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作品:《重生三世,我手撕穿书女配》 这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唯有声调微微下沉,似乎是在隐隐压抑着什么。可先前嚣张的妇人一听,便是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她二话没说,径直跪倒在地,口中颤抖道:“将……将军……您怎会来此处?”
将军?莫非他便是小姐的夫君?
燕儿微微睁大了双眼,抬头望向了说话之人。他正双手环胸,昂首直立,一身玄色盔甲搭配暗红披风更衬得身形挺拔。他那墨色瞳孔中眸光深邃似渊,不怒自威,令人不自觉心生畏惧。
只见季将离压了压眉,淡淡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儿应当是军营吧。我在自己营中想去哪里,难道还要同你汇报不成?我倒想问问,此间关押的是何人,又犯了何罪?”
“将军您瞧您这话说的,您当然可以来了,是老奴失言,老奴失言啊。”妇人无措地咧了咧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弯着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丫头乃是府里犯了戒被发配的罪人。前不久刚刚被送过来便是身染恶疾,我本是好心助她康复,这才日日给她送药。谁知这丫头完全不领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今日才给她灌药。让将军您看笑话了。将军您别见怪……”
未等她说完,燕儿便是冷笑道:“你放屁!我没病,我有什么病?你每日灌我喝下的不知是什么毒药,还好意思在这儿说是为了替我治病?再说了,我刚入将军府便是被你们抓来,府内别说人了,哪怕是一草一木我均未曾碰过,何来犯戒之说?将军,此人不知是受谁指使在此处害人,还请将军明鉴!”
“将军,老奴不敢!”妇人额间沁出颗颗冷汗,笑容变得愈发僵硬,“这药可真真是正经补药,将军如若不信,老奴但可以将药方一并提供。只求将军毋要听信小人之言,错断黑白!”
“这是何药,只需将药渣带回交给大夫,一查便清。比起这个,我现在有更想知道的事。”季将离自地面拾起沾着药渣的药碗碎片,又将视线移向妇人继续道,“方才你对燕儿说,应当寻位明主。我倒是好奇了,你那位明主究竟是谁,你竟敢借他之威在军营中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来,说说吧。”
妇人面上瞬间褪去了血色,连忙磕起了头:“将军!老奴这说的明主儿可不就是您嘛!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遇见您这么一位公正廉明的主儿,可不就是三生有幸!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尽心尽责!不该自生好心!老奴愿听将军责罚管教!求将军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
“是吗?我可管教不了你。”季将离眼帘一压,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来人,将此人带回镇抚司。今日时辰尚早,正好让主事陪她细细聊聊。”
镇抚司正是将军府中掌管刑讯之地。府内有传闻,无论是多么硬骨铮铮的汉子,又或是铁齿铜牙的娘子,只要一入镇抚司,都会双膝颤抖,衣裤尽湿。不消半日,便是缴械投降,逐一吐露实情。
妇人一听见这三个字,便是再顾不上尊严,直接冲上前抱住了季将离的小腿:“不要啊!将军!老奴一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了那镇抚司里的刑狱之苦!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求将军您不要把老奴送进去……”
“现在说,有些迟了。我不想听了。”季将离面无表情,一脚将她踢开,“你的话,还是留着和主事说吧。”
一众士兵鱼贯而入,不顾妇人跪地哭喊,便是生生将她拖走。
安排完这一切后,他冲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迟钝的燕儿微微颔首。接着便是缓步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抱歉,我来迟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家小姐,很担心你。”
燕儿闻声一怔,微微抬起布满污垢的脸。季将离看见,她眼中的迷茫渐渐转换成欣喜,最后甚至燃起了光彩。
……
燕儿身子过于虚弱,回府之后,季将离便是先命人送她回江意晚院里清洗休息。返回怡然居小院时,他瞧见李行风仍在为江意晚煎着后续服用的药。
“李大夫,可否劳烦您替我看看这是何药?”季将离冲李行风行了一礼,又将那药碗残渣交到李行风手中。
“容我看看。”李行风接过手,先是闻了闻那碎片上的气味,又以食指沾了一丝微弱的药汁残留放入口中,细品许久,方才答道:“这药确实只不过是寻常补药,其中添了黄芪、白术、龙眼以及当归炖煮,具有补气养血之效。只不过这选用的材料都过分廉价品质过次,效果要大打折扣罢了。这药,是燕儿姑娘在喝着呢?”
