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作品:《诗骸录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刘采诗似是注意到了沈乐栖的动作,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个匕首朝她袭来。


    沈乐栖眉毛一皱,侧身躲了过去。


    见扑了空,刘采诗调转方向要继续攻击沈乐栖,却被一旁的秦柯逮住机会,一拳狼狈地击倒在地。


    “刘采诗,你说你抓到了本王的蛛丝马迹,可你有何证据我是端王?”萧烬将沈乐栖拉入怀中,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番她是否受伤,看到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将人护在身后,语气中也染上了几分愠意。


    秦柯这一拳打得不轻,地上的刘采诗缓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想要伸手去抓二人。


    萧烬揽着沈乐栖后退一步,躲开了刘采诗的手,轻车熟路地从身后的窗户一跃而下。


    秦柯看着二人的背影,和即将从地板上弹起向他袭来的刘采诗,顿时心中思绪万千。


    这俩人真是的,要跑路都不和他打声招呼,扔下他就跑了。


    他一掌将刘采诗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也从窗户跳下。


    刚才跳得太急,沈乐栖不幸扭伤了脚踝,此时正靠在一旁的屋檐下,手指轻轻抚摸上有些红肿的脚踝,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


    “你还能走吗?”萧烬蹲下身子,平视地看向了沈乐栖的脚踝,眉头微皱,问道。


    沈乐栖摇了摇头,“应该并无大碍。”


    她咬住后槽牙试着活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脚踝,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状,秦柯刚想上前搀扶一把沈乐栖,便被萧烬一个眼刀止住了脚步。


    沈乐栖则是疼的头昏眼花,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萧烬接住了她,搀扶着她向前走去。


    身后的秦柯:“......”


    嗯,就挺那啥的,嗯对就很那啥。


    看着二人的背影,秦柯心中五味杂陈,心情一言难尽,干脆将头侧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怎料就是这一侧头,方才看见刘采诗不知何时也从窗户处翻了出来,他来不及思考,大喊一声,“当心!”


    萧烬回身,将沈乐栖拦腰抱起,徒手挡下了刘采诗一击。


    沈乐栖惊呼一声,双手抱住萧烬的脖颈,努力让自己不掉下去。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窘迫,萧烬后退几步拉开了与刘采诗的距离。


    “秦大人,这里交给你了。”


    语毕,他抱住沈乐栖,转身而去。


    秦柯:“......”


    好吧。


    沈乐栖的脚前些时日在狱中便扭过一次,现下再次扭伤让脚踝上的红肿看起来更加骇人。


    她瘫坐于床榻上,接过萧烬不知从哪找来的药瓶,涂抹在扭伤处。


    原本有些发热的脚踝在接触到冰凉的药膏的一瞬,终于将丝丝的痛意压下去了些许,沈乐栖原本紧皱着的眉毛也终于松解开来。


    她长呼出一口气,将怀中的垫布和小册拿了出来。


    “清潭县桃花潭西北角。”萧烬接过垫布,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个布料,“这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沈乐栖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总有种预感,这个位置似乎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萧烬颔首,“待启安之事了了,我们立刻就去趟清潭县。”


    “这个地方,应该是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说到启安,沈乐栖蹙起了眉,拖着下巴正思索着什么。


    瞥见沈乐栖的动作,萧烬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乐栖摇了摇头,“就是感觉有人在阻止我们去那个地方。”


    她打开了方才放于垫布底下的小册子,方才在医馆内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内容,只是隐隐觉得这册子不一般。


    可就是这么一眼,便让她呆楞在地。


    看着沈乐栖的异常反应,萧烬从她手中拿过册子。


    册子上书写了一些字迹,字迹和沈乐栖那手字像极了,而内容似乎是记载了什么密语。


    可是如果就是如此普通的密语,不应该让沈乐栖如此震惊才对,结合起那与她七分相似的自己,他突然感觉沈乐栖是否是知道些什么。


    就在他疑惑之时,沈乐栖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着白,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死去的老郎中叫什么?”


    萧烬回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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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这本册子怎么了。”


    沈乐栖的手卸了力,眼睛里染上一层湿湿的雾:“这册子上的字迹......”


    “是我父亲的。”


    她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哽咽,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留下来。


    无论过了多少年,她死也不会认错父亲的字迹。


    她的字便是父亲亲手教的。


    “可是......”萧烬闭了嘴,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可是沈老将军死于十年前的边疆。


    沈乐栖猜到了萧烬未说出口的话,再次睁开了眼,此时眼中的泪珠早已不见,神色如常。


    “可是父亲的字迹为何会出现在远在边疆千里之外的宁川?”尽管已经在尽力掩饰哀伤,颤抖的音调还是在字与字的缝隙之间流露出来。


    萧烬知晓沈乐栖心情不好,装作没有听见那不小心露出的哭腔,握住了沈乐栖的手想要给她一丝安慰。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边找到了他们出发前看的那篇案情报告。


    “那老郎中......”他顿了一下,“名叫江如远。”


    闻言,沈乐栖愣了片刻。


    “原来如此。”


    萧烬抬头看向她。


    “我父亲军中有个和我父亲关系极好的军师,我未曾与之谋面,不过常听父亲提起他的名字,叫做姜若海。”看出了萧烬的疑惑,她解释道,语气平静地似乎死去的不是。


    “想必这老郎中或许便是他了。”看出了萧烬的疑惑,她解释道,语气平静地似乎死去的并不是自己故去多年的父亲的好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拿起那个册子,轻轻摩挲着,心中思绪万千。


    “砰”的一声巨响响起,厢房门被踹开。


    沈乐栖被这声音惊了一跳。


    是秦柯回来了。


    “王爷,沈大人,我们快走。”秦柯神色有些匆忙,说道。


    “怎么了?”她问道。


    “方才我用迷粉才甩掉了那姓刘的家伙,不过他应该是看见我的方向了,估计这这时候回去喊官兵了!”


    话音刚落,沈乐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