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包吃包住
作品:《万人嫌苟命指南》 换人?为何这些人有如此要求,一定要将少的这个人补上呢?
“好不容易遇到个身体有疾又长得漂亮的,结果人还不见了!呸!真晦气!”
“大哥,那提货的时间要到了,咱们换谁?”
苏清煕听到这,连呼吸都变轻了,如果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就能人赃并获将他们拿下了。
“换......”岂料,接下来这几个字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盖住,苏清煕循声望去,只见许多打手陆续从四面八方往二楼跑去。
她心底暗骂了一句闹事的人,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她连忙回头查看刚才那两人,果不其然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见无人注意到她,烦闷地踢了一下旁边的金柱子。
“别跑!快抓住他!”
她抬头只见眼前飘过一个白色帷帽,是他。
一声轻笑穿过帷帽的白纱留在耳边,被人追杀还笑?这人可真怪。
下一秒她就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笑了,因为她被当做同伙了!
“捉住那个女的!他们是一伙的!”
“我去!这些人有眼睛吗?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人,眼神交流都没有,怎么会是一伙的呢!”她只来得及在心里吐槽一句,动作上可是一点不慢。
幸好她现在离门边不远,跑快点可以在那些人下楼前跑出这扇门,刚跑到湖边,她的心脏突然毫无缘由的刺痛了一下,像针扎似的,险些让她失足落入水中。
前面没有路了!也没有船怎么办?
天宫的人见状,振臂其呼:“前面没有路,她跑不掉了!快上!”
冷静,刚才那个戴白色帷帽的男子比她先出来,但现在却见不到他的身影。
出去的路只有这条,只能说明他逃出去了。
一定有路!
天宫的灯光照射在水面上,泛起粼粼金光,不对,那些她以为的倒影不是金光,而是一片片金鳞,水底有活物!
金鳞成片闪烁,但是却有几处水面平静的不像话,深色的黑水面也没有泛起金光。
眼见来人就要追上来了,她扯下腰间系着辣椒面的袋子向后一扬,随即向湖面踏了出去。
只能赌一把了。
脚底踏入的那一瞬,她就知道她堵对了,脚下是实心的,她顺着刚才观察到没有金光的水面一鼓作气向对岸跑去。
“追!跟着她走的路走!”
“啊!”
不料一起上的人在踏入的第一步就直接沉入了湖底,顿时水面像煮沸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一层层金鳞覆盖上来,这时人们才发现这哪是天宫的倒影,而是鳞鱼。
一种长在湖底,其鳞似金,其牙如锯,专啖人肉的食人鱼,平日里只活在奇闻异录里,却不成想竟然是真的,而且还出现这么多!
这下没人再敢往前一步,领头的骂了句废物,“还不快去叫船!”
这边苏清煕到了岸边,本以为会有人立马追过来,但半天没有动静,她便大着胆子躲在湖边偷看。
只见几人跳了湖后就按兵不动。
难道他们出天宫还要搞个仪式?
还没等她想出个理所当然就被人一记手刀砍晕。
倒下去一瞬,她心底只道:“不好,姑奶奶我被暗算了!”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张榻上,四周静悄悄的。
屋内只有一点烛光闪烁,要不是她感受到新鲜的空气,此情此景她还以为到阎王殿报道了呢。
她抬手揉了揉脖子,干净的薄被随着她的动作滑下,“要是让姑奶奶我知道是谁暗算的,我定会...”话还未说完,门吱呀一声打开。
在见到来人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几字就这么被她吃了回去。
“定会怎样?”
一身白衣劲服的谢珩蔺就这么从容地走进来,苏清煕眼神一暗,除了没有帷帽,与刚才嫁祸她的人如出一致。
“咳咳,县尉大人呀!哪儿的风把您给吹来了?”
谢珩蔺没有回话,走向桌边倒了两杯水后方才落座,丝毫没有与女子共处一室的尴尬。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没有戴帷帽?”
什么!这狗官和他果然是同一人!
这厮竟然装都不装,但是她一直掩面而行,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呢?
苏清煕转身下床,坐到桌子前,直直望向他的双眼。
“大人何处此言?”
略带凉薄的语气袭来,谢珩蔺在此刻突兀地想起前世边疆的月光,不同于青云县夏夜的缠绵,塞外的月色总是掺杂着砂砾——正如眼前之人。
原来她竟有这样的一双眸子。
不似以往的羞怯躲闪,亦无令人作呕的矫饰媚态,少女眼底漾着的水波竟比剑刃映出的月光更清冽。
“你的这块布。”
“布?”苏清煕低头看着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方巾,这是她随手撕下来掩面用的。
“你忘了我在你卧房待过?当时挂在床边的衣服上,正是这个花纹。”
“所以你在黑市天宫里时就认出我了?”
“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是我想是的。”谢珩蔺低头喝水,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好嘛,自己一番精心装扮,竟然早就暴露了,如果被其他有心人看到,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虽然解释了,可不代表她会原谅被他连累的事。
“你去天宫做什么?”她当即问出心中所想,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连累我!”
