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作品:《全京城都在扒我马甲

    “还不如牲口。”云岁晚冷着脸站起身,踢了些土盖住肉块,“刘夫人已经躲起来了,我们现在重要还是盯紧这群人。”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


    扶景沅下意识往云岁晚身边靠了半步,将她挡在身后更隐蔽的位置。


    云岁晚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刀疤脸赶着辆罩着黑布的马车停在庙前。


    那马车看似普通,但车轮上缠着厚厚的麻绳,行进时几乎不发出声音。


    赵爷拄着拐杖出来,灯笼的光照在他阴鸷的脸上。


    “都装车。”赵爷吩咐道,“用上迷香,别让他们出声。”


    独眼龙和另一个壮汉立刻钻进地窖。


    不多时,各抱着个昏睡的孩子出来,动作熟练地将小孩塞进马车。


    “动作轻点!”赵爷突然用拐杖敲了下独眼龙的后背,“这可不是你们平时搬的肉!”


    独眼龙讪笑着点头,再抱起下一个孩子时果然放轻了动作。


    来回三趟后,五个孩子被装进了马车。


    孩子们像货物一样被摞在一起,最小的那个不过一岁,软绵绵地垂着胳膊。


    赵爷亲自锁上车厢,又用黑布严严实实地遮好,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老样子,独眼龙跟着我。”赵爷爬上马车前座,对刀疤脸道,“你留下善后。”


    张屠夫搓着手凑上前:“赵爷,今早我去竹林那边,那竹舍里都空了……”


    “空了就空了,大惊小怪的!”赵爷压低声音呵斥,拐杖重重敲在张屠夫脚边,“叫你干点事什么都干不好!把地窖清理干净,天亮前你也赶紧离开这!”


    直到马车缓缓驶入林间小道,云岁晚才对扶景沅说道:“我去盯着马车,你负责张屠夫。”


    不等扶景沅回应,她就像只夜猫般蹿了出去,身影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庙前,张屠夫骂骂咧咧地提着灯笼回到庙里。


    扶景沅悄无声息地贴到窗边,看见他正往地窖方向去。


    借着灯笼光,看清庙内地上残留着深褐色的污渍,墙角堆着几个空木桶,散发着刺鼻的香料味。


    地窖口很快传来泼水声和刷洗的动静。


    扶景沅屏息靠近,听见张屠夫边洗边骂:“神气什么一个瘸腿的老东西,要不是马屁拍的好,位置哪里轮得到他?等老子……”


    扶景沅悄无声息的靠近张屠夫,他的剑尖抵上了张屠夫的后心。


    “别出声。”他压低声音,“转身。”


    张屠夫浑身一僵,灯笼“咣当”掉在地上。


    借着微光,扶景沅看清了地窖里的景象。


    血迹斑斑的砖墙,角落里堆着几捆麻绳,还有半桶没来得及处理的碎肉。


    血腥味混着香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好汉饶命!”张屠夫扑通跪下,额头抵着潮湿的地面,“我、我就是个跑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刀剑无眼,您、您小心一些。”


    扶景沅的剑纹丝不动:“那些孩子送去哪?”


    “孩子?什么孩子?”张屠夫抬头,眼神闪烁,就是不敢直视扶景沅。


    扶景沅没有回答,剑尖往前送了半寸,在张屠夫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张屠夫立刻改口:“我、我真不知道!这种机密……赵爷从来不跟我这种人细说。”


    “你觉得我相信你吗?”扶景沅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赵爷,赵爷说往……”张屠夫突然抓起地上的石灰粉朝扶景沅一扬。


    扶景沅早有防备,侧身闪避。


    而张屠夫趁机抄起剁骨刀劈来,刀锋在昏暗的地窖中划出一道寒光。


    “铛”的一声,扶景沅格开刀锋,剑刃划过张屠夫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剁骨刀当啷落地。


    张屠夫捂着伤口惨叫,扶景沅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


    确认人昏过去后,扶景沅正要离开,地窖角落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走上前去,看见一个约莫五岁的男孩蜷缩在空木桶后,满脸惊恐。


    孩子双手被绑,嘴里塞着布团,衣服上沾满泥土和血迹,显然是几个小孩努力藏起来的“货物”。


    “别怕。”扶景沅割断绳子,抱起孩子,“我带你找娘亲。”


    男孩却突然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扶景沅感到后颈汗毛倒竖,急忙侧身。


    本该昏迷的张屠夫举着剁骨刀朝他后心刺来!


