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你等着

作品:《衔月可赏

    楼衔月吓都要吓死了。


    有在挣扎,但是他力气很大,她怎么乱动都挣脱不了。


    于是,她只能严严实实被他圈在臂弯中,听他在耳边一边吻一边说:“好厉害。”


    他语调上扬,真心实意,但这个“厉害”好像不仅仅是在夸她的表现。


    楼衔月挣扎不动,蓦然乖巧了一阵。


    良久,她在唇齿间含糊说了句:“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


    隔着衣料,他的手滚烫着,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接吻:“我知道。”


    商时序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他吻不够那样,很凶,攻势强硬,仿佛在开会时已经预谋好要如何将她吞吃入腹,而此刻只是付诸行动。


    他双手箍得她紧紧的,掐在腰上,将她吻得弯了过去。


    “我知道。”他重复着,同她耳鬓厮磨,将她唇肉翻来覆去地咬,“我们月亮好厉害。”他含笑着哄她。


    音调不疾不徐,像真把她当成了个学生妹。


    那阵湿热一直停在脸颊上,楼衔月又晕乎又清醒,清醒的那半边,心脏也越来越紧。


    她本来只想浅尝辄止见好就收,但他这不像是要停下的模样。


    他眼镜下冰冷的金属框被她体温裹热,她舌尖也开始疼得发麻。


    随着时间流逝,耳畔甚至能听得见有人在门外走动和对话的声音。


    门没锁上,她一个激灵想起。甚至,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人约了下一场会,又是何时进来。


    “商总……商时序!”


    她喊他,着急地推着他,即使他气息滚烫着,要将她大脑也一起勾得失去理智。


    商时序抽空“嗯”了声,手指从容地继续抚弄。


    他是这样极为认真地注视着她的脸庞、眼睛、一切,然后温柔又灼热地占有。


    他控制不住,没法控制,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令人上瘾。


    那上身挺括的西装剪裁太好,稍微大幅度的动作都能勒出了褶皱,商时序嫌碍事,想去松扣子。可力道一时失控,有东西被绷开,深灰色的衬衣一下子与她紧贴。


    他也不管了,继续缠绵地与她吻够。


    是真的贴得太紧、衣服和衣服在摩擦中几乎烧了起来,而他的西裤就卡在她双腿中间,那肌肉紧绷着——


    楼衔月一双明亮的眼忍不住湿润,最后终于受不住,窘迫到要哭地再喊了一声:“商时序!”


    场合不对、哪里都不对。


    听她声音,商时序动作总算一停,他至上而下地凝视着她,眼眸暗哑着。


    楼衔月挣脱了他的力道,趁着这个机会,她脚下使劲,鞋面直接狠狠往他鞋面上踩。


    肯定是痛的,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松了手。他蹙着眉,低着声音一字一句,压抑着喊她:“楼衔月。”


    楼衔月扭过头,完全不敢看他表情,抓着亲吻时被扔到桌面的电脑就往外跑。


    会议室的门被甩得摇晃,呼啦啦穿堂风吹过。


    幸好此时走廊空荡荡,无人经过。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头发凌乱、面庞红润,一见就知道心中有鬼。


    风都带不走的燥热,她口齿生津,心跳嘈杂要飞出肋骨。


    来不及收拾,楼衔月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几个来回就找到了该去的那间会议室,一气呵成地坐到了位置上。


    还没到时间,曲冬琴正和其他组员闲聊,看她火急火燎进来,不由打趣了一句:“后面有鬼追你?”


    这可比鬼还要恐怖多了。楼衔月心说。


    手掌被她搓得发红,总算是把那口气喘了上来。


    曲冬琴这话也就随口一提,没真在意。见还有点时间,她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唤回。


    “开会之前,我觉得我们组很有必要都给小月来个掌声——刚刚的专题会有人来了对不对?看没看到我们组实习生英勇无敌的表现?”


    有笑声,有掌声,还有人很解气地说:“终于不是挨史总骂,而是看史总挨骂了。


    陈雪巧走进会议室时,这片喧哗声刚刚停住,楼衔月正站着感谢大家的鼓励,一派的谦虚礼貌,嘴里说得无非就是大家平日里的帮助也很重要之类的客套话。


    一听就虚情假意的,其他人怎么就看不出来?


