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是她,却又不像她

作品:《让我当替身,我重生另嫁你哭什么?

    第七十六章  她是她,却又不像她


    房间里特别安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炸裂声,以及外面淅沥沥的雨声。


    谢清越敛着眸子,手指悠悠的敲击着桌面,落在沈梨初脸上的目光幽深难辨。


    哪怕沈梨初低头喝茶,压根没有抬眼看他。


    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怕我?”


    谢清越嗓音低沉。


    沈梨初抬头,一张过分帅气的脸落入她的瞳孔,昏暗的视线下,男人面部的轮廓格外分明,鼻梁立体,睫毛的黑影投在下端。


    哪怕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压迫。


    她抿了抿红唇,心情跟窗外的阴雨天差不多。


    她怕谢清越吗?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他的身上,有和司宴臣相似的霸道,渺小的她在他们面前就像只蚂蚁,他们勾勾手指对她都是灾难,还是无处可逃的灾难。


    可她已经走到了这步,就只能踩着钢丝继续向前。


    沈梨初放下茶杯,白.皙的脸上满是坦诚。


    “确实有点。”


    “做两晚上噩梦了。”


    蜡烛的火苗在黑暗的空间里来回穿梭,拓在墙上,似地狱黄泉里的鬼火,踩着风的脊梁肆意摇曳。


    谢清越听见这话,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微顿,锋利的眉眼闪过几丝无奈。


    怪不得刚刚他靠近她,她脸上没有一丝羞涩。


    全是害怕。


    他当时被气晕头了,就是故意想刺激刺激她,谁能想到她真的会往下跳?


    不过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司宴臣的错。


    现在的沈梨初,跟四年前最像的时候——


    就是她跳楼那刻。


    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眼里没有丝毫忐忑和怀疑,跟遇见那天,她一脚踹到他脸上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我家有中医。”


    “明天给你调调。”


    “毕竟是我吓出来的,我有义务负责。”


    他敛着锋利的眉眼,手指百无聊赖的转着茶杯。


    在昏黄的烛火下,他的手在褐色茶杯的映衬下,像琉璃似的的纯粹漂亮,几乎可以跟沈云澜的手相媲美。


    沈梨初瞟了好几眼,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好的。”


    “麻烦谢少了。”


    像他们这种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反抗他的决定。


    这句话结束,房间里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谢清越觉得,今天的见面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嗯……


    别扭。


    眼前人是她。


    却又不像她。


    第一次见没什么感觉,后两次就非常明显。


    他有种期待落空,还有种隐隐的失意,胸腔像是块吸饱的海绵闷闷的。


    从月下海棠离开后,谢清越去酒吧找南宫栩,坐下就一言不发的喝了两杯,正要伸手去倒第三杯,南宫栩直接把酒瓶子抢走了。


    眨着一双写满了八卦的狗狗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谢少这是怎么了?”


    “情场失意?”


    “被拒绝啦?”


    他拖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子,笑的露出八颗牙齿,满脸都写着幸灾乐祸。


    谢清越冷冷的看着他,眉眼唇稍都透着狠厉,“不想要你的狗牙了就直说!”


    “要的要的,没牙了还有那个妞跟我?”南宫栩竭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憋的嘴角抽搐了都挡不住。


    这可是谢家二少爷,走哪儿都堪比救世主的存在,从出生到现在吃的所有瘪,都在是“沈梨初”给的,四年前一脚踹上他的脸,夺走他的心又消失了四年,再次出现却成了别人的女朋友,走哪儿都是令人惊叹的程度。


    他扯了扯身上,骚包的要命的粉色衬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屁股坐在谢清越身边搭上他的肩: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兄弟仔细说说呗?”


    “兄弟我别的不行,在谈恋爱这方面可是行家。”


    他说着眨了眨眼,一脸自己牛逼上天的狂傲。


    谢清越冷哼一声,抖掉搭在自己身上的肩膀。


    南宫栩嫌弃脸。


    呸!


    闷.骚不死你!


    他直接不管谢清越了,自顾自的端着酒杯下楼。


    玩了半小时,带着一脸的口红印回来。


    挑眉看着谢清越:


    “说不说?”


    “不说我睡觉去了。”


    睡觉?呵!谢清越要是能信他就见鬼了,他理都没理站在跟前的南宫栩,倒了杯红酒慢悠悠的品尝。


    看的南宫栩咬牙切齿。


    行!


    还跟他欲擒故纵是吧?


    南宫小爷不伺候了。


    他屁股一扭就走,谢清越却悠然出声。


    “她是她。”


    “却又不像她。”


    淡淡的两句话,瞬间一把将南宫栩拉回来了,他踩着大理石茶几桌面,两步跳到谢清越身边坐下,被亲肿的嘴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什么是她又不像她?你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谢清越嫌弃的要命,一巴掌拍开他的脸。


    “脏死了!”


    “滚远点儿!”


    南宫栩笑嘻嘻的挑眉,习惯性犯贱,“你的意思是我洗干净就可以了?”


    对上谢清越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连忙改口,“你把话说清楚点儿行不行?兄弟还没开通做你肚子里的蛔虫这业务呢!真的猜不出来!”


    “她现在给我的感觉,跟三年前完全不同。”


    谢清越眸光晦暗。


    南宫栩一脸无语。


    “就这?”


    “就为这事儿?”


    “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东西过了三年都会变化,你这牛角尖钻的毫无道理。”


    他说着拍了拍谢清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想象跟现实总是有落差的,三年前你跟她都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又过了三年?哥哥,你听兄弟一句劝,咱们这个阶层本来就不适合搞纯爱,更何况她还有男朋友,别人玩儿过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强扭的瓜不甜,你觉得她跟以前不同了,就是你这几年对她的执念,随着你见到她圆了心愿已经散了,其实你根本就没多喜欢她,改明儿兄弟给你找俩好的,保证你把她忘的干干净净。”


    他拍着胸脯保证,一脸真挚的看着谢清越。


    说真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身边会有这种大情种。


    更没想到,这大情种是以清心寡欲著称的谢二少。


    那女人是狐狸精?


    会媚术?


    到底使了啥手段,能把他迷的心心念念四年呢?


    谢清越听见这话,从胸腔里溢出两声冷哼。


    “我哥让你劝我的吧?”


    “晚了!”


    强扭瓜甜不甜不清楚,但解渴是肯定的。


    他都惦记四年了,就算她跟以前不同了,他也要,敢踹他谢清越的脸,他哪儿能那么容易的就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