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想，哥谭还真是一座有意思的城市。


    他潜伏在暗，看着被绑架的游客脸上的神色，有种自愧不如、输了的感觉。


    不愧是哥谭人，就是见多识广。


    这个外来户发出感叹。


    扭头就去call基友。


    【猫耳是最棒的：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碰到劫持事故。】


    【猫耳是最棒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不是在哥谭，而是误入了米花现场。】


    【知更鸟诱捕器：我知道！哥谭俗称小米花！】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不敬业的表现，这个时候就别扯这么远啊。】


    【猫耳是最棒的：呵呵，你该不会以为你转移话题就过去了吧——不是吧，你居然真的以为就过去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放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猫耳是最棒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啊！谜语人给我滚出哥谭！！】


    骑士靠在巨大盆栽的角落蹲守，急于求成的绑匪压根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同，也没注意到被绑的居民神色从惊恐到镇定的转变。


    他推测这是一群门外汉，外地来的门外汉，对哥谭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要绑架威胁警局的人都不知道把人手绑住，莫非还寄希望被绑的人是待宰的绵羊？


    ‘待宰的绵羊’一点也不老实，在确认三个绑匪的威胁力还比不上小丑帮的普通成员后，绑匪手上的枪威胁力直线下降。


    见多识广，知道自救的人已经悄悄挪动位置。一些藏着武器的□□马仔跃跃欲试地想要给这个破坏规矩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没毛病，混黑的也要过节，这不是什么搞笑片场。


    在见到有黄毛马仔悄悄把手伸向鼓囊的口袋，疑似想要掏出枪给前面神神叨叨的绑匪来一枪的时候，骑士很难说自己现在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不知霉头将近的绑匪，领头的那个大声喊警察那边什么动静，安排了飞机没有。


    更瘦弱，一看属于狡诈给人出主意的那个回答：“怕什么，他们不给，我们就引爆炸弹。”


    这一话让蠢蠢欲动的人老实下来，诚实地等待这个城市的义警救援。


    目睹全过程的骑士：“……”


    “是我小瞧了。”他小声地向旁边的人说，“这劫匪还是有点脑子，知道枪的作用不大。”


    “门外汉的做法。”达米安嘁了声，“我们该去把这些炸弹拆了。”


    “我会安炸弹。”骑士说，“比起拆弹更擅长爆炸艺术。”


    “蝙蝠侠会盯着你，罗宾也是。”达米安不受垃圾话的干扰，确认暂无伤亡后离去，去找炸弹藏身之处。


    骑士蹲坐在原地愣神了一会儿，才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隐约听见商场外警车鸣笛声，商场的楼上渺无人迹，绑匪人数少，劫持的人数巩固在大厅的范围。更多的闻声而逃，或躲进店内，充当一个会呼吸的摆件。


    胆大的还会拿手机偷偷联系外面，上网发论坛。绑匪大声喊这里有炸弹也是为了震慑这些人，怕视野盲区的这些人的骚动。


    骑士选择躲着人走，从一处办公点翻出平面图，坐在无人的椅子上用铅笔勾画行动轨迹。


    监控室被重重的灰色痕迹圈起来，沿着圈画出一条环大厅路线。确定方向后，骑士草草把地图折进口袋，通过安全通道离开。


    昏暗的通道内，开着小窗口打着光进来，让楼梯变得清晰，不会一脚踩空下去。楼道里有人躲藏在门两旁，骑士一脚踏入便听到一个沉重急迫的呼吸音。


    想了下自己现在可疑的模样，骑士能理解，他还能发散思维想这人的血压现在会不会飙升，人的心脏保持高速跳动真的不会出事嘛？


    幸亏站在这的人是骑士，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恶趣味地故意停留或是刻意撇脸，只会沉默地往楼下走当作没听见。


    缩在门边角落的人见状松了口气，大着胆子往外挪了几步，注视着人彻底没影——奇怪的是明明往下走的时候一定会见到人脸，却只看见被遮挡住的阴影。


    路人：？好酷！


    骑士不知道路人的腹诽，他站在一个装着炸弹的箱子面前，形事可疑地站在面前，打开了礼盒的盖子，露出倒计时的显示屏。


    这算好运还是倒霉？


    按照计划，拆弹不该这么早才对。败在运气这一块的骑士摸了把口袋，翻出一把枪、一夹子弹、一颗手榴弹、一把匕首、一枚发信器、一个未启动的窃听器……他默默塞回去，给这个地方做了个记号才离开。