    她翻了翻眼皮,拉开椅子的动静很大,怪里怪气地说:“都不知道有没有找人作弊,倒是会给自己揽功。”


    陈雪巧声音不大,应该只有坐她身边的曲冬琴听见。但看在陈雪梅的面子上,她当场没发作,按捺住了。


    既然人齐了,组会也顺理成章地开始。


    老生常谈地汇报工作,效率挺高。曲冬琴在飞书弄了一张工作排期表,会前就已经让大家填满了,此时只需要每个人总结风险项和进展。


    楼衔月这边一切正常,没什么要重点说的,也就几句话的功夫。


    讲完第一句,手机震了震。


    她分心看了眼,“风蕴商总”几个大字弹窗,嘴里的话猛地烫嘴,差点劈了个叉。


    幸好在会上没什么人会在意她的手机,楼衔月反应很快,右手扶着鼠标,左手则迅雷不及掩耳地把手机翻了个面盖上了。


    等到她的部分结束之后,才有心情和余力去看他说了什么。


    手机屏幕调到最暗,她做贼心虚地点开对话框。


    这人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很闲情逸致地发消息问她:“你行李箱里的衣服需要洗吗?有阿姨帮忙。”


    这种会议上说这种事?


    她差点被呛住。


    抬起脸,琴姐正和人讲着后续该推进的方向,低下头,上个会议里目不斜视的顶头上司在问她今夜要不要再住一晚。


    ——他当然没有直说这句话,但她何其敏锐,行李箱他今早明明说的是下班去取的,现在提什么洗衣服,不就是好让她带不回去,今夜顺理成章留下?


    楼衔月浅浅“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冷着脸,如同回工作消息一样:“谢谢商总,要!”


    会议最后,曲冬琴提起了周五要去的团建:“应该定的是汕城的海边,调查问卷明天就截止了,有什么想做的记得写上去。”


    这可就有得说了,最近加班厉害,现在居然能直接空一个工作日出门玩,大家都免不了很兴奋。


    讨论来讨论去,还有人举手问:“琴姐,是所有人都会去吗?包括商总?”


    “你想问的是商总还是其他某个人?”


    曲冬琴挑着眉,顺势调侃她们:“有想认识的人抓紧这次机会啊,我们公司可没有不准办公室恋爱的传统,包括商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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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上这么插科打诨说一说,曲冬琴心里存了看笑话的意思。


    下班前碰到商时序时,真的拿出来说道了:“你说你相亲了也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点消息啊?想让蕾姨气到过年?”


    商时序正松着领带,金边眼镜挂在鼻梁上,似笑非笑地回答:“肯定不如你爸气得久。”


    这什么意思?


    曲冬琴咂摸了两下,从脚后跟通电到大脑,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谈了?”


    他没回,漫不经心地拿手机发消息,然后才不咸不淡道:“别瞎琢磨,早点下班,多关心下自己。”


    好歹这么多年朋友,曲冬琴要是听不出来就有鬼了。


    “你真有情况了?”她来了兴致,连声追问,“上回阿文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没信,你这闷脾气也能重燃爱火?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我认识吗?你认真的吗?”


    商时序熄了屏幕,看她一眼:“认真,所以在公司别乱聊我闲话,让人误会。”


    他说完,西装挂背后:“走了。”


    曲冬琴还没听明白她哪里乱说闲话了值得他特地警告,就看他目不斜视长腿一迈,真走人下班了。


    “什么情况啊,商总,不加班了?当年那个劳模呢?你下班做什么?”


    连珠炮一样,商时序人已经走远,只听他隔着距离抛下一句:“回家做饭。”


    要做饭下厨,冰箱里那些东西肯定是不够新鲜的。


    要出门去超市,楼衔月逃不掉要在地下停车场上车这件事。


    所以她故技重施,等他下去了一阵后才去坐电梯。


    但下面这么大,她上午没等他停好车就跑了,现在只能一排一排瞄着,还要怕被人看到。


    商时序就这么看着她偷偷摸摸左顾右盼,防贼一样。


    再这么找下去天都黑了,他一踩油门,直接停她身边,开了门锁:“上来。”


    楼衔月就这么迅速拉门坐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催他:“快走快走。”


    这下他真成见不得光的野男人了。


    他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气不过咬了一口她的下嘴唇。咬够了才有心情解释:“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


    那也还有前挡风玻璃,这总不可能是单向的!


    楼衔月提着的心直到车子开了老远才放下:“太危险了,以后我们得约法三章。”她嘀咕着,然后自动自觉去调车里的音乐。


    “约什么法?”


    “首先,我们不能坐一辆电梯一辆车。”她摇头晃脑,“其次,以后不准在公司里靠近我一米距离……”


    眼见她越说越过分,商时序气息危险起来,他眯着眼:“楼衔月,你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她老老实实闭嘴,不过三秒,又嘟囔道:“那也是你教会的。”


    这点倒是不错,他轻而易举被哄好,不提这茬,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你什么都会做?”


    “可以是。”


    那她也不客气,连着报了好几个菜名,也不管简不简单容不容易。


    报完后心知肚明自己强人所难,凑过头去问他,眼睛眨着:“能不能行?”


    她气流吹到他脖颈,商时序眸色深了深,只轻吻了她的嘴角,面不改色地撂下三个字:“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