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徐星涯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以前那么讨厌读书,在家塾的时候总是喜欢躲在他身后,借着他的遮挡睡觉,后来先生看不惯,让她坐在最前面,她才安分一些。


    有时候她睡过了,徐星涯就会到她屋子里找人,掀开床帘,他总是忍不住捏她的脸,喊她小表妹,薛瑛恼了,踹他几脚,叫他滚,徐星涯心里也美得很,她生气的时候都是娇娇的,惹人喜爱。


    所以听她要来书院,瞻仰什么文人的风采,徐星涯是决计不信的。


    “学问好,又不代表会做人,只会读书的死脑筋有什么用,远不如能在官场上圆滑世故的人有出息。”


    徐星涯说道,薛瑛当然不信他的话,她觉得徐星涯就是不想告诉她,但她又不是不会自己找。


    山中幽静,绿荫丛丛,竹林里栖着几间瓦舍,里面有朗朗读书声传来。


    偶尔有几个同徐星涯一样白衣襕衫的学生走过,看到书院里出现一个陌生的少女,纷纷投来目光,她长得很美,长发如绸,身形高挑纤瘦,明眸皓齿,娇媚潋滟。


    少女并不避讳他们的视线,甚至大方地探究着看向每一个路过的人,目光审视,她微微扬着下巴,看上去有些高傲,就像打量店铺里的商品一样。


    被这样的女孩注视,难免叫人如坐针毡,有些胆子大的,走到徐星涯身边,问道:“徐兄,这位是……”


    徐星涯没好气地说:“我的小表妹。”


    少女转过目光,看着问话的人,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长的有些普通,不够好看,薛瑛只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了。


    看得出她似乎很嫌弃的样子,问话的书生面露尴尬,不敢再站在这儿,连忙找借口走开。


    可见美人总是比凡夫俗子要多占些道理,即便无理蛮横些,也让人说不出指摘的话。


    瓦舍里又走出一人,“徐兄,你怎么才来,山长在找你。”


    徐星涯今日为了陪薛瑛,到书院的时辰晚了许久,山长有点不高兴。


    “我这就去了。”


    徐星涯朝对方拱了拱手,回头对薛瑛说,“表妹,你就站在这儿,哪都别去,我一会儿就出来找你。”


    “噢……”


    薛瑛巴不得他赶紧走,影响她办正事,徐星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同样的话叮嘱了几遍。


    薛瑛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了。”


    徐星涯这才去找先生。


    他一走,薛瑛就在书院里逛起来,她并不怕生,遇到感兴趣的便停下来看一看,山门附近正好有块木板,贴着最近一次考核的名次,薛瑛瞧见了,立刻凑上前看。


    徐星涯的名字还算靠前,薛瑛忽略他,直接锁定最前面的几人,她看到位列榜首的是一个叫“齐韫”的人,功课很好,考试也一骑绝尘,薛瑛将他的名字记下了。


    看了一会儿,薛瑛有些累了,她想回去找徐星涯,只是她第一次来松源山上的书院,对这里并不熟悉,山中曲径通幽,竹林繁密,薛瑛一时找不到回山门的方向在哪儿。


    她自己循着记忆走了两遍,越走越僻静,薛瑛额前已经热出一层细密的汗,脸颊也是红的,她停了下来,四处环顾,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坐在树下看书,走过去喊道:“喂,你知道徐星涯在哪儿吗?”


    那人抬起头,看向她。


    他身上的襕衫洗得都有些薄了,脚上的布鞋也有要磨破的迹象,很瘦,脸颊微微有些凹陷,气质沉郁,抬眸看着薛瑛时的眼神也很寡淡。


    实在是穷酸得让薛瑛有些惊骇,看上去似乎比程明簌还要穷得多。


    可他虽然瘦削,人倒是好看,眉眼锋利俊朗,清影摇曳,身形挺拔,他似化竹而生。


    薛瑛刚刚还颐指气使的语气弱了下去,找补地软了嗓音,“我迷路了,你知道怎么回山门附近吗?”


    男子站了起来,穿过竹林走到她面前,停在几步远外,隔着分寸得体的的距离,“你要找徐星涯?”


    “嗯……”薛瑛说:“他是我表兄,我方才同他走散了。”


    男子转身,“跟我来吧。”


    薛瑛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这周围没什么人,他坐在这里看书,想来是因为安静。


    绕过这一片幽长的竹林,穿过几居瓦舍,就回到了先前薛瑛与徐星涯分开的地方,徐星涯已经回来了,正在到处找她。


    “表妹!”


