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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师叔他身娇体软GB》 就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抓包,丛玥心虚极了,脚底下轻飘飘的,心里亦惴惴不安,唯恐师尊责备她不知规矩,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灵宠蓦地从屋子里蹿出来,扑进丛月怀里,将她骇得连着蹦了几蹦。果然是心里有鬼,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疑神疑鬼。
纪云卿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低声嘱咐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说罢,他径直转身离开了。
见状,丛玥愈发心虚,琢磨不透师尊是何态度,她心尖上仿佛悬着一根针,欲落不落,却不得不时刻警醒着。
望着师尊逐渐远去的背影,丛玥心慌意乱,蓦然回首,就撞见小师叔面色绯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察觉到丛玥朝他看来,司梵清立时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嗔怪她:都怪你。
丛玥自知理亏,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抱上灵宠,耷拉着肩膀从院子正门走出去,一时间思绪万千。
师尊究竟有没有发现她行为不端?是否会责备她违背宗门规矩?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小师叔?
越是细想,丛玥心里愈发没底。
灵宠忽然“喵呜”一声叫唤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回屋了,亦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
次日清早,练功的时候,丛玥凑到司梵清跟前,饶有兴味地开口:“小师叔,昨日……”
她话还未说全,却见司梵清忽地避开身形,眼里满是戒备,继而躲开了几步距离。
许是为着避嫌,他刻意避免与丛玥太过亲近;抑或是被“昨日”二字灼伤了耳根,自知惶恐,生怕隔墙有耳。
司梵清自觉未做错任何事,却心神不宁,担心走漏风声,遭人非议。他偏过头去,不看丛玥,浑身上下无不在抗拒她靠近。
丛玥眨了眨眼,伸出去的那只手被晾在半空,明显是被小师叔的举动伤了自尊。仿佛她是个瘟神,对方唯恐避之不及。
盯着小师叔打量了半晌,丛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随口试探道:“小师叔,你这是……怕我吗?”
倏忽之间,时空回溯,她恍惚见到年少时候的自己与小师叔,她也曾这般问过司梵清:“小师叔,你是不是怕我啊?”
彼时,司梵清心下坦坦荡荡,冷着脸,底气十足地反问她:“怕你作甚?”
而今,小师叔同她一般心虚,只得强作镇定,矢口否认:“没有。”
丛玥瞥了眼司梵清紧紧攥着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微凸。她顿时了然,将对方刻意隐藏过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却自以为很是体贴地没有戳穿他。
转而一本正经地问司梵清:“小师叔,方才我是想请教你,昨日教的《清心决》,我仍是不会运用。”
说罢,不等司梵清接茬,她便自顾自低声念诵起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至性至善,大道天成。”①
眼下两人关系微妙,在《清心诀》的映衬下,让本就暧昧不清的气氛显得尤为诡异。
《清心诀》原有令人心静之奇效,此刻却宛若沉重的钟声在司梵清脑海中敲响,震得他脑袋昏昏沉沉,险些站不稳身形。
他尚未来得及出声制止丛玥继续念叨下去,忽地听见身旁两个小辈窃窃私语。司梵清登时心惊肉跳,不动声色地拿余光往身侧瞟去。
六师姐鬼鬼祟祟凑在丛玥耳畔,一颗八卦的心思几欲按捺不住,恨不能穿透皮肉,即刻涌现在丛玥面前。
“你问清楚了吗?小师叔为何那样?”
司梵清的直觉素来没错,小辈们背地里交头接耳,确实是在对他的异样举止津津乐道。
丛玥作贼心虚,随口敷衍道:“不知。”
六师姐旺盛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似乎极其失望,微微皱着眉瞪了她一眼,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丛玥,你是不是怂了,不敢问小师叔?”
一听这话,丛玥登时急了,语无伦次地反驳她:“六师姐,你不怂,你怎的不去问他?”
