武清宗最近缺钱了,想着找条大腿抱一抱是吧。”这话说的在场的武清宗长老和弟子脸色都青一阵白一阵,气息都受阻了。此时李无忧突然开道:“我知道我父亲做了一些事,收了一些钱,但是我今天是凭我自己的实力站在这的,今日的演武大家有目共睹,我今日若是入得武清宗,凭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自己。武清宗这些年为你们西域的这些城池做的事也不少了,你们还这样说,是想回到没有他们的日子吗?”
李无忧说完那大汉还想再开口说什么,突然又被另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打断:“我认可李兄的武艺,他的实力足以进武清宗。”说话的正是刚刚落败的马得源,马家在西域的话语权已经隐隐有超越官府的地位,他此话一出,倒是让大汉一时之间不敢反驳。恐怕他是想挑拨武清宗放弃招纳李无忧,毕竟迫于这样的压力下,就算只是一个马家小孩反驳了,武清宗还是有可能不招纳他,或者将他招入寻常弟子,这李家公子估计也不乐意,恐怕也是会甩手离开,这样他们以后还可以再进行刺杀。
不过他身旁那个瘦子似乎没有理解这大汉的意思,见场上情况不再对他们有利,便想着破釜沉舟,直接就冲了过来,大汉见状还想阻止却已经晚了,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瘦子冲了出去,三人眼见接近了武清宗的长老,便挥起各自的武器,可是在三步之遥的地方,身体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锁住了,再难往前半步,恐怕武清宗的人只是想控制住他们,但是,就在此时他们身后有几道流光闪过,直接贯穿了那几人的胸膛。此时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萧妖雪身上。
“难道不杀他们,他们就会说真话,说出是谁在后面操控他们,蛊惑他们,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背后那人是谁吧。还是说我堂堂李家就要蒙受这样的骂名,还不能对这杀手做点什么?”
在场众人听到了萧妖雪这番话,都觉得有些荒唐,但似乎又合理,今日李无忧实力有目共睹,刚刚就连他的对手也对他做出了肯定的评价,若此时再质疑那就是和武清宗对着干,和西域马家对着干,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场上只有那大汉的脸色蜡黄,今日眼见必然是失败了,就算活着回去了,估计也……,便索性一咬牙,也冲了上去,抡起斧头冲了上去,斧头属于重兵器,抡起来倒是颇有气势,几个站在前面的武清宗弟子都有点怵他,纷纷后退一步,但还是一枚流光飞出,灵活的避开斧头的轨迹,贯穿了大汉的眉心。那大汉轰然倒地,一阵尘土飞扬。
之后场上陷入了长长的沉默,直到一个中年男子咳嗽声传来。“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吧。
”场上的武清宗众人才回过神来,看着后面站于高台上的人,躬身一拜道:“见过武清老祖。”
虽说是武清老祖,但是男子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乍一看根本不会与老祖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鬓角都还未出现斑白。他身着一袭武清宗的淡蓝色袍子,袍子上画着闲云野鹤,看起来倒是潇洒自在。立于高台之上,衣袖真正的无风自动,垂眼俯瞰着台下,确有几分神仙之姿,他身后跟着两位老人,看起来虽然年纪挺大,但或许是所练功法的原因,看起来到有那返老还童的感觉。本来今天演武当由这两位老人来主持,本在后院优先品茶的武清老祖不知怎么地就冲到了演武场,着实把这两老人吓了一跳。
武清老祖本名就叫武清,其实本来年纪就不大,属于天资卓绝之辈,后面游历江湖,做了不少好事,武艺也是更上一层楼,而立之年便开宗立派,将游历江湖中所遇到无门无派的武者招揽到了门下,开立武清宗,但又怕前来求学的学子觉得自己这个宗主不称职,就给自己取了个武清老祖,没想到还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这武清宗也就越办越大了。
武清咳嗽一声开口道:“我宣布今日演武到此结束,李无忧三日后与我行拜师礼,拜入我门下。其余人等明日行拜师礼,拜入武清宗。”说罢也未做多留,转身就走了,但是在他转身之前萧妖雪还是感受到武清在她身上探查的气息。
“这就结束了?”
“那人是武清老祖?”
“怎么看着如此年轻?”
“武清宗真的收了宰相的儿子!”
