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作品:《掉马后被赐婚给死对头

    第23章


    沈凤羽走后,贺寒声轻吐一口气,问:“什么时候醒的?”


    “……你刚进来我就醒了,”沈岁宁睁开眼,有些疲惫,“我认床,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觉都得有人在旁边守着,不然睡不着。”


    贺寒声看着她,吐出两个字:“娇气。”


    “你懂个屁,”沈岁宁白他一眼,“江湖险恶,若是没个信任的人在旁边守着,我睡梦中被人捅死了都不知道。就像现在,你把凤羽赶走了坐在这里,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你暗算我。”


    “……”贺寒声气笑出声,“我去叫凤羽回来,我走?”


    “可以吗?”


    “想得美,”贺寒声直接拒绝,“你我新婚夜,我若不留在房中过夜,明日会叫人看笑话。”


    “哦,那你在新婚夜和新娘子打架,就不会让人笑话了?”


    贺寒声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你我同在房中,哪怕是打架,传出去也会说是夫妻间的情趣,无伤大雅。”


    “……”沈岁宁转过身去,懒得搭理他。


    贺寒声低笑,目光扫到桌上的合卺酒,推了沈岁宁一把,“起来。”


    “干嘛?又要打啊?”沈岁宁有些不耐烦,她实在是太累了,哪怕干躺着也舒服些。


    “起来喝合卺酒,”贺寒声拿了酒和杯子过来倒上,“盖头没揭成,总不能合卺酒都不喝了。”


    “……”沈岁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脑子是真有病。


    她撑着身子起来,和贺寒声面对面坐在床上,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满意了?”


    “……”贺寒声一时无言,干咳两声,“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那要怎样?”


    贺寒声抿抿唇,见沈岁宁这样的态度,顿时也没了兴致。


    “罢了,你睡下吧,”贺寒声把酒放在一旁,“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沈岁宁心道这人病得真是不轻,好端端的把人叫起来喝酒,喝了又要不高兴,真是难伺候。


    大约实在是太累了,沈岁宁背对着贺寒声重新躺下,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床榻另一侧有凹陷的动静,大概是贺寒声睡在了旁边,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但也能明显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沈岁宁实在是困极了,没空计较这些,直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和贺寒声同床而眠,睡了一夜。


    沈岁宁从床上惊坐起,身上还穿着喜庆的红色里衣,旁边床榻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倒是放了两个看上去沉甸甸的木箱子。


    沈岁宁有几分好奇,将盖子打开,顿时发出尖锐爆鸣声。


    门外的沈凤羽破门而入,着急忙慌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到沈岁宁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前面放着满满两箱白银,瞬间明白过来。


    “小侯爷说,昨天是他对不住你,问我要怎么样补偿你才能接受,我思来想去,我们少主最喜欢的除了美人,就是这黄白之物了,”沈凤羽掂起一锭白银往上一抛,又稳稳接住,“怎么样少主?我这个提议是不是甚得你心?”


    沈岁宁笑意挂不住,向沈凤羽竖起两个大拇指,“还是凤羽了解我,我心甚慰。”


    说着,沈岁宁从箱子里拿出两锭来,剩下的让沈凤羽抱走收好了。


    没过一会儿,缃叶和鸣珂进来给沈岁宁请安梳妆,缃叶温声提醒:“夫人昨日过门,按照规矩,一天一早是要去向长公主敬茶的。”


    沈岁宁“嗯”了声,“昨日父亲交待过我,日后这府里的规矩,得劳烦两位姑娘细细教我了。”


    缃叶鸣珂异口同声:“夫人放心,我二人日后定当尽心侍奉。”


    沈岁宁甚是满意,破天荒地塞给两人一人一锭银子。


    沈凤羽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她跟着沈岁宁出生入死,好多次差点把小命都玩掉,可平日里她想从这只铁公鸡身上搜刮点油水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今日当着她的面,居然对旁人这么大方。


    “你们小侯爷呢?”沈岁宁假装没看到沈凤羽不高兴的样子。


    鸣珂回答:“小侯爷一大早去给长公主请了安,被长公主叫去了祠堂。然后……奴婢就不知了。”


    “行,我知道了,”沈岁宁透过镜子看向两人,笑着道:“既然日后相处的日子还很长,有些话我也得说在前头。作为我的人,衷心于我和衷心于侯爷、甚至是忠于长公主是不一样的,你二人要分得清,明白吗?”


