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公主是真千金》 听到江萦楚说起这个,秦煜回过神,刚刚因为对方的注视而失速的心跳也恢复正常,他蹙眉思索。
“的确是如此,如今虽说不是入暑时分,也算得上春末,只要我们计算下血液凝结的时间,就可以寻找到对方做手脚的地方!”秦煜顺着江萦楚思路想下去,一双凤眼越来越亮,神色也渐渐开朗。
江萦楚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道:“而且,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只要做下便会留有痕迹,只要有痕迹泄露他就逃不掉。”
只要给她足够的线索,她就能找出幕后推手,如果恰巧是那个人,她会非常高兴。
秦煜是个行动派,他手往靴筒一抹,一把金玉匕首出现在手中随即对着自己的手背一划,一串血珠滴落到身旁的碗中。
“等……”江萦楚刚想阻拦,奈何对方的动作实在是迅速,她无奈地揉揉额角,只得自腰间取出雪白的帕子跟荷包中备用的金疮药。
她身上这一类的小玩意儿从来不缺,毕竟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谁都不知道,江萦楚拉住秦煜的手给他包扎。
“还好,伤口并不算大,这几日注意点,不要沾水。”江萦楚口中叮嘱,至于秦煜是否遵守她并不在意,不过是顺口多说一句。
却不承想秦煜露出开心的笑容,十分乖顺地点头:“我就是心急,再者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动刀子,我从小习武早就习惯了,这点伤不妨事。”
江萦楚点点头不再多说,她将注意力转移到碗中的那几滴鲜血上,心中默默地估算时间。
血液的血气越足凝结的时间越慢,再加上秦煜出身勋贵,自幼习武,身体素质极强。如果以对方为标准,那么普通人血液的凝结时间还需要略微地调整。
等到玉碗中的血液慢慢变得暗沉,江萦楚算了下时间:“大概是一盏茶的时间,不过二少爷的血气充足,比普通人强了不知多少,还是要将时间略微提前一些才准确。”
秦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百刻香,微微颔首:“的确如此,我父亲也曾说过我的气血比旁人充足,是为习武而生的。”
“果然如此,还需要您说下紫宸殿周围的建筑,因为时间短所以肯定的在附近。”江萦楚回忆着之前去紫宸殿周围。
秦煜点点头,直接用茶盏作为方位图给江萦楚解说。
紫宸殿位于皇宫偏中路的位置,它左邻文德殿右毗垂拱殿,西北延和殿西南明堂,东南集英殿东北崇政殿。再远一点则是玉堂、凝晖殿、文宝阁、摘芳亭等地。
江萦楚听着秦煜解说心中分析,首先最近的东西南北四殿绝不可能的。那里是皇家议事重地有御林军时时把守,如果对方能在那种地方做这种事,那么直接刺杀官家会是更方便的手段。
而稍远一点……江萦楚将目光投向明堂,此处是大臣内宿之地,平时的防守并不算严密距离也正好,只是明堂到紫宸殿需要经过两路禁军把守,如何不被发现才是最重要的。
她仔细询问秦煜寿宴当日的巡逻布置,当得知当日负责巡逻的是禁军总节制林冲,她就知道明目张胆地转移是不可能的。
林冲这个名字她曾听过不少次,此人是皇家私奴的背景,脑子有些一根筋但交给他的事从未有过失败。
江萦楚之所以会对此人有印象,该因对方乃是官家送给承德太子的利刃,也是官家父子最信任的存在。当初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冲没有跟着承德太子,否则大概率江萦楚并没有机会救下太子。
想到此处,江萦楚鬼使神差地问道:“这位林大人我也曾有所耳闻。”
秦煜点点头,他以为江萦楚怀疑林冲,立刻解释:“林冲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连他都会出问题,恐怕就没有人可以信任。”
没想到秦煜会对林冲评价如此高,江萦楚挑眉看着秦煜。
“是真的,我幼年时冲哥曾经教导过我一段时间,他有些一根筋,是绝不可能背叛的。”秦煜生怕江萦楚不信怀疑林冲,便说起他们之间的往事。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到脚步声传来其中一道江萦楚听出是承德太子的,而另外一道则轻的像猫爪落在雪地的声音。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眼中划过忌惮,江萦楚停住话头,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走近的两人。
来人看起来高大异常,比他身前的承德太子高了足足两个头,身形将对方完全笼罩其中。
江萦楚眸中的忌惮更深,眼前之人是个高手,如果不用手段她打不过。
“你们在说什么?可是有了新的线索?”承德太子的声音在江萦楚耳边响起,他这会儿似乎有些疲惫,嗓音也变得沙哑。
承德太子看着互相对视的两人,带着些许茫然说:“我猜你们还未曾回去,所以才带着林冲过来,当日的禁军巡逻是他负责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江萦楚回过神唇边露出笑意,她轻轻点头:“太子殿下,我和二少爷正说起当日禁军巡逻的事,敢问林将军当日可曾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林冲深深地看着江萦楚,听到她的话突然咧开嘴,单膝跪下行礼:“你就是那个救下太子的江丫头?老子叫林冲,你救了太子就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老子这条命给你了。”
