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顾书迟的母亲

作品:《说好只抱一下,你怎么亲上了

    付姨像往日那样,正提着一口袋采购的东西回来,见客厅只坐着温舒白,顺口问了一句:“舒白呀,书迟那孩子还在睡觉呢?”


    往日这个点,顾书迟要么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玩他的游戏,要么在院子里欣赏他那为数不多后院的花。


    温舒白手里还攥着那些画稿,慢慢起身走上前去:“付姨,顾老师他好像生病了。”


    原本还在擦拭着桌子的付姨手一顿,毛巾从手里滑落到了桌子上,一下子大惊失色起来:“生病了?怎么回事呀?”


    说罢,她褪去身上的围裙,用干毛巾擦干手,一脸担忧地朝着二楼望去:“他这会儿在床上休息吗?”


    温舒白见付姨满脸的忧虑,赶忙接话安抚:“付姨您别担心,早上我叫了医生来,这会儿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付姨这才松了口气,然而目光里依然流转着担忧,仍然没有从那楼梯口移开。


    “还好,还好,谢谢你啊,舒白。”


    如果不是因为付姨自己坦明过身份,温舒白有时候真的会产生“她是不是顾书迟的亲人”这样的错觉。


    毕竟这么些时日,她从未见过他哪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来看望过他什么,倒是付姨和魏斯庭两个外人成天忙前忙后。


    “对了付姨,有件事儿我想问问。”


    温舒白心里有些忐忑,其实她是知道的,付姨虽然表面上热情,但对于某些秘密大抵只会守口如瓶。


    但她还是决定试试。


    于是她将早上发生的事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付姨,关于顾书迟是如何生病,又是如何突然坐在那里画起画来,再到画上神秘的女人和猫爪印。


    温舒白将描画得最为细节的那一张递到付姨手上。


    然而,她接过画稿的刹那脸色突然大变。


    温舒白眼尖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于是赶忙问了下去:“付姨,您认识这个人吗?”


    付姨呆愣在原地片刻,那模样和魏斯庭拿到画稿的时候的反应如出一辙,温舒白这下万分确定,画中的女人一定有什么身份。


    见她不作声,温舒白又问了一句:“付姨?您怎么啦?”


    付姨闻声,这才慢慢地回过脸来,缓缓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认识。我认识。”


    只是她此刻目光似乎也有些散乱。


    “这是谁?”


    付姨语气慢到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是书迟的妈妈。”


    温舒白讶然地张了张嘴。


    这是第三次,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顾书迟家人的事。


    而付姨万分肯定地表示,画稿上这个漂亮又优雅的女人,不是别人,不是什么所谓的白月光或者是露水情缘。而是顾书迟的母亲。


    “那——顾老师他妈妈现在在哪里?”


    付姨拿着这画稿,拖出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继续端详着画稿上顾书迟母亲的那张脸,摇了摇头:“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是指......”


    她想问,“离开”指的是单纯离开这个家,还是早已不在人世?


    “离开家,后来去了其他地方,没人再见过。”


    “不过,书迟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画这么幅画的?”


    付姨低声喃喃着,不像是在同温舒白对话。


    温舒白也不明白,而且同一幅画,同一个角度的侧脸,画了这么多张,像是无论怎么用心用力都不满足。


    “这画的,倒像是她年轻那会儿。”


    付姨自顾自地感叹着,温舒白在心头嘀咕着,难道说是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了?但是,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暴躁呢。


    “书迟,他有跟你说起这画稿吗?”


    付姨抬起头来,看向温舒白。


    她摇摇头,这纸团若不是她好奇心大发,大概都不会翻出来。


    付姨又长叹了一口气,朝着远处看去:“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啊......”


    就像是陷入了回忆那般。


    虽然付姨没有多说什么,但起码对于温舒白而言,她打探到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


    她心里隐隐猜测着,会不会“母亲”就是让顾书迟变得暴躁的缘故?


    但前因后果未知,他们的关系如何也未知。


    她只能从付姨的言语中判断,或许顾书迟已经同他的母亲分别多年,至于为什么突然画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温舒白又将那猫爪印的画拿了过来。


    上次她试着向付姨打探过猫的事,未果。


    或者说,是付姨刻意遮掩着不想告诉她。


    但她还是决定再试试。


    “付姨,您看,我又捡到了猫爪印的画稿。”


    她将那五颜六色煞是可爱的猫爪印画稿递到她的跟前,然而这一次,付姨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儿劝她放宽心。


    “可能就是书迟那孩子买了什么猫爪的模型啊玩具什么的印上去的吧。”


    “可是......”


