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在诡异世界当精神病医生

    天地可鉴,楚青绝对不是在骂人,他是真觉得“站台老人”有病,看起来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要不然怎么有人会在大热天穿个棉袄出来的,是嫌外面还不够热吗?


    当然还带了一些他身为“精神病医生”的看人眼光在里面,这么一总结,“站台老人”果然该归为有病那一列,这个分类属实不冤。


    楚青话一出口,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扫过来,等着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悲惨结局。


    有一些害怕看见惨烈血腥场景的已经将眼睛闭上了,尤其是在倒数第二排右侧靠窗的母亲,她不仅自己闭上了,而且还将自己正在好奇往“站台老人”那里探头打量的四岁孩子往自己怀里带。


    孩子年岁小,本就不太安分,再加上调皮捣蛋的性子,自然是不肯按照自己母亲的动作来。


    他几乎一下子就挣脱了母亲的束缚,“哒哒哒”的跑到“站台老人”跟前凑热闹:“老奶奶,你头发好少啊。”


    童言无忌,形容的就是这样,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几乎是看到什么都往外说:“你怎么不用拐杖啊,毕竟你看起来比我奶奶还有老,我奶奶都走路不方便的。”


    本来楚青的话就如一个重磅炸弹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王炸组合,剩下的人已经默默为这两位点蜡默哀了。


    孩子的母亲凑上前来,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儿子捞进怀里,鞠躬道歉:“小孩子不懂事,请您不要介意。”


    但这样子,无疑是触及了第二条规则,车内不许喧哗吵闹。


    但她太着急了,只顾着自己孩子的安全,完全将这条规则抛之脑后,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她无声的流泪,四岁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妈妈不开心了,于是他就用稚嫩的小手擦拭自己母亲流下的眼泪。


    “妈妈,你怎么哭了,你不开心吗?”


    母亲只能摇头,然后更加用力的将他抱在了怀里。


    在死亡面前,正常人那些微不足道的反抗是堪称挠痒痒的存在,根本无法抵抗诡异杀人来得快速。


    她见过诡异杀人的场景,简直不把正常人类的命看作是命。


    只是在被泪水遮挡的视线中,她居然看到“站台老人”身上掉了些东西在地面上。


    虽然死亡的气息在不住蔓延着,但还是抵挡不了她这该死的好奇心,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总算清晰了不少。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珠子落地声。


    “啪嗒啪嗒——”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眼泪?


    还是从“站台老人”身上掉下来的?


    女人眨巴两下眼睛,只能看见“站台老人”面对坐在座位上的年轻人逐渐耸动的肩膀,从她那个角度看去,她只能看见其后脑勺,但她敢肯定,这豆大的不知是汗还是泪的珠子绝对是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


    这样一副情形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就好像“站台老人”怕这个年轻人似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那个长相好看的年轻人又开了口:“我问错话了,一般有病的人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有病’。”


    他沉吟了会儿,重新组织语言开口询问道:“你面前有一个盛满水的浴缸,如果你有两个道具可以选择,一个是勺子,一个是盆,你会选择用哪个将浴缸里面的水完全放空?”


    女人正觉不可思议着,突然又是“咚”的一声,“站台老人”身上再次掉落了东西,她仔细一看,是一截黝黑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一枚纯金的戒指。


    正散着财呢,年轻人又一次开口了:“别紧张,只是正常问答而已。”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错觉,年轻人话音刚落,“站台老人”抖的就不止有肩膀了,甚至连同身上的小腿一起抖。


    这下子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严酷事实——“站台老人”很怕这个年轻人。


    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站台老人”默默在楚青的眼神示意下开口了:“我选择拔塞。”


    楚青点头,又是好一阵打量:“智商正常啊,难道是体寒的缘故?”


    他说着,往后又是一指:“这位老太太,我身后有不少空位呢,就别盯着我这个位子了。”


    楚青这话还没说完,女人突觉一阵风拂过发梢,她被吹得眯了下眼睛,再次睁眼时,“站台老人”板板正正的坐在了楚青的身后,准确来说,这个位置是距离楚青最远的。


    女人就这么,愣愣的尬在了原地。


    楚青只能不确定的问她:“这位女士,请问你身体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女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她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在固定的时间节点摇头,然后步伐迟缓。


    在她离开后,楚青才注意到女人身后的东西,那是“站台老人”的手指。


    因为“站台老人”裹得实在太厚,又加上楚青思考问题时过分专注,所以并没有意识到有东西掉下。


    现在他仔细端详了片刻,主动出声询问车里的人道:“谁掉的戒指?”


    在一片死寂中,“站台老人”学会了举手:“我掉的,实在不好意思。”


    车辆里其他人听见这句回答后,直接瞳孔地震,就连司机都差点没把握住方向盘,差一点就要拐进道路边的绿化带上。


    实,在,不,好,意,思。


    这是一个诡异该说出口的话吗?


    “站台老人”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礼貌了吗?


    我手机呢,挺后悔没提前录好视频好发朋友圈……


    虽然有监控在,但它的作用聊胜于无,因为诡异出现的同时会干扰到相应磁场,这就意味着监控那边只能拍摄到一堆马赛克。


    这一趟车格外的安静,甚至可以说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就连楚青到达站点,准备先“站台老人”之前下车时,都没人敢吭声提醒。


    最后在楚青正打算下车时,他突然被坐在靠门座位的年轻小伙子拽了一把衣角。


    还好楚青提前扶着栏杆,要不然就免不了一个踉跄。


    他疑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那位拉他的人举着手机对着他,手机上面,是一行滚动的大字:你不等到@?##?下车后再下车吗?


