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重生

作品:《原来大理寺卿是忠犬

    亥时已过,风尘仆仆的盛祈年才踏进郡主府邸。


    自知回来得太晚,他步履未敢稍停,匆匆向内行去,只想快些见到心上人告罪。


    月华清冷,映着庭院深深,廊下唯有泉韵与林籁静候。


    见主屋灯火俱寂,盛祈年心头微沉,正欲推门,林籁的声音低低响起,“小侯爷,公主现下不在府中。”


    “不在?”


    盛祈年骤然驻足,眸中满是惊疑,“去了何处?”


    林籁垂首,“公主殿下随郡主外出,尚未归来。七弦与扶桑随侍在侧。”


    夜色已深,湘阳郡波谲云诡,那郡守绝非良善,行踪不定的郡马和湘阳郡主也未必会有多干净。


    一念及此,盛祈年心弦一紧,声音不由地带上几分厉色,“究竟去了哪里?!”


    不等林籁回话,澍雨已快步上前,神色凝重,“小侯爷,属下知晓,请随我来。”


    盛祈年立刻跟上,步履如风,沉声追问,“怎么了,公主此刻何在?”


    一边走,澍雨一边压低了嗓音,“公主殿下.....随郡主去了蓉玉楼。”


    “蓉玉楼?!”


    盛祈年瞳孔一缩。


    敢情,先前在那儿感受到的异样竟非空穴来风,她真的出现在了蓉玉楼?!


    那般龙蛇混杂之地,她怎能以身涉险?


    惊怒交加,他面上霎时凝起一层寒霜,强抑着翻腾的心绪,冷声下令,“即刻传信太子殿下的精锐,速速入城待命!”


    澍雨面露难色,迟疑道,“小侯爷息怒......公主与郡主,早已安然离开蓉玉楼多时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盛祈年几乎气结,“有话为何不一次说完??公主现在究竟在何处?!”


    “云、云汉坊。”


    澍雨的声音几不可闻。


    “云汉坊?那是何地?”


    “......南风馆。”


    “......”


    什么?!!!


    -


    云汉坊。


    室内的熏香没有「相思桃」那般浓郁,是一股安神的香气。


    烛影摇曳,氤氲着暧昧暖光。


    见温初瑶怔愣在原地,松岚走上前,俯身与她对视,眼眸中吐露着优雅而危险的味道。


    “公主,也喜欢这样吗?”


    说着,他步步逼近。


    温初瑶咽了咽,被松岚逼至雕花屏风前,退无可退。


    后脑勺撞上屏风硬木的瞬间,一只微凉的大掌稳稳托住,阻了那点痛意。


    “公主,当心......”


    松岚俯身,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耳畔。


    他容颜俊雅,眉宇间却萦绕着一种易碎而危险的忧郁,与盛祈年那种端方坚毅的朗朗之气截然不同,莫名地惑人心魄。


    温初瑶喉间微动,强作镇定,“你、你退开些。”


    松岚非但未退,反而欺得更近,唇角噙着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深邃的眼眸锁着她,“来此清雅之地,不正是为寻此人间乐事?公主殿下,又何必拘谨?”


    鼻尖几欲相触,他声音低哑,带着蛊惑,“公主...可愿与小的一试?”


    温初瑶侧首避开,颊上飞霞如火,“不必。”


    松岚低笑,视线不经意般扫过她微敞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肤,以及那雪酥山上的红梅朵朵。


    他了然地轻叹,“啊...原来公主偏好更激烈些的风情。”


    闻言,温初瑶羞恼交加,抬手欲推,却被他仿佛早已料定般,迅捷地扣住皓腕。


    另一臂顺势揽上纤腰,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入怀中。


    温软盈怀,幽香暗渡。


    “公主......”


    他喟叹般低语,气息拂过她额角,“当真是松岚平生仅见的绝色。”


    “放肆!松手!”


    温初瑶双手抵着他坚实胸膛,却撼动不了分毫。


    这人看似清瘦,臂力竟如此惊人?


    正待厉声呵斥,屏风后忽地传来几声压抑又媚入骨髓的低吟,断断续续,正是闻素枝的声音。


    温初瑶瞬间明白了那厢光景,脸上红晕更甚,几乎要滴出血来。


    松岚将她羞窘尽收眼底,喉间溢出一声低沉愉悦的笑,“那样的欢愉,松岚亦可奉上......公主且安心,我比他们,更懂如何让您尽兴。”


    他指腹轻轻在她的腰际上下摩挲,试图让她放松下来,“别怕......”


    话音未落,他低头,薄唇便欲覆上那诱人的柔软。


    “砰——!”


    一声巨响骤然撕裂满室旖旎!


    门扉洞开,凛冽夜风裹挟着肃杀之气席卷而入。


    外间软榻上,闻素枝正被三个衣衫凌乱的男子围拥遮挡,闻声惊惶地抓起散落衣物裹紧自己!


    从缝隙中望去,只见盛祈年一身墨色锦袍,面色沉如寒潭,周身散发的冷意几乎将空气全部冻结。


    虽非冲她而来,闻素枝心头仍是一阵狂跳。


    “瑶瑶!”


    盛祈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屏风前纠缠的身影。


    此时的松岚已然松手。


    温初瑶如蒙大赦,提裙便向他飞奔而去,一头扎进那带着夜露寒意的怀抱,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阿洵!”


    温香软玉满怀,失而复得的后怕与庆幸瞬间淹没了他。


    盛祈年收拢手臂,将她牢牢锁在胸前,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声音却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乖,可有伤着?”


