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作品:《掉马后被赐婚给死对头

    第24章


    两人肩并肩跪在太阳底下,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几分患难与共的味道。


    至少在一旁看着的江玉楚是这样觉得的,夫人不计前嫌,竟甘愿顶着艳阳和侯爷共同受罚,怎么不算一种伉俪情深呢?


    然而,贺寒声却不认为沈岁宁会是如此大度之人,他余光看她一眼,淡淡开口:“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放心,害不到你,”沈岁宁声音听起来游刃有余,“我只是觉得,以小侯爷这样高超的武功,加上这样随时随地要干架的行事作风,我呢只怕是会活不长久。为了避免我英年早逝之后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所以干脆在身前搏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贺寒声:“……”他就不该问。


    见贺寒声被噎得说不出话,沈岁宁便高兴了,她侧眸看到站在后边跟罚站似的江玉楚,“喂江玉楚,你和凤羽交过那么多次手,你俩谁更厉害啊?”


    “这……”江玉楚略有几分难以启齿,“论身手,我和凤羽姑娘能打成平手。但论起轻功,我大约是不如她的。”


    “没事儿,输给凤羽不丢人,”沈岁宁明安抚暗嘲讽,“凤羽虽然是个姑娘,但好歹也是我们碧峰堂的一把手,你能和她打成平手,已经让许多人望尘莫及了。”


    这话一出,江玉楚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握紧双拳,“我一定勤加练功,争取早日赢过她!”


    “所以,凤羽才是碧峰堂的堂主,”贺寒声得出结论来,只是还是略有几分困惑,“她为何也姓沈?”


    “昨天凤羽不是跟你说过吗?”


    “什么?”


    沈岁宁叹了一口气,“打从我被选定为漱玉山庄少庄主的那一天起,我身边注定要有一个,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随时顶替我迷惑对方视线的人。一旦我遭遇不测,她们就要立刻站出来顶着我的身份为我去送死。这个人可能会是凤羽,也可能会是其他人,这也是我从不敢在外面露出真容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一旦身份暴露被人盯上,牺牲掉的就会是她们。”


    “所以漱玉山庄大多数人都被冠以沈姓,因为她们都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


    “不,你想错了。漱玉山庄大多数人无名无姓,也并非都是为了保护我才存在。她们本都是被遗弃的婴孩,生来便被扔在了弃婴塔下,被我母亲收养,视为亲人。我每次不小心连累凤羽或是其他人受伤,都会被我娘痛骂一顿,因为对她来说,失去大家和失去我,是一样的。”


    “所以江玉楚,”沈岁宁侧脸看向江玉楚,“输给凤羽,真的一点都不丢人。碧峰堂是漱玉山庄武力值最高的分部,凤羽作为一把手,她的武功又是我爹娘亲自教的,你能跟她打平,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江玉楚:“……”


    “可是夫人,”江玉楚迟疑着,“属下怎么听说碧峰堂以药、毒、香和媚术闻名,武力值却一般啊?”


    “……”沈岁宁有几分无语,“这都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药、毒、香就算了,姑且算是因为每回我亲自出任务时为了避免大的正面冲突,都会用临戎阁制的兵器和药。至于……媚术?”


    沈岁宁冷笑出声,“且不说漱玉山庄明令禁止这种旁门左道,我碧峰堂虽然女子居多,但没有一个姑娘是孬种,谁稀得用媚术?要不就是有些人见色起意,刻意抹黑。”


    “如此看来,传闻当真是一点都听信不得。”江玉楚干笑两声。


    “那当然。”


    贺寒声听到沈岁宁如此坦荡地将漱玉山庄的事情说出来,颇有几分意外,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且不说他们二人的父母双亲乃是生死至交,他与沈岁宁也已经是夫妻一体,不管先前两人的恩怨如何,既然成了亲、拜了堂,自然是生死与共、祸福相依的。


    只是眼下,和睦相处对他们来说,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遥远。


    “喂,贺寒声,”沈岁宁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不太对劲了,“我都陪你跪了这么久了,如果我这个时候体力不支晕倒了,你可不能乘人之危哦。”


    话音未落,沈岁宁便一头栽进贺寒声怀里,晕了过去。


    “夫、夫人!”江玉楚大惊,回过神来时,贺寒声已经将人拦腰抱在怀里,起身往踏梅园的方向去了。


    “玉楚,去叫太医,”贺寒声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什么,“凤羽今天去接苗姑娘了,你去请她先来看夫人。”


