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3章
作品:《重生三世,我手撕穿书女配》 “意晚小姐?意晚小姐?醒醒,该喝药啦。听大夫的话,喝完药再接着好好睡啊!”
身子在被人不轻不重地摇晃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盘旋,万分嘈杂之中,江意晚终于睁开了双眼。脑袋嗡嗡作响,眼眶却莫名有些湿润,她似乎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可梦醒时分,竟是全然不记得细节。
江意晚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极为陌生的房间,屋内极尽简洁,桌椅床柜皆由乌深的檀木制成,瞧着毫无生气,偏偏床上的被褥是纯净的杏白又缀着些她身上醒目的正红色。顺着手腕衣袖往上看,她发现自己更是穿着一套从未见过的精致寝衣……是谁替她换了衣服?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夜的画面——昨夜,她似乎在江念欢院外等待了许久,雨一直未停,她等得几乎麻木……直到最后,她好像终于见到了季将离……
对了……季将离!
还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身旁的人便是迫不及待地将她扶坐了起来。
“哟,意晚小姐,你醒啦!”李行风笑眯眯地端来一碗药汤,举着汤匙就要往她嘴里喂,“来,乖。张嘴,喝药。”
李行风……果然是他。她就知道,除了这家伙,还有谁能想得出把人摇醒喝药再让人接着睡的这等邪门治病方法?
“不必,我自己来。”江意晚接过药碗,浅浅尝了一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便是干脆地一饮而尽。李行风此人虽性子漂浮,所配之药却是确为上品。无论是味道还是气息总是远胜于寻常医师,即便她偷研医术多年,也始终无法分辨他使用的是哪几味药材。
眼见江意晚乖乖饮尽,李行风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意晚小姐,你知道吗?我到的时候,你烧得可厉害了,差点就一命呜呼!好在本神医及时出手,妙手回春。你放心,喝了我的药,再在床上躺两天,保管你药到病除,马上又能活蹦乱跳的。”
“多谢李大夫。”江意晚冲他客套一笑,便是转头向门外喊道,“小三,你在吗?”
“来了来了!”小三似乎一直守在门外,一听见江意晚的呼唤,便是兴高采烈地探了探头,又踏入屋内,“大少奶奶您醒了!太好了,昨夜可真是吓死我了……”
“饶你费心了。”江意晚感激地冲他笑笑,终于把话题移回正事,“将军去哪里了?”
“将军去军营了。”小三解释道,“说来也怪,将军一早便将我喊来,问我是否认识一位燕儿。我便顺势将燕儿姑娘之事同将军细细说了一遍。大少奶奶您放心,将军既已知晓,定会替您找到燕儿的下落。”
“我放心不了。”江意晚倒是摇了摇头,“我求他,原本便是想让他带我一同入营。他并不识得燕儿,如何能顺利找到?看来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
“不行不行!大少奶奶,您现在还病着呢,还是好好休息!”眼看江意晚试图下床,小三连忙拦住阻止,“燕儿姑娘的特征我都已经同将军转述过了,将军一定能帮您找着的。”
“不,小三,你别拦我,我一定要去!”江意晚眉心一皱,燕儿失踪,本就是她的过失,哪有全盘将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的道理。
小三一时只得连连摆手:“不行!身体重要,大少奶奶,您还是别去了!”
“哈哈哈哈……”目睹二人推推搡搡的李行风并未出言阻止,反而是立在一旁陡然大笑。
江意晚被他的笑声震得都有些头晕,只得转过头不解地望着他:“李大夫,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在笑,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呀,原本以为你们夫妻不和,没想到倒是我完全想错了。”李行风仍是嬉皮笑脸,“意晚小姐,你有所不知,你那夫君天还没亮就请我到府里为你诊脉,对你可真谓是情深义重,用心至极。反正你这身子,现在也动弹不得。我看呐,你还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等你夫君替你把人寻回来吧。”
“我这是……怎么了……”身体逐渐脱力,江意晚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自觉不对劲,却也只能强撑着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你发烧了,自然就得喝退烧药啦。”李行风笑道,“只不过呀,你夫君一早就料到你会闹着要跟着去,所以命我在给你开的退烧药中又加了一味安神药。好了好了,意晚小姐,那碗药你方才已然饮尽了,此刻应当要起效了吧?”
小三也及时补刀道:“大少奶奶,您就好好休息,交给将军解决吧。”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意识消失前,她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下次再见面,她绝对饶不了这个只会灌她喝安神药的李行风!
.