    她还想反驳,明明从第一天起,顾书迟就对猫表现得如此深恶痛绝,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去买什么小猫的玩具和模型呢?


    付姨借机站起身来,连带之前那张画稿也一并搁置在了桌子上,侧身打算往厨房去:“我一会儿叫他们熬点补身子的药膳汤。”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又多问了一句:“舒白呀,医生有没有说书迟这是生什么病了?”


    她想起魏斯庭的话——他说“不是普通的发烧”。


    想起药箱里那奇怪的药瓶。


    怕付姨再担心,于是只说是发烧了,可能是之前感冒了。


    毕竟他能对着一瓶香水起那么大的喷嚏反应,除了鼻炎,也只能是感冒了。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上去看看。”


    温舒白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付姨和魏斯庭都是那么自自然然地就能去二楼顾书迟的卧室,而顾书迟却一再叮嘱她,不允许她上楼。


    可是明明明令禁止她上楼,却又故意将卧室钥匙多给了她一把。


    却又时时刻刻提防着。


    她在这一刻,只觉得自己有点像是顾书迟手里的提线木偶,好像每一步都是自己在走,但不知为什么,又总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背后都是他在推动。


    但她想不明白。


    偶尔也觉得,或许他就是单纯有病呢。


    有神经病才会这样针对她。


    于是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想着魏斯庭和付姨轮番上去看过,顾书迟应该不会有事。


    只是出版社那边还在一刻不停地催促,比谁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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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她已经说过,现在顾书迟人正躺在病床上没办法亲自签字,对方依然时时刻刻逼着追问着,说是自己这边什么运营都已经安排好时间,再拖可能会影响原本定好的时间安排。


    温舒白看着他们这么着急的样子,曾有过一闪而过的私念。


    她想过要不要代替顾书迟签名。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虽然是职场新人,但还是得守规矩,她没那么大话语权,更担不起出了事的责任。


    她想说,其实她比谁都希望快一些,因为她早已经在上一个周末,就构思好了自己心里的后续和所谓的大结局。


    于是她只能一再想办法解释,表示只要顾书迟好些她立马就处理合同的事。


    临近中午,那几位大厨又按照时间到了顾书迟家,付姨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那几位大厨一进屋子就开始各自忙活起来。


    温舒白只能祈祷顾书迟自己好些了会从楼上下来,毕竟他不让自己上去,自己只能坐着干等。


    中午付姨将煲好的药膳汤盛好端着正欲上楼去。


    温舒白忽然眼珠一转,自己不能上去,那就让付姨将合同带上去签字不就行了?


    于是她赶忙叫住付姨,将合同拿递到她的跟前:“付姨!您能不能替我把这两份合同给顾老师拿上去呀。”


    付姨看了看,接了过来,瞄了一眼:“是让书迟签字吗?”


    温舒白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付姨很快便答应了下来,拿着合同就往楼上去。


    温舒白双手握拳,激动地在心里庆贺了一番,想着应该很快就能了结这事儿。


    -


    下午三点,付姨终于从楼上下来。


    然而离奇的是,中午端上去的药膳汤竟然就这样原封不动地又端了下来。


    并且,付姨的脸色也突然变得很难看,另一只手正拿着那两页合同。


    见她走下来的时候,温舒白赶忙迎了上去:“付姨?顾老师签字了吗?”


    付姨流露出一丝歉意,拿着空白的合同纸页还给了温舒白。


    温舒白的笑容忽然僵硬在了脸上,她看着合同上依然空白的签名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顾老师人状况现在不好吗?”


    在温舒白看来,只要顾书迟不是昏迷了过去,签字应该就是顺手的事。


    难道,他反悔了吗?


    付姨摇摇头:“他现在状态不太好,就......没有办法签字。”


    “对不起啊舒白,刚刚我在上面等着,想着他一会儿会不会好些了给你签字的。”


    她又摇摇头。


    温舒白睁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顾老师这是病得很严重吗?要不然还是送医院吧?”


    她听付姨这话,觉得顾书迟就像是已经病倒严重到连笔杆子都没力气拿了。


    “不不不,不用。”


    “为什么呀?付姨您不是说他......”


    温舒白不理解,如果已经病入膏肓,她为什么还要拒绝送医呢?


    此刻,她觉得似乎这一切不合理的举动都印证了她刚刚的猜测。


    她觉得顾书迟应该就是反悔了。


    “付姨,您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顾老师只是单纯不愿意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