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沈梨初,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七十五章  沈梨初,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您是这儿的老板?以为我对服务不满来看看?”


    “我就是想清静清静,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谢清越气笑了,合着他今天白开屏了是吧?


    狗.日的南宫栩!


    净出馊主意!


    他往前上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沈梨初惊的霎时抬头,这个举动,让她挺俏的下巴撞上了谢清越胸膛,从他背后照过来的光,让她完全被笼罩在谢清越的身影里。


    她情不自禁的后退,可鞋跟却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她惊得瞪大莹润的双眸,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跌。


    谢清越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来,她的鼻尖重重撞上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男人身上好闻的苦橙花香,瞬间猛烈的包裹住她。


    她还惊魂未定,谢清越却突然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


    视线平齐。


    从谢清越鼻腔散出来的炽.热呼吸打在沈梨初脸颊,似火烧那般燎伤她的肌肤。


    透过灯笼映进来的光,谢清越可以看到,沈梨初乌黑卷翘的睫毛,笔挺的鼻梁以及眼下那颗猩红的小痣。


    寻觅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怀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沸腾猝然蹿进血液,灼的他呼吸停滞。


    “沈梨初。”


    “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谢清越的目光灼灼,低沉的嗓音磁性而清冽。


    直白而猝不及防的话,跟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沈梨初的心口像被烈火烧灼着,她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


    可腰被他扣着。


    扣的紧紧的。


    沈梨初薄唇紧抿,有种无路可逃的慌张。


    她早该想到的,像谢清越这种霸道狂妄的人,怎么可能她装蒜他就让她如愿?


    谢清越欣赏她的慌张,眸色是从容的悠然闲适。


    他欣赏够了。


    就松开沈梨初。


    沈梨初骤然得以解脱,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想拉开跟谢清越的距离。


    可谢清越却不断上前,姿态散漫而随意,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经意从容,每一步的节奏都显得悠然自得,高大的身影始终将她笼罩。


    沈梨初神色慌张,惊骇这种见不到光亮的黑暗。


    窗外阴沉沉的,只有一丝丝光亮从窗户头进来。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明亮的烛火不断肆意的跳跃。


    身穿黑色圆领侠客风长袍的谢清越步步紧逼,像蛰伏已久的猎人围捕猎物。


    姜月被逼的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谢少。”


    “我真的不懂。”


    她眼睛生得很好看,像两颗水润莹亮的黑宝石,带着害怕看过来时,就像柔弱无家可归的小奶猫。


    跟四年前他看到的,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姿态。


    那会儿的她嚣张肆意,明媚的就像小太阳。


    他要敢这么凑过来,她的拳头早就砸上他的脸了。


    谢清越蓦的冷笑,隐在镜片后的双眸满是讥讽。


    瞎了眼了!


    看上的什么玩意儿!


    都说爱人如养花,她是被司宴臣浇了百草枯吧?


    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变得畏畏缩缩,不管是谁都不会很愉快,谢清越失去了逗.弄沈梨初的心思。


    他没有说话。


    但沈梨初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冷了很多。


    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更猜不出一点儿他的心思。


    沈梨初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思绪像是被根弦拉着,随时可能会因为撑到极致而断裂。


    她很害怕。


    怕谢清越恼了她。


    若是有机会重来,沈梨初绝对不会让所有人离开,让自己和谢清越单独相处。


    可谢清越没有,他将手里的长笛插在腰带里,扯了扯紧束的领口,轮廓分明的脸英俊而性感,狭长的眼,深沉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脑袋跟眼睛三年前是不是都受过重伤?我安排人给你仔细检查检查?”


    沈梨初愕然,不明白话题怎么变得这么快。


    可谢清越不将话挑明,她就可以继续装蒜。


    她抿了抿唇,飞快的顺着谢清越的话编瞎话,“三年前我在餐厅做兼职,有个女的觉得我勾引她老公,往我脑袋上砸了两盘子,不过我恢复的很好,除了有些事记不起来外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谢少安排医生了。”


    谢清越听见这话,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隐在镜片后的狭长双眸闪过一丝幽光,紧抿的薄唇透着不悦。


    都把他忘了!


    还叫没什么大碍?


    “还是看看吧!别那天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冷哼一声,迈着长腿向窗边走去,坐在沈梨初刚刚坐的位置对面,伸手捻了块透花糍放进嘴里咀嚼,那姿态怎么看怎么阴郁晦暗。


    沈梨初分不清这句到底是嘲讽还是试探,只能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走到他身边给他倒了杯茶。


    “这茶配糕点很不错。”


    “您尝尝看?”


    谢清越抿了一口,言辞犀利的给出自己的评价,“司宴臣穷的买不起好茶,成天让你喝涮锅水?”


    “瞧瞧你这品味差的,比我家的佣人都不如。”


    沈梨初:“……”


    有吗?


    明明挺不错的。


    司宴臣在吃穿用度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但谁让她有求谢清越?他说什么她难道还能反驳?


    “我对茶没什么研究,让谢少见笑了。”


    她低眉顺眼,可谢清越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司宴臣请不起佣人?喜欢让你站着伺候他?”


    什么东西?


    他也配?


    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管到哪儿都被捧着的谢少爷,哪怕处在追求者的位置,行事作风也依旧那么强势。


    沈梨初听见这话,清澈的杏眸里闪过几丝黯淡。


    她大概明白,谢清越的态度转变是哪里来的了。


    因为——


    她不像江沅黎。


    司宴臣也是这样的,觉得她不像他的阿黎时,脾气就会突然变得很古怪。


    谢清越大概是,把她的变化算在了司宴臣头上,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她还要费心费力的扮演江沅黎。


    她本来就不像江沅黎,何况心里还藏着那么多事,她连获得自由都是奢望,又怎会将别人扮演的神似?


    东施效颦。


    终是不像。


    沈梨初敛着眉眼,转身坐在对面的位置。


    她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把鞋子脱了上榻,只能将腿搁在小榻边缘侧坐。


    盖过脚踝的马面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上移,纤细白.皙的脚踝露了出来。


    红色织金马面裙修身,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谢清越的视线从她的脸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她的脚踝上,红宝石脚链缠着纤白的脚踝,水滴状的宝石流光溢彩,看的谢清越眼底发暗。


    他们在海边遇见那天,她也穿着红色长裙,不过脚踝带的不是红宝石脚链,而是两串缀着绿松石的铃铛。


    走路时发出脆响。


    踹到他脸上更响。


    格外动听。


    她那会儿的姿态,起码比现在嚣张百十倍。


    谢清越扫了眼沈梨初,安静到可以说是温婉的脸,扯了扯薄唇忍不住冷哼,想捏死司宴臣的心非常强烈。


    沈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他不说,他索性装作没听见,喝了口茶润润有些干涩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