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路又不平
作品:《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一楼的文人墨客闻言,也都生出了几分好奇,他们纷纷探头,翘首以盼。
“二人合力,这画卷却浑然一体,似一人所作。”紫袍贵公子眉眼含笑,眸中满是兴奋,“从未听过此二人名号,想来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郎。”
“查一查,这作画之人是谁?”五皇子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他曾经暗中派人前去拉拢那位澧南郡守,不过那位大人一直不得空……
最近锦都城中又有流言蜚语传出,他还需要好好斟酌这位云大人是否适合成为他的属下。
如今锦都城又出豪杰,他自然不能再错过了。
手下抱拳,恭恭敬敬地称:“是。”
墨染楼副楼主看见这两幅画卷时,愣在了原地,此诗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而且这草书,张狂豪迈,字迹洒脱不羁,倒像是楼主所作……
副楼主也不敢随意放置这两幅画卷,等墨水干透,卷了两幅画卷,放入宝盒之中,暗中命人送去沈府。
繁华热闹的街市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人潮涌动,摩肩接踵。
这条繁华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店铺众多,糕点铺、茶楼、酒肆、客栈还有专门售卖脂粉首饰的卿悦楼,也开在此地。
叫卖的小贩在不停的吆喝,嗓门洪亮,整个街市热闹非凡。
“卖扇子诶!”
“看看上好的簪子吧!”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香喷喷的一口酥!”
今日日光正好,人间明媚,午时阳光散落满地,屋檐上的细雪渐渐消融。
阳光温柔地普照大地,落在街边小贩售卖的铜镜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阿昭察觉到异状,她警惕的走到卖镜子的摊贩前面,借着镜子的反光,看到了一直跟着自己和谢遥的马车。
香车宝马,车上的帷帐也是上等的蜀锦,车前象征世家大族身份的六个銮铃,帷帐上悬挂着“王”字。
王家是锦都城四大世家之一,王家如今只剩下王隐王御史一个人了,但王御史的长姐是元后。
陛下顾念当年种种情分,也许是心生愧疚,作为弥补,王大人的官图可谓是一路畅通,青云之上。
能用王府专属的马车出行,除了王御史,她想不出旁人了。
阿昭低头,小声嘟囔:“这王大人,还真是毫不招摇。”
大张旗鼓的跟踪,还叫跟踪吗?
阿昭缓缓叹气,只当是顺路了。
阿昭回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谢遥的影子?
她踮起脚尖一看,只见谢小公子抱着两袋糕点不肯撒手,店铺老板找他要银两。
谢遥没带钱,梗着脖子说道:“记在我谢家的账上。”
阿昭摇了摇头,不免觉得好笑。
她心道:这外甥和舅舅,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招摇。
老板也只是小本生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没有钱就不能拿走。”
老板定睛一看,对方戴着一个面具,鬼鬼祟祟的样子,哪里像是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锦都城第一纨绔——谢小公子?
“再不行还有我朋友呢!”谢遥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努力寻找阿昭的身影。
阿昭朝他走去,却默默捂脸,一脸无奈。
她低声吐槽:“太丢人了……”
谢遥忽然看到了救星,朝她挤眉弄眼。
阿昭满脸问号:“……你眼睛抽筋了吗?”
“无依,你可算来了。”谢遥两眼汪汪,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阿昭帮他付了银两,将谢小公子解救出来。
两个人并肩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都戴着面具,倒也并不引人注意。
谢遥一边吃着怀里的一口酥,一边一脸满足。
谢遥将其中一袋一口酥放到阿昭的手中,阿昭在墨染楼吃足了酒水和糕点,现在不饿,便将用油纸袋包裹好的一口酥放到布袋里面收着。
“真好吃。”谢遥放了一块一口酥的阿昭手中,眼睛里像是映照着星光,“你也尝尝。”
阿昭看着手里的一口酥,抬眼看着谢遥,少年吃的正欢,眼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阿昭张口尝了一下一口酥,入口即化,每一口都充满了肉松的鲜美,叫人回味无穷。
确实美味。
阿昭缓缓开口说道:“王大人的车马,好像在我们后面……”
“不必管他,也许是顺路。”谢遥拍了拍阿昭肩膀,“今日是你我共同出游的日子,难得忙中偷闲,可别被规矩束缚了。”
谢遥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小舅舅也不行!”
阿昭捏着他的衣袖,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甩开,咬紧了后槽牙:这臭小子没擦手,还摸她的白衣。
不知道白衣脏了难洗吗?