六师姐故作夸张地冷笑一声,许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朝司梵清那头偷瞄了一眼,旋即压低声音,贴着丛玥耳根挑衅道:“小师叔又没躲着我走。”
这话简直是一阵见血,丛玥登时哑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她没有直接从小师叔口中问出满意的答案,却凭着一点蛛丝马迹,揣摩出一个让她颇有些兴奋的事实。
小师叔害怕与她亲近,至少,他在故意避开她,刻意避免与她过于亲昵。
这个发现让丛玥本就旺盛的好奇心将要失控,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竭力抑制住跃跃欲试的冲动。
两个小辈窃窃私议,旁若无人,更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司梵清终于说服自己,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曲起两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将紧紧凑在一起八卦的丛玥二人骇得一激灵。
“小师叔,我错了。”丛玥条件反射,骤然挺直脊背,险些径直从座椅上摔下去。
其余人咬嘴唇的咬嘴唇,掐大腿的掐大腿,唯恐一个没忍住,轰然笑出声来。
司梵清又急又恼,苦于拉不下脸来当众翻旧账,只得故作镇静,煞有介事地叮嘱一句:“用心。”
虚惊一场,丛玥抬袖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侧眸瞥了眼忍笑忍得浑身微颤的六师姐,稍微一用力,掐了一把对方胳膊。
六师姐何曾料到有此一劫,疼得她止不住直叫唤。察觉到小师叔冷森森的视线,两人直在心底嚷嚷该来的终归会来,今日的惩罚定是躲不掉了。
司梵清简直拿丛玥没办法,她在课堂上的恣意妄为,在他看来,无非是当众挑衅,奈何自己底气不足,无力反驳,可谓是有口难言。
“出去。”他沉着脸冷声道,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愠怒与不耐烦。
丛玥与六师姐灰溜溜地走出门去,两人后背抵着墙壁,面面相觑。
六师姐仍是不死心,压低嗓音继续散播谣言:“小丛玥,我早说小师叔有意躲着你,你瞧,方才他都不敢看你。”
虽说眼下时运不济,但丛玥觉得六师姐言之有理。她也发现了,小师叔同她说话时,眸光闪烁,视线始终落在桌沿上,压根不敢看她。
念及于此,丛玥有心试探,鬼点子如奔腾的浪潮,止不住地往外涌。
当天夜里,丛玥狗胆包天,趁夜翻墙进了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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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歇息的西院,将昔日翻墙被师尊撞破时,萌生的心虚感全然抛诸脑后。
她稍微用力,往里推开槛窗,可谓是轻车熟路,刚推开一条缝隙,撞上司梵清神色复杂的一双漂亮眼眸。
丛玥灵机一动,敷衍的话张口就来:“小师叔,可否为我讲解一下《清心诀》的妙用?”
司梵清当然知道,她深更半夜翻墙入室不是为了研习《清心诀》,而是对他另有目的。
“不知规矩。”思来想去,他不疼不痒地轻叱一句,落到丛玥身上,犹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海面,没有激起一点点涟漪。
丛玥不接茬,双手支撑住身体,翻身一跃,平平稳稳落在司梵清屋子里。小师叔有意避开她,她偏要往他跟前凑,倒是要看看究竟能把他逼到哪一步。
捉弄人的心思几欲被她写在脸上,司梵清何尝读不明白。
他时刻谨记,告诫自己,他是长辈,不宜与小辈们动气。奈何年纪尚轻,不乏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尤其是在丛玥面前。
她总能想出法子让司梵清措手不及。
“小师叔,你的唇……”
“闭嘴。”未等她把话说全,司梵清疾言厉色,制止她往下说。
丛玥撇撇嘴,不以为意,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径直在司梵清榻前的躺椅上坐下了,“小师叔,你害怕闲言碎语吗?”
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听得人却听进心里了。司梵清直觉不妙,定是丛玥与他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见不得人的关系,被旁人瞧见了。
她素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自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风言风语,才会跑到他面前暗示。
“他们怎么说?”司梵清心下着急,一句话就将心事露了个底朝天。
丛玥先是一愣,明显是没反应过来司梵清话里的意思,过了好半晌,她才似笑非笑地盯着司梵清,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司梵清微微蹙着眉,见丛玥一副无所顾忌的无赖作风,简直苦不堪言,气得直跳脚。
像是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丛玥坐直身形,故意问他:“小师叔,你这般在意,是不是心里存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司梵清一噎,恼羞成怒,转过身去不看丛玥,“休要胡言乱语。”他忙于辩解的模样,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她们都说……”丛玥故意拉长尾音,有意惹小师叔动怒,“小师叔见了我,如同老鼠见了猫。”说罢,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司梵清没来由地心尖一颤,蓦地忆起年少时候,他曾在宗主门前控诉丛玥,一双眼睛黑漆漆圆溜溜的,盯着人看时,分外瘆人。
此后,丛玥时常在他面前微眯起眼,有意无意拿视线瞟他。起初,司梵清并不知实情,只当作丛玥修炼不用心,因此迁怒于她,乃至责罚她。
及至纪云卿无意间向他透露,丛玥总是微微眯起眼睛瞧人的真实缘由……
而今两人都长大了,不再是不经事的小孩子。司梵清恍然清醒,经年日久,某些自小一齐长大的情分,不知不觉已然变了味。
思绪回笼,他没头没尾地吩咐道:“你……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