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若往事能随风而散

作品:《恶毒女配保研合欢宗

    “苗郎。”


    李渺在牢房中迷茫地向前一步。


    “是你吗?苗郎?”


    她彻底进入了幻阵中,开始进入二十年前的那一场纠葛。


    那一天,李渺笑着送苗长俊出门后,便来到藏宝阁外埋伏。


    她知道苗长俊今天获得了进藏宝阁的审批,也知道藏宝阁主在今日要把一件珍品交易出去。


    只要她易容成苗长俊的样子盗走逆魄莲,就可以把此事嫁祸在藏宝阁主身上,全身而退。


    这是她筹划一个月才寻得的机会,仅此一次,必须成功,不然在封印中等急了的那群人,会把她的族人尽数杀害。


    李渺隐匿在暗处,算着时机,苗长俊在早上一般要先到掌门殿与掌门汇报,这段时间,他不会来藏宝阁。


    李渺在胖阁主走出藏宝阁后,摇身一变,变成苗长俊的模样,正常地通过人脸识别阵法。


    她在这个月已经实验过两次了,万无一失。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藏宝阁的最高阁,由于藏宝阁主多次入内倒卖,入阁的把手没有灰,被油脂蹭得光亮,亮到可以照出她的脸。


    那是苗长俊的脸。


    她走进最高阁,从架子上拿到逆魄莲,就要转身离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药王谷的宗门至宝!”


    李渺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和她夜夜相对的爱人。


    她不敢再继续维持苗长俊的脸,也不敢变回原样,这都会让苗长俊认出她。


    她捏着易容术,把自己变成了守卫的样子,转过身来。


    果然对上苗长俊愤怒的双眼。


    是呀,他是负责调查藏宝阁失窃的人,而她却是要盗取宗门至宝的小偷。


    李渺的心里充满悲哀,她第一次面对爱人这样的神情。


    对不起,苗郎。


    她摔裂一颗迷雾丹,这是她从掌门新炼的药炉中偷的。


    迷雾丹炸开层层细雾,挡住苗长俊眼前的视线,李渺趁机贴在这层细雾上,离开藏宝阁。


    李渺在藏宝阁外不断变换成路人的模样,混迹在人群中,就像一滴水滴入海里,了无踪迹。


    她向约定地点奔跑着,这是药王谷后山的一条小道,沿着这条小道上山,有一个当年被他们开凿出来的入口。


    只要她把逆魄莲交给他们,起码这次能保住族人的命。


    她攥着乾坤袋的手紧了紧,她知道这样做对修真界的危害,这味药到达那里,可能还会害了那个女孩,这个世界真正的气运之子。


    但她别无选择。


    “这是说好的东西,你不许伤害他们。”


    李渺把乾坤袋交了出去,她紧紧抓着乾坤袋,对方狠狠拽了两下才松开。


    李渺感受着乾坤袋离开自己的手中,她紧了紧拳,什么也没能留下,她好恨自己。


    “好。”


    一个浑身上下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接过了逆魄莲,声音粗哑地答应道。


    “但你可能得把身后那个尾巴解决了。”


    这粗哑的声音仿若恶鬼,李渺惊恐地向身后看去,看到了她最不期待看到的身影。


    是苗长俊。


    他的眼前还笼罩着一层细细的白雾,不知他究竟是通过什么一路追踪到了这,准备夺回逆魄莲。


    李渺的声音颤抖不已,她无法对苗长俊动手,她崩溃地对着黑衣人大喊:


    “趁他还没追上,你拿了东西走就好。为什么还要他死。”


    她做不到,这是和她日日相对多年的爱人。


    黑袍人却下了最后通牒。


    “杀了他,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黑袍人的声音像深渊里最邪恶的鬼魅,紧紧依附在李渺身上,催促她亲手掐去爱人的生机。


    “啊——”


    幻阵外,林新雨几人听到李渺发出崩溃的尖叫,凄厉的声音穿透几人的耳膜。


    她们看到李渺在幻阵中颤抖,跌倒,最终抱着自己缩在角落。


    嘴里不断地喃喃:“苗郎,苗郎。”


    “新雨,要不停下来吧,她是不是受不了更大的刺激了?”柳瓷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可平常最是怜香惜玉的林新雨在此刻却摇了摇头,继续维持幻阵的运转。


    这用幻心丹加持的幻阵与平常不同,需要阵中人走到回忆中合适的节点,自己逐渐恢复神智才可以解除,否则贸然停止幻阵,会大大影响阵中人的神智。


    但若不用幻心丹,就凭借林新雨现下的修为,李渺怕是会直接无视她的幻阵,把他们几只躲在暗处的小老鼠抓出来。


    柳瓷捏紧了留影珠,担忧地望着李渺在幻镜中渐渐深入。


    幻阵内。


    李渺的手上都是温热的血,她颤抖地问黑袍人:“这样可以了吗?”


