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生病
作品:《夫君,把刀放下(重生)》 温云琛人是懵的,脑袋本就已经一团浆糊,再加上裴允晏几乎把脸凑到她跟前,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裴允晏说了什么。
她呆呆地回了一句:“……噢。”
随后伸手戳了一下裴允晏的脸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这一手,但总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想了这么久,不如趁不太清醒把这事干了。
裴允晏:“……”
趁耳朵红透前,他朝屋中大喊:“沉墨呢?浮白呢?你们女公子病了,叫医士来!”
额头这么烫,怕是已经高烧了。
浮白还在温舟璟院中没有回来,沉墨刚一走出,就看见裴允晏竟然直接打横抱起她家女公子,完全没顾男女大防,急匆匆朝屋中走。
温云琛:“……哎?”
“你……”向来稳重的沉墨傻了眼。
“你什么,去叫医士啊!”裴允晏不知道这时候还惊讶什么,也懒得跟她说,直接把温云琛抱回床榻边。
温云琛本来就不太清醒,这么一颠,更是觉得脑袋晕乎。
她竟然生病了。
倒也说得通,近几日思虑着家中的阴谋阳谋,思虑着未来如何如何,又整日去外面奔波,几乎连轴转。
再加上心中本就担心着许多事许多人,不说郁结也是忧思过重。大概今日风大,又在院子里待了太久,这才没撑住终于病了。
好在病之前解决了千日散之事,她病得也能安心些。
裴允晏小心把她放下,又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在房间里乱转了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想了想才觉得脑袋空空,自己之前大概没照顾过人。
也许在军营里待久了,伤患之事常见,见怪不怪,都交给了军医,他自己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天绕下来,也就倒了一杯水,小心喂到温云琛嘴边:“喝一点吧?”
温云琛给他面子,抿了一口又倒回去。
之前坐着还好,现在躺回松软的被窝,就觉得浑身乏力,沾了枕头就再起不来了似的,眼皮也跟着打架。
她强撑着精神:“你急什么,寻常发烧而已,医士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
“这怎么不急?怪我还一直赖着等你,没出来看看,”裴允晏懊悔着,面上担忧更甚,“若早些吃药,说不定不会烧得这么厉害。”
温云琛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简单的话什么意思,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事……你别管了,我有些困。”
“困就睡吧,”裴允晏抬起手,似乎想摸摸温云琛的脸,中途手却停住,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鬓发,“我守着,等吃药的时候叫你。”
温云琛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睡意袭来,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沉墨动作很快,请来了郎中,却发现温云琛已经睡着了,屋中不见裴允晏的身影。
倒是察觉窗外似乎站着人。
幸好这位少将军还有点脑子,知道在外人面前回避。
沉墨不动声色地想。
“女公子只是普通风热,今晚吃了药发汗,明日退了烧,再吃几日药便无虞了,”郎中诊断道,“只是女公子有心病,平日忧思过重,有些郁结,还是劝她莫要想太多啊。”
沉墨领着郎中去写药方,屋中便又只剩下温云琛。
裴允晏悄悄打开窗户,朝床榻上的女娘看去。
大约是因为病气,这个往日看起来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手拿把掐的少女,此刻显得格外虚弱,像纸糊的一般,用些力便碎了。
可脸上的绯色却无故为她涂抹了一层艳色,似乎比平日更加动人,更加惹人心生欢喜。
裴允晏看得出神,直到有脚步声靠近门边,他才合上了窗。
是浮白带着温母来看温云琛了。
他本来想就这么翻窗回去照顾温云琛,这会儿倒是得再等片刻了。
谁知温母赖着许久都没走,也许是因为在她印象中女儿很少生病,突然发烧便让她心急如焚。
为人母,人之常情。
裴允晏懂的。
等到天黑了许久,温母才不舍地离开,裴允晏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翻窗,却又听见了脚步声。
来人是温舟璟,也来看望不常生病的妹妹。
裴允晏:“……”
好烦,能不能先把他药过去?
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怔了一下。按照他刚来温府时的脾性,像温舟璟这么不懂得看时候的人,他大概会想直接砍了。
虽说不会真的砍,但也许真的受温云琛影响,听了她的话,想法倒是边柔和了不少。
好在温舟璟并没有待很久,等他离开,沉墨去煎药,房中便只留下浮白照顾。
裴允晏推开窗,径直翻了进去。
浮白看得目瞪口呆:“……你为何不走门??”