    距离扶景沅的后背不过寸许。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响起。


    一支袖箭精准钉入张屠夫咽喉。


    他踉跄几步,倒在血泊中。


    扶景沅回头,看见云岁晚站在地窖口,手中弩机还冒着青烟。


    “马车呢?”扶景沅急问。


    “别说了。”云岁晚快步下来,检查男孩伤势,“他们半路换了船,我跟着太明显,索性就先回来寻你。这小孩是?”


    扶景沅把男孩交给她:“地窖里发现的,应该是其他孩子把他藏起来。”


    男孩紧紧抓住云岁晚的衣襟,小脸上满是泪痕。


    云岁晚皱眉,“早知道,我应该先问清楚再动手了。”


    “前面我拿剑架在他脖子上问过,他说他不知道。”扶景沅补充道,动作太大伤口再次裂开,不断渗出鲜血,将衣衫染红一片。


    云岁晚很快注意到扶景沅苍白的脸色,“你伤口裂了。”


    “大部分流的血都不是我的,不碍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实在不行,”云岁晚脱下外袍裹住男孩,“我们去镇上张屠夫的肉铺,那里或许有线索。”


    天刚蒙蒙亮时,两人将惊魂未定的孩子送回家。


    之后避开主街,沿着小巷穿行很快走到张屠夫的肉铺后巷。


    扶景沅用剑鞘撬开窗栓,翻身而入。


    铺子里挂着十几条风干的肉条,案板上只残留了点碎渣。


    云岁晚用刀尖挑起一块闻了闻:“肉里掺了香料。”


    扶景沅在柜台后发现个上锁的铁箱。


    剑鞘砸开锁,里面是本账册。


    随便翻了几页,里面分别记着:


    “初六,赵爷送来上等肉二十斤。”


    “十三,赵爷送来上等肉十三斤。”


    “甘一,赵爷送来上等肉十七斤。”


    云岁晚接过扶景沅手里的账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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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被运走看上去最多二十几斤,但账上翻到最前面一共也就三百斤,符合阿婆说最近得到秘方的传闻。”


    云岁晚闻到这账本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他应该是最近才加入这个组织。”


    而赵爷等人动作娴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肯定还有别的“销毁点”。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铺子后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云岁晚迅速吹灭油灯,拉着扶景沅躲到肉架后面。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张小子?”老妇人嘶哑地喊道,“这大白天怎么还没出门卖货?外面的人都等着呢!”


    老妇人摸索着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她满是皱纹的脸。


    她颤巍巍地走向肉架,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云岁晚突然现身,匕首抵在她咽喉:“别出声。”


    出乎意料的是,老妇人竟没有丝毫惊慌。


    她浑浊的眼睛在两人身上缓慢扫视,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们是官府的人?”


    “那些孩子被送去哪了?”扶景沅从阴影中走出,剑尖指着老妇人的心口。


    剑尖在油灯下闪着寒光,却没能让老妇人的表情有丝毫变化。


    “什么孩子?”老妇人装傻充愣,“老婆子只是来取肉的,街坊们都等着买呢。”


    她故意提高音量,喊道:“张小子人呢?这铺子怎么让外人进来了?”


    云岁晚的匕首往前送了半分,在老妇人松弛的皮肤上压出一道凹痕:“赵爷是谁?”


    老妇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什、什么?我听不懂。”


    云岁晚凑近老妇人耳边,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我的耐心有限。”


    她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打量着云岁晚染血的衣襟和扶景沅苍白的脸色,“你们……是为小孩来的?”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古怪,带着几分试探,“不是为其他?”


    扶景沅:“少废话!”


    老妇人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早说啊,何必动刀动枪的。”


    “年轻人就是心急。”老妇人叹了口气,眼珠却滴溜溜转个不停,完全不顾及咽喉处的匕首。


    “城南码头。”


    “什么?”


    “那应该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要是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今早的船。”


    “什么船?”扶景沅追问。


    “运‘货’的船啊。”老妇人阴阳怪气地说,“每七天一艘,往北去青州。今天正好是发船的日子。”


    老妇人趁机继续说道:“看你们也不是官府的人,何必蹚这浑水?”


    “闭嘴!”云岁晚厉声喝道。


    老妇人却丝毫不惧,反而凑近了几分:“不过啊,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这生意背后的人……”


    她故意顿了顿,“你们惹不起。”


    扶景沅与云岁晚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岁晚一记手刀劈在老妇人颈侧,将她打晕在地。


    “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