    监控室内的安保人员没在岗位上守着，这方便了骑士去查监控。


    途中还撞见了赶过来的达米安，飞速换上罗宾制服的小孩望了他一眼，对他的到来一点不意外。


    “你带了拆弹的工具？”骑士一边操作电脑，一边问道：“留一套给我，这边我负责。”


    罗宾怀疑的目光望过来：“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地逃跑。陶德，希望你是好聪明人。”


    “***，Tim越狱了我都不会。”骑士翻白眼：“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没闲情逗留，我还有事要干。”


    罗宾勉强信了这话，“当然，父亲会尽快定位你们的世界把你们送走。”


    两人勉强信了彼此的话，达成一致先把闹事的人给解决。


    顺着监控绑匪路线锁定炸弹的位置，安装在商场的炸弹最终划分在五个位置，分别对应绑匪在监控路线中隔段时间少一个的包装袋，最后一个包装袋在他们自己身边。


    “蝙蝠侠还没调查清楚来源？”骑士语气嘲弄：“突然出现的外来罪犯可比我们这些外来户糟糕。”


    罗宾的目光一言难尽，讥讽道：“你指现在被绑着的德雷克？”


    “……我很难说出他有分寸。”骑士艰难找补：“我的脑子还没被搅和成浆糊，我说的是我自己。”


    他撕掉衣角下的一枚窃听器碾碎，“回收掉这个，最后一次，看在我并不想在蝙蝠侠的地盘闹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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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们的地盘，你是最懂这句话意思的人”


    “I know.”


    达米安头一回切实感受到另一宇宙的不同。


    ·


    “Shit，看来被发现了。”


    红头罩扔掉传出一片杂音的耳机，给另一个自己安窃听器什么的在他看来没什么。


    在骑士简略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杰森就悄悄安了上去，窃听器的电量只会持续12个小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家里的人不会放着骑士不管。


    红头罩只是打算听一听有什么意外之喜。


    现在被发现了，意外之喜不能说没有……杰森听着这既视感十分强的发言，脸上的表情就像被喂了一斤酸柠檬。


    等事情结束，他真该找个时间黑进蝙蝠电脑看看蝙蝠侠多列了多少文件出来。


    看在那么点的同病相怜的份上，他可以便宜点用个简单的情报和提姆换一下。


    红头罩在巡视他的地盘，站在楼顶的高处向下俯视小巷，流浪汉裹着破旧的棉服时不时活动四肢，在避风口窝着。小孩被拘着关在屋子里，渴望的目光望着外面的白雪，为生计所迫的人不得不走出来，干着微薄薪水的工作。


    手下冒失的声音打断了这份寂静：“老大，我们的港口有东西飘过来！”


    红头罩亮着的眼睛闪了闪：“知道了，我就赶过去。”


    他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一惊一乍的手下发现了什么东西，但他必须得去。这是红头罩的人前段时间从黑面具手中抢过来的港口，目前还没想出要用这港口做什么，短期内不会有大工程。


    今天只是例行巡视一遍，避免在不知不觉中翻出具尸体或者残缺器官出来。


    “*****。”红头罩收回先前的话，这个巡视很有必要，他忍着火气问：“你们说这艘船是突然飘过来的。”


    手下大着胆子在老大高压压迫下回复：“是、是的。就在今早上午十点，这艘船就飘到了岸边停着。之前夜晚海上雾气太重，上午的时候才散去。”


    “上面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呵，看来我们还得增加个培训，你们才会有长进，知道什么叫探查。”


    “不是啊！老大！这是有原因的！！”


    下属就怕一不留神被喂鱼，赶紧解释道：“我们还是有去检查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另一个下属特别会说话的描述：“我和汤姆上去的时候，船舱内放着音乐，女歌手动人的歌声在空无一人的房内播放，长桌上摆着早饭用的盘子，一块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掉在盘子里，少了一半的咖啡杯在灶台。”


    “接着，我们又去了别的地方，汤姆在船长室看到了一截点燃了一半的香烟，我去了一个人的卧室里，放着珠宝的柜子被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床上的被子保持着人刚刚起床时的模样，洗手台的水龙头开着……简直就像里面的人突然消失了……”


    “老大，是幽灵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