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肉包子打狗

作品:《被病娇神君硬塞白月光剧本

    睡了一晚上不合适的枕头,莲玉一边埋怨褚庭,一边来回扭动发酸的脖子,穿过天井,从后院往司命殿前厅走。


    熹光碎碎地铺在地上,刚洒扫过的青石板水汽未干,像一面明镜,将光线折射到院子各个角落里。


    莲玉边走边想,她与悦椿约好了,今儿是她去大荒鬼市补货话本的日子,顺道帮悦椿挑些新奇的玩意儿。


    不久后的天帝寿辰,司礼殿可是鼓足了劲儿要大展身手。


    “莲玉!”刚一踏进前厅,濯水就叫住了她。


    还未等她停稳脚步,濯水就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到书案前,从桌上的描金雕花食盒里取出一碟冒热气的包子,吞吞吐吐道:“你、你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我这包子做的怎么样?”


    一碟五个包子垒在一起,一个包子不过莲玉掌心大小,白净的面皮、精细的褶皱、还有表皮沁出的油花,看着就格外喜人。


    莲玉稀奇,濯水是河伯的老来女,又是家中最小的姑娘,上面四个哥哥,从小都是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今日突发奇想做起包子了?


    她忍不住问了一嘴:“难不成膳房已经不管我们司命殿的早膳了吗?你昨天晚上睡不着不会就是因为这几个包子吧?”


    濯水回避不言,只敷衍道:“我爹说他喜欢,我为了孝敬他特意做的,你快尝尝,好吃的话我下次休沐回家可要好好施展厨艺了。”濯水搡了她一把,不由分说地将包子塞到她手里。


    包子小巧可爱,忙活了一晚上的莲玉正巧腹中饥饿,她捏起一个,三两口吃完,边回味边点评:“面团松软、馅料油香,汁水也足,还放了……菘菜!”


    豚肉的香与菘菜的清脆交织一处,既有醇香、又有清甜,莲玉眼睛亮了亮,夸赞道:“濯水,你如今的手艺,至少能在膳房当个二等仙厨。”


    濯水顶着微烫的脸颊,弯腰捞起一只兔子抱在怀里轻抚:“就是随便做着玩玩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好!你要是在膳房,说不准白案能有你一席之地呢!”


    一只手悄悄从二人中间穿过,动作飞快地偷走一个包子,一口塞进嘴里,清平含糊不清道:“唔!真不错,濯水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不过嘛……就是个头小了点,我那一份五个还不够吃呢!我能吃……五十个!”


    “你可吹吧!五十个,你又不是解廌。”濯水装作护住莲玉手中包子的模样,打趣道。


    莲玉毫不吝啬,将盘子递出去:“那你再吃一个,我也吃不完剩下的。”


    清平也不客气,歪着身子又从盘子里拿走一个包子,囫囵吞下,看得濯水连连劝他莫要被烫到:“看不起我是不是,吃个包子还能被烫到,唔,吼吼吼……”


    莲玉与濯水齐齐扶额苦笑。


    “一大早怎么这么热闹?”齐和疏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莲玉笑着招呼他过来尝尝濯水的新手艺。


    濯水放下兔子,又闷头从食盒里取出一碟包子递给齐和,轻声道:“齐和,你也尝尝吧,若是哪里还需要改进的,定要告诉我。”


    齐和接过碟子,从怀中掏出一方月白色丝帕,隔着帕子捏起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又遽然停了动作,抬起头对着三位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同僚:“都盯着我做什么?”


    “不跟你们聊了,我还有别的安排,先走一步。”莲玉拿着最后一个包子,跑跑跳跳出了司命殿。


    清平仍贼心不死,死死盯着齐和手中剩下的四个包子:“齐和,我说你要是吃不完,就再分我一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齐和吃完一个包子,拿帕子沾沾嘴角,转过身挡住清平的视线:“我可没说吃不完,这么香的包子我还嫌不够吃呢?”


    “真的吗?”听他这么说,濯水心里那块冰面骤然破碎,春风和煦,隐藏的小心思如同春日里的细草,任你如何阻拦都挡不住他们冒头的趋势。


    她耳边垂坠的红宝石,随她的话语一晃一晃,像白日里的一点星,齐和沉声道:“十分美味。”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还给你、给你们做。”濯水低下头,心怦怦直跳,恨不得撞破胸膛,将完整、鲜活的自己放在对方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心思。


    “不必了。”


    声音从头顶冷冷传来,心跳一窒,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她的心,缓缓收紧。


    “为什么呢……”她嗫嚅道。


    “司命殿公务繁忙,膳房的餐食已经足够,无需再麻烦你了。”言辞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硬,话中含冰,呼啸而过,将冷意重新凝结于胸膛。


    濯水没有抬起头的勇气,垂眸看着那方月白色的丝帕擦过两根手指后凭空消失无踪,仿佛刚刚碰过的是什么污秽之物。


    她强咽下喉头的滞涩,抬起头直视齐和,若无其事地嗔怪道:“原本也不是特意给你们做的,既然这样,下次我便只给莲玉吃了,你们可再也尝不着我的手艺。”


    齐和只是抿唇浅笑,清平一听又大声哀嚎起来:“我可没说,濯水我吃,他不吃我都吃!!”


