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皇后婢,19
作品:《快穿捞女日常》 贵妃骑在马上,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要心痛。
从前她和皇帝并肩作战,现在皇帝在她对面,还没戴上护具,就把她杀得片甲不留。这马球赛还有什么比下去的必要?贵妃一时间恨极,怒极,却无处发泄,五内俱焚。
第一锦倒是真惊讶,没料到皇帝会公然下场帮自己作弊。虽然她和贵妃都属于高挑修长爱运动的女人,但男女差异还在,皇帝又弓马娴熟,他下场属于明目张胆的泄洪。更要紧的是,贵妃方寸大乱,恐怕无心再战,势必成为输家。
或者说,她已经输了。
可是在后宫争夺宠爱,从来没有适可而止,第一锦就当没看见贵妃脆弱苍白的脸。她仰望皇帝,宛如仰望一个英雄,声音更是微微颤抖:“陛下,他们都看着呢……”
只是感动,未免单调,加进去一点羞涩,一点扭捏,就刚刚好。
皇帝朗然一笑:“朕就是要让他们看着,苏昭容并非孤军奋战,你还有朕。”
皇帝这种生物最小心眼,你让他们一时不舒服,他们让你一辈子难过。这一次果然是做给皇后和贵妃看的,所以也丝毫不必收敛。更何况此时此刻的第一锦,在皇帝心中完全值得。
比赛的结果不言自明,贵妃一败涂地,凄怆苍凉地被人扶着下了马。最后一次和第一锦的拼抢,皇帝从另一侧勾走了球,又送到第一锦手中,贵妃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强撑着最后的尊严与斗志顷刻间烟消云散,一时不慎差点从马上跌落,扭伤了脚踝。
皇帝只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受伤了,那还是回宫休养吧,那彩头朕就替你给苏昭容了。太平,传宴,为昭容贺喜。”
贵妃要不是丢够了脸,真想扑上去抱着皇帝的大腿哭泣,问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那天被第一锦怼了之后,贵妃就有些后悔心虚。又不是不知道苏昭容是什么样的人,她何必非要多嘴呢?而皇帝的注意更是让她惴惴不安。只是心虚久了,又被不断冷落打脸,贵妃的愤怒逐渐盖过了心虚。
当惯了皇帝心中第一人,贵妃也不是没脾气的,她不过说错一句话,第一锦要怎么添油加醋,才能让皇帝如此不满?难道自己还比不上苏鸣玉重要?
一时气不顺,让贵妃并没有第一时间找机会解释,求情,而皇帝对她的不满经过发酵,已经到了唯心的程度。问题虽然不大,可就这么卡死,今日贵妃备受打击,要维护自己一贯的尊贵体面,必不可能当众低声下气纠缠。
第一锦作为旁观者倒是看的清楚,但她当然不会帮忙解开误会,只笑盈盈挽着皇帝的手臂,随他一起回到台上。
来都来了,今天热闹着呢,娘娘们的比赛结束,下面还有马球队的比赛,内教坊的花球表演,还有歌舞。宴会就在这里开,在皇帝的示意下,第一锦坐了原先贵妃的位置,皇帝的下首。
皇后方才看到贵妃失意,心中痛快之余,却也不是那么高兴。毕竟,得意的人也不是她。黯然久了,皇后心理像个扭曲的恋爱脑,见第一锦高兴,就忍不住开口:“今日天气晴好,早知道就把康儿也抱来,晒晒太阳。”
她提孩子,当然是故意的。
皇帝脸色一沉:“孩子还小,吹了风如何是好?皇后,你怎么会忘了这些?”
这话已经很难听,言外之意不是指责皇后为母不慈,便是质疑她居心不良。皇后倍感委屈,眼中顿时有了泪光,为自己辩解:“臣妾疏忽,只是想着昭容有段日子没见康儿,所以见一见也是好的。”
她没受宠过,没有贵妃面对皇帝的那种心气,一向滑跪得快。
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让昭容去椒房殿看就是了。”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不过她觉得是皇帝变了心。本来不是说好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吗?该不会到最后是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裳?
皇帝终于找了个机会帮第一锦要探视权,说完难免看她一眼,却见第一锦并无太多激动之色,只笑望着自己,一时间无奈又心累。早知道她生性单纯直白,难道连自己替她打算都听不懂吗?
