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罗网
作品:《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gb》 上一次进城是为了捉妖,都没来得及细看,这一次得了空,敖暄才发现青州城真算得上是繁华之地,来往的商贾马车络绎不绝,街道两边也都林立着各式的铺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们要去哪里?”他跟着乌途走了一路,见她脚步虽缓,却是径直往一个方向走,仿佛已经想好了去什么地方,他想起了昨晚她的那句话,不由得又好奇起来。
乌途瞥了他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越往城内走就越是繁华,窄小的铺子渐少,数层的酒楼、茶楼、戏楼等就多了起来,雕梁画栋,描金画银,装饰华贵,一看就很昂贵,乌途余光看到敖暄都要看呆了的样子,心里不禁起了点疑。
仔细想想,阿暄已经十八九的年纪,就算是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也不该会是这样一副看到什么都觉得陌生新奇的样子。
她一时思索,等抬眼时便看到一帮浩浩荡荡的人群迎面走来。
乌途略挑了眉,领头的男人看见她倒是没有露出不悦或是难堪的表情,他的伤应当是全好了,整个人显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眉眼嘴角都含着笑,甚至主动搭话,“乌姑娘,真是巧了,在这儿也能遇着你。”
他同边上的两个弟子交换目光,调侃道,“乌姑娘一介女儿身,到这烟柳之地来,莫不是又听说有什么狐狸精作祟,要来擒上一擒吗?”
烟柳之地?!
敖暄震了一震,目光霎时看了过去,“软红居”的牌匾下,大敞的门边上正倚着不少女子,将经过的男子往里面迎。
怎么到这种地方了?
“于副堂主说笑了,”乌途的目光从他略掺杂了些银丝的鬓角移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坦荡无害的笑容,“副堂主尚有余力,我当然也是义不容辞。”
她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还意有所指似的,于复涵原本勾着的嘴角有点僵,语气也不受控地阴恻恻起来,“我可没见着里头有什么妖,乌姑娘还是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哎哟您这说的什么话啊,”不远处的老鸨瞧了好一会儿,有点不乐意了,这会子迎上来阴阳道,“什么该不该的啊,乌大师可不是凡俗女子,咱们软红居也不是只供男人流连取乐的地儿。”她一把抓住了乌途的手腕,不悦的表情顿时变成笑得见牙不见眼,“乌大师,楼里的郎君们可都日夜盼着您来,您别生气,待会儿我让他们好好伺候着。”
“那就有劳你安排了,”乌途挑起嘴角,“一个包房,能看得着长街风景的。”
“行嘞。”
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把于复涵给晾到一边儿了,他面色黑沉,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不知羞耻。”
他的话不算小声,就是刻意说出来给她脸色,乌途看着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脚下一动,不知哪里来的石子儿就咻的一声飞了过去,正中于复涵的膝窝,他猝不及防,腿一软就当场差点跪了下去。
“堂主!”
边上两个弟子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架住了,于复涵当街被下了面子,眼里沉的跟什么似的,乌途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故作惊讶,“副堂主当心了,年纪这么大还来这烟柳之地,小心马上风。”
“你!”于复涵手指都在发抖,这个女人简直荒唐至极,“你简直口无遮拦,轻浮放荡!”
若不是边上两弟子拦着,敖暄毫不怀疑于复涵就要被气得冲上来了,就在他甩开两人之际,人群却忽地被伸手分开,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挡在了于复涵的面前。
敖暄的眼神顿时凝住了。
“无谓与她纠缠,”幂篱下的男子声音犹如珠玉敲击,清脆而质冷,“副堂主,走吧。”
他转头,轻薄的白纱微微扬起,他似乎看了两人一眼,敖暄死死盯着他,他却毫不停留地又转了回去,而于复涵竟真的被他劝了下来,一拂袖便扬长而去。
敖暄手指有些发抖。
那扬起的轻纱下,正是他那日拼死窥见的人。
乌途也想起来了,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了那道包的严严实实的背影上,“挺有意思,于复涵听他的话。”
“你,知道他是谁吗?”敖暄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温度让乌途略吃惊地看向他,“以前没见过,应该是近来才到紫霄堂的吧。”她反握住了敖暄的掌心,“你手比我还冰,怎么了,上次被吓到了吗?”