    ……


    沈岁宁中暑了。


    她本就怕热,加上头一天大婚没怎么吃东西也没睡好,在艳阳下跪了小半个时辰后,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里一水儿都是人。


    沈岁宁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有些尴尬,坐在旁的长公主听到她醒来的动静,赶紧问:“宁宁,你感觉好点了吗?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我好多了,不碍事,”沈岁宁看到长公主眉心紧蹙,“您别担心,我只是中暑,稍微缓一缓就好了。”


    长公主的眉心这才松动了几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便是想为阿声求情,也不能自己跪在那里啊。”


    沈岁宁赶紧解释,“婆婆,您别误会,我并非存心要与您过不去,也不是有意要维护侯爷。我只是想着,侯爷纵然有错,毕竟也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倘若婆婆您过多干涉,不但会伤了你们母子间的情分,还叫侯爷与我多生罅隙,旁的人若听了去,也会笑话您和侯爷的。”


    “宁宁很识大体,阿声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长公主听了进去,对沈岁宁的喜爱与赞赏又多了几分,“罢了,罢了,既然宁宁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我便不再插手了,你与阿声自己解决去吧。”


    说完,长公主便离开了。


    沈岁宁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着倚靠在床边,哼哼唧唧的很是难受。


    “少主你又乱来。”沈凤羽颇有几分不满,刚要有微词,沈岁宁便赶紧抢在她前头:“你别急着数落我,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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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你做什么都有理,”沈凤羽白她一眼,“你是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长公主就在外头数落了小侯爷多久。他被数落得跟孙子一样,指不定憋了多大火呢,你自己一会自求多福吧。”


    沈岁宁:“……”完,弄巧成拙了。


    正说着贺寒声,贺寒声便从外面进来了,他脸色看着确实不大好,但也不至于像沈凤羽说的那样夸张。


    只是沈岁宁莫名有些心虚,默默地拉过沈凤羽挡在自己身前,“贺寒声,咱可先说好了不能乘人之危的啊。就算我好心办坏事你心里气不过,那也等我痊愈了再说。”


    贺寒声径自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都出去。”


    “……”沈岁宁死死拉着沈凤羽,没让她抽身离开。


    沈凤羽颇有几分无语,“少主,你刚不是挺有道理的吗?这会儿拉着我做什么?”


    说着,沈凤羽把衣服从沈岁宁手里揪出来,“好自为之吧,少主。”


    看着屋里的人一瞬间全都出去了,就连沈凤羽也弃她而去,沈岁宁心里又气又伤心,平白无故多出的那么几分气性,终于让她直直迎上了似乎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贺寒声。


    贺寒声坐到床榻边,一言未发地伸出手。


    沈岁宁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避开。


    “你躲什么?”贺寒声好笑,眉眼之中并未见怒意,他伸手覆上沈岁宁的脸颊,试探着她脸上的温度,“还有些烫。”


    说着,贺寒声将旁边水盆里的帕子拎出来,搭在沈岁宁额头上。


    “……”沈岁宁跟见了鬼似的,一脸警惕。


    贺寒声假装没看见,端来了苗薇让人准备的绿豆百合汤坐在床边,拿起调羹,似乎是打算喂沈岁宁喝。


    沈岁宁更害怕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碗里的绿豆汤,“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绿豆汤里放了什么?”


    贺寒声二话不说,当着沈岁宁的面先喝了一口。


    “可以了吗?”贺寒声问。


    沈岁宁来不及震惊,贺寒声便已经送了一调羹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张嘴,还没咽下去,贺寒声便又喂了一口进她嘴里。


    “咳咳咳……”沈岁宁被呛到,咳得脑袋上的湿帕子“啪嗒”一声掉在腿上,脸颊通红。


    她指着贺寒声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就是故意……”


    话没说完,贺寒声把湿帕子重新贴回她额头上,保持着用手按住的动作,似乎是怕它再掉下来。


    “……”沈岁宁无言片刻,终于出声提醒:“贺寒声,这样很蠢。”


    “别乱动,”贺寒声提醒,不为所动,“你中暑了,这样降温快。”


    话是这么说,可这个姿势是真的太蠢了,沈岁宁忍无可忍,往后一退,后脑勺不出所料地撞到了床头,“嘭”地一声,震得她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


    “我提醒过了,”贺寒声再次把掉落的帕子捡起来,捏在手里慢悠悠开口:“叫你别动,你偏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