“……”
好像也是,这会儿没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门进来。
裴允晏轻咳一声企图缓解自己的尴尬:“走窗近……你出去吧,我在这照顾。”
浮白:“???”
在她印象里,这个阿熠不过是个普通侍卫,怎么就要主动照顾她家女公子了?怎么这么猖狂??
她叉腰硬气起来:“你个侍卫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对我们女公子有非分之想,我们女公子有婚约的!”
裴允晏:“……”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黑着脸朝窗户边上扣了两下,面前浮白还在把他当作登徒子骂,下一秒便被从后面袭来的黑影打晕过去。
祁乌邀功似的一笑:“搞定了少将军。”
裴允晏点点头,为祁乌的能干感到欣慰:“都下去吧。”
沉墨端着药刚到门口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沉默地看了他们几眼,随后把药放在了桌上,扛着晕倒的浮白,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相信女公子有分寸,也相信裴允晏是个正人君子。
应该是吧,差不到哪去,反正她不是很想晕。
等所有人都离开,裴允晏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温云琛的榻凳上,目光柔下来,心中的担忧也全都翻上来。
“怎么就病了,”他叹了一口气,盯着温云琛看,“怪我没照顾好你。”
离近了观察,他才发现温云琛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的女娘时而蹙眉,时而握紧了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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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动作时,脸上神色也不见放松。
似乎时时刻刻都在为什么事发愁。
“在想什么呢?”裴允晏没想着温云琛能回答,只是兀自说话,“什么事这么愁?都郁结了,也不见和我说。”
说完,他又挠头自嘲:“也是,我如今又不是你什么人,其实没资格整日向你问东问西。”
裴允晏端起药来,起身坐在温云琛身边,将她扶起来一些,舀了药汤小心喂到她嘴边。
结果不知是不是呼吸节奏没掐准,温云琛当即便呛住,咳了起来。裴允晏连忙又放下汤药,轻拍着她的背帮她缓解。
“唉,我们武将是粗人,不太会照顾人,”裴允晏有些不好意思,“但你信我啊,我已经非常非常小心努力了,只是不太熟练,要是多照顾几次……呸呸呸,你可不能多生病,身体要养好,我还想着和你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温云琛睡着听不见他说话,此刻裴允晏便格外胆大了些,絮絮叨叨把近日来的话都说了出来。
“淑女?阿琛?我能这么叫你吗……”
“哈哈,不知道你信不信一见钟情?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是我刚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心里有风声。”
说着裴允晏自己都笑了,边喂药边说:“很奇怪吧?但确实如此。我听见了风声,像穿过无边林海,到处都是树叶簌簌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战鼓声。”
他眨了眨眼睛,笑着:“我们行军时擂鼓是要进军的,我当时便认定,自己要走向的人定然是你。”
夜风很轻,院中也静,只能听见些许自然声,连虫鸣都几乎听不见。
薄薄的云层散开,圆月洒下冷光来,伴着闪烁的星,一切都沉静无比,却又安静温馨。
一碗药下肚,裴允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到温云琛放在桌上的饴糖包裹,才眼睛一亮,小心地挑了一颗很小的饴糖,喂到温云琛口中。
“这就对了,”裴允晏松了口气,坐回榻凳,“你肯定也不喜欢苦,我们做个约定可好?每回喝完药,便由对方喂一颗饴糖。”
说着,他牵起温云琛的手,十分赖皮地勾住她的小指:“说好了可不许耍赖啊。”
忽地,不知温云琛梦到了什么,眉头一蹙,手便握成了拳,指甲朝掌心抠着,看着十分不安。
“哎,别伤着自己!”
裴允晏连忙握上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挡在她拳头中间:“害怕的话,抓我好了。”
温云琛没有意识,手还是握紧,指甲几乎要掐破裴允晏的手,嵌进肉里去,过了许久才松开。
裴允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听见温云琛似乎说了什么,于是耳朵靠近去听,发现她是在叫自己家人,最后,念到了他的名字。
“哎!”裴允晏小声应了一声,怕她听不清,还凑在她耳边,“我在呢。”
温云琛在梦中喃喃道:“别走远……”
什么别走远?
他吗?
裴允晏闷闷地笑了声,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和喜悦。
“我不走。”
他近乎虔诚地将温云琛的手背贴到自己额心:“我永远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