    楚青:“???”


    这是什么新型的打招呼方式吗?


    虽然不知道那堆马赛克代表了什么,但他根据对男人眼神的观察,能准确判断出代指的应该就是他曾认为有病的那位老人。


    这么一结合,楚青脑子有些懵:“她是行动不便吗?”


    男人:“???”


    你问我?我打哪知道她一个诡异行动便不便?


    见男人没回答,楚青就当默认了,所以他好心的问“站台老人”道:“老人家,你是在这个站点下车吗?”


    这个问题“站台老人”自己也不知道,她随机刷新,随机杀人,随机选择站点下车。


    但面对至高的威压,她梗着嗓子答了一句“是”。


    她不敢违逆楚青对她发出的任何指令,虽然她不知这人身上究竟为何有如此强的威压,但她在楚青嗅到了许多高级诡异的气息。


    对于像她这样的低级诡异,高级诡异碾死她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她头脑风暴了一圈,绝对还是听话回答是的好。


    于是在全车人瞪大的眼睛,跟张大到不能再长大的下巴中,楚青几乎是跟“站台老人”一前一后下的车。


    楚青在前,“站台老人”在后,有关这个前后顺序是“站台老人”自己努力争取出来的。


    因为楚青有意让她先下车,但“站台老人”死扒拉着座位坚决不从,从她那显得可怜跟害怕的眼神中就不难看出,她怕极了那位年轻人。


    就好像只要她前脚敢下,后脚楚青就能将她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似的。


    于是这样千载难逢的盛景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她们愣是看呆了,许久才有人想到要拿手机拍下视频来当做证据。


    也是在司机重新启动车辆,并开出好远距离后,车内众人才终于像是连接上wifi的手机似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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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不知谁先发出了这样的一声感慨。


    扒拉楚青衣角的男人捶胸顿足道:“失策了,早知道要个签名了。”


    “……”


    *


    楚青在将“站台老人”送下车后,还想问一下其具体住址,这样好方便联系家里人,结果刚点开通话软件,四周就没了人影。


    那个老人就好像他的一场错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楚青现在还有点纳闷为何车上那些人会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他,感情那个人有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


    但车上不光是他,小孩跟那个提醒他的男人明显也看到了老人的存在啊?


    楚青想得有些头疼,干脆不再去想,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毕竟谁让他是个幻觉症患者呢。


    他本来以为今天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哪料在他买完全部生活用品后,更大的麻烦在家里等着他。


    先不说他刚进门就往他身上去扑的眼球,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人好像有些死了。


    王洪拿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主动来招待他,但那位拿着筷子抖啊抖的,怎么也夹不住。


    现在看到楚青的到来,那位“正常人”的就像找到亲人似的扑了过来,但他不敢上前拥抱,究其原因,可能是被站在楚青一侧肩膀上的眼球瞪的。


    楚青正想问是打哪来的客人呢,结果王洪就主动跳出来介绍道:“楚医生,你回来的刚好,你预定的修理工刚来不久,正在被我好生招待着呢。”


    小年轻看着他,声音结巴得不行:“他……他……他……叫你……楚……医生?”


    “你……你……难……不成……也是……”


    “诡异”两个字在落入楚青耳朵前自动消音成功,楚青只当他内向害羞,主动开导道:“放心,他们人挺好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小年轻抖着一侧肩膀回头看了看脑袋开花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楚青肩膀上发狠瞪他的眼球,怎么也不像是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而且那个中年男人笑得虽然春风得意,但就是让他莫名感到一种被毒蛇盯上脖颈的感觉,整个脊背都凉嗖嗖的。


    小年轻想,我才十九岁,都说十九岁一枝花,我连女人的手还没摸过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尝试着跟这位看起来能完全镇住场子的好看男人交流问道:“他们……都听你的吗?”


    楚青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他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眼神示意王洪跟眼球安分一点后,他还主动在小年轻的注视下,捏了一把自己肩膀上的眼球。


    “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要是敢将人给我吓跑就小心着点你俩的脑袋。”


    小年轻眨巴眨巴眼睛,正想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意来作为回应时,就见楚青肩膀上的眼球“嘤”了一声,主动将自己触手缠在身上,缩成一团往楚青脖子上面钻。


    “妈妈……呜呜呜……你凶我……”


    它“呜呜”了半天,只能听见它委屈巴巴的哭声,眼泪愣是一点儿没往下掉,摆明了的干打雷不下雨。


    再然后,顺着眼球滚动的位置往上一看,小年轻敏锐地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大片咬痕。


    哎呦,他在心里感叹着,八卦的心很快盖过了恐惧。


    看样子挺激烈啊。


    他正纠结这东西是怎么来时,就见眼球借着“被凶哭”的名号将自己身上的触手往楚青脖颈上探去,“吧唧”一声,又一个咬痕新鲜出炉。


    这个咬痕不论是形状还是留下的齿痕,都跟小年轻最先看到的那个一般无二。


    这番操作直接给小年轻看愣了,讲真,就连德芙巧克力都没能做到如此丝滑,一看眼球诡异这么顺畅的举动就知道它平时没少干这档子事。


    讲个笑话,有个诡异为了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在他一个正常人类面前靠死皮赖脸亲昵。


    不对……等等……那个眼球诡异叫楚青什么来着?


    妈……妈妈?


    小年轻直接瞳孔地震。


    原来是他孤陋寡闻了,你们诡异界原来玩的这么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