操练场上,烈日似火。昨夜沉淀的雨水除了让沙地变得松软了些,似乎并无更大的用处,身着盔甲的士兵无一不被灼热的气温烤得脸颊生疼。
“列阵!”季将离身着黑甲,神情严肃地喝令训练。
士兵们一边踩着半干的沙土挪动,一边窃窃私语着:
“将军今日似乎心情特别不好啊,平日里这模拟作战,顶多一日两次,今天都已经是第五回了,我举盾举得手都累了。”
“谁知道呢!或许将军昨夜没睡好吧。你瞧,将军那黑眼圈浓的。”
“新婚是这样的咯,我刚成亲那会儿巴不得把每个时辰都掰碎了用,更何况将军他可是娶了两个大美人呢!”
“话说今日三哥不在,也没个人通风报信说说将军今日到底怎么了。”
“我听说啊,将军他似乎是在找一个姑娘……”
新进的士兵好奇地问着同僚:“这不才刚成亲,将军怎么又要找新姑娘了?不知哪位姑娘这么幸运,能被将军看上。喂,那姑娘长得漂不漂亮?”
“别瞎说!听说那姑娘是大夫人的侍女,应当是和大夫人一同进府的。模样如何我倒是不知,据说那姑娘脾气可火爆了,个子长得还特别高。也不知怎么的,一入府就不见啦。”同列的士兵回应道。
“那岂不就是半月前的事?个子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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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若有所思,一个不留神,却是被凸起的石块绊倒,狠狠地摔了一跟头。四周众人眼看他摔得一脸黄沙,都禁不住大笑出声。
场下士兵的低语声断断续续地飘进季将离耳中。和平年岁维持的太久,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未曾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列队演练全然不上心,成日只知浑水摸鱼。他眉间聚拢,不耐地斥道:“笑?有什么好笑。若现在对面是敌人,我看你们还怎么能笑得出来!”
季将离又指着先前摔倒的那名士兵:“你,出列。连最基本的站位都做不好,你入营这些日子究竟训练了什么?”
“抱歉将军,我刚刚分神了才摔倒的。”被点到的新兵赶紧自沙坑中爬起,讪讪地往前走了几步,“将军,您要找的人,我好像在杂役坊见过。”
……
杂役坊乃是军营内最腌臜之处,原因无他,一切最脏最累的活都在此处进行。从事这些事务的,要么是犯了家规被发落至此处的奴仆;要么便是有违军纪,被贬至此地的兵卒。营中兵士都嫌此处污秽,鲜少踏足,也就只有这刚入军营的新兵,才会无意间闯入。
季将离刚刚掀开破败的门帘,便是忍不住皱眉屏息,尽力避免污浊空气的侵入。夯土墙根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腐烂的泔水桶和恭桶排成了一排。再往里走,便是几间铺着稻草的简易木笼,笼内之人皆被粗重的铁链锁着。眼见他到来,内里的囚徒都聚睛凝视着,部分情绪激动的甚至冲向栏杆边缘冲他呐喊:“将军!将军!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铁链被拉扯得铮铮作响,可季将离此时无暇关心他人,只是径直往坊内最深处行走。待到听到几道剧烈的咳嗽声,他才停下了脚步。
“咳咳……”最里间的木笼里趴着个女人,一头凌乱不堪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垂在地面污水里的发尖混着稻草碎结成了块。而在她立着身旁的,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妇人,只听妇人嗤笑道:“燕儿姑娘,你可别装了。这药你也不是第一天喝了,何必今日装作如此难以下咽?生病吃药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好心给你日日送药,你应当感谢我才是。”
“我不喝!你们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若是我家小姐知道你们如此对我,定会将你们抽筋扒皮,让你们不得好死!”燕儿啐了一口,狠狠地盯着那妇人。
“哟,我好害怕呀。”妇人拍了拍心口,一副胆战心惊的虚假模样,“你家小姐若是还记得你,怎么至于让你在这牢里独自受罪。要怪呀,只能怪你跟错了人,若是同我一般寻得明主,也不至于在此蹉跎了不是?来吧,姑娘,今日的药都要凉了,快抓紧喝了吧。”
“你滚开!不要……我不喝……”
待到那妇人捏住燕儿的下颚,举起药碗往她嘴里灌时,忽然有一颗飞石速度极快地击向了妇人的手。妇人吃痛收手,药碗瞬间碎裂在地。燕儿被药液呛得趴在地上干呕,还来不及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恍惚听见笼外传来一道声音——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