谢遥只觉得云大人的肩膀好像比寻常朋友稍微瘦削一些,不过没等他反应过来,云大人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谢遥也不生气,爽朗一笑,多了几分少年的稚嫩,“差点忘了,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谢遥把阿昭要说的话说了,惹的阿昭无话可说。
一路往前边走着,只见前方一阵喧嚣,一个头发散乱的少年被一众家仆追赶。
“站住!”家仆们拿着长棍,在少年身后叫嚣。
数九寒天,就连家仆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可那蓬头垢面,长发遮面的少年却衣衫单薄。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长发凌乱,看不清脸,浑身是伤的少年。
他奋力的向前跑去,如同溺水之人,渴求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周遭的百姓都不愿沾惹是非,也无人伸出援手。
谢遥义愤填膺,“他们怎能当街逞凶斗狠?!恃强凌弱,实在可恨!”
谢遥恨不得立刻上去将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仆乱打一通,阿昭却及时拦住了他。
“且慢。”阿昭一把抓住了谢遥,眸中闪过一抹冷淡,那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身影有些眼熟。
阿昭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多了几分冰寒,在这数九寒冬的冰冷冬日中,仿佛淬了寒冰。
自打她进入锦都城之后,已经不止一次被人利用善心。
眼前的场面,尚且不知是何缘由,谁知这是否是作戏?
阿昭留了个心眼,扯住了谢遥的衣衫,她摇了摇头。
谢遥以为她不愿意沾染是非,可是少年腰缠宝剑,从小立志誓要行侠仗义。
谢遥面露不忍,开口说道:“我不能见死不救。”
谢遥一身牛劲,飞快地冲了上去,和那些手执木棒的家仆打斗起来,那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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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手握木棍,满脸凶意,倒不像是寻常家仆。
阿昭心中生出几分担忧,她抬手想要劝一下谢遥,只是谢小公子生来就是热心肠,路见不平,虽并未取出腰间佩剑,但是一个打十个也不在话下。
阿昭见他自己足以应对,也就放下心来。
少年一个脚下打滑,阿昭的脚边就摔下来一个少年。
阿昭自打进入了锦都城,就已经被骗了很多次,她下意识用最坏的打算去猜测人心。
阿昭挑了挑眉,心中暗道:碰瓷?
少年衣衫破烂,脸上也是灰扑扑的泥土,手心发黑,抬眼看到阿昭腰间那一枚白虎玉佩,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阿昭的外袍。
“救救我……”少年嗓音低沉沙哑,唇角没有血色,干燥皲裂。
阿昭:“……”我强烈怀疑他在碰瓷,但我没有证据。
阿昭挑了挑眉,摔的位置还真巧,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阿昭一袭白衣,腰间悬挂一枚白虎玉佩,正是谢遥送给她的那一枚无瑕白玉。
她戴着面具,遮住半张面容,看不出喜恶。
阿昭用外袍遮住手,缓缓伸手,漫不经心地挑起了少年的下巴,她眸中满是冰冷,仿佛清冷的神明。
少年被迫抬起下巴,凌乱的头发向两侧偏移,露出那双澄澈的眼眸,还有清秀的面容,少年面容无害,像是一只可怜又脏兮兮的白兔,惹人心怜。
只是当阿昭看清他的面容时,忍不住嗤笑,“呵……”
真是好一出大戏!
这位七皇子……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当别人不会生气?
在万佛山上用苦肉计骗走了她的肉脯、外袍,还有五锭金子,今日又故技重施,想要诓骗谢遥?
若非她在这,只怕谢遥那个傻小子,要被骗得裤子都不剩!
阿昭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好奇,这位七皇子究竟在耍些什么花样?
她收回了手,七皇子已经抬着下巴,只是下巴温热的触感消失,他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无法挽回。
“仙人……救救我……”七皇子眼尾泛红,瑟瑟发抖,只有一双澄澈的眸子,像是不染俗世纷争的雪山。
阿昭心知,柔弱无助无非是他伪装的假面,若真信了,只怕可怜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寒风吹拂,北风冷冽,冰冷的风如冰刀刺骨,少年跪在她脚边,抓着她的外袍不愿松手,只是执拗地抬头看着她。
阿昭伸出白皙的手指,解开外袍的系带,反手一挥。
只听“哗啦”一声,白色柔软的外袍落地,稳稳地笼罩在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为瑟缩无助的少年抵御风寒。
阿昭不想再和皇家子弟扯上半文钱关系,冷着脸,声音清冷,只道:“脏了。”
少年闻言,受伤地松开了抓住外袍的手,眼底闪过一抹自卑,只见那外袍上多了一道灰扑扑的无指印,在一片皎洁无暇的白中,那一抹黑,格外刺眼。
仙人说……脏了……
少年从白色外袍中露出一张脸,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桃花香气,似烟雾萦绕,在这冰寒的冬日里有些突兀,却令人心安。
少年眸中满是眷恋,他跪在地上,像个虔诚的信徒,恭敬地仰望着“独属于他”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