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薛瑛一路冲回了自己的屋子,“嘭”地关上门,采薇试图拉住她,但薛瑛就如惊弓之鸟似的,关上门不够,又用门闩抵得死死的,甚至想要去拖窗边的梳妆台。


    “姑娘,你……”采薇看着她吃力的模样,只好帮她一起将桌子拖了过来,抵着门。


    薛瑛背靠着门扉,身体渐渐滑落,坐在地上,神色呆滞。


    一边小声地哭,一边骂程明簌那个不要脸,阴险狡诈的家伙,这么吓唬她,看出她的意图,还若无其事地教她该怎么害人,他说得那么明白,指不定平日怎么害过人,若不是实践过,哪里能说得这么熟练。


    可见她要是落在他手上,下场不知道该有多凄惨,今世她不是到他屋里偷东西,就是想要杀他,程明簌此人心眼小若米粒,怕是已经在盘算怎么弄死她了。


    薛瑛吸了吸鼻子,抽噎不停,眼尾红成一片,细腻如玉的皮肤此刻只余白纸一样的惨白。


    薛瑛身子弱,心中大起大落,又连日担惊受怕,一下子就病了。


    身体沉重得一点也抬不起来,昏睡时反反复复做噩梦,梦里,自己被困在一间明黄色、贴满符纸的幽暗房间内,地上用混了血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魂幡飘荡,烛火幽幽,一身黑衣的程明簌站在不远处,用刀割开自己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血滴在符纸上。


    一瞬间,魂幡扬了起来,薛瑛看到自己的尸体躺在屋内正中间的冰榻上,她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不明白程明簌不将她葬了反在这里弄什么东西。


    突然,身体里撕扯般地疼痛,好像有什么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出去,薛瑛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雕花床顶,采薇叫道:“姑娘,您总算醒了!”


    从那次风寒过后,薛瑛便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总是隔三差五地晕倒,毫无预兆,有时走在路上,都会突然头晕目眩,大夫瞧过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薛瑛每次醒来,都觉得恍惚,好像魂魄离体了一般,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慢慢地才能重新找回意识。


    醒来后,倒也没觉得有别的什么不适,薛瑛揉了揉头,只记得自己给程明簌送核桃酥后,被他恐吓一顿,跑回自己的院子,接着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看着采薇慌乱得模样,薛瑛问道:“我又晕倒了?”


    “嗯……”


    采薇点点头,“姑娘,您难受吗?”


    薛瑛坐在榻上,每次晕倒后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但是梦醒后又记不清什么,昏迷时耳边总是有摇铃铛,念咒的声音,醒来后又什么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问道:“我晕了很久吗?”


    采薇说:“嗯,差不多快十个时辰。”


    “姑娘,您最近大概是太为心事烦忧,要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应该就好了。”


    这样总是晕也不是办法,虽说昏迷的时间不长,但也很吓人,采薇不敢说,每次姑娘晕倒后,就跟死人一样,醒来后的片刻内,如同得了失魂症,大概一炷香后,才会慢慢地恢复正常。


    薛瑛心里有些挫败,换子的事情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诉说,只能她自己去思考对策。


    “采薇,我以后可能不能当你小姐了。”


    薛瑛叹了一声气,闷闷地说。


    悬在头上的这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可能明天她就不是侯府的二小姐了,反正如今已经将程明簌得罪透,不可能再巴结他,况且,薛瑛性子高傲,绝对不可能低声下气去向程明簌求饶。


    “为什么?”


    采薇大惊失色。


    薛瑛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是假千金的事情说出来,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的好日子要到头啦。”


    “是不是因为程郎君。”采薇虽然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但小姐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自从那位程郎君出现后,小姐就变得很奇怪。


    薛瑛没说话,她认命了,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过程明簌,他既然已经知道她想害他之事,一定会更加警惕,薛瑛很难再有可乘之机,她低不下头,绝不可能求饶,也不可能和他安然无恙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最后的结局大概还是与前世一样,不过薛瑛会早作打算,给自己找好退路。


    她想到采薇先前说的话,她大概真的为这些烦心事操心太多了,最近总是昏昏沉沉的,还容易做噩梦。


    自从大病过后,她就很少再出门了,除了先前随母亲去过一趟永兴寺,薛瑛确实想出去走走。


    她起身,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胭脂遮了遮发白的脸色,换了襦裙出门。


    刚到薛徵院外便看到徐星涯,薛瑛这次没有躲他,而是径直走上前。


    徐星涯看到她有些意外,眼睛也跟着亮了亮。


    “表哥……”


    少女停在他面前,竟然软软地唤道。


    徐星涯不敢置信,折扇背后的一双眼睛露出几分狐疑,还有欣喜。


    小表妹以往看到他总要躲,还没有这么亲亲切切地叫过他。


    薛瑛打量着他,徐星涯还是一身书院学生的打扮,剑眉星目,白衣飘飘,其实若不是薛瑛知道他什么德行,大概也会像京城其他女孩一样,觉得徐星涯是个端方君子。


    “表哥,你的书院在哪里?”


