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作品:《姜姜好

    “昭昭姐找我?”


    容安跟在姜去寒身后,疑惑道。


    “是的,应该是说有关于那批货物的事情。”姜去寒在前头走,应道,“我也不太了解,你和她说吧。”


    容安依旧存疑,不过没有再问,跟着姜去寒到内堂,果真看到沈昭昭捧着一盏茶在等人。


    “来了,安安。”沈昭昭放下了手中茶盏,“快坐下。”


    现在沈昭昭也已经习惯了跟着姜去寒叫容安为安安,一来二去已经将容府当成自己第二个家了。


    “是有什么事吗?”


    容安坐在一边,姜去寒则是坐在沈昭昭身边。


    “是这样的,那批货我还是决定走官道。”沈昭昭说。


    只见容安微怔,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未令人察觉:“为何?”


    “因为我思虑良久,还是觉得走官道最为稳妥,也最为省时,你说呢?”沈昭昭还是征求他的意见。


    “最好别走官道,我听闻最近官道不安宁,恐有被劫的风险。”容安微微蹙眉道。


    沈昭昭还是坚持:“官道都不安全,那别的路我更不放心了。”


    “昭昭姐执意要走官道也可以,早几日或晚几日便是。”容安依旧阻止。


    “与接应的人说好了三日后送来,如何能忽然改时间?”沈昭昭不赞同,“安安你放心,三日后二皇子带兵马粮草到汴州赈灾,这批货物跟着运输的粮草一起走,更安全。”


    “就是和粮草一起走才不安全。”容安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沈昭昭执拗,“二皇子树敌无数,这一趟定不会安宁。”


    沈昭昭和姜去寒对视了一眼。


    “五皇子要截粮草。”


    刚刚一直在一旁坐着默不作声的姜去寒冷不丁开口。


    容安微不可见的停了一拍:“真的有人要截粮草吗,我猜的。”


    “是你安排人去做这件事的。”


    姜去寒继续说道。


    容安一抬眼,就见姜去寒直勾勾盯着他,眼神是肯定的,不是在询问。


    他一下就知道事情败漏了。


    “是六公主说的。”


    容安很平静,没有被戳穿时的惊慌失措。


    “和稚稚没关系,”姜去寒没把周稚纭供出来,反而道,“是你哥察觉到你在做五皇子的幕僚,其他是我猜的。”


    “不是六公主说的?”


    容安疑惑的声音一顿,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才明白刚刚是两人做的一出戏,为了试探他。


    他只是笑笑。


    他早就料想到有这么一天,做了这么几个月,也该被发现了,毕竟现在频繁入宫,难免碰到各种人。


    沈昭昭见好戏也成了,便悄悄退了出去,让一家人好好谈谈。


    “安安,你知道劫粮草会被判什么罪吗?”姜去寒问他。


    容安眼睫微颤:“处死。”


    “不仅你处死,我们都会被流放。”姜去寒没好气地沉沉说道,“这个主意不是你想的吧?”


    她不相信容安会想出这么蠢的招。


    居然去劫赈灾的粮。


    本就是朝廷重点关注的事情,要是被劫了定会严查追捕,另外何人从这件事中得利,也再明显不过了。


    “是五皇子。”容安托盘而出。


    姜去寒眉心跳了跳,五皇子出的这招是损,但是山匪盗贼是容安找来的,他完全可以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容安顶罪。


    要不然说五皇子也聪明呢。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容祁不喜欢周砚了。


    “你知道要是事情败漏了,五皇子不但不会保你,反而会让你变成一颗弃子吧?”


    容安沉默了下,点头。


    “那你……”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容安抬起眸,打断她的话,目光淡薄又掺着些悲凉。


    他见姜去寒迟迟没说话,又说道:“既然已经开始为他做事,我如何能脱身,他也不会让我脱身,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做事留痕。”


    容祁不知何时回来,在姜去寒身边坐下,声音冷冽严正。


    容安怔怔抬头看容祁。


    “按五皇子的性子,不会乖乖等皇上退位的。”容祁继续道,淡定自若地拿起姜去寒的茶杯,饮了一口茶水。


    容安瞳孔一颤。


    没想到容祁能一眼猜出五皇子想要篡位,明明两人没什么交集。


    “安安,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将功补过。”


    姜去寒明白容祁的意思,就是上演碟中谍,等五皇子真的行动那天,一举揭穿。


    容安也明白。


    “知道了。”他垂下头,“我会让这次行动阴差阳错失败。”


    “我还有些事情想和安安说,你先回去吧。”姜去寒拍了拍容祁,附在他耳边说,“要不然你让秋嬷嬷把我的枕头搬到你那去,然后换一套大一点的被褥。”


    说完冲他眨了眨眼。


    容祁反应了几秒,轻咳了一声,应了句好。


    虽然前几日开了荤,但是姜去寒说要歇两天,又怕他大晚上兽性大发,于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同床的邀请。


    看来今日是休息好了。


    见容祁的身影消失,容安回过头。


    “将我哥支走,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姜去寒也不和他绕圈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做五皇子的幕僚,是和爹娘有关?”


