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作品:《掉马后被赐婚给死对头》 第22章
大婚当日。
沈岁宁刚被扶进新房,听到屋里的人都出去了,立马揭下自己的盖头扔到一边,跑到桌子旁边端了盘点心。
不知道是哪位祖宗定的神仙规矩,成婚当日新娘子不仅要起大早,还不能进食,差点没把她给饿死在半路上。
沈岁宁就着茶水吃点心,刚吃了没两口,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贺寒声推门进来。
两人刚拜完堂,按理说贺寒声应当在外头接待宾客,不会这么早回来才对。
对视片刻后,沈岁宁顿时有些心虚,吃了一半的点心放回去也不是,继续吃也不是,索性虚握在手里,“虽说你我新婚,但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地想见到我吧?”
话还没说话,贺寒声一掌劈了过来。
沈岁宁大惊失色,赶紧侧身躲开,“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贺寒声冷着脸,“郡主不是想和在下比试武功吗?眼下,在下正巧也想和郡主讨教讨教。”
“你有病!”沈岁宁破口大骂,紧跟着又躲过一击。
房里的大红喜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沈岁宁顿时又气又觉得委屈。
大婚当日,她饿着肚子穿这么重的喜服在新房里被迫和新婚丈夫比武功,把这好好的新房弄得乱七八糟,亏这王八蛋干得出来!
可贺寒声今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不依不饶,跃过桌子就向她劈了过来。
沈岁宁气性上来,反手将脑袋上戴着的凤冠拆下来扔在地上,迎面就是一掌。
片刻后,屋内一片狼藉。
两人双双衣冠不整,一点不像是今天要成婚的新人,反倒狼狈得跟刚逃难出来了似的。
沈岁宁脸气得通红,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我先说好,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我这身衣服实在是太、重、了!而且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贺寒声半蹲在不远处,头发乱了,脸上还挂了彩,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是他心里已经无比笃定,刚刚沈岁宁反击时的那些招式,他几乎都见过。
无论是三年前在江南,还是三年后在华都,贺寒声与沈岁宁明面上、暗地里交过不止一次手,虽不能说能将对方所有招式悉数摸清,但也能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几乎精准预判到。
而且,她打不过后嘴硬不承认的语气,都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你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沈岁宁还不知自己身份被发现,只想着沈彦、长公主都还在外头,闹成这样也不好看,便压了压脾气,好声好气地问:“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吧?你若是想悔婚,大可以直接跟我商量,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贺寒声站起身,死死盯着沈岁宁,半晌后,他开口:“我原先还纳闷,我与棠溪郡主无冤无仇,为何初次见面,你会对我有那样大的敌意。现在,我终于懂了。”
沈岁宁一愣,看向贺寒声,这才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早已不像是看一位刚认识的女子。
而是在看一位,已然认识许久的故人。
加上贺寒声说的话,沈岁宁很容易便猜到,他大约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毕竟贺寒声这人惯来敏锐,不管是上次在酒窖和他交手,还是在侯府门前的那次追逐,都能成为他眼里的蛛丝马迹。
事已至此,沈岁宁本也没打算刻意瞒他,大方承认,“没错,上次射箭比赛,我就是为了报那天在你家酒窖的仇,你自己下手多重你没点数吗?我好心来帮你们,结果被你打成那副鬼样子,还不能记仇了?”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名字,”贺寒声一字一顿,“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不会对你动手。”
沈岁宁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笑话,气得笑出声。
她仰起头,“咱讲点道理,当时的情况是有人给你家准备的酒里下了毒,不知来路不知目的,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查明。而我当时就是碰巧发现了,又得知长公主与我爹娘的关系,这才想着能帮一下。且不说我有我的顾忌,你当时察觉到我有异样,已经要对我下死手了,我若是告诉你我的身份和名字,你就会百分百信任我?你就愿意把一个三年前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给的解药放进你娘准备给客人的酒里?”
“你不会,贺寒声,所以我才没办法告诉你,”沈岁宁斩钉截铁,“并非我有意不守承诺,我与你相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交手的次数却多,我知道你绝非是个如此轻信别人的人。而我顺手帮忙,不想要被牵扯得太多太深,所以也没办法直接把我的身份暴露给你,明白了吗?”
