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水痕

作品:《绝对臣服

    晚宴。


    林苒面无表情拒绝。


    “我对晚宴不感兴趣。”


    花未眠:“晚宴只是个名目,宫老爷去世,他的所有收藏品都将以慈善名义拍卖,邀请的每一个人都是联邦星城名流,其中或许有人与案子有关联,顺藤摸瓜。”


    林苒淡淡瞅她一眼,“所以,你让宫大少爷列了个单子,邀请每一个想杀宫老爷的人来?”


    花未眠嘴唇微微上翘。


    “总不可能让他们接受审问吧?”


    要是能审讯,顾瑾那货现在用得着这么头痛?


    林苒瞥她一眼,“你要我在拍卖的时候,和他们一个个聊不成?我需要跟你解释我出席晚宴会带来的风险吗?”


    花未眠却道:“我认为你可以忍受一下,餐前甜点和饭后甜点不错,当然,还有你的叶上将也在名单内,慈善晚宴,她不可能会缺席的。”


    林苒:“……”


    有本事你别拿我偶像诱惑我。


    花未眠见她蠢蠢欲动,微微勾起抹妩媚的微笑,柔软的声音带着几分请求:


    “你就当帮帮师姐吧,我现在被人盯得紧,压根不方便行动。”


    林苒却问:“宓拉怎么办?”


    花未眠却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林苒给她发了个定位。


    花未眠轻蹙起眉头,“ai酒店,现在已经没人会住这种酒店了。”


    “……你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林苒无奈说道。


    花未眠没问她另两个是谁,而是道:


    “ai酒店与客人相联,你将宓拉藏在酒店里比跟在我身边安全。”


    林苒:“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花未眠从沙发上站起身,伸手拨弄了下长发。


    “你试试从他嘴里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接着反手给林苒发去一个邀请函,“明天晚上七点见。”


    说完不给人找借口拒绝的机会,挂掉通讯。


    林苒:“……”


    她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脸上的伪装,摸起光脑走出房间。


    隔壁的房门已打开,林苒上前几步站在门口,见夏正在收拾术后垃圾。


    “他怎么样了?”


    夏回答:“问题不大,不过需要卧床恢复。”


    林苒道:“我需要他现在就醒过来,明天就恢复。”


    夏眨了下眼,“那需要联邦特制药,治疗血清。”


    他为难道,“贵客,我这里没备有这种药物。”


    林苒,“买。去黑市买。”


    联邦各类特制血清只有联邦中央星球才有,不对外放开,其他地方在黑市才能买得到。


    说着她用林见月的账号,反手朝他转了一笔星币。


    夏喜笑颜开,唰的一上就闪上了虚拟网络找他那帮ai朋友。


    “贵客,你觉得他会知道宫老爷的死亡内情吗?”


    夏一边给宓拉打血清,边站在落地窗前的林苒。


    林苒闻言回头睨他一眼,半会才冷冷开口:


    “下一回我跟人通话,别再监视。”


    夏讪讪一笑,低声开口,“我一向注重客户的隐私,客户的所有信息,除了我,没人知道。”


    林苒脸沉沉的看着他,她有理由怀疑自己洗澡也被ai监视。


    夏扭开头,当作没看见林苒那死亡的凝视,弱弱开口:


    “……明白了。”


    “我收回之前对你说的话,我现在对宫老爷的死很感兴趣。”


    林苒望一眼躺在床上装睡的宓拉,清冷的声音透着股莫明的压力。


    宓拉:“……”


    见他瘫在床上准备装死到底,林苒扭头对夏一本正经道:


    “没救活是吧?没救活直接火化了吧,死尸会招来鼠蚁。”


    夏:“……”


    宓拉听见林苒的话猛地从床上弹起,弹得太快牵动到伤口,又“嗷”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不要啊大佬,我还没死呢,还有气的呢。”


    说完他就要站起身,却被林苒上前一把按了回去。


    “我们来谈谈新的合作。”


    按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分明没用多少力道,他能感受到那柔软无力的手腕一折便能断,不轻不重的却偏偏让他不敢反抗。


    女人的眼神很平静,却也冷,完全没有半点第一回见面时给人的无害感觉,现在眼前的人,眼里带着他从未接触过的神色。


    从事他这项工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凶神恶煞、温柔缠绵、恶俗贪婪、上位者气场什么都有,可这些神态在眼前这位女子身上……


    没有,只有出奇的冷静。


    冷静到仿佛下一瞬就能直接嘎掉自己,她也不会眨一下眼。


    是自己从没接触过的那一类人。


    宓拉不禁呆了呆,“什么新的合作?”