    濯水当作无事发生,收拾好食盒向后院走去,抬脚跨过门槛的一瞬,脸颊已然湿润。


    。


    晨曦透过菱花窗被裁成一块块破碎的光斑,层层帷帐将日光过滤得柔和细腻。褚庭撑着床板坐直了身子,动作间,衾被里残余的木兰香气又不安分了起来。


    撩开纱帐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将层叠的垂幔挑开一条缝,略感惋惜又不得不让香气散出去。


    周围寂静的只有布料的摩擦声。


    莲玉不在房内?


    褚庭捏了捏眉心,眸色顿时暗了下来,看客不在,戏子何必装模作样唱一曲呢?


    他兴致缺缺翻身下床,衣物自觉飞到身上穿好,身姿矫健、气息平稳,没有半点受伤虚弱的样子。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微小的灵力波动,褚庭侧目,一只灵鸟扑扇着翅膀从外间矮塌上缓缓飞到他身旁,嫩黄色的羽毛、嫩黄色的喙,胖头胖身的模样,让人惊讶它那对翅膀是怎么支撑起肿胀的身躯。


    灵鸟停在他眼前,抖了抖羽毛,一张口居然响起了莲玉的声音:“晏和神君万分抱歉,我与友人有约在先,故不辞而别,您醒后自行安排即可,切记莫要从正门走。”


    灵鸟只是莲玉分出的一缕灵力,完成任务便会消散,褚庭将胖鸟托在手心,浅浅送进去一道灵力,助它维持着身子,胖鸟扇扇翅膀打算重新飞回到矮塌上。


    身子刚动弹,仿若有一根丝线牵引,又调转方向飞入了褚庭的广袖中。


    早起,南天门的守卫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将玉牒翻来覆去的看:“你说大荒鬼市有什么好玩的,莲玉上神怎么次次都去大荒鬼市呢?”


    另一人剜了他一眼:“亏你总说自己消息灵通,人那是为了去鬼市吗?人是为了和悦椿上神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懂就别瞎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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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一拍大腿,眼露贼光:“可算让你聪明一回了,改天我去问问桃夭仙厨,看看是不是这二人好事将近。”


    “什么好事?”


    身后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两名守卫身影陡然一僵,紧绷着头皮向来人行礼:“参见神君。”


    褚庭伸出手,守卫将玉牒递给他,莲玉这等身份的神仙,即便不在休沐的日子,出入业已不受管制,只要在玉牒中登记去向便可。


    随手翻看,几乎每次莲玉的去向中总会掺杂一个碍眼的名字。


    “各位仙家去向是否有人查证?”


    褚庭突然开口,守卫心里一慌,连忙回应:“未、未有人查证。”


    沉默须臾,守卫心底愈发忐忑,这位大神可从未关心过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且以他的身份,出入九重天哪还需要来南天门登记啊!


    “若无人查证,各路神仙写的玉牒便成了虚设,将天庭威严又置于何地?”


    守卫脊背弯得更低,急得额头冒汗,道:“神君教训的是,我等定将神君良策讲于增长天王,日后必会仔细检查,全心维护天庭法度。”


    待身影完全从视线中消失,两名守卫才敢直起身子,对视无言,只敢小声喘气。


    其中一人耐不住性子,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脑袋:“上次你说我还不信,看样子真是出了点意外!”


    守卫叹了口气:“苦的还是我们,不过神君也太记仇了,处处跟司命殿过不去。”


    摊开玉牒,又叹息一声:“今日的玉牒上面只有莲玉上神一条,偏偏被这位撞上了,该说莲玉上神运道不好,还是说褚庭神君尽职尽责?”


    同僚拍拍心口:“上面的意思,哪是我们能知晓的。”


    。


    大荒鬼市中虽大多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可若是仔细搜寻,亦能给人意外之喜。


    悦椿此行是专程为了天帝寿辰的舞蹈寻找合适的布料,九重天上,有资格穿织女所做衣物的无非是那几位,其余神仙的衣物法器性质要比装饰美观重要的多,更有甚者数千年就是一身道袍,偶尔换下道袍反倒叫人认不出来了。


    二人径直走到大荒鬼市的布摊前,守摊的美艳蛛女原在绣荷包,见到二人后冷冷哼了一声,收起针线转身就走。


    莲玉一头雾水:“这位姐姐,你是何意?我们还没开口说要买什么呢。”


    蛛女斜了悦椿一眼,厉声道:“莫废话,快快离去,我才不卖给你们!”说着,衣袖一挥,竟直接收了摊。


    莲玉更迷糊了,还想追问,悦椿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在她耳边解释:“我师门原是捉妖的,或许我曾经在凡间行走得罪过她。”


    莲玉了然,只能换个摊位再看。


    转过眼,方才气势汹汹的蛛女正躲在一男子身后,颤声禀报:“神君,已经按您的要求说了,还需要奴家作甚您尽管吩咐。”


    她梅珠儿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一大早就被这个威风凛凛的神君给抓了个正着,她都想到三岁时候抢了妹妹一把樱珠,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值得这位神君找上门。


    褚庭半眯着眼:“七彩霓罗在这大荒鬼市除了你还有谁能织?”


    蛛女闻言直了直腰板,信誓旦旦保证:“鬼市上的摊贩大家彼此都认识,奴家在此夸下海口,除了奴家,七彩霓罗绝没有人能织出来。”


    “那就好。”褚庭摆摆手:“按我吩咐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