沈岁宁字字珠玑,竟让贺寒声一时无言。
“还有,你若实在怀疑,大可以直接来问我,好端端的非要打一架,”沈岁宁想想都来气,摸摸手里已经只剩渣渣的点心,“我沈岁宁,虽然称不上是个君子,但行事坦荡,敢做就敢认。况且你我已经被绑在一条船上,你若问我,我肯定不瞒你。”
“我只是急于确认心里的疑虑罢了,”贺寒声看着满屋的狼藉和披头散发的沈岁宁,顿时也有些愧疚,“抱歉。”
“没事,在新婚夜跟新郎打架,这种经历也不是人人都会有的。我很惊喜。”
听出沈岁宁的阴阳怪气,贺寒声轻叹一口气,将地上的凤冠捡起来,“我让人重新给你梳一下妆。”
“那倒也不必,”沈岁宁婉拒,那玩意儿可足足有十几斤沉,“闲着没事我可以干点别的,用不着找罪受。”
贺寒声态度诚恳,再次道:“抱歉。你我新婚,本该给你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非常美好且难忘,谢谢你的好意,下次别了。”
“……”不知该如何弥补的贺寒声站在原地,他抱着凤冠,有些手足无措。
沈岁宁难得见到他如此窘迫,不禁有几分好奇,“喂,要是当日皇帝没把你我硬绑在一起,你娶了别人,还会对三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么?”
贺寒声没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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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凤冠放在妆镜前,出去叫了人进来将新房重新打扫干净,又喊了两个婢女过来。
“这是缃叶和鸣珂,母亲特地安排来伺候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们,”贺寒声将一切安排好,“我还要去接待宾客。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吧。”
“说得好像我会等你似的。”
“随你。”
看着贺寒声略显仓皇的背影,沈岁宁不禁摇摇头,有几分无奈地笑了。
沈凤羽进来时,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由怒从中来,也不顾侯府的人都在场,“小侯爷在新婚之夜如此无礼,少主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都听见了?”
“那当然,你俩打架那动静大得跟要把屋子拆了似的,要不是江玉楚拦着我,我早冲进来了!”沈凤羽握拳咬牙,心中愤愤,“谁知一进来看你在笑,真是浪费感情。”
“我只是笑他这个人挺有意思,又不是不生气,我气得一天没吃饭都觉得饱了,”沈岁宁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先出去了,“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苗姐姐亲手做的,就放在你那箱子的最底下,用红绸和衣服包着的,”想起这事,沈凤羽略有几分汗颜,忍不住小声嘀咕:“在大婚的日子里准备自己的灵位,少主您也真是头一份。”
“早做准备总是好的,我可没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沈岁宁将身上所有繁重的首饰都拆了下来,终于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对了,明天你把苗姐姐带过来。上回爹跟我提了长公主身体不好的事情,让苗姐姐来我这暂住些日子,给她调理一下,也算是我在这短暂的缘分中为她尽一份心意。”
……
贺寒声送走外面的宾客回到新房里时,沈岁宁已经睡下了。
喜帕、盖头和合卺酒整齐地摆在旁边的桌上,沈凤羽抱着剑守在她床边,见贺寒声回来,站起身,不情不愿地行礼。
贺寒声示意她动静小些,轻声道:“我在这就好,你回去吧。”
沈凤羽迟疑了一下,没动。
“还有事?”
沈凤羽看了沈岁宁一眼,咬咬牙,“侯爷,你既然已经和我们少主结为夫妻,有些事情,我不能不提醒你。你与少主交手过多次,想必也看得出来,少主虽然是庄主钦定的未来接班人,但她的武功在整个漱玉山庄并不算出挑,之所以每次和侯爷您过招到看似两败俱伤,不过是因为——”
“因为少主她,天生没有痛觉,感觉不到疼,”沈凤羽克制着情绪,“因为她感觉不到疼,所以比常人更能忍。加上少主性子本就要强,你看她表面可能才伤了三分,实际上可能已有七分甚至更重了,也正因如此,少主身边必须要有人,要有一个可以随时为她豁出性命的人。我跟侯爷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侯爷为少主豁命,只是希望侯爷作为少主的丈夫,能够让她少受些伤害。”
贺寒声没说话,只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沈岁宁熟睡的样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