    “我想知道宫老爷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苒说道,“作为交换,我保你性命。”


    宓拉顿了下,反问,“我要是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林苒瞄一眼突然开始cos福尔摩斯的夏,她声音平淡说:


    “你只要把你所见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就行,其中的信息,我们自行判断。”


    夏指尖掠过帽子边缘,接话道:


    “有名的侦探曾说过,不被注意到的事物,往往是推理中最宝贵的线索。”


    林苒望了眼时间,催促道:“我时间有限。”


    宓拉手指揪着被单,定定看林苒一眼,他决定选择相信眼前的女子。


    其实,目前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当天与宫老爷接触过的人,全死了,傻子都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自己的命有多凉。


    “那天宫老爷来‘爱神’,点了七个人,我是其中一个。”


    “他以往也玩……这么开?”林苒问。


    “我才来‘爱神’没多久,不清楚,不过听说多的时候会叫上十人。”


    “……咳他有什么……就是除了你们,还会叫其他朋友一起那种什么特别的……嗜好。”


    宓拉想了下,“在‘爱神’倒是没有什么过分的嗜好,我也是头一回侍候他,他这种大人物平时都喜欢去空中阁楼……”


    “等等。”林苒截住她的话,“空中阁楼又是什么地方?”


    “流浪星出名的高端场所,只对特定人员开放。”夏给她科普道,“建在流浪星半空,上去玩还得申请,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身份。”


    接着眯眯眼又补一句,“性|与|欲的天堂。”


    林苒问道:“这两个地方同一个老板?”


    夏摇头,“登记在不同人的名下。”


    林苒点点头。


    想想也是,即便是同一个人的名下,也绝对不会是这个人的,真正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这可不好查。


    林苒扭头示意宓拉,“你继续。”


    宓拉:“那天管事的说谁能讨宫老爷欢心,谁就能机会上空中阁楼。”


    “嗯?”林苒侧眸,“你想上空中阁楼?”


    “那当然啊。”宓拉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想去空中阁楼?在上面侍候一个客人一晚比在地上干一年赚的都多,幸运的遇到大方的主,随便洒一把,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夏继续科普,“空中阁楼上的应召男女,都是在各个地方万里挑一的,只为满足不同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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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喜好,专门为客人定制的。”


    林苒拧了下眉头。


    宓拉接口道:“我是新来的,所以那天才有机会接触宫老爷,男的嘛,都喜欢新鲜,那天宫老爷心情特别好,很兴奋,进门前都能看出他啃嗨了药。”


    “兴奋剂?”


    “应该是,在房间里又啃了些,之后又吃了些助兴的药,之后就……嘎了。”


    “就这样?”林苒看着她,“没别的了?”


    “哦,刚进房间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


    林苒:“男的女的?”


    宓拉:“男的,我离得近,听见宫老爷邀请对方上空中阁楼玩顺便谈他们的事,那端应该是答应了,前后不过两句话。”


    林苒:“如果让你听声音,你还记得这个声音吗?”


    宓拉点头,“当然。”


    夏看向林苒,“贵客是想让她参加晚宴?”


    “什么晚宴?”宓拉问道。


    林苒又望了眼时间,应道:“宫家慈善拍卖会……这个回头再商量,我现在得走了。”


    “不想死的话,你最好别踏出这个酒店一步。”她叮嘱一句,“还有,变回刚刚进酒店时那个模样。”


    宓拉伸出挽留的手,“你就这么将我丢在这里?”


    说好的保他命的呢?人走了,谁保她命。


    林苒回过头看他一眼,“酒店的火力足以打下一架飞机,夏可以保护你。”


    说完直接出门,进入电梯。


    夏悄然从她身后冒出,“贵客,你想宓拉他以你……”


    顿了下,他扯出抹暧昧的笑,“小白脸的身份住这?”


    林苒:“……对外可以这么说。”


    夏立在酒店门口微笑相送。


    “贵客慢走。”


    *


    林苒回到博物馆,收拾好下班的时候,不出意外,男人已在在门口的长廊候着了。


    明明约的是两个小时后,她都提前一个小时回来了,没想到他也提前一个小时来接自己。


    林苒看着一手拿着一束花,另一手夹着烟姿态慵懒倚靠在柱子下抽烟的男人,脸上露出几分嫌弃与难办的神色。


    听他之前提过,他起码有三个月以上的假期,而自己这段时间正好全是麻烦“工作”。


    若时越天天这样,她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或许,她得考虑一下宋依漫的提议了。


    浑身烟雾缭绕的人见她出来,立马将抽到一半的烟掐灭,抬脚朝她走过来。


    时越神情有些散漫,眸光却深沉,整个人透着股满意的慵懒劲儿:


    “老婆,我做好饭了,回家吧。”


    说着牵起她的手,自然而然往飞行器方向走去。


    林苒低头望着塞到怀里的花,又是胭脂徘徊,她不禁开口问:


    “你很喜欢这个花?”


    “不。”时越搂住她的腰,腔调低缓,“我喜欢你。”


    之所以送她胭脂徘徊,是因为花语深得他心——


    永远只喜欢你。


    他的嗓音很苏,林苒忍不住抖了下鸡皮疙瘩,“你是不是对很多人都说过。”


    要不然这男人能张口就来?


    时越脱口而出回道,“对啊。”


    林苒刚升起‘果然如此’的想法,却听男人继续道:


    “我告诉过很多人我很喜欢你。”


    男人声线染笑,却又格外认真,低低的传进她耳里,仿佛直接心头。


    林苒身形不禁顿了下,她抬眸对上时越的黑眸,对方眸光灼灼,似要将她燃烧。


    林苒呼吸微微一凛,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一向平静的水面似被滴下一滴水珠,轻轻荡起抹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