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姬盈坐在车厢中，一边翻看礼部呈上来的题目，一边听对面听夏的轻声回报。


    “今早焕殿下还向奴婢说，陛下近日出宫实在频繁，他很难在宫里找到陛下的人，”听夏抿了抿唇，看姬盈神情专注地圈点题目，犹豫地道，"此外，据聆春报，今日奏折送到雁晴殿时，焕殿下似无意地点了点奏折数目，或许已经察觉折子都被事先筛过。"


    姬盈指间的笔一停，又继续圈点。


    听夏道：“奴婢们猜测，焕殿下可能已经感知端倪，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陛下，您看……”


    姬盈淡声：“之后把所有折子都送到雁晴殿。关键的重新誊抄一份。”


    听夏：“是。”


    一心二用之下，姬盈仍然极快地做完了手中事。她将折子递还给听夏，不经意地问道：“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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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的会试日是什么时候？”


    听夏忙道：“就在三日后，二月初一。”


    姬盈的眼神凝了会，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这么快。”


    “是，”听夏收好折子，话在心里绕了几圈，还是迟疑地说出来，“陛下，皇夫遴选的第一关，也在同一日。”


    姬盈一顿。


    皇夫遴选，她差点彻底忘记还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