——倒也不必。
江萦楚抽抽嘴角,口中寒暄,让对方不必如此。
偏偏这林冲是个一根筋死抓着不放,最后还是太子解围,问起和江萦楚同样的话,林冲这才挠挠头思索:“寿宴那日吗?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萦楚心中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回头看向桌子,那里还有秦煜摆放的方位图。
“殿下,请您派人让人以紫宸殿为中心分别去这些地方,计算下需要的时间。另外,问下这些地方有没有太监宫女失踪,或者在寿宴当日出宫未归。”江萦楚无奈地说道,她其实还有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并不适合现在提出,总要排除掉其他的才好。
承德太子点点头,立刻吩咐人按照江萦楚所言去做,他坐到桌边有些无奈地叩击桌面:“江姑娘,今日已经有御史向官家提了罪己诏的事,虽然被晏太师直接压下,但估计最后父皇会妥协。”
本朝重文轻武,对于士大夫阶级可谓捧上了天,像这种事情太子几乎笃定自己父皇最后会妥协,他今日几乎和那几个御史撕破脸,这件事明明就是有心之人为之,偏偏这些人仿佛眼瞎了一般非要做什么“君有过则谏,谏而不听则天戒之”言论。
“江姑娘,如今箭在弦上,一切就拜托姑娘了。”承德太子无奈苦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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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觉对不起江萦楚,将这些事情压在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身上。
那些士大夫饱读诗书,他们明明也怀疑整件事的真假,可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是逼迫父皇,将此事归咎于“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上。
想起那些咄咄逼人之言,承德太子手指攥紧桌角,青筋根根浮现。
江萦楚摇摇头,她并不在意这些,并且如果可能她更希望事情发酵得更大。只有这样她的功劳才会更大,如今在太子面前她已然算是有些痕迹,下一步就是在官家面前出彩,有什么比在官家决定颁布罪己诏之前,解救其于水火的功劳大?
至于会不会得罪那些文官集团,从她身为女儿身却被引入案件之时起,她便站在这些饱读诗书的“雄伟之才”们的对立面。
毕竟,他们怎么能容忍女性跟他们站在同等的高度?说起来,这个还要感谢开国皇帝,若不是帝后感情极好,皇帝也不会大力扶持女性官员遗泽到她。
“闻而不审,不若无闻矣。我虽为女子却也知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江萦楚眸光清澈地看着承德太子,口中虽无半句安慰,却比满口安慰之言更让承德太子心中妥帖。
承德太子先是诧异地看着江萦楚紧接着忽然绽放笑容,心中满是惊诧喜悦,眼前的小姑娘懂他,这让他疲惫的心仿佛沐浴在一弯温水之中。
江萦楚淡笑低头,如今虽说比预计的早了两年,但她并不介意,这样能够给她更多的时间布局。
很快,被排出去的小黄门们归来,他们的所用时间都被记录下来。江萦楚猜测得没错,虽然周围的殿宇很近,但是需要经过几道手续才能到达,根本没法在无人知晓的情形下快速通行。
将这些地方在心中打叉,江萦楚看向自己所猜测的位置,那就是——药圃。
为了证实她的猜测,江萦楚特地叫去药圃的小黄门上前问话,当她问起小黄门的行动轨迹的时候,对方显然有些慌张:“这……可是奴婢的路线有误,还是时间?”
小喜子鼻尖冒汗,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可能的失误,可是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垮下肩膀胆怯地等待江萦楚的判决。
“并不是,我只是想仔细问下,为什么喜内官的时间和去明堂的时间差不多?”
小喜子所报的时间比他们预计的少了三分之一,因此江萦楚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只有底层人知晓的捷径。
知道江萦楚不是怀疑他说话,小喜子松了口气,他擦擦头上的冷汗细细解释。原来平时贵人们从紫宸殿到药圃大概需要四分之一个香字(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但是他们这些小内监有时候会走小路。也就是从紫宸殿东边廊下,直接从天章阁和摘芳亭之间的夹道直接前往药圃,这里是条小道只能一人直行,若是对面有人得两人交错才能通过。
“因为太子吩咐用不跑的情况下最快的速度,因此奴婢就下意识地选择了最近的小路,还请殿下恕罪。”小喜子越说脸色越白,最后噗通一声跪在承德太子面前。
承德太子抬头看向江萦楚,却见对方满脸笑意:“殿下,喜内官不但无错,而且有功。”
她提笔在药圃二字旁一点,看向眼前的四人说道:“我猜,我们要去趟药圃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