    容安内心又是一震。


    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我想你的想法应该和小定儿一样吧。”姜去寒继续道。


    姜去寒昨日特地到沈昭昭的宅子那去找了下容姝。


    容姝这几日住在沈昭昭那,因为沈昭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两人也有说不完的话。


    姜去寒发现容姝的想法和容定是一样的,


    对于就因为在太医院任职才被冤死的爹娘,在死前求了一道让容祁坐上院使之位的圣旨表示很不解,甚至对于爹娘满心苍生却置家人于不顾的做法感到埋怨。


    一问才知道这话居然是最先从容安嘴里说出来的。


    容安从小早熟,很有自己的想法,明明比容姝小,却像两人的哥哥。


    容姝和容定受他的影响,也渐生了同样埋怨之情。


    这也是为什么三兄妹这么多年没有去祭祀父母的原因。


    容安虽然很不想自己和容定相提并论。


    但这件不置可否。


    “我知道你一定比小定儿开窍,经过鼠疫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理解爹娘的良苦用心了吧?”姜去寒见他要说话,先抢了他的话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要知道只要在宫里,都难免卷入这宫斗中。”


    容安见自己想说的话提前被反驳了,又沉默了。


    “我猜猜,你是想保护你哥?”


    姜去寒试探地问问,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还真被她猜中了。


    “你的心思我和你哥都很理解,不过你现在不是不但没法保护你哥,反而将自己置于更深的漩涡吗?”


    容安没说话。


    因为草药的事情他一只脚踏入周砚的阵营。


    但他也一直有在观察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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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事两个月就发现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一直在寻找退身的机会。


    没想到会先一步被大哥大嫂发现。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煎熬,反而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哥的心跟明镜似的,不用担心他,做了院使这么多年,在宫中早已游刃有余,”姜去寒站起身,“记住他说的,做事留痕。”


    “记住了。”


    容安声音暗哑。


    “我和你哥都相信你能有全身而退的能力,如果真遇到举棋不定的事情,就找你哥。”姜去寒往房间的方向走,“他毕竟是你哥。”


    容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坐在内堂许久。


    不知在想什么。


    姜去寒习惯性地往二楼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


    走错了。


    推开门容祁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见到她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和容安说了什么?”他问。


    姜去寒翘起一抹俏皮的笑,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坐到他身边,神秘道:“你猜,不告诉你。”


    容祁无可奈何地捏捏她的手,拿她没有办法。


    “我跟他说了以后要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哥。”姜去寒戳了戳他道。


    “嗯,找我。”容祁顺着她道,“你也是。”


    “嗯……我有什么事都能找你吗?”


    姜去寒眼珠子一转,容祁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点子,便挑眉看她,意识是——继续说下去。


    “好想喝水,我想要喝茶,还有点小热,帮我把我的扇子拿过来,还有就是……”


    话还没说完,容祁忽然靠近,还在叭叭说话的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一阵深吻而过,姜去寒撑着床喘息,脸憋的通红,对方却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跟个没事人似的。


    谁能告诉她,这人的肺活量有没有太好了点!


    她泄愤似的想要给容祁一拳,手腕却被眼疾手快地擒住。


    下一秒,就被压在了身下。


    “等,等一下,蜡烛,蜡烛熄掉……”


    来自姜去寒最后的挣扎。


    容祁衣袖一挥,屋内顿时黑暗一片。


    姜去寒满意了。


    下一秒,下身忽然感觉有一道暖流流过。


    “等等。”


    她再度推开容祁。


    “怎么了?”


    容祁声音暗哑的不像话,撑着床的手臂青筋凸起,像是在艰难隐忍,不过还是停了下来。


    “我好像来葵水了……”


    姜去寒悄咪咪瞧他几眼,小小的声音里有几分遗憾。


    “……知道了。”容祁在原地停了一会,接受了这个事实,一骨碌起来,点亮了蜡烛,开始脱衣服。


    姜去寒知道他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一刻钟之后,容祁出来,身上还带着些冷气。


    “那个,扫你兴了……”


    姜去寒扯了扯他的衣摆,看起来对于大晚上的害得容祁去洗冷水澡有些许愧疚。


    容祁坐到她身边,又吻了吻她,与刚刚强势攻略的不同,是轻柔的。


    “不准说这种话,没有什么扫不扫兴的,只是不凑巧而已,”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弄的有些凌乱了,才停下手,“况且,我们来日方长。”


    他站起身:“我给你弄碗暖宫的汤药,等我。”


    “好。”


    姜去寒坐在床上。


    虽然还没喝上,但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暖暖。


    等等,他刚刚说的来日方长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