武清离开后,现场的气氛好似失去压制一般顿时就炸了锅,但是却无一人敢站上前质疑这个结果。
宗主已经离开,武清宗的弟子也便开始收拾残局,四具尸体被依次抬下了擂台,台下的观众终于意识到热闹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此时骨谙,也来到马得源身边。检查确认了他家小公子没有受伤,便转向了萧妖雪。虽然已经听过骨谙说话,但是再度听到他那种干涩的声音还是会觉得不适应。骨谙说:“萧姑娘,之前就听说你武艺不一般,今日一见果然不俗。马家老爷之前与李相交情不错,前几日知道你们要来,特意给老朽我寄了一封信,你亲自看一下吧,以免之后遇上了,也可以提前有个应对之策。”说罢,便将一封信件交给了萧妖雪。
信上所写骨老亲启,信的封口处是被打开过的。萧妖雪展开信件,纸上的褶皱显然是打开又合上了很多次,这马老爷到底写了什么让骨谙这样的人都如此纠结。信上还有淡淡墨香残留,马老爷虽说是这西北边境出生,但是这一手写得确实是粗中有细,信上每个字都不大,但是一笔一画都铿锵有力,就如同这信的内容令人心中一颤。信上写道:骨老,此次演武恐会横生枝节,你切记照顾好得源。此外若李家人有难定要出手相助,不得伤他们分毫。还望骨老告知李府之人,三月前徐战返京,行过良田村,停留两日后才离开,又过七日徐战的门生司空颜再到良田村,停留三日,自此良田村只进不出,马家派去的人有去无回。三日前突有四人离开良田村,赶赴回雁山,恐演武有变。
果然,这徐战回来就是要闹个天翻地覆,之前的千足王果然只是开胃小菜。李治与徐战是政敌要打败政敌最好的办法永远都不会刺杀,所以千足王一事显然是针对自己这个江湖人士来的,而这良田村怎么看都很符合扳倒李治的手段。
要说这徐战从边关赶回京都受赏,那必然是快马加鞭,这就算路过一个村子需要休整也不会过久停留,往往住一夜便离去,这才是正常的,但是这足足停留了两天确实不太正常。而之后这司空颜又再来了一次,这事就更加巧妙了。话又说来,这司空颜上次查千足王也查到了他,这次又这么巧他也去过良田村,那估计两者这件怕是脱不了关系了,但是这堂堂一个镇远大将军有图这小小良田村的什么呢?
萧妖雪将信件交还给骨谙,本想着自己之后再着手调查,却不料骨谙又给她送来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这良田村我之前去过,村子不大,住的人不多,大家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活,但是在村子不远处有一座前朝的公主坟,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若是良田村出了变故多半与那坟有关。老爷之前就与李相交好,其实这次我们离开前收到了一封京都的密信,让马家动手杀李家的人,但是老爷重情重义,不在乎京都的人怎么说,也不担心他们之后会怎么做,还是坚持让我们不得对你们动手。我相信老爷的选择,但是也希望萧姑娘,能明白老夫刚才那番话的含义。”
至于这良田村本就在靠近京都的地方,但又属于马家的势力范围内,估计也是困扰马家许久,现在看来徐战良田村这步棋恐怕也是针对李家布置的,那么骨谙目的就是希望萧妖雪这李家后人可以出面解决了这麻烦,不要将矛盾引到马家身上。
萧妖雪理清了骨谙的意思,也是微微一笑道:“骨老,我们此次西域之行,来得匆忙确实没有准备好拜会马老爷,但是没想到,马老爷竟然给我们备了这么一份大礼,这良田村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一定给您解决好了,就当谢礼了。现在风也大了,说不好等会还有场大风暴,我们也要先回城休整,骨老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说罢对骨谙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李无忧向场外走去。骨谙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当二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才缓缓道:“这李家的后人可比那李治看起来顺眼多了。”此时马得源已经走到骨谙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骨老,我们也回吧,这风沙马上要来了。”
“这风沙马上要来了……我骨谙还是老了,年轻人的心思看不清咯”
果然在众人返回客栈不多时,风沙再起,吹整个落雁关昏天黑地,这房中若是不点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若是有胆子大往外看,就会发现这窗外的天不是黑色的,而是血红的,如同杀气凝聚成了实体。
李无忧换去了比武时的脏衣,这次他也换上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上应隐隐有水波鱼纹的图案,腰间墨色腰带一扎,略带稚气的身形也凸显了出来,脚上的鞋靴略微有些高度,不知不觉间竟然与萧妖雪差不多高了。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穿上这衣服往那一站,京城公子哥的气质一下就出来了。
萧妖雪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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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时候自己还小,兄长过生辰之时,父亲给他置办了一套缎彩楼的衣物,那一日他站在阳光下,萧妖雪见了他,只觉得自己哥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站在那要不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她都想逼着母亲给自己写婚书了。
如今看到弟弟又是这般穿着站在自己面前,萧妖雪突然有些恍惚,这十年仿佛是另一个人替自己过的一样,自己本应该是在李府单单纯纯做一个千金,然后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一生,可世事难料,终究还是活成了现在的样子。不知不觉间,萧妖雪会想起文妆的经历,这似乎与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有那么异曲同工之妙。
这风雨不起一处,很快就会遍及整个东梁,今日的京都同样不是风平浪静。
金殿之上,脱了官服的钱德仕跪在正中,身形比之前整整瘦了一圈。他身后站着面色憔悴的梅良,袁墨立于钱德仕身侧,低眉垂目的等待龙椅上的那位发话。
圣人看了看跪在下面的钱德仕,又看看了袁墨,缓缓开口道:“钱德仕,刚刚袁墨说因为梅家千金撞破了你受贿的事情,以此来要挟你,给你记了一笔巨账,你因此怀恨在心,于上月十五在虎丘阁虐杀了梅家千金,你可认?”