人的本性都这样,有一分付出,就想要十分的反馈,见第一锦这样,皇帝心里难免记了一笔,打算日后讨回来。
对第一锦和王巧娘来说,这一天无疑丰富精彩而满足。马球赛酣畅淋漓,宫廷表演精妙绝伦,御宴更是品类丰盛,口味绝佳。烤全羊,炙鹿肉,炸野鸡馅儿饺子,狮子头,烤猪肩,清炖黄羊,樱桃毕罗,清风饭,槐叶冷淘……
大概是没有心事,宴上只有母女二人吃得满足。
回到漪澜殿已是黄昏,第一锦让宫人把彩头里的黄金和丝绸整了整,让王巧娘拿回去一半。这都是钱财,给了就是让她用的。
“我在宫里不愁花销,娘拿回去,不管是给小妹做嫁妆,还是置田产,随你花用吧。只是不要让哥哥们习惯了奢侈享乐,一事无成。”第一锦叮嘱着第二日就要离宫的王巧娘:“还有一些食材食方,药丸,散,药方,拿回去后,记得好生保管。若有空了,写信进来。”
明面上的赏赐是另外的,不管是布匹首饰丝绸钱,都有,这些是私底下的贴补,更琐碎,需要额外叮嘱一下。
王巧娘回来的路上早就散了酒气,此时难免伤感,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些:“玉儿,贵妃……是不是要失宠了?”
她的表情并不如何高兴。虽然贵妃失宠,被皇帝亲手帮着女儿压得抬不起头来,是解恨,是好事,可王巧娘是年过四十,阅历丰富的中年女性,她太明白,皇帝能对贵妃绝情,就能对女儿绝情。
虽然贵妃那话确实很过分,可到底只是一句话,到今天这个地步,难免令人心寒,所谓兔死狐悲,不过如此。
第一锦有些意外她会这样问,也看出她脸上的未竟之语,笑道:“远着呢,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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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几年的贵妃了,哪里那么容易失宠?”
太复杂的事情她不打算解释,谁让她是没头脑?
王巧娘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担心女儿和贵妃还要你来我往,起起落落不知多久,又觉得还不如让贵妃就此失宠。唉,真是难以选择……
看到她的表现,和对宠爱的重视,第一锦忽的想起一事:“娘,有件事我要叮嘱你,千万不可犯,否则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王巧娘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事?”
第一锦严肃道:“不管是什么人,打着什么旗号,告诉你们有符咒可以让我生子,得宠,甚至诅咒贵妃……你们都千万不能做,甚至什么看相的算命的,也一概不要招揽!我的命已经够好了,将来的事都在陛下身上,做了这种事,咱们一家都别想活了!”
虽然历朝历代宫廷都严禁巫蛊,但后宫嫔妃失宠后,寄希望于诅咒,迷信,以至于被定性为巫蛊,其实也是一种传统。
别人第一锦无所谓,但自己家可不能这样把她带进沟里去啊!
王巧娘神情紧张:“有这么严重?”
民间求神拜佛实属常事,在这个时代,有时候迷信已经是走在科学最前沿。
第一锦道:“宫里决不允许这个,更何况妃嫔与陛下息息相关,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影响到陛下?前朝巫蛊案,一次杀了数万人。再说,谁知道你们找到的灵验神婆,道士,究竟是谁的人?”
王巧娘悚然一惊:“你说得对!”
见她当回事慎重对待,第一锦松了一口气。不管多小概率,只要后果严重,普法还是刻不容缓。也幸好王巧娘听得进去劝。
上一世的苏鸣玉虽然看到一些身后事,但并不知道儿子和家人最终的结局。或许他们能安然终老,又或许在皇位角逐中落败。对于苏鸣玉,这已经尘埃落定,但对于第一锦,就不能把安然终老当既定结局。
躺平也是需要蛄蛹的。
当夜,第一锦在长生殿伴驾。
皇帝想起白天的事,问:“去见康儿,难道不开心吗?”
第一锦幽怨地嗔他一眼:“皇后娘娘又不是后娘,臣妾难道还担心康儿被欺负?至于见不见的……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臣妾不去,不是怕皇后娘娘不许,而是不想让皇后娘娘难受。她对康儿也是掏心掏肺,臣妾是做娘的,也是椒房殿里出来的,总不能让娘娘为难。”
皇帝其实从很早前就很想吐槽:“在你心里,怎么好像皇后比朕还重?”
儿子和皇后之间,她为难,自己和皇后之间,有好几次她都把皇后放在自己前面,这女人,是不是太死脑筋了?时移世易,她难道没感觉到和皇后的关系已经改变吗?
第一锦言辞躲闪:“陛下和娘娘,当然是不一样的。”
皇帝咄咄逼人:“哪里不一样?”
“呃……”第一锦的眼神更加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