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江湖旅游团》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的笑容有些勉强。
竺晏一脚横在门缝处,笑容较他真诚多了:“劳驾小哥开三间房。”
店小二朝他后面看了眼,男的眉眼冷淡,打扮像个书生,瞧着倒有几分感觉像老大身边那位谋士;女的脸上虽挂着笑,也没感受到什么内力,不过手上那茧子可不像是劳作多了有的,只怕功力在他之上。
别说还有眼前这个……
想到竺晏给他展示的牌子,店小二默默在心中叹气。
这三人他早就看见了,一直在门口晃荡,没表现出半分要进来的意思,却在他要关门时前来堵门。
店小二压下心中火气,笑得十分难看地将他们请进来,然后在三人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把门关上。
“几位客官,咱们上楼看房间吧。”店小二转过身扯出他的招牌笑容。
那三人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寻了张桌子坐下。竺晏看向店小二,眼中意思很明显:快过来。
店小二磨磨蹭蹭地过去,就见竺晏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牌子放到桌上,正是刚刚亮给他看的那个。
竺晏也没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道:“我这有桩生意。”
“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店小二似有不解。
竺晏没理他的作戏,接着说:“明日午时,会有几个人从城外进来,想办法将他们带过来……”
听到这里,店小二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没了:“客官,您说笑了,我们这就是一个小小的客栈,客人不愿的话,如何能逼着人过来呢?”
竺晏不回,看眼江崇,后者立即拿出几锭金子。店小二眸光一闪,下意识就要去拿,但在即将得手的前一刻金子被人拿走。
对着店小二难看的脸色,白榆把玩着那几锭金子,温和地道:“你还不够格,去叫你们这管事的来。”
店小二闻言险些就要动手,双目圆睁,比平时大上两倍的瞳仁瞥见了桌上更多的金子!
江崇淡定地从筷筒中抽出一根筷子,像是拨弄不值钱地木块一般拨弄着金子。
左、右、左……
一块、两块、三块……
店小二瞳仁先是变小,又随着江崇的动作渐渐变得比之前还要大,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变慢。他好脾气地给几人倒了茶,而后往后院去,步伐之中透出几分急切。
在他走后,白榆伸手朝金子堆探去,然后就被江崇不轻不重地用筷子敲了下手背。她毫不意外,坦然收回手,挖苦他道:“江先生倒是大方。”
江崇分她几分视线,开口:“把那几锭金子还我。”
白榆扬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接着说:“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
想起自己作为向导还没到手的尾款,白榆依依不舍地将金子还他,然后看向自家徒弟。
竺晏十分识趣地将自己钱袋解下递给她,喊了一声:“师父。”
感受着手中鼓囊囊的分量,白榆心想,到底还是自己徒弟贴心。
她把钱袋还给竺晏,道:“先放你那。”
竺晏:“好,师父。”
这番对话太过自然,惹得江崇转了下头,目光扫过二人,在竺晏身上多停留了会,但他也没说什么,垂眸继续拨弄金子堆。
店小二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锦衣玉带、两眼闪着精光,他身后半步跟着店小二,在后面是几个粗布衣裳、身形健壮的伙计。
看见桌上东西,中年男人笑容可掬,走到桌前时扭头朝后骂道:“老六,你怎么回事?贵客来了也不知道上壶好茶、来盘点心。”
“二哥息怒,我这就去泡茶。”说着,老六,也就是店小二就要离开。
“慢着,不用麻烦。”白榆突然出声,她盯着老二瞧了半天,道,“你们老大呢?”
老二面色不变:“我大哥日理万机,这种生意我来就行了。”
白榆:“这可不行,我们拿出这么多诚意,可不是为了听个响的。”
老二收了笑:“姑娘既然不信我们,大可直接另选一家。”
竺晏出来打圆场:“您这说得是什么话?如果信不过我们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过来。”
老二脸色好些,见另外二人都在给白榆使眼色心中更加得意,再开口时就多了几分派头:“也是,那就谈谈明日的生意吧。”
老六心中鄙夷,暗骂一句蠢材!
