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插班生

作品:《重回九零当留守儿童[空间]

    于淡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听到程野的话,顺着小孩的话畅想她描绘的综合大果园,异想天开又令人向往。


    这两天下湾村断亲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说是一个小娃娃把个中年男人当狗一样踹,踹得人都爬不起来,下不了床在床上瘫了好几天。


    程野这孩子,打从认识那边起,自己还是小孩子,都能毫不犹豫下水救人,说明品行都没有问题。农村人爱夸大他也知道,芝麻大点的事情夸成西瓜大。再说了,像那副儿孙行为,换做是他他也要打。


    但是他也讶于程野超乎寻常的成熟心性,他这辈子经历过很多,奇人异事也见过,只是后面蜗居在古塘村再也没遇到过。


    和程野交流,像在和大人交流。


    或许外孙应该和这样的同龄人多交流。


    程野还在继续说,“……我后面准备买本字典认字,我想多看看书,书上很多经验,可以找出来一个一个尝试。”程野打算下个周末去镇上的新华书店看看,买一本字典,再买几本书。


    幼儿班不学知识,字母拼音是学的,她不能一上来就认识字,需要先找一个借口,不然那样太引人注目了。


    虽然说她现在也在附近几个村子出名了。


    说来很奇怪,大概是凤凰岭山多地少,以前的人多往深山里觅食,对于武力怀着天然崇尚,这里流传的故事都是偏武的元素。所以程野的大力引人注目的同时,也令人羡慕。


    “小冬时,你认字吗?你在上学没有?高奶奶肯定认识字,于爷爷也认字,你要是想认字可以让他们教你,嗯,也可以找我。”程野悄悄给诉冬时说,“我认识很多字,你别告诉别人。”


    诉冬时像一个真人版玩具娃娃,可以当树洞吐槽任何想法,还不怕他给别人说。


    但是真人版娃娃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冬时。”


    “什么?”“冬时。”诉冬时认真说。


    “我知道你叫小冬时呀,诉冬时,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姓也好奇怪,但是好听。”


    “冬时。”诉冬时再次认真纠正说。


    程野捂着嘴笑,原来是不愿意人叫“小”呢。程野记得曾经和侄儿相处时,小孩哥装大人,不让叫小名非要她叫大名,原来诉冬时已经到了这个阶段,“行,冬时,诉冬时。”


    诉冬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确实是个好日子,程阿祖也提着装满橘子的篮子过来了。


    看到程家有客人,他愣了一下,放下篮子就走了。兰小花连忙将篮子腾出来追上去,“大叔(程阿祖辈分大一级),橘子卖钱的下次别带了哈。”


    其实兰小花心头有些愧疚,那天去世的人尸骨未寒,她小孙女不懂事,在灵堂上将人打了,还让人断了亲。实在觉得没脸见正主,这些天她都特意避开往那边路过。


    程阿祖摇摇头没说什么接过篮子回家了。


    兰小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回来把橘子端出来让于家人吃,一边和高韵说:“我这个大叔也是苦命人,年轻时候给儿子挣家,前两年才修了新房子。那儿子是个不孝的,脾气暴,浑起来爹妈都打,前两天大叔的媳妇芳大嫂才下葬,唉!”


    这边程野捡了个橘子边吃边和诉冬时说:“程阿祖儿子不是东西,逼得自家娘喝农药死了,我气不过,轻轻踢了他几脚。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对。”


    “程阿祖和芳祖祖都是勤快人,刚刚那个程阿祖,编的竹制品非常好,还会编蚂蚱,赶场都去卖竹编挣钱;他家还有小果园,喏,你吃的这个就是,好吃吧?也能卖钱,根本不靠他儿子,这样的儿子拿来干啥?还不如丢了。”


    “对。”


    “这个橘子你喜欢不?我吃着好吃,只比不知火差了点,你说我种这个橘子怎么样?”


    “对。”


    “你怎么只会说对,你知道我说的不知火是什么不,我这是在向你征求意见,你要给我提意见,不能只说对。”


    诉冬时抿抿嘴,“我觉得你都对。”


    “对了,不知火是什么?”


    *


    天气愈发冷了。


    伍老师安排了丢手绢游戏,想让小孩子们手脚热乎热乎。


    “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


    程野蹲在教室空地上,一跟着大家唱《丢手绢》,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她跑步贼快,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揪住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往她身后扔红领巾做的手绢。