    温初瑶从他怀中仰起脸,带着几分心虚偷觑他的神色。


    那深潭般的眸子里,关切与急迫之外,竟未见预料中的雷霆之怒。


    她心下一松,索性将脸埋在他颈窝,软语呢喃,“我没事......阿洵,我好困了。”


    闻言,盛祈年未再多说一个字,一手揽住她肩背,一手抄过膝弯,稳稳将她打横抱起,转身便走。


    步履带风,视满室尴尬如无物。


    云汉坊的管事这才敢讪讪上前,对着闻素枝连连作揖,“郡主恕罪!扰了您雅兴......实在是那位官爷,小的、小的拼了命也拦不住啊!”


    闻素枝倒是浑不在意,挥挥手,“罢了,不怪你。下去吧。”


    管事心有余悸,又忍不住好奇,“敢问郡主,方才那位官爷是......”


    刚刚盛祈年破门而入的刹那,管事只觉此人面若冠玉,龙章凤姿,气势迫人,坊中所有倌人与其相较,顿失颜色,直如云泥之别。


    闻素枝睨他一眼,语气不耐,“莫问。是你这小小云汉坊,万万攀不起的贵人。”


    她拢了拢衣襟,没心情与他闲聊,“滚出去,别扰我清净。”


    -


    夜深人静,马车里也同样寂静。


    温初瑶一如往常熟练地坐在盛祈年腿上,被他圈在怀中,纤指轻抚过他微凉的侧颊。


    她软声问道,“阿洵,怎么不说话?可是生气了?”


    “嗯。”


    盛祈年薄唇微抿,面上却不见多少怒色。


    温初瑶心弦颤动,放低了姿态,“是我错了,往后再不会这般了。”


    曾几何时,这等认错的话,向来是盛祈年说予她听。


    金枝玉叶的大周嫡公主,何曾向谁低过头道过歉?


    此言一出,盛祈年心肠已软了大半。


    他强抑住胸腔里翻涌的复杂心绪,尽量放柔了嗓音,“蓉玉楼鱼龙混杂,凶险万分。便是我与段锦墨进去,亦须万分警醒。你一个姑娘家,孤身涉险,叫我如何放心?”


    他垂眸看她,眼底是深浓的后怕,“若你有个闪失,我...我该如何是好?”


    温初瑶微微一怔。她原以为他气的是云汉坊,不想竟是蓉玉楼?


    心头那点惴惴不安顿时消散几分,语气也轻快起来,“我自然知晓,才让七弦和扶桑寸步不离跟着。况且,你遣的暗卫不也一直护着我么?”


    “那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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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全。”


    盛祈年轻叹一声,下颌抵着她发顶。


    温初瑶自顾自地岔开话题,“不过,今日倒探得一件要紧事。你可知,如今蓉玉楼的掌柜,竟是季鸣竹?”


    “季鸣竹?”


    盛祈年身躯微僵,“你在蓉玉楼还探得了什么?”


    温初瑶不敢耽搁,将所见所闻细细道来。


    随后,她蹙眉道,“那个叫金孰的掌柜,行迹实在诡异,我总觉得他与曲声谷一案有关。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你们追查的那个杀手嫖.客?”


    “十有八/九。”


    盛祈年眸色转沉,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我记得那嫖/客形貌,明日便绘下画像,着人暗中去认。”


    “好。”


    温初瑶齿关轻颤,眼中浮起难以置信的痛色,“若真是如此......那姐姐与姐夫......”


    “他们为何要刺杀兄长?”


    她急切地抓住他前襟。


    盛祈年摇头,将她拥得更紧,“眼下尚不明晰。瑶瑶,切记小心,莫要让他们察觉分毫。”


    “我明白。”


    温初瑶将脸埋入他颈窝,声音闷闷,“会不会...真是崔氏所为?素素姐姐的母亲出自崔氏,与宫里的崔淑妃是堂姐妹。”


    “一切皆有可能。”


    盛祈年抚着她单薄的背脊,纵然忧心如焚,语气却带着肯定,“瑶瑶,今日你做得极好。只是......”


    他指腹抬起她下颌,望进她眼底,“下次若有这般打算,定要先行告知我,可好?”


    “好,都听你的。”


    温初瑶展颜莞尔,环住他脖颈,仰头在他唇上飞快印下一吻,“阿洵,你最好了!”


    盛祈年唇角微弯,眼底却无甚笑意,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低声道,“不,还不够好。”


    “哪里不好?”


    温初瑶柔声问。


    “未能让你尽欢。”


    他凝视着她,眸色深幽,“若我真够好,瑶瑶也不至于......去那等地方寻乐子。”


    温初瑶一噎,“......不、不是的!”


    她慌忙解释,“去蓉玉楼探得诸多线索,素素姐姐陪我做这做那,我总要陪她一回......”


    “你可知,那季鸣竹总宿在蓉玉楼,听闻...还身有隐疾呢。素素姐姐独守空房,心中苦闷,才会去云汉坊散心。”


    “那你呢?”


    盛祈年目光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变化,“我的瑶瑶为何要去?还同那男子......自屏风后出来?”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我、我......”


    温初瑶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一时语塞。


    “是我不行么?”


    他忽而问道,嗓音低哑。


    温初瑶愕然,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与他痴缠的旖旎画面,雪腮绯红,“你、你当然行!”


    这话冲口而出,更添几分羞窘。


    “那同他......有何趣味可言?”


    盛祈年眸色更暗,指腹轻轻碾过她柔软的唇瓣,带着某种危险的探究,“亦或是,有何需求,是我未曾满足瑶瑶的?”


    “不、不是......”


    温初瑶在他怀中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兔,软声央求,“阿洵,你生气好不好?”


    她仰起脸,眸光潋滟,带着十二万分的讨好,娇声唤道,“夫君~”


    接着,她又贴着他耳廓,吐气如兰,“我的好夫君,瑶瑶最爱的便是你了~!”


    盛祈年喉结猛地滚动一下,这娇声软