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头宝
作品:《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谢婉宁骂的凶。
知鸢心里委屈,她泪眼婆娑,可除了一句“小姐恕罪”,她再说不出来什么其他的话了。
她心里明镜似的,但凡是涉及到谢晚棠的事,就没有道理可讲。
讲了,也只会让谢婉宁不快。
适得其反。
谢婉宁一连骂了约么一刻钟,一直到觉得口干了,她让知鸢去泡茶,这才算饶过知鸢,停下来歇一歇。
知鸢战战兢兢的端茶水过来,递给谢婉宁。
见知鸢谦卑恭谨,谢婉宁心里的这口气,稍微顺了顺。
“侯府那头可有回信了?”
她冷声询问。
今儿已经是初九了,距离出事那日,已经过去八日了。
她传信出去这么久,按说他爹应该会想办法给她递个话,告诉她些外面的情况,好歹也让她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让她安心。
听着询问,知鸢也不隐瞒。
“有的,侯爷买通了每日往王府送菜的老伯,递了话进来。”
谢婉宁眼睛一亮。
“怎么说?”
知鸢微微上前两步,她压低了声音道。
“据送菜的老伯说,初一那日,在皇上、王爷和朝臣们到达丘圜,准备登祭天台祭天时,有人发现,通向祭天台的九龙御阶上,有一条龙的龙眼位置,有一滴红蜡,远远的望上去,犹如飞龙泣血。”
谢婉宁闻声心头发紧。
飞龙泣血,这实乃不祥之兆。
别说是在初一,是在祭天的时候,朝臣俱在,众目睽睽,这就算是放在平时,皇上也必定震怒。
尤其慕枭还是监工丘圜建造的主要负责人,出了这种事,他难辞其咎。
只是禁足,已经算轻的了。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当日,就有可能人头落地。
谢婉宁眉头紧锁。
她心里,隐隐生了退意。
她忍不住想,或许,她不该弄死谢晚棠,取而代之,跑到这齐王府来的,这不是自寻死路?
谢婉宁正想着,就听到知鸢继续。
“在看到红蜡后,皇上就心生不悦了,他安排人上前去查看,偏在这时,九龙御阶上方,临近祭天台的《江山永固石碑》,不知怎的,就那么倒了下来。石碑顺着九龙御阶滚落,径直砸向了下方的皇上。”
“什么?”
“是真的。”
看着谢婉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知鸢快速又道。
“当时,皇子、朝臣俱是大惊。
危急关头,咱们王爷冲上去救了皇上,可他自己却被砸,重伤昏迷了。
皇上一方面气王爷监工不利,以至出现飞龙泣血,石碑倒塌的状况,在祭天时闹出了不祥之兆,有损国运,一方面又感念王爷孝顺,感动于王爷愿在危急时挺身而出,拼死护住了他。
侯爷说,也是因为这,皇上才只是封府禁足,尚未做他罚。”
飞龙泣血,《江山永固石碑》倒了……
想想谢婉宁都觉心惊。
慕枭受伤不轻。
不过,能用这一身伤,换了不做他罚,功过相抵,也算是他幸运了。
谢婉宁想着,挑眉看向知鸢,“除了这些,我爹可还让人传了其他话?他有没有说,齐王府何时会解除封禁?”
“没有。”
“没有?”
“是,侯爷让人传话说,何时解除封禁尚未确定,不过就眼下情况来看,怕是得等一阵子,也或者……”
对上谢婉宁的眸子,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她只是脸色沉沉,微微摇头。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要么等一阵子,要么这齐王府,怕是也就就此完了。
谢婉宁的心不禁漏了一拍。
“怎么会?”
慕枭救了皇上,皇上已经不做他罚了,这齐王府的封禁,按说也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除了才对。
怎么会还那么严重?