    “松源山上。”


    “能在这个书院读书的人一定都像表哥一样厉害吧?”薛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做惯了阳奉阴违的事情,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好处,总能睁眼说瞎话。


    徐星涯果然被她夸笑了,展开折扇,笑容和煦,“那是自然,不过与你表哥我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


    薛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露出几分崇拜,“真想去见识见识,表哥,我可以去吗?”


    徐星涯眸光一顿,“你去干嘛?”


    “去看看呀。”薛瑛天真地说:“我也想沾沾你们文人的风采。还可以爬山,散心。”


    “你?”徐星涯好像瞧不起她似的,“你如何爬山,我背你?”


    他知道小表妹身体一向不太好,前不久还生了场大病,松源山不算高,可她爬起来大概还是够呛。


    那么精贵娇弱的人,往日多走半步路都不肯,怎么会想到要去爬山,徐星涯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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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


    “不用。”薛瑛心里面有些恼恨,面上还要笑盈盈的,“我自己来就好啦。”


    “那你就别去了。”他直言道:“山路不好爬,表妹身子骨弱,还是别折腾自己了。”


    薛瑛捏紧了帕子,想了想,自己有求于徐星涯,还是迁就着些。


    “那好吧,那就劳烦表哥一趟了。”


    徐星涯那双狐狸眼里满是狡黠。


    第二日,薛瑛早早起来梳洗,同侯夫人说了一声,她要和表哥一起去松源山玩。


    徐星涯很早就在她的院子外等着,知道薛瑛喜欢赖床,他也心甘情愿地等。


    不过没有等多久,门就打开了,薛瑛走了出来,轻声道:“表哥,走吧。”


    她今日特地打扮过,穿一身妃色的并蒂莲纹抹胸,外罩天水碧纱罗褙子,浅金缘边随着动作泛着粼粼微光,单薄纱衣收拢,衬得少女腰身纤细,肌肤胜雪。


    这般妆扮原是清雅,偏她生得杏眼桃腮,樱唇轻点胭脂,倒将素净衣裳穿出几分冶丽来。薛瑛又爱咬着唇笑,雪腮微鼓透着稚气,生生拗出个柔弱堪怜的模样。


    徐星涯看得有些呆了,直到薛瑛又叫他一声,他才匆匆用折扇挡了挡脸,干咳两声,“走吧走吧。”


    出门时,徐星涯忍不住说:“表妹,你今日真好看。”


    薛瑛心里哼了一声,我美我当然知道,今日不是打扮给你看的,真是便宜你了。


    她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徐星涯特地叮嘱过下人,马车里早就铺了厚厚的软垫,座椅下暗格中还放着冰块,夏季炎热,可马车内却很凉爽。


    徐星涯一直盯着薛瑛看,雪腻香腮,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薛瑛被他看得有点烦,偏偏还只能压着性子不表现出来。


    以后还要用到他呢,现在得压下她的小姐脾气,不能显得不耐烦。


    到了书院,徐星涯蹲下要背她,薛瑛不太情愿地趴上去,她很轻很软,背着没什么重量,云彩似的,徐星涯故意慢吞吞地往上走,薛瑛有些急了,“你快一些,好晒。”


    听了这话,徐星涯才快了些。


    到了山上,她几乎是立刻就挣扎着下来了,与徐星涯分开距离,有些嫌弃。


    徐星涯又不是蠢猪,当然知道她利用他,连几分殷勤都懒得献,“表哥”叫得也敷衍,可徐星涯就是乐意被她使唤,看她后颈晒得有些红,跟在薛瑛身边,用扇子为她扇风。


    薛瑛走在书院中,目光四处游荡,她在物色人,要那种一看就能考取功名,当上大官的,招其为婿,薛瑛又可以继续过她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也不怕程明簌回来认亲。


    薛瑛一路看,问旁边的徐星涯道:“你们这里,谁学问最好呀。”


    徐星涯不太想回答:“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认识一下,说不定对侯府有好处呢。”


    徐星涯呵呵笑,“表妹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起这些了。”


    一句“你管得着吗”差点脱口而出,薛瑛说:“我也是薛家的人呀,当然想为家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