    当工具人有些无聊,她眼神涣散,神识探进里拾整空间隔空翻地,黄瓜藤收台了;茄子树可以留着,剪断了老枝,留着根部重新发芽生长。


    浇水后,一畦湿漉漉的土基新长出稀稀点点的绿色,这是萝卜秧。


    空间里大多数粮食蔬果差不多都收起来了,其中地瓜——很多外地人叫葛薯的一种食物,收获超乎想象。


    程野种地瓜很大成分是她个人很喜欢吃这种食物,她们这个地方,很多人喜欢直接生吃,或者拌白糖上桌当凉菜,和番茄拌白糖一个道理。


    也有的人会炒熟了吃,程野不大爱吃炒熟的地瓜炒熟,她觉得怪怪的,炒熟的地瓜反倒失了它原本的清甜爽脆。


    程野重生前在大城市打工,每到地瓜成熟的季节,都会买来当水果生吃。但是买到的大多都是广西广东这边出产的,淀粉比较足,吃着不脆也不甜,渐渐的便不爱买了。


    但是小空间出产的地瓜,完全契合了她的口味,又嫩又甜又脆,个头也大,大的快抵上磨盘了。她现在带的课间零食就是地瓜,正好凤凰岭这边的地瓜也是这个时节吃,她带到学校来也不打眼。


    丢完手绢,下课铃响了,伍老师迅速把教室桌子恢复原位后走了。


    唱了一节课《丢手绢》,程野嗓子干干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地瓜剥皮,地瓜比她脸还大。随着她的动作,地瓜清香味弥漫在教室里,同学们看见了纷纷掏自己的小零食来和程野换。


    程野也不吝啬,她用削铅笔的小刀片,在纸上切地瓜片,换一个走一个,不一会儿,她面前的小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食,还看到一把生瓜子。


    等到没人换了,程野抱着新剥的地瓜在自己座位上啃,这时候伍老师突然走进来站到讲台上,抬起双手在半空中击掌,“同学们安静一下,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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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都过了半学期还有学生来插班?


    程野顺着门口望去——


    诶?


    是熟人。


    只见伍老师话音刚落,高韵便牵着小诉冬时从门口走进来。离讲台还有两步距离,她就停下不继续走了,轻轻推诉冬时后背,然后诉冬时脱离她的手掌心,像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慢慢挪动。


    讲台上的伍老师上前两步,伸出手迎上去轻轻扶着他的肩膀,最后站定在讲台中央:“这就是新同学诉冬时,咱们欢迎冬时小朋友!”


    诉冬时打扮得挺洋气时髦的,黑色的夹克小工装,配上短碎盖头,露出秀气白皙的鹅蛋脸。


    不过他眼神略显拘谨,抬头飞快扫一眼讲台下方的黑压压的人,像在找什么人,但是没有找到,又失望地飞快低下头,像只惊慌的小鹿,被人从大草原深处生拉硬拽拉出来展览。


    他双肩耷拉,双手紧紧交叉握住,指甲深深嵌入嫩肉里——他在紧张。


    大概高韵提前和伍老师说了诉冬时情况,伍老师并没有让诉冬时做常规的自我介绍,只是告诉了大家名字,就给他安排位置。


    “程野、李阳同学,你们俩挪一挪位置,让冬时和你们坐一起。”


    似乎听到了程野的名字,诉冬时迅速抬起头,和程野眼神正好碰撞在一起。他愣了下,看见程野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指甲扣肉的力道小了些。


    “坐中间还是边上?”程野指着位置问他,诉冬时飞快指着边上程野刚刚坐的位置。程野把桌子面上小零食和书本挪到中间,桌肚里的书包也移了过去,给诉冬时留了一个位置。


    “程野同学,你们要好好相处啊,表现好期末发好儿童。”伍老师说。


    程野闻言暗地里撇撇嘴,好儿童?不知道是经费有限,还是被脚踢名单成了倒霉蛋,她上辈子两年幼儿园生涯,四学期拢共才收到了两张好儿童奖状。


    不然就多一张奖状的事嘛,咋个就缺了几张呢?


    当然,程野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表现不好。


    诉冬时的书包符合大流,背的五阿哥和小燕子图案。他安静地把小书包塞到桌肚里,犹豫着怯懦着,反复打开书包又关上书包。


    程野一直关注着他:“是忘了带什么东西吗?我这边课本都有,咱俩一起看。”


    诉冬时摇摇头,从书包里取出一本字典,轻轻往程野方向推。


    这个是他提前给程野准备的,从高韵说要送他来上学,和程野一个班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了。


    “字典是要给我的吗?”程野看着崭新的新华字典,这个字典比她堂姐的还厚实一些,像高年级的学生用的字典,捞在手里还有些压手。


    诉冬时点点头,神色防备地望向四周,见很多同学都在看他,身子更加萎钝恨不得往桌肚里钻。


    “别怕,”程野拍拍胸脯,温和地说,“大姐罩着你!不过字典我不能收,我堂姐有本字典,我用她的查就行了,我最近认识了好多字课本都看完了,刚好给你补习。”


    但是诉冬时执意把字典往程野跟前推,程野想着小孩刚到个陌生环境,再拒绝恐怕会让他更难受,先假装收下,等有空还给高奶奶或者补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