    他神情着急,步伐慌乱,薛瑛弱弱道:“表哥,我在这里……”


    徐星涯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他担心死了,怕她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被人欺负,徐星涯箍着她的肩膀,弯着腰与她平视,“你去哪儿了,都和你说了不要乱跑,在这儿等我。”


    薛瑛挣扎开他的桎梏,“我就是随便走走,这不是回来了嘛,喏,是那个郎君带我来找你的。”


    徐星涯心里又气又无奈,抬头,看向她说的人,“齐兄,多谢你。”


    “嗯。”


    那人淡淡应一声,走了。


    薛瑛眼睛却亮起来,问道:“表哥,刚刚那个郎君叫什么?”


    徐星涯说:“齐韫。”


    薛瑛杏眸微微张大,想到先前特意记下的名字,原来刚刚那个人就是齐韫,书院里学问最好的人,他长得还那么好看。


    “表哥,他成家了吗?”


    徐星涯瞥她一眼,“为什么问这个?”


    薛瑛说:“问问而已。”


    徐星涯又不是看不出她眼底亮晶晶的样子,冷笑,“表妹还是别想那些事,他家世差得很,配不上你。”


    薛瑛有些生气,心里嘀咕,入赘就好啦,况且,若是学问那么好,以后一定能当大官。


    “我又没有那个意思,你少冤枉人。”


    薛瑛不想理他,提着裙子就往下山的石阶走。


    徐星涯追上来,“你又去哪儿?”


    “回家!”薛瑛得赶紧回去叫人打听打听齐韫的家世年龄,是否婚配,还有喜好,她看上他了,打算在他身上压宝。


    到了侯府,薛瑛又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不少钱,交给采薇,让她去打听,采薇做这些事情已经如鱼得水,没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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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把同齐韫有关的一切事情都告诉她。


    齐韫只比她大四岁,家里很穷,家中有一老母,还有弟弟妹妹,一家全靠齐韫拉扯,他不仅要读书,还要忙生计,听说还有个蹲大牢的爹,家里欠了地主许多钱,隔三差五还有人去山上闹事,但都被山长打发了。


    难怪他看着那么瘦,衣服都洗得薄了,打了不少补丁,实在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他没有娶妻,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娶妻,只会是叫人家女孩受罪。


    可是薛瑛有的是钱,她有几箱珠宝,随便拿一条出来,都够穷人家用一年的了。


    薛瑛只要他好好读书,当大官,那么她在他身上花的钱就不算白费。


    想清楚这些,薛瑛坐在屋中簟席上,将几个沉甸甸的箱子都抬出来,数了一遍里面的首饰和金银珠宝,她很是安心。


    第二日,薛瑛早早就打扮好出门,不过这次她换了身衣裳,她已经不需要徐星涯给她带路了,但想混进书院的话,还得换一副打扮。


    薛瑛特地去薛徵屋里偷的,是薛徵十三四岁时的衣服,下人竟然还保管着,薛瑛穿在身上略大了一些,但也能看。


    她已记住松源山在哪儿,所以这次是自己去的。


    上完晨课,书院里的学生要回去写课业,有的打算回屋补个回笼觉。


    齐韫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山。


    身后的同窗嗤一声。


    他没有休息的时候,早起读书,接着上晨课,闲暇时也不能歇,要去山脚下给附近村庄的村民读信写信,一次是三文,不过大部分穷苦人连这三文钱都付不起,他们不识字,与远在他乡的亲人沟通只能找别人代写,齐韫许多时候甚至连这三文钱都赚不到,笔墨纸都需要他自己掏,可他还是每日都会下山去镇上摆摊。


    同窗里有许多看不惯他的,觉得他清高,齐韫一向独来独往,从来没什么回应。


    这日齐韫照常背着书箱下山,走到半山腰,听到有个清脆的声音唤他,“齐韫!”


    他诧异地抬头,循声望去,看到有个少年撑着树杆,累弯了腰,一边喊他一边喘气。


    齐韫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往下走。


    “齐、齐韫!”


    这次她更大声了点。


    齐韫终于停了下来。


    薛瑛快累死了,她这双腿什么时候这么屈尊降贵地自己走过,爬了一小半就要死要活,半点都不肯再往上了,还好没多久就看见齐韫自己走下山。


    薛瑛气喘吁吁地走过去,“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前几日刚见过的。”


    齐韫看着她,刚刚离得远没看清,可现在面对面站着,才想到她是谁,徐星涯的表妹。


    她今日穿着一身鸦青色的罗袍,玉冠束发,头戴飞鹤纹镶金玉抹额,唇红齿白,面庞白皙如玉,虽特意作了男子打扮,可她看着却一点也不像男子,杏眸水湛湛的,鼻头一滴汗珠要坠不坠,袖口盈香,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娇滴滴的女孩。


    这样的人,自然是见之不忘的。


    齐韫“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