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小动物的动静
作品:《说好只抱一下,你怎么亲上了》 温舒白此刻都觉得,如果顾书迟临时反悔,似乎她也能接受了,最坏也只能和出版社那边商量着延期,自己再想办法等顾书迟病好再讨论这件事。
毕竟她早就说服过自己,顾书迟这样的人本就阴晴难测。
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付姨赶忙解释:“不是不是,倒也不是不愿意。”
见她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温舒白更着急了:“那到底是怎么了呀付姨?”
付姨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好像横竖左右都找不到出口。
“舒白啊,你别着急,书迟他现在状态不大好,正躺着睡觉呢,你要不看看还能不能和那边的工作人员商量看看晚几天,等书迟他自己下来跟你解释?”
自己解释?
他要解释什么呢?温舒白自己都不大明白。
但温舒白此刻只能强迫自己冷静,说来说去,还是得想办法推迟,于是她点点头,还是过去同那边的编辑发过去了消息。
付姨离开之后,温舒白靠在椅子上,抬头朝那安静无声的二楼看去。
家里太空旷,之前顾书迟短暂出差的日子她都没觉得不习惯,这会儿她只觉得坐在这里周身都有些别扭。
在心里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后,温舒白终于蹑手蹑脚走到了楼梯口。
付姨和魏斯庭都不在,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万一他突然病情恶化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作为助理,有必要上去看看。
她往这楼梯上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走到最二楼来到之前来过的那个小型会客厅时,她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要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呢。
就像是擅自探入一只熟睡的雄狮的洞穴,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要想方设法地不去惊动它。
只是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这头雄狮此刻正病怏怏地躺在那里。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依然如常,和上一次没什么分别。
她下意识掏出了手机来。
还好,没有顾书迟的消息,看起来是真的病了。
她轻手轻脚地挪到房门口,轻轻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门内有没有什么动静。
安静无声,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她曲起手指来想要敲门,却忽然想起付姨的话来。
说顾书迟在睡觉,自己敲门万一把他给敲醒了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她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想着还是晚些再上来看看。
然而她刚打算走,门内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她赶忙又凑到门边去,再一次将耳朵贴在门上。
但只此一声,没再有其他动静。
这声音这么大,顾书迟该被惊醒了吧?
她想着,朝着门内喊了一声:“顾老师?顾老师?”
无人应声。
但紧接着,就在靠近门边的位置,她听见了响声。
一阵很细碎的,从门脚传来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撞击着门脚。
她蹲下身子来,根据声音的大小判断出了声音的来源,是靠近门把手这边的门下方,就像是有活物在不断地移动。
她皱起眉头来,这会是什么东西在顾书迟的房间里?
她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顾老师?顾书迟!”
依然没有应答。
反倒是这一侧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
她立马站起身子来,刚打算将手把在门把手上开门,却忽然从门内传来“咔哒”上锁的声音。
她赶忙用力拧动门把手,果不其然,锁上了,已经打不开了。
这次她可以确定,顾书迟一定醒着了。
刚刚门边这一阵阵怪异的声响,不就是在锁门吗。
她伸手拍打起门来:“顾书迟!我知道你醒了,你开门呀。”
这家伙生着病也不让她进去照顾,连看望都不许,也不知道在倔强什么。
屋内依然没人应答,就像是刻意在躲她。
“顾书迟你说话!”
无人应声。
倒是忽然从门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像是谁横空抛过来一个球“砰砰”两声砸得门一阵闷响。
这是在赶她走吗?
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发出这些奇怪的声响。
温舒白又试着敲了两下门:“顾书迟,你不开门就算了,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这个点儿临近下班,她原本打算下班之前再确认一下他人有没有事,可是现在很明显他并不乐意见她。
这话说完,连声响也没有了。
温舒白叹了口气,想着他既然都有力气过来锁门,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但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呢?