    黑袍人点了点头,目光幽幽地盯着这个死去的青年。


    很好,苗长俊死了,估计十年内很难再出一个这样的药学天才,能够查出他们想要用逆魄莲做什么。


    黑袍人离开了。


    李渺蹲下身,心痛地抱住苗长俊的尸体,给他易容,埋藏在后山的一棵小树下。


    他死了,放在苗掌门那的魂灯一定会熄灭,但他的尸体上有龙虎棍造成的创伤,这些还不能被发现。


    她还要继续待在药王谷,为了保全她的族人,继续当着令人憎恨的卧底。


    她家传的易容术对他人进行易容有两个要求,一个是生前对她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是易容对象已经是一个不会呼吸的死人。


    她用清洁术把自己上上下下清洗了几遍,再三确保后山上的痕迹也被她打扫干净后,她准备回家。


    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她走过青石板路,她看见小院里温暖的光,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


    “娘亲,笛子,吹笛子!”


    李渺听着苗笛童真欢快的声音,她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跟儿子解释呢?


    她该怎么告诉儿子,接下来这座小院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再也没有那个温柔文雅的第三人。


    李渺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跪在苗笛面前,抱着他无声地痛哭。


    苗笛感受到娘亲温热的眼泪,非常不解,他尝试回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就像爹爹哄他时那样。


    稚嫩的小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暖,轻拍在李渺背上,让她这只无处停靠的船,短暂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幻阵结束了。


    牢房内。


    李渺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她看向暗处几个不易察觉的小绿点,心中微不可察地叹息。


    藏得还是不够好啊。


    但李渺并没有将一切点破,只重新坐回原位,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无法对人言说的梦。


    几人收起留影珠,狗狗祟祟地离开掌门殿地牢,他们要回去复命。


    几人才认识李渺不到一日,看完幻阵的内容都如此难过,不知道药掌门知道这颗留影珠记录的内容后,又是什么心情。


    等林新雨御剑在药王谷的小山包飞到第三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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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找到了浑身泥土的药掌门,他正从一个莫名其妙洞口爬出来。


    虽然不知药掌门哪里来的兴致当地鼠,但林新雨还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药掌门的脸,忽略他一身的泥土。


    “你看吧。”


    林新雨把留影珠递给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药掌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所怀疑的,所不愿相信的事实,已经变成真相,储存在这一颗小珠子里了。


    药掌门捏着留影珠,心中悲戚,师弟怎么会死在最爱的人手下。


    明明大家都那么信任她。


    为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大家一起解决,只能用这样鱼死网破的方式收尾的呢?


    但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药掌门深想。


    这件事现在不是翻供的时候,在落日之后,他们要跟藏宝阁那群混蛋决一死战了。


    药掌门拍了拍林新雨的肩膀,询问她要不要加入今晚的门派战斗。


    表示她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待在乾坤洞府,等待尘埃落定。


    这是他对小辈们最后的保护。


    但林新雨听闻此事,立刻抛却心中的沉重,真挚地握住药掌门的手,大声表态:


    “请您一定要让我参与这次的战斗,晚辈一定尽力而为!”


    这哪里只是一场关系权利变更的门派内斗,这可是小林看得见摸得着的学分!


    林新雨不仅自己应下了这件事,还把喜悦分给了同行的伙伴。


    要求伙伴们到时候帮她控制住人,最后一下由她来解决。


    日落之后,掌门殿内潜藏的数个黑影杀入掌门房内。


    他们在这盯梢一整天了,确保掌门没有离开过房间,接到命令,趁夜入内,要一击致胜,把掌门给杀死。


    那之后在牢里那几个也无力回天了。


    黑影们提着剑一脚踹开房门,掌门房里按时亮起了灯,但没有人。


    他们掀开了掌门房内的被子,打碎了一人高的花瓶,劈开了屏风。


    怎么可能,掌门怎么可能不在房里!


    这时,最靠近房门的黑影率先听见一阵铃鼓声,头痛欲裂,看什么事物都有重影。


    黑影摇摇欲坠间,看到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花白头发,身穿绿袍的身影。


    是掌门!


    黑影抄起剑,几步一摇地向门外的人刺去,就在他的剑刺中的那一刻,眼前的人影消失了。


    只留下黑影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盯着胸口还噗呲喷血的剑痕。


    “又积一分。”


    “这人不行了,带下去关着,让药老六和苗笛好好看看,别死了。”


    “好。”


    “汪!”


    黑影只能看到面前凌乱地跑过三双鞋,还有四只毛绒绒的爪子,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同于掌门殿上方如火如荼的火并,掌门殿地牢最深处却是一片寂静,被关押着的李渺正一个人静静地靠着墙,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药老六和苗笛被提前放了出来,但李渺作为窃贼和凶手被关在地牢中,等待事后清剿。


    “啪——”


    寂静的地牢里,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格外清晰,来人笼在一身长袍里,声音清脆温和:“离人前辈,他们让我来救你。”


    “有劳圣女了。”李渺对长袍人行了个礼。


    李渺看着眼前人脱下兜帽,露出一张清丽温柔的面孔。


    如果林新雨在场,她一定能认出这个黑袍人的身份,这笑盈盈站着的,不是关重月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