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八方拍案

作品:《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谢遥突然贴近阿昭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爷我千杯不醉!”


    少年脸颊微红,醉玉颓山,虽喝醉了,但一双眸子依旧亮晶晶的。


    他呵气如兰,温热的气体拍在阿昭脸上,下意识想要一拳打飞他。


    阿昭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僵在了原地,原本想要一拳打飞他的手也僵住了。


    谢遥要是千杯不醉……


    那她之前在澧南,往他的酒里偷偷放了许多的安神药……


    谢遥不仅喝了,而且每次都是乖乖睡觉,难道他是知晓的?


    还有返回锦都城,谢遥醉酒靠在树上睡着,她放心地去和暗卫会面,难道这小子也是装出来的?


    对面雅间坐着的青年耐不住了,他提笔落墨,刚在纸张上写了诗句,谁料一抬眼就看见谢遥那个臭小子和他对面那个少年挨的那么近!


    “啊……这这这……他……”王隐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脸震惊地看着谢遥,满脸写着自家外甥误入歧途的悲痛欲绝。


    王隐正是当朝御史,四大世家之一的锦都王家的家主,也是谢遥的舅舅。


    他此时被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脸上戴着的面具因为起身的动作过于强烈,而摇摇欲坠。


    “不行!我要去棒打鸳鸯!”王隐起身便要冲过去将他拽开,恨不能。飞过去给这臭小子几个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王隐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若这臭小子真是个断袖,那他掰也得给他掰直了。


    可转念一想,谢遥向来是个宁折不弯的傻小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缓缓叹气,要不尊重一下少年人的喜好?


    仆人拦住了他,“主子莫急,要不要咱再看看?”


    “我如何不急,那臭小子都快……亲上去了!”


    王隐心急如焚,谢遥可是谢家三代单传的小公子,若他有断袖之癖……


    不仅谢家会沦为世家大族间的笑柄,只怕谢丞相第一个要被气得吐血。


    虽说王公贵族豪门世家之间,也有不少有分桃之好的人,可他们都不会将此事摆到明面上。


    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拉拉扯扯,有伤风化!


    阿昭端坐在椅子上,谢遥和她离得其实不是很近,只是在对面厢房的人眼中,他们靠得很近,算是视觉上的偏差。


    阿昭无奈地看着被她一根手指头推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谢小公子,蓦然间笑了。


    “就这?还千杯不醉呢……”阿昭趁着谢遥喝酒睡着了,轻笑着说道。


    阿昭没注意到,她话音刚落,装睡的谢小公子睫羽轻轻动了动。


    王隐看到谢遥只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放下心来。


    原来是喝醉了,才一时没站稳。


    只要不是断袖就行……


    阿昭走到雅间的门口,低头看着一楼高谈阔论的文人墨客,他们挥毫落墨,舒展心中豪情壮志。


    这墨染楼,算得上是风雅之地。


    只见二楼不少雅间的客人,都已经写好了诗文,大大方方的将诗文展示,都挂在门口。


    只剩下对面雅间的一位客人,身穿锦衣华服,头戴玉冠,面具遮脸,一抹红润的薄唇,他正漫不经心地品茶。


    阿昭并不知道,王隐只是喝口茶压压惊而已。


    二人目光相撞,王隐认出了她的身份,将茶杯举起,弯唇一笑。


    阿昭并不认得对面之人是何人,也不知道自己几日前醉酒,险些拔刀刺死这位王大人。


    在察觉对方并无恶意后,她微微颔首,礼貌回应。


    发现四周的文人墨客都已将自己的墨宝展示出来,阿昭回头看着书案上的两幅画卷。


    她将两幅画卷,悬挂在雅间的门口。


    雅间里面还有一些话本子,阿昭坐在书案旁,翻阅着有趣的话本。


    这话本有趣,讲的是鬼怪志谈,笔风夸张大胆,描写的也是栩栩如生,翻开书卷,仿佛鬼怪都映入眼帘。


    阿昭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耐心等着谢小公子酒醒。


    王隐抬眸看向对面,只见对面雅间的两位“客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墨宝,而且将画卷展示出来。


    入眸便是其中一幅,气势磅礴,少年侠客恣意张扬,一剑激起万丈波澜,身边有好酒故人。


    最后天光乍晓那一笔,仿佛一剑破天门,更是点睛之笔。


    好酒知己相伴,洒脱豪情,疏狂自在……


    少年自当疏狂,不惧天高。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年少时光,看到这幅画卷,不免有些思念故人。


    不知不觉间,王隐眼尾泛红,只觉得鼻头一酸,有些思念身在九泉之下的故人。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画卷右侧的草书上,上面有题字,不过他看的却不太清晰。


    “将西洋传来的望远镜拿来。”王隐伸手,仆从将望远镜放在他手中。


    王隐透过望远镜,放大了对面的画卷,看着那张狂豪迈的草书,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句诗。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王隐心中有些惊讶,将望远镜放下,垂眸看着自己所写的答案。


    书案上,洁白的宣纸,上书:“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


    四句诗词之间,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王隐顿时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知己,虽然年龄并不相仿,但这世间也有不少忘年之交。


    王隐回想起那日在摘星阁听到的,少年醉酒当歌,指天高呼,“少年自当扶摇上,摘星衔月逐日光!”