总不能说是被毒哑了吧。
她转身下了楼,中途点开他的头像框,弹过去一条消息:“顾老师,你要是醒了还不舒服就给魏帅哥打电话吧,我先下班了。”
这条消息发过去,她回到工位上打算收拾收拾下班。
然而顾书迟一整个下午都没出现,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温舒白是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她在这一刻脑子里忽然想起自己从前看到的一则新闻——一位年轻人因为身患抑郁症决定自尽,于是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吞下了一瓶安眠药。
这顾书迟早上看起来情绪那么差,总不能也想不开吧?
她赶忙给魏斯庭又去了一通电话。
作为一名责任心爆表的助理,比赛可以推迟,但人命关天的事她绝不能放任自流。
魏斯庭一如既往地接通得非常快。
“喂?温小姐?”
“魏帅哥,我感觉顾书迟有点儿怪。”
“怎么了?病情有恶化吗?”
恶不恶化的,她要是真能知道就好了。
“我刚刚上楼去想看看他好些没有来着,结果这人居然专程过来把门锁了。”
“锁门?”
“是啊,他之前确实说了,不让我上去,所以锁门估计就是单纯不想让我进卧室吧。”
“但这不是最奇怪的,我后来听见他屋子里传来了怪声音,就是那种——”
她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种声音。
“先是从门下方传来的声音,总感觉像什么,像什么呢?”
她仔细回想着那声音,从这一方移动到那一方,甚至好像还有细碎的爪子划过门板的摩擦声。
“小动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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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动物!”
她终于找到了个最为恰当的描述。
那种移来移去的声响,就像是卧室里养了一只活泼的小宠物。
魏斯庭忽然沉默了下来,像是在思考复盘她的话。
电话两头都没了声音,温舒白见魏斯庭迟迟不作声,又继续往下描述:“然后,我想着,可能是顾老师醒了?我就敲了敲门,结果就听见一个东西砸门的声音。”
“我可以确定,这玩意儿绝对是顾书迟扔过来的,因为这次砸在的是门的中间,而不是门的下方。”
“而且,我觉得最不能理解的事是,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光制造噪音呢?我一直叫他喊他,他不想让我进去他大可以喊一句让我走就是了,为什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魏帅哥,顾老师该不会是发烧烧哑巴了吧?”
说完这种猜测,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她还没听说过发烧烧哑巴的。
温舒白又添补了一些细节,但听完这一切,魏斯庭似乎并不感到诧异,甚至有点过于冷静又平淡了,仿佛她说的并不是什么怪事。
“我知道了。”
温舒白静静等着他说下去,然而话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
连一句“我再来看看”也没有,似乎他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严重的。
“魏帅哥,顾书迟这样,真的没事儿吗?”
“应该没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明早再来看看。”
“啊——可是,他都哑巴了——”
其实现在她又觉得,说不定顾书迟就是单纯懒得张口。
好像这样也说得过去。
“魏帅哥,我之前看见新闻里说,有人就是这样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然后想不开了......你说,顾老师不会想不开吧。”
如果顾书迟这样的人都能想不开,她觉得那其他人也不用活了。
毕竟他这样的人生,千金难买,多少人求多少世都求不来。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温小姐你放心吧,他能活到现在纯靠想得开啊,哪有那么容易去死的。”
“啊?”
什么叫活到现在纯靠想得开?
“他就是心情不大好,你让他自个儿静静得了。”
“可是,今天我让家里的阿姨把一合约带上去让他签个字他也不签,那阿姨说得他就跟病得快死了似的。”
“我问要不要送医院,阿姨又说不用,我问是不是他单纯反悔了,阿姨也说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想不通。”
又说不是刻意拒绝的,又说状态不大好的。
温舒白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矛盾。
“合约?”
“是啊,他上周还答应得好好的,现在那边催着要呢。”
魏斯庭想了想:“那这个——顾书迟可能真不是故意的。”
温舒白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还如此肯定。
“为什么呀?”
魏斯庭思索片刻,好像还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可以肯定,你们阿姨说的话没错,他也不是存心的。”
“你看看能不能跟出版社那边协调个一周左右的时间,让他恢复好了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