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普和佩欣丝紧紧地相拥在被星光笼罩的玻璃花房里，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空间也仿佛只剩下这方寸之地。世界很大，但他们的世界，此刻却只有彼此。


    许久之后，德普才微微松开怀里这个已经在他胸口蹭得像只小猫的人鱼小姐。他低头看着她，那双因为动情而水光潋滟的蓝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片海洋都要深邃迷人。


    “所以……”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烫的脸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又带着戏谑的笑意，“我现在算是正式从仆人先生的岗位上，晋升为女王陛下的专属情人了？”


    佩欣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脸颊更红了。


    她伸出小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娇嗔道：“才不是！你永远都是我的专属仆人！只不过现在是拥有特殊侍寝权利的最高等级的首席大总管仆人！”她努力地想用自己那套人鱼逻辑来定义他们之间这种全新的，让她感到既新奇又心跳加速的亲密关系。


    德普被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所有情话，都比不上她这句来得动听。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他笑着，再次低下头，在她那因为羞赧而微微嘟起的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充满了宠溺和爱意的吻。然后，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呀！”佩欣丝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你……你干嘛？！”


    “履行我作为首席大总管仆人的特殊侍寝权利啊。”德普冲她挑了挑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如同黑曜石般的光芒，以及属于雄性生物的炙热和欲望，“而且，外面凉，我怕我的小珍珠会感冒。”


    佩欣丝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深情和渴望，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她把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小声地带着一丝颤抖地“嗯”了一声，默认了他的行为。


    德普抱着佩欣丝，大步流星地走回了卧室——那个属于他们的秘密领地。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张如同海洋摇篮般的水床上。床边的几盏海螺造型的壁灯，散发着柔和而朦胧的光晕，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如同深海般静谧而又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氛围中。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甜蜜火花在噼啪作响。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确认关系之后，如此近距离地以爱人的身份相对。没有了之前的试探和拉锯，没有了那些口是心非的拌嘴和伪装，只剩下最真实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心动和一丝丝因为未知而产生的紧张。


    “那个，”最终，还是佩欣丝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看着德普，那双总是充满了好奇的蓝眼睛里，此刻却带着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和不确定，“约翰尼，我们，我们现在是要……进行那种……你们人类电影里演的，那种非常非常喜欢彼此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吗？”


    她问得如此直白，又如此天真。


    德普看着她那副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心中的那点紧张瞬间被无尽的温柔和爱意所取代。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声音沙哑而磁性：“是的，我的小傻瓜。但是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或者你害怕，我们可以……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吓到这条在他看来，依旧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人鱼。


    佩欣丝看着他那双充满了尊重和珍视的眼眸，心中那最后一丝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她摇了摇头，然后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主动凑上前，有些笨拙地、却又异常坚定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我不怕。”她在唇齿相接的间隙，含糊不清却又异常清晰地说道，“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我不怕。


    这句简单的话，像一道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击溃了德普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力。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将她所有的生涩，所有的不安，都吞噬殆尽，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激情和爱恋。


    接下来的时光，对于佩欣丝而言，像是一场充满了新奇、羞涩和极致快乐的深海探险。


    她发现，人类表达爱的方式，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复杂和有趣。


    她像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对德普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她会用她那冰凉柔软的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他那些充满了故事的纹身，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你这个画的是一只骷髅头海怪吗？它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德普会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低低地笑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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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它现在……非常开心。开心得快要爆炸了。”


    她还会试图用她从那些内容不太健康的电影里学来的自认为很性感的方式去挑逗他。比如，她会学着某个经典女主角的样子，试图用牙齿去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结果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那颗价值不菲的珍珠母贝纽扣给崩飞了。


    德普看着那颗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抛物线的纽扣，再看看佩欣丝那副闯了祸之后一脸我不是故意的的无辜表情，终于忍不住，翻身将这个不专心搞破坏的小妖精，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看来……我们的佩欣丝小姐，比起用牙齿，还是更擅长用别的方式，来让我缴械投降啊。”他低头，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和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佩欣丝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声如同被海浪拍打的细碎而甜腻的呜咽。


    这一夜，很长，也很美妙。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地爬进房间时，佩欣丝是在一阵酸痛和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德普那张近在咫尺的沉静睡颜。他睡着的时候，不像醒着时那样，总是带着几分不羁和戏谑，反而像个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孩子，安静而温和。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他轮廓分明的嘴唇，以及他下巴上那有点扎人的胡茬。


    也许是她的动作惊扰了他，德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盛满了星辰和大海的深邃眼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便化为了一片温柔的能将人溺毙的汪洋。


    “……早上好，我的小珍珠。”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却又性感得要命。


    佩欣丝的脸颊一热，小声地回了一句：“……早上好，我的……仆人先生。”


    德普低低地笑了起来，伸出长臂，将她连人带被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么，”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和坏笑，“昨晚，我这个首席大总管仆人的特殊侍寝服务，我们的女王陛下……还满意吗？”


    佩欣丝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着他那充满了戏谑和宠溺的问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回答：


    “嗯！非常满意！可以……打五星好评！下次……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