“正是,这药没问题就好。”季将离暗自舒了一口气,“还要有劳李大夫晚些时候也替燕儿姑娘诊诊脉,替她开几味药好好调理调理身子,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有诊金的。”李行风眨了眨眼,伶俐笑道,“江府同我们医馆可是世代合作,就算是看在意晚小姐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会帮燕儿的。只不过啊,算算时辰,她也快醒了。将军你可曾想过,等意晚小姐醒来了,你当如何应对?”
季将离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疑问道:“李大夫这是何意?”
“害,我不是奉将军你之命,往她的退烧药里掺了点安神的成分吗?意晚小姐临睡前可是用非常仇视的目光瞪着我喔。”李行风轻抬眉毛,并未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季将离双眼瞪大,“我说的不是让她不必入营,在府里好好休息吗?”
“……?”
“……!”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阵子。
最终,李行风眯起了眼睛,尴尬地露着几颗大牙傻笑,目光僵硬地平移到了远方:“将军,我突然想起,我家里养的母鸡快要生了。今早出门前,我观察到它很可能会难产,所以现在我需要回家救助一下它。反正意晚小姐的药也煮好了,随时可以喝。那么就这样,我先告辞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探望燕儿姑娘哈哈哈哈哈……”
母鸡?难产?母鸡不是下蛋的吗?
还没等季将离反应过来,李行风便是人如其名,似一阵风般逃出了门外。他略显无奈地抬了抬唇角,燕儿受此折磨,本就有他御下不严的责任。江意晚若是因此不满,他也只能一并受了。
“将军回来了啊。”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越害怕遇见什么的时候,那件事反而会更快的发生。季将离还在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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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省,忽然听见江意晚的声音自身后传出。
她仍穿着昨夜他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给她换上的正红色寝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垂落肩头,时不时被风轻轻扬起,在她清冷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慵懒和随意。她抬起一只手扶着门框,丝质寝衣沿着手臂滑落至手肘,露出一小截粉白如玉的肌肤。
季将离下意识地屏息,移开了视线:“嗯,回来了。燕儿也回来了,现在在你院里休息。”
“我方才听见了。将军,多谢。”江意晚微微屈身行礼,“我自小便同燕儿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情同姐妹。这些日子我着实为她担忧,您愿意出手,我自当感激不尽。燕儿之事,是意晚承您好意了。日后将军若有何吩咐,尽管交代意晚,我一定尽力为您办到……”
季将离压根没把她后面感恩戴德的那一大段客套话听进心里去。他无觉地捏着先前的药碗碎片在指尖翻转把玩,满脑子都在自顾自地思索着——
她听见了?是从何时听见的?也就是说她知道那安神药不是他给她灌的了?
诶,等一下,她为什么在称呼他“您”?
季将离原本以为此时至少要挨江意晚一顿臭骂,却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是更加毕恭毕敬。只是这等尊敬,比寻常更多添了一分疏远意味。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江意晚那平日里他早已司空见惯的虚礼,此时居然会瞧上去如此刺眼。
“将军?将军?”江意晚眼看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却是毫无反应,便是走近几步,伸出手在他眼前轻轻地晃了晃,“您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思绪被打断,季将离自然而然地抓住了那只眼前瞎晃的手:“你我本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别喊‘您’了,听着怪别扭的。”
江意晚微微怔住,并不能理解季将离心中所想。他肯帮她找回燕儿,她自然很开心。可眼下她想回院里看望燕儿,已然游说了半天,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哪怕好不容易回话了,居然还是在纠正她的称呼。她只好无奈答道:“知道了,将军。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季将离自觉心神混乱,此时才抬眼望她,又发现自己还捏着她的手腕,连忙松手道:“回去吧,我送你。”
理不清的东西,就先放到一边。等待时间过去,总能有个结果——季将离一向都是如此做的。
江意晚笑了笑,便是准备离开,却又忽然被季将离喊住:“等一下。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她低下头,身上寝衣颜色艳得刺目。她自然清楚,确实不应穿这身衣服出门,可她昨日的衣衫早就不知被小三收到了哪里去,眼下并无更好的选择。
思考之际,她忽然感到肩上一沉。抬起头,只见季将离解开了那暗红色的披风轻轻搭在了自己身上。他将她转了个方向,脸颊正对着他的胸口,竟是低下头亲自动手替她系上了颈间的披风系带。
突然拉近的距离令江意晚一时间停滞了所有动作。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呼吸间仿佛能触碰到季将离身上被太阳烤过的热气。直至他在她颈间系出了完美的绳结,江意晚才听到季将离开口道:“愣着干嘛?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