敖暄空空地咽了一下,摇了摇头,有些神思不属,“没事,我,应该是我想错了。”
他的神色十分不对,好像惊恐又紧张,乌途怀疑地探了一下他的脉,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心脏砰砰砰地极快。她还要说什么,就被又跑出来的老鸨打断了,“乌大师您快进来吧,房间和人都给您备好了。”
她甩着袖子来拉她,目光又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顺势看向了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哟,这位是?您两位一起吗?”
“一起吧,”乌途没再多问,拉着人走了进去,“备点热茶,他不大舒服。”
一进了软红居,便是一股温暖的香味扑面而来,似是香炉内的焚香和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敖暄再苍白的脸也被熏红了,一回过神便迎面撞上搂搂抱抱在接吻的一男一女,差点吓得掉头就跑。
乌途一把拽住了他,“跑什么呀?”
手腕上的力让他一下子又被拽了回去,撞进女子干燥的萦着淡淡草木香的怀里,他又是一惊,慌乱地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头到处都是这样的男女,没有人对他们瞩以视线。
他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起来,和刚才那种充斥着寒意的心跳加速不同,现在的他脸上迅速烧上了一层红晕,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这里……”他张口结舌,但乌途却轻车熟路的不知道像是走过多少遍了,他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你,你经常来……青楼?”最后两个字近乎飘渺无声。
台上是伶人在弹琴跳舞,伴着底下的欢呼声,乌途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随口“嗯”了一下,老鸨带着两人到了二楼,开了门,又是一阵异香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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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锦也在里头,想着您上次走的急,这次要好好报答您呢,”老鸨笑呵呵地一招手,“乌大师可来了,这次你们好好招待着吧。”
“谢谢妈妈。”
里头传来了男子的应声,之后就传出一声清雅的丝弦之声,敖暄觉得嗓子有点堵住了,有些怔怔的跟着进去,便看到了两个眉眼精致的男子,一个抚琴,一个迎了上来,轻轻抓住了乌途的另一只袖子,“大人,您可来了。”
敖暄瞪着他的手,眼睛都要疼了,可乌途丝毫没有觉得哪里奇怪,被拉着坐到了窗边。
“给他倒杯水吧。”她抬了抬下巴,有些惫懒地靠在了柔软的椅背靠垫上,又对着乖顺的官锦道,“近来身体可觉得哪里不适?”
官锦倒完了水,就贴了过去,把白皙的手腕放到了她面前,“您给把把脉吧,我一直担心。”
乌途的指尖搭在了他清瘦微凸的腕上,垂下眼帘细听。官锦的眼神近乎痴迷似的,低声道,“大人,我,还正常吗?”
乌途收了手,“放心,已经与寻常男子无异。”
官锦垂下眼睛站了起来。敖暄在一边看着,猜到此前乌途应当是来这里捉过妖,救过他之类的,但官锦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忧愁和惆怅,他垂着袖子在边上立了一会儿,目光从敖暄的脸上滑过,最终还是落在了乌途的身上,他声音低低的,欲言又止,“若我真的能生,也没那么坏。”
他声音低如蚊呐,可敖暄却听清楚了,眼睛倏地睁圆,看向了他。
!能生?
什么能生?
乌途的视线却从把完脉后一直落在了窗外,似乎在等着什么似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腿上忽然压了点重量,转头才发现官锦半跪下来,脸颊贴在她的膝盖上,这个人半伏着靠了过来。
“……”她有些惊诧,等个人出现,怎么转头突然这样了。
“大人,若官锦真的能生孩子,也只想为大人生。”
只听到“哗啦”两声,乌途和敖暄同时站了起来,官锦一没扶稳,顿时往边上歪了去。
乌途一脸诧异,敖暄大惊失色。
敖暄头顶都要冒烟了,“你,你能生孩子?你要给她生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千般万般交杂,分不出来。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可以同时有那样多的杂念,心像是被无数根细细密密的针慢慢扎进去。
“你已经正常了,在瞎想什么呢。”乌途道,困惑而无情的眼神落在官锦的心上像是一柄软刃,磨人的暗痛。
乌途移开了视线。余光里终于看到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出现了,冲敖暄一招手,“过来,他们来了。”
顶着官锦的目光,敖暄被等不及的乌途给拽了过去,与她肩臂相抵,几乎亲密无间。
她低声道,“看……”
她的声音轻柔地落在了他的耳畔,可说了什么他却一概听不清记不住,他心乱如麻,只觉得周遭淡淡的草木味道像是一张罗网,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