竺晏:“明日午时,有一行五人从南边过来,为首那个姓杜,瞎了只眼,余下四人都是他的护卫。我要你们想办法引他们来此,将他们绑到我面前,等我们走后,你们负责处理后事。”
敲定了具体细节之后,江崇将两锭金子推过去:“退十两。”
“事成之后还要再给,就记在后面吧。”老二道。
江崇抓着那两锭金子,态度十分坚定:“十两。”
穷酸!老二暗骂一句,叫老六拿钱。
老六不甘不愿拿出一锭银子,江崇上手感受一番,道:“少了,这里只有九两。”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因为这句话陡然一变,老二猝不及防恶狠狠地打了老六一巴掌,从他手中夺过钱袋,从里面拿了一锭制式的银元宝递给江崇,赔笑:“您见谅,是我的人不懂事了。”
江崇掂量掂量,翻来覆去检查,银元宝底部的钱庄印字清晰明朗,可见是刚取出来没多久的。确定之后,他朝二人点头。
下一刻,竺晏猛地出手,先把老二按在桌上。
白榆一脚踹倒老六,又一脚踢飞一个伙计,剩下那两也被她一人一掌击倒。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桌上金银依旧,地上已倒了一片。
没多久,整座客栈里的人都被找出并捆在大堂内,原先放着金银的桌子现在放着几个包袱,正是薛明辉那三人拿着的行李。
“东西的主人呢?”竺晏一边问一边将身后背着的剑解下来,状似无意地抚着剑鞘。
挨了一顿揍,老二老实多了,闻言连忙答道:“都跑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你们不会去找吗?”江崇语气不咸不淡。
老二眼珠子乱转,自认发现真相:看来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只怕是有些仇怨。
他一骨碌倒豆子似的全都说尽了:
薛明辉几人逃走后,他们在隔了此处两条街道外的巷子处找到了客栈的马,只是不见人影,城门那边的人也都没见过他们。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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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老二小心翼翼端详几人神色,没见任何关切之意,心下稍安,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又听那姑娘出声。
“他们伤重逃了?”
老二拿不准她的心思,谨慎道:“我也不太清楚,人是小六打的。”
白榆看向老六,老六又在心里骂了句老二,然后为自己辩白:“我不是那个穿红衣的对手。”
“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打赢她一个?我可是知道她受了伤的。”白榆挑眉。
老六猜着这话意思,揣测着说:“她武功高强,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不过姑娘您功夫更强,对付她肯定是轻而易举,更别提她为了对付我们动了内力,离开时伤口就出血了,现在恐怕已是半死不活。”
白榆神色全然冷下,活动了下手腕。
夜深人静,客栈中传出此起彼伏的闷哼声。
……
陵安城的城墙并不全是石头砌成。约莫在几十年前,陵安城一片天降暴雨,雨下两月,城墙倒了一半,时任官吏这才发现这城墙竟是糊弄业绩。
他上书奏折讨银子重新修建城墙,可附近受灾的地方多了去了,银子都用来安置灾民,没闲钱来修这一位于腹地城池的城墙了。
后来灾情稳定,民生安稳,这银子也没批下来。陵安城当时的官吏是被贬到陵安来的,看朝廷没有援手的打算,就变卖家产、又找富户要钱,总算凑出一笔不足以重修城墙的银子。
于是,他只好重画方案,只在城门口和连着的地方用石材青砖,余下的部分就用土材。只是城墙重修已过去几十年,时隔日久,原先土夯实的地方有部分松动,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加固,有几处就这么破了,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又因附近杂草丛生位置隐蔽而没被发现。
眼下,两尺高的杂草堆中突然出现一个脑袋,脸上沾泥带土,腰腹上方是城墙的一部分,上半身在城外,下半身在城内和城墙里。
薛明辉还没看清外面景象,两只胳膊就被人拽住,一下给他扯出来。自此,他总算整个人都在城外了,虽然是趴着的。他一脸恍惚,还没回过神就又被撞了一下,整个人顺着滚了几圈。
“啊!掌柜的,你没事吧。”盛元冉摸了下撞疼的额头,连忙走到薛明辉旁边担忧地看着他。
薛明辉颤颤巍巍爬起来,连连摆摆手:“我没事。”
盛元冉闻言放心了,又赶忙去看伏玉,见她脸色比之前更白,隐隐发青,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伏玉姐姐,还能撑住吗?”盛元冉扶着她的胳膊。
伏玉点头:“还行。”
薛明辉过来扶她另一边胳膊:“我们得跑了。”
扫视一圈之后,三人决定逃进西边密林中。
今夜月光微弱,只堪堪能辨出方位,进了密林之后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要到跟前才能隐约看清景象。林中幽静,只有几人走动踩在落叶的声响。
薛明辉越走越发怵,直想回头换一条路,一扭头却什么也看不清,黑暗仿若一只巨兽,只等迷途的旅人自己钻进它的嘴巴。
他心头震颤,一时不敢乱动。盛元冉和伏玉发觉了也停下脚步,可林中走动声响竟并未停歇。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