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切片男主

作品:《穿进快穿文的我循环不断

    等下,何尤里要爬窗户的手一顿,她倒退几步,瞧了瞧后门。


    要先锁后门。


    后门上挂着锁,上锁后,何尤里后退几步,点了点头。


    省的等会那两个人破门而入,还要和他们掰扯,何尤里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们闹。


    她转身,小跑助力,何尤里双手往上一撑,一腿迈上窗户沿,跨到窗户外面,双臂牢牢抓住窗户,另一只腿如法炮制,双手不再使劲,随重力的驱使落下双腿,何尤里完美落地。


    拍去手上的灰,何尤里竖起耳朵听小卖部里的动静。


    男人和女人应该还在吵,看来完全顾不上何尤里这边。


    他们知道我已经溜之大吉了吗,何尤里默默诽腹。


    窗户沿低,跳窗逃走不是高难度的动作,身体的原主人却不曾做过,一个是性格另一个就是没想过要逃。


    何尤里本是这么猜测的。


    直到她抬头,看到屋檐一角下的监控摄像头。


    何尤里:“…………”


    有恃无恐嘛。


    何尤里感叹现代科技一番,往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只有风吹的到处是的塑料袋和小垃圾,连个人影都没有。


    “去哪找佰索呢———?”


    何尤里踢一脚小石子,拉长音调自问。


    以信构建梦境世界的弊端就在这里。


    找不到人。


    谁也不能探清楚整个梦境世界有多大,它的界限在哪里或者说它有没有界限,对方如果不愿意碰面,何尤里猴年马月也找不到。


    正如何尤里与崔林渡的第一次梦中见面,何尤里在街上游荡、在商场探寻,在见到几个疑似崔林渡的人后才最终在商场扶梯处与崔林渡见面。


    作为收信的人,崔林渡如果不愿意见何尤里,何尤里饶是在电梯守株待兔,最终的结果也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即使达成了构建梦境需要的苛刻的前提条件:认识异世界的人,拥有空白书,可以正常书页,不在一个世界什么的……也是白费力气。


    那么问题来了,切片男主“佰索”收到信了吗,收到后他愿意和何尤里碰面吗,碰面后他又会作何反应……


    何尤里皆不清楚。


    这是铤而走险的一招。


    切片男主这个人太过不可控,何尤里可以肯定他们的交谈不会轻松。


    至于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尤里暂时没找到。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何尤里无法尽兴探究以信构建梦境世界的多种方式,而且她这一轮不想和平行世界的自己碰面。


    按目前已知道的信息不难推断,何尤里不主动用信发自己世界的“坐标”,其他世界的何尤里断不会打扰她。


    比如,第一轮和第二轮何尤里忙着寻找活路,要不在跑路的路上,要不在抱男女主大腿的路上,压根对空白书视而不见,更别说探究它的用处了。


    可以说要不是三西西满是钢笔墨的一脚踩在空白书上,何尤里不见得能这么快发现空白书的这一堪称大杀器的极妙用处。


    崔林渡知道但不告诉她。


    何尤里事后复盘,当时的崔林渡对她应该处在有点信任但不多,要多观察观察的阶段,自然不会主动泄露更多他知道的信息情报。


    即使到现在,何尤里有信心判断,崔林渡藏着一些事,仍没有全盘托出。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他想说了何尤里会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他不想说何尤里也没必要挖出人家的隐秘。


    就像严格来说她其实是穿书者,而不是平行世界的何尤里们互相交换。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时髦了一把,没赶上穿越的大队伍但和平行世界这种充满可能性的搭上了边。


    谁知道打开冰箱,哦,原来是穿书。


    有时何尤里也会想,如同和她构建的梦一样,她是不是也存在某一个人的梦中,和便宜妹妹何尤稻似的像个自说自话的疯子呢。


    有时又不愿多想。


    比如现在。


    思绪飞快飘远如断线的风筝,何尤里捂紧衣服,打算前往学校旁的小河边瞧瞧。


    她只管设定输出,寻其根本,何尤里写短篇故事构建梦境的本意是为了可以更好的和崔林渡交谈,在最开始何尤里进入梦境世界甚至不是她主动为之。


    只想着最好可以通过此来探以探崔林渡的底。


    非要说,短篇故事只是构建梦境世界的底层逻辑,何尤里曾和崔林渡讨论过有关问题,短篇故事起到的作用是对梦境世界进行加固,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打地基。