如果有茶就好了,谢珩蔺放下杯子,“你有两个问题,其一自是去查案,其二...”他卖了个关子,等着对面的小女子问话,结果苏清煕根本不接他话,只一个劲盯着他。
让他有种如果不说出实话就会原地去世的感觉。
“其二,我相信苏姑娘的本事。”
“县尉大人!”苏清煕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害死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沉浸在气愤中,却错过了他在说这些话时眼底的波澜。
谢珩蔺不语,她说的不错,只是现在出了些意外。
苏清煕决定不跟他在这玩你猜我猜的故事,早晚她会被这狗官气疯的!
她饮尽杯中的水,豪迈地一扔,姑奶奶她可不陪了。
就在她脚踏出房门时,门内传来:“你确定你现在要回去?我有没有给你讲你的住所已经已经没有了?”
“什么!”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她跑到他面前,急忙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住处没有了?”
这回谢珩蔺倒是没有卖关子,他直接回道:“你的院子今夜失火,发现不及时已经被烧完了。”
苏清煕有点不可置信,她出门时灶台里没有余火,怎么无缘无故就失火了呢?这狗官又在戏耍她?
不,她回去一看不就露馅了?所以他没必要拿这种事情骗她。
这么说她家真失火了。
“苏姑娘,既然你现在无处可去,谢某邀你做我的私人主簿可愿意?”
“呵,县尉大人真爱说笑,我堂堂高材生岂需要你的施舍?”
“做我的私人主簿每月月银十两。”
“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除了月银,外加包吃包住。”
“成交!”
*
天色一亮,苏清煕回了一趟家,除了随处可见的烧焦痕迹,其余物什一并被烧没了,院子里光秃秃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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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之大。
她不敢想如果昨夜她没有去黑市,自己是不是早已成一副焦尸了。
直觉告诉她这火来得奇怪。
她在卧房里外探查了一番,没有异样,又沿着院角走了一圈,突然在被大火燎了一半的树下发现一小块黑色墨块,在青绿色台阶上显得有些突兀。
她用干净的白布小心翼翼包好后才返回院里,看着烧成一堆灰的衣服,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拿的。
于是只好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反正原主也没什么好友,她根本不必打招呼,直接转身就去了县廨。
“哎哎哎,县廨重地,岂可乱闯!”
苏清煕没想到这狗官居然连招呼都不给打一声,反正以后都是同事,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她立马乖巧地敬了个礼,“门役小兄弟,我是你们谢大人新招的——私人主簿!可以通融一下让我进去不?”
那名门役嗤笑一声,“就你?编大话也不是这么编的,自古就没有女子主簿!”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去去去,还给你能上了!你要是我们大人的私人主簿,那我还是皇亲国戚了!”
听到这,苏清煕忍不住内心吐槽,乱立flag是要遭打脸的。
她眼神一眯,嘴角上扬,像一只小狐狸不经意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不过她就爱干打脸的事!
“敢不敢打个赌?输了我认你当爷爷。”
“嘿,你是非要较这个真?这爷爷我是当定了!”门役来了气,这白送的辈分不要白不要,“你要是我们大人的私人主簿,我从今以后都叫你姑奶奶!”
“小展,去叫谢大人过来,就说...”他转过头,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就说有个自称是大人新招的主簿在门口等他。”
“哎,大牛哥我这就去!”门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回应。
原来这门役叫大牛,性格真如起名。
清风徐徐,今日是青云县难得的好天气,苏清煕被火烧家的郁闷心情也随着这风烟消云散。
“大牛哥,县尉大人来了!”
林大牛一听,立马从瞪着苏清煕的状态切换成迷弟形象,“谢大人,这有一姑娘敢冒充您的主簿,只要您下令我就立马将她赶出去!”
谢珩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全过程了,他看着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苏清煕,就想到肯定是林大牛被激将着了套。
看着不一样的苏清煕,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少面?
“我有说她是冒充的吗?”他负手而立,蹙眉假装问向林大牛。
“啊!谢,谢大人!她还真是您请的私人主簿啊?”林大牛嘴都打结了,他神情焦虑地凑近谢珩蔺,“不是小的说的难听,这女子除了伺候人,就难登大雅之堂,干主簿的活怕是不太妥吧?况且......”
苏清煕不知道这林大牛靠近说了啥,只见到谢珩蔺眉目严肃起来,眼含不怠,他止住林大牛还要继续说的话,“我请的人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有没有本事也不是你说了算,肆意编排他人,罚你去打扫县廨一周。”
林大牛怵了,立马站直答道:“是!小的知错。”他又转身对着她,气沉丹田,扭捏地喊出“姑奶奶!”
三个字,直接让一个一米八粗的大高个红了脸,毕竟对着她一个小姑娘喊姑奶奶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虽然他应了承诺,但苏清煕分明见他眼底还是藏着不服气。不怕,这种不服气的刺头她读书时见得多了,谁最后不得乖乖跪下唱征服!
谢县尉中途被叫走处理卷宗,最后还是小展带着她熟悉了一下县廨。
看着周遭的一切,苏清煕心里流过一个暖流,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