知鸢回应,“丘圜建造出了大纰漏,弹劾王爷的折子很多,侯爷说,这几日每日早朝,朝臣们都要因为这事吵一阵子。从朝上的局势看,弹劾王爷的居多,为王爷求情的很少,情况并不大妙。”
谢婉宁听着这话,倒也不算多意外。
那些朝臣们,哪一个不是浸淫官场的老手,他们惯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
慕枭好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贴上来,谄媚殷勤。眼下慕枭出了事,他们一个个,必然躲得远远的,明哲保身,怕沾上慕枭惹了一身腥。更有甚者,他们捧高踩低,顺势踩上几脚,也是正常的。
尤其是,这朝中还有其他皇子在。
皇子争权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慕枭身有战功,名声在外,本就是诸位皇子的劲敌。
眼下他有把柄,被众人握在手上,不攻讦他才怪。
情况的确不大妙。
谢婉宁凝眉,她死死的咬着唇思量权衡。
她想离开。
慕枭本就对她没什么情意,这么久了,连碰也没碰她,她几次主动献身,都被拒绝了,她没道理守在这,陪着慕枭冒险。
只是,现下齐王府被封,这件事要怎么安排,她还得再想想。
最好她爹能帮她安排打点,才能万无一失。
急不得的。
谢婉宁这么劝着自己,半晌才渐渐稳住心神,她歇息了小半日,之后才又回了慕枭身边。
不论是她取代了谢晚棠的事,还是她想离开的事,都不能让慕枭知道。
她不能让慕枭起疑。
……
永昌侯府,主院。
谢詹杭刚从外面回来,他坐在屋里,和谢夫人喝茶。
他们两个正说着齐王府的事。
谢夫人担心谢婉宁,“侯爷,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宁儿才都齐王府,就赶上了齐王被禁足,若是齐王就此没了,那宁儿说不准也要受牵连,危在旦夕,这可如何是好?”
“是她自己要去的。”
谢詹杭赌气应了一声,心里也烦躁的紧。
闻声,谢夫人抓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了几分,她定定的看着谢詹杭。
“侯爷,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说气话了,你自来宠着宁儿,眼下宁儿有危险,咱们还是先帮帮她,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这么些日子了,咱们还没能往王府里递消息,宁儿什么情况都不知晓,也没个商量对策的人,指不定怎么慌呢。”
“嗯。”
谢詹杭到底心疼谢婉宁。
听着谢夫人的话,他也没有瞒着什么。
“我刚刚在万仙楼,见了几位朝中大臣,也跟他们研究了下齐王府的事。
我们都觉得,齐王身有战功,这次丘圜的事闹得虽重,几个皇子也紧咬着齐王不放,但这却未必能动摇他根本。
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凭他的能力和手腕,只要不死,就算一时被贬为庶民,他也有机会东山再起。情况不妙,却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必太过紧张。”
听谢詹杭这么说,谢夫人稍稍放心些。
“那还好,那还好。”
刚刚,她都想让谢詹杭想办法,先把谢婉宁从齐王府捞出来了。
慕枭是生是死,她不在乎。
可谢婉宁是她的心头宝,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谢婉宁出事,让谢婉宁给慕枭陪葬。
没事最好。
谢夫人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她心里还是不免心疼谢婉宁。
“宁儿的运势怎么就这么不济,才进了齐王府,就闹出了这么多事。侯爷,你说是不是晚棠她阴魂不散,缠着宁儿,在害宁儿?你说,咱们要不要请大师来做个法事什么的,除除晦气?免得宁儿再受无妄之灾。”
“闭嘴。”
谢詹杭疾言厉色,冲着谢夫人吼了一声。
谢晚棠,这是绝对不能再提的。
不过,即便不喜谢夫人提谢晚棠,可谢詹杭却觉得,她说的请大师来除晦气的提议不错。
或许,是该除除晦气了。
谢詹杭正想着,就见管家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进来。
“怎么了?”
谢詹杭急声询问。
管家听问,将一封信拿出来递给他,“侯爷,有小姐的信,来送信的人说很急,务必要交到侯爷手上,请侯爷即刻就看。”
谢詹杭忙将信接过来打开。
信是知鸢的笔迹,上面只有几个字,却让谢詹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双腿发软,差点跌倒。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