    王隐看着阿昭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他赞叹道:“我东曌少年,本该如此!”


    王隐目光一转,看见了,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谢遥,没好气地冷哼道:“臭小子就知道睡,跟猪一样。”


    身边的仆从并未搭话,因为他知道主子素来溺爱这位谢小公子,话语中虽然带着嫌弃,眸中却含笑。


    王隐注意到对面的雅间门口还挂了另一幅画,他手中握着望远镜,看见上面疏狂洒脱地挥毫落墨。


    等到看清了上面的字体,王隐心中无比震惊,忍不住将上面的诗词念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他书案上另一张白色宣纸上写着,“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


    这四句诗之间,或许有联系,王隐心中无比震惊。


    王隐连忙翻开他手边的书卷,这是他的长姐,也就是逝去的元后留给他的诗卷。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全诗,作者是王勃,据长姐所说,这位大能活在她记忆中。


    那是一个百家争鸣,文采斐然的遥远世界。


    不过王隐素来倾慕长姐,因为这些诗词他从未见过,翻越东曌千载文章,虽有能勉强与之比拟的诗句,却不及这句诗,给他带来的震撼之大。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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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送给他的诗文,他送来即为爱心,爱不释手。


    也因为这诗卷里面有些针砭时弊的诗词,所以从未让外人看见。


    王隐眸光亮了亮,惊叹道:“这世间难道真有如此绝世之人?”


    王隐对阿昭心中多了几分兴趣,他真的越来越好奇,这样的人,究竟能在满是沼泽的锦都城,爬的有多高?


    阿昭仔细翻阅着志怪书卷,这本书无非是闲暇可以用来消磨时光的杂书,还是比不上书房里的名著看得痛快。


    谢遥大清早就爬了起来,装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过了大约一刻钟才醒过来。


    谢遥习惯性擦了擦自己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饮了一口清茶,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阿昭放下书卷,抬眼看他,只见谢小公子右脸压出了衣服印子,多了一抹红晕,脑袋上的头发也乱了些许,一抹碎发翘到头顶,呆萌又可爱。


    阿昭忍不住轻笑,“约莫一刻钟。”


    阿昭看着桌上的醒酒汤,这是她方才命人煮了端过来的,她缓缓说道:“醒酒汤,趁热喝了吧。”


    阿昭刚才已经喝过醒酒汤了,不过也许是那果酒清润,含酒量少,她倒也没觉得有醉意。


    谢遥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温热的汤入腹,烧得火热的胃也得到了缓解,他觉得身子暖洋洋的,满身是力气。


    谢遥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忽然有一个绝妙的好主意,眸子亮了亮,兴奋地说道:“咱们去湖上游船吧!”


    本来今日修沐,答应了谢遥要陪他出来游玩,阿昭自然不会扫兴。


    知道拗不过他,阿昭点了点头,温声说:“好。”


    谢小公子留下一句,“记账在谢府。”


    随即带着阿昭离开墨染楼。


    王隐不过是思念亲人,走神了一小会儿,抬眼一看,对面雅间哪还有那两个少年?


    王隐来不及将自己写在白色宣纸上的诗句展示。


    他连忙走出墨染楼,坐入马车之中,半开车帘,抬手对车夫说道:“跟上前面那两个少年。”


    车夫点头,恭敬回答:“是。”


    因为前面的两个少年只是在街道上缓慢行走,因此车夫牵着马,缓慢地跟着前边的少年。


    车夫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避免被对方察觉。


    阿昭并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墨染楼之后,那两幅画卷上的诗词,引得八方拍案叫绝。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手执轻扇的华衣公子开口说道,“这样的好诗,竟是写在白纸上,不知出自哪位文学大家?”


    华衣公子身穿紫色锦袍,上面用金丝线勾勒毒蛇纹样,衣袍宽大,摇扇时长袖飞舞。


    他生的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挑,眉若长柳,面容白皙俊美,鼻梁高挺,唇色红润,眸中隐含几分算计。


    头戴镶嵌宝玉的金冠,以金簪束发,举止豪迈大气,却又不失风雅。


    “还有那‘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写的也是极好,都以草书写在画卷上。本皇……本公子眼拙,险些就要错过了。”身穿紫色衣服的华衣贵公子,手摇折扇,摇头晃脑,反复品味这四句诗。


    贵公子一挑眉,折扇重合,拍在手心,惊叹道:“还有画卷上大气磅礴的画风,作者为无依、无名?倒是有趣!”紫袍贵公子出门的排场极大,身边随从美婢众多,衣衫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豪门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