    缃叶鸣珂:“奴婢明白。”


    沈岁宁梳妆更衣后,让缃叶领着她去给长公主请安敬茶。


    新妇过门第一天给公婆敬茶的规矩,沈岁宁多少也知道些,她本性虽然狂傲不羁,但到底出入江湖多年,基本的礼仪、仪态也是有的,缃叶不过细细教了她一边,她便做得极好,只是略微有些笨拙生疏罢了。


    长公主很是喜欢沈岁宁,喝完她敬的茶后,便把她拉坐在身旁说话。


    “宁宁入了府,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或是短缺的东西,大可直接来同我说。阿声这孩子,打小被他父亲养在军营中,接触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从未与姑娘相处过,怕是不懂得体恤人,他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惹恼了你,你也尽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好生教训他。”


    “婆婆不必担心我,我若需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安排,”沈岁宁笑了,没太把长公主的客套话听进去,“您身子不好,稍候我便让凤羽接苗姐姐过来给您看看。她医术高超,人又细心,您可以放心让她照料。”


    “宁宁贴心,我若是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也得捧在手心里当宝贝,”长公主拍了拍沈岁宁的手,甚是欣慰,“到底啊,还是阿声这孩子有福气,竟与你有这样深的缘分。只是这孩子多少让我和他父亲惯坏了些,他若对你无礼,你千万不要忍着,别委屈了自己。”


    听到长公主把类似的话又说了一遍,沈岁宁一时也不知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客套了。


    她想了想,“公公与家父是生死挚友,无论是晚辈还是刚过门的儿媳,按着规矩,我是不是也得去祭拜他?”


    “宁宁懂事,这件事,本该是阿声带着你去做的,可他……”长公主欲言又止,摇头作罢,“你既有这份心,我带你去也是一样的。”


    沈岁宁跟着长公主去了贺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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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刚跨过门,便看到贺寒声笔直地跪在祠堂前的院子里。


    “婆婆,他这是……?”沈岁宁压着嘴角问,心里暗爽。


    长公主冷着脸看向贺寒声的背影,“昨日你与他大婚,他居然敢对你动手,实在是无法无天。我命他跪在此处,当着他父亲的面好生思过,也算是小惩大诫。”


    沈岁宁恍然大悟,怪不得鸣珂说贺寒声跟着长公主去了趟祠堂后就不知去向了,合着是在这儿跪着呢。


    如此看来,长公主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客套话。


    沈岁宁心中暗爽,略过跪在地上的贺寒声,跟着长公主进了祠堂,以儿媳及侯府未来主母的身份祭拜已故去的贺长信。


    等从祠堂出来的时候,贺寒声还跪在原地,一动未动。


    沈岁宁忍不住问长公主:“婆婆,他还要跪多久啊?”


    “跪到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沈岁宁心里快爽炸了,只能拼命掐大腿忍着,故意露出有几分担忧的表情。


    长公主不为所动,想来是真的气极了,竟扭头就走。


    沈岁宁赶紧跟上,冲地上的贺寒声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贺寒声看到了,轻叹一口气。


    “侯爷,这样的天气跪到午时三刻,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站在后面的江玉楚看不下去了,“不然我去向夫人服个软,让她去向长公主求求情吧。”


    贺寒声冷笑,“你让她去求情?她能求母亲跪死我。”


    “这……”江玉楚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且不说夫人和侯爷成婚前便结怨颇深,大婚当日,侯爷竟然在两人的婚房中和夫人大打出手,这怕是任意一个女子都难以咽下这口气的。


    更何况,夫人本就小肚鸡肠。


    江玉楚叹了一口气,只能陪着主子受苦,默默地心疼。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江玉楚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以为是长公主松口了,刚要欣喜,回头便看到沈岁宁扬着下巴大步走了过来。


    江玉楚顿时笑容消失,但还是不得不依礼问候:“见过夫人。”


    “怎么?看到我来,你很不高兴啊?”沈岁宁目睹了江玉楚瞬间变脸的全过程,有些不高兴。


    江玉楚赶紧说:“属下哪儿敢不待见夫人?属下只是看到夫人过来,想着侯爷又要遭罪,有些心疼罢了。”


    “果然是随你主人,一样的不识好人心,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岁宁冷哼一声,“不过本少主今天心情好,暂且放你一马。”


    话说完,沈岁宁走向贺寒声,一声不吭地跪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夫人,你……”江玉楚大为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就连贺寒声也有几分错愕,他看着沈岁宁鬓角的汗,语气略有几分生硬的,“天热,你不用非得陪着我。”


    “你别误会,我是为了我自己,”沈岁宁理都不理他,跪得笔直,“缃叶,你去和长公主说,我要和小侯爷一起跪到午时三刻。小侯爷何时起来,我就何时起来。还有,告诉鸣珂,凤羽回来了就让她带苗薇去给长公主请脉,不准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