修筑金殿的工匠在大殿的顶上,装了一幅圆拱形的九龙顶画,这样对大殿内人说出来的话有聚拢效果,就像此时钱德仕听着圣人的话,就如同天外梵音一般,听得人头晕晕的。
“钱德仕,圣上问你话呢!”金殿内公公尖锐的声音将钱德仕的魂又唤了回来。回过神的钱德仕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臣领罪,但那银子的来历罪臣还有话说。”
圣上沉默不语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钱德仕看了一眼袁墨,只见他面色如初,并没有任何慌乱之色。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心想袁墨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今天我们谁也别想活
“这笔钱是袁墨给我的,当时我之所以会上书推荐他,也正是因为收了他的银子。”
“钱德仕你好大的胆子!”圣人的怒火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承受,此话一出,金殿上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钱德仕顿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无所畏惧了,他看到圣人发怒竟然还有了疯狂的想法,就让这怒火再凶猛些吧。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说完袁墨却不卑不亢的跪下道:“臣从未给钱大人送过钱财,望陛下明鉴!”
不对不对,前几日,刚收到了袁墨的威胁,他便还是坚持写了封折子打算递上去,但是谁料到才出门,就被刑案司的人给拿了。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度过,刚进去的时候袁墨就来找到他,对他说了一番让他彻底心寒的话:“钱大人,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听,看来你还是更适合呆在这里。再看看你写的折子,既想把我供出去,又想拿那银子,你猜猜若我若真的跪在那金殿上,你那箱银子是会好好得埋在你的老家还是会出现在你的小金库里呢?你呀,现在进来了就不要多想了,若之后来了人问起来,你想怎么说都行,只要你的皮够厚。”说完当着钱德仕的面将那封折子烧得一干二净,也不给钱德仕再多言的时间,转身就离开了。
事情明明就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
沧州马家小记:
沧州马家作为一个大漠的世家,出身并不如京都的那些豪门那么光鲜亮丽。大漠之中的家族的第一桶金更多的是来自战争,马家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早起的马家做的是走私军火的生意,可是随着太平盛世的逐步到来,马家家主也觉得这门生意不可长久,于是便转变了方向,之前因为与兵刃接触颇多,家族中不乏手艺不错的师傅,于是马家就利用了这一优势摇身一变成为了驰名东梁的工匠世家。
传到马得源父亲马志才铸刀的手艺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当今天下第一路行所用的长刀山河便是出自沧州马家现任家主马志才之手。
马得源是马志才的独子,可奈何从小对于铸刀就不上心,马志才见家业传承困难,便动了收养的心思。没想到马得源听说了父亲的这个想法后却异常支持,这让马志才气得不行。索性就将旁系的一个年纪与马得源相仿的孩子过继到了自己名下,打算日后继承自己的手艺。
这个孩子也确实在铸刀方面颇有天赋,跟着马家那几位老师傅学了几年,所铸的刀已经达到了中上乘,很是受马志才看中。
当看惯了好学生,马志才再来看自己那顽劣的小儿子之时,就更是无奈,如今马得源的真正的兴趣所向已经日益显现,这孩子从小生在铸刀的环境之中,受到上等刀剑气息的熏陶,在武学方面确实远超常人。
马志才见到既然这继承家业的路子走不通,便索性将儿子送去习武,找了几个不错的师傅来教,马得源学得也认真,但是西域在武学方面终究是匮乏,恰逢武清宗招生马志才才看到一点马得源习武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