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变故

作品:《废柴咸鱼躺不平

    “听澜哥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句陈述。


    谢听澜答应殷远舟不主动告诉任何人,但他又无法欺骗清溪,默了默,干脆避开她的视线,将人扶起来坐好后就指挥车夫往长公主府去。


    清溪不满地瘪嘴,看着谢听澜的侧脸又很不甘心,干脆上手狠掐了他的手臂一把。


    “你答应谁不告诉我的?”


    谢听澜的手臂被掐得生疼也没有推开清溪,依旧沉默着避开她的视线,把清溪气得直跺脚。


    她跟谢听澜之间少有秘密,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帮忙隐瞒的,也只有娘亲爹爹两人,听刚才那两个人的意思这个秘密还涉及孩子,指不定跟他们兄妹几个有关。


    清溪也了解谢听澜,他做出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见他这副不敢跟她对视的模样,清溪就知道无法从谢听澜这里得到一丝答案。


    顿时像卸了气的球般扒着马车车窗往外看,在人群散去的街角,似乎看到了殷若云匆匆而去的背影。


    清溪想起殷家大房长子殷郎似乎也参加了这次春闱,只当殷若云是来送兄长参考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余光掠过殷若云身后的一名年轻女子时瞬间身体紧绷,指着女子对拱卫在马车周围的侍卫吩咐:“跟上她,如果她敢当街胡说八道直接把人梱了。”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街角拉扯萧清宴的人,也是清溪更年幼时曾有一面之缘的熟人。


    她的出现绝非巧合,清溪看到她的瞬间就心脏狂跳,不安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眼见侍卫追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清溪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转头就对上谢听澜探究的目光,清溪仰起下巴冷哼一声,完全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模样。


    谢听澜:“……”


    长叹一声决定什么都不问。


    送考的女儿出去一趟梱了两人回来,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长公主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但当她看清中年男女的面容时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连含笑看着闺女胡闹的殷远舟也变了脸色,若不是孩子尚在眼前,他已经将手边的茶盏砸在这对无耻夫妻的脸上。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意,殷远舟温和地看向清溪,轻声诱哄。


    “溪溪,这件事交给娘亲和爹爹处理,让清淮带你跟听澜先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


    清溪摇头,坚定道:“不要,他们是我抓回来的,我身为长公主府一员,有权参与审问。”


    似是怕殷远舟拒绝,清溪仰着小下巴补充,“况且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那天纠缠大哥哥的女子,如此巧合,说不准他们就是一伙的。”


    看到那个年轻女子的时候,清溪就知道那日所见并非错觉,而萧清宴显然也在刻意隐瞒什么。


    如果是之前,清溪可能会顺着兄长的意思绝不深究,但现在不行,这些人的出现的时机太过微妙,说背后无人撺掇,谁都不信。


    萧清宴是此次春闱最有可能夺魁之人,这些人的出现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说不准会给萧清宴的仕途埋下大雷。


    为了保护大哥哥,清溪做不到听从父母兄姐的安排,做个袖手旁观的小孩子。


    清溪小小一只,仰着脑袋认真凝视他人的时候透着股成熟和专注,长公主和殷远舟跟她对视良久终是败下阵来。


    “想听便留下吧,我萧晚棠的儿女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清淮,听澜,你们也留下听听,以后碰上此类人渣,直接梱了丢护城河喂鱼。”


    说着,长公主潋滟的桃花眸中渗出令人胆寒的冷芒,直直刺向地上挣扎的夫妻二人。


    “本宫也好奇,你们如今被关押在长公主府,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选择救你们,还是选择…杀人灭口呢?”


    “杀人灭口”四个字一出,夫妻俩的瞳孔蓦然一缩,脸色也逐渐难看,奋力挣扎着企图将嘴里的破布挤出去。


    “看来他们有话想说,把布取下来吧。”


    守在长公主身边的春桃立马上前取下破布,起身时状似不经意地在男人腿上重重踩了一脚。


    得到一声凄厉的哀嚎之后,才施施然站回长公主身后。


    看春桃那带着报复意味的动作,可以窥见她也是知情者之一。


    早在将中年夫妻丢进来时,春桃就黑着脸让其他人尽数退下,如今堂内只剩下长公主一家、谢听澜、长公主心腹春夏秋冬以及地上扭成蛆的中年夫妻。


    长公主和殷远舟坐在堂上主位,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人分别站在他们身后,清溪兄妹和谢听澜各自端坐两侧椅子。


    呈半包围状将面目狰狞可怖的中年夫妻围在中间。


    两人手脚皆被梱得结实,又在推搡时受了不少伤,无法完全站立只能半跪在地上,仰起屋内众人。


    中年男人…姚富贵在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瑟缩一下,想到贵人说的话腰杆子又挺直几分。


    “就算是权倾天下的镇国长公主也不能占着别人孩子不还的吧,如果大雍朝堂知晓长公主殿下早年做的龌龊事会是什么反应?”