    地基打的好,自然是开门红。


    崔林渡说,短篇故事确保空白纸可以顺利延展出整个梦境世界。


    何尤里和他想法一致。


    上次崔林渡写给她的信中没写短篇故事,导致梦境世界乱而无序,存在诸多不合理的东西,东一锤子西一棒子的,毫无逻辑可言。


    ——最起码何尤里的姥姥家就不会住在大森林旁边,也不会从森林里回去探亲。


    “果然要写小写细。”


    一路畅通无阻,何尤里根据脑中提供的记忆,轻车熟路走到立交桥上,微微俯身望向结了薄冰的小河,再次发出感慨。


    丧尸纪匆匆那次她写的太过泛泛,导致何尤里一开始都不能确定那信有没有起作用。


    何尤里扶上桥的栏杆,身子往前倾努力向下瞧。


    “离那个河远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突然命令道。


    何尤里迫于现在的姿势,不好寻声望去,她眨巴眨巴眼睛。


    听着不像后院里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哦。我只是看看冰。”何尤里纠结要不要起身。


    瞧瞧“我”眼中的高个子。


    “下来。”


    女人不听何尤里的理由,仍是命令的语气,在何尤里看不到的视角,眼睛紧盯何尤里,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何尤里感到莫名其妙。


    她无奈:“先站起来才行啊。”


    女人没有回应。


    何尤里缓缓站直,趁机翻身看向命令她的人,何尤里迅速做出判断。


    一个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中年妇女。


    何尤里慢慢向女人的方向走进,“你看,我现在离河远远的了。”


    中年妇女全身肌肉紧张,她不再紧致的脸抖了抖。


    起唇:“你父母会担心的。”


    她说完转身离去。


    何尤里沉默以对。


    中年妇女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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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幽灵,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


    梦境还是不稳定?


    无处探究,何尤里瞧那人已走得看不到身影,果断转身前往河道的斜坡。


    她临时找了一个树杈子。


    乡镇上的桥被修缮多次,何尤里跨过围栏,踏上斜坡。


    斜坡略抖,是个土坡,为了有效的缓冲,何尤里直接坐下滑滑梯似的径直往河道冲去。


    身子轻,要比何尤里想的速度快,几乎要到平地的时候,何尤里猛地往地里扎树杈子。


    何尤里擦擦莫须有的汗,拍拍裤子上的土。


    这个方法还是太私人了。


    幸亏这里没人认识她。


    “你在干什么?”有人饶有兴趣道。


    !!!


    何尤里缩脖,瞬间一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声音,这声音像人贴着她后脑勺发出的!


    可刚才何尤里确认了,这个河道旁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刹那间,何尤里来不及深想,脚一蹬就想往前跑。


    “你跑什么。”那声音发出嗤笑。


    何尤里没跑出几步路,硬生生停住。


    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用余光往身后瞟,可惜全是空气,捕捉不到任何东西,哪怕连个垃圾袋都没有。


    她对空气说:“你吓我,我当然要跑啊,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后知后觉的,何尤里反应过来这是梦,还是由她一手构建通晓剧情的梦。


    意识到这一点,何尤里蓦地恢复冷静。


    “你现在在哪?”


    “你的身后。”


    何尤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她追问:“你是?”


    “你呢,不自我介绍?”这个透明人反问。


    何尤里下意识想要和对方真诚对视。


    眼睛扫过去又若无其事收回来。


    她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那个透明的人发出笑声,“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何尤里兀自猜测,“你是高个子?”


    “是不矮。”


    何尤里眼角抽搐。


    这都什么回答。何尤里本严肃以待,被这个家伙的回答一搞,不由满头黑线。


    高个子有可以和别人说话的设定吗?我记得没写他说话,就算说,也只会和文中的那个“我”说啊。


    毕竟只有那个小女孩能看到。


    何尤里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一边应付眼前或者身后不知道在哪儿的透明人。


    “怎么不继续问了,再问问,没准儿下个问题我就认真答了。”


    何尤里:“…………”


    何尤里忍无可能。


    她胡诌,“徐佳佳。”


    “…………”


    “不,你不叫这个名字。”那声音低了一度,充满阴冷气息,何尤里感觉有蛇在自己耳边嘶鸣。


    “名字。”


    佰索。


    何尤里攥紧树枝,手掌的纹路贴合树枝,粗糙的表皮让人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何尤里终于确认,他是切片男主。


    透明人沉默。


    “你来找我,我当然想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