    姚富贵长相不差,精明算计的眉眼让他看上去刻薄得令人生厌,言语中透露的信息更让在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殷清淮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一无所知的,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踹边念叨。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不把你揍得五官变形我就不姓殷!”


    突如其来的变动瞬间将沉闷的氛围打散,长公主看着恶霸似的小儿子眼角直抽,幻视小女儿压在四皇子身上揍人的样子。


    那倒霉四皇子挨了顿揍之后还被罚禁足三月,甚至连累母家被罚,这些日子看见清溪和五公主都是绕道走。


    该说这俩真不愧是亲兄妹,一上头就不管不够直接上拳头。


    眼见一旁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殷清淮,手脚活动不便,似乎想从殷清淮身上咬去一块肉的模样,长公主眼皮一跳,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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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淮,放开他,等问出幕后指使再动手不迟。”


    殷清淮听到完事还能动手,冷哼一声乖乖住手,没有坐回原位,反而走到沉着小脸恶狠狠地盯着姚富贵夫妻的清溪身边。


    安抚地揉揉妹妹的小脑袋,“放心,羞辱娘亲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等娘亲得到想要的,我再揍他一顿,保证让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他。”


    清溪连连点头,看姚富贵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凶残了,将小脑袋凑到殷清淮身边小声嘀咕,硬把殷清淮的眸子越说越亮。


    殷远舟最了解两个最小的儿女,大概猜到他们想干什么,头疼地揉揉眉心,这才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姚富贵身上。


    圆润的猫眼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姚…我记得你似乎是叫姚富贵来的,让你寻我儿晦气的人没有告诉你,得罪长公主府是什么结果,要不要我告诉你前段时间刺杀我儿女之人的下场?或者我帮你重现一下我们相遇时的场景?”


    痛哭哀嚎的姚富贵僵住,他们生活的地方远离京城,只知长公主权倾朝野,并不知京中发生何事。


    但当年长公主和这位看似温润的驸马对他们造成的阴影过大,若非女儿再三保证一定能让长公主府吃不了兜着走,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


    如今听到殷远舟这句话,噩梦般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那种彻骨的疼痛和羞辱仿佛仍在眼前,让姚富贵的身体不自觉痉挛起来。


    而殷远舟犹如地狱恶鬼般的声音没有停歇,温柔的语调像扑面而来的春风,吹得姚富贵骨头缝都渗着寒气。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为那人隐瞒,如此,本官也不介意辛苦一下,让你们见识一下最新审讯方式。”


    清溪兄妹和谢听澜皆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后背冒出一层细腻的冷汗。


    作为家人和弟子对殷远舟的了解更多一些,殷远舟才能点亮在探案和审讯之上,因为各种原因受困居于少傅一职,清闲之余没少撰写探案和审讯的东西,被诏狱和刑部奉为经典。


    用清溪的话来说,那都是教科书级别的。


    姚富贵似乎也知道这一点,看殷远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恶鬼,惊恐地在堂内环伺,目光最终定格在年龄最小,最天真懵懂的清溪身上。


    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朝着清溪蛄蛹而去,被最先反应过来的殷清淮一脚踢开仍不死心,着魔似的大喊。


    “福安县主,福安县主,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肯定不知道你的父母隐瞒了你什么事,他们让外人分走你本该享受的宠爱,把外人捧上高位,让你和你的亲兄长沦为陪衬……”


    清溪从殷清淮身后探出脑袋,十分厌烦地睨着地上狼狈的姚富贵。


    “闭嘴吧你,别以为本县主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大哥哥和二姐姐不是亲生的嘛,我早就知道了,从那个讨厌的女人第一次求到大哥哥面前时我就知道了。”


    清溪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所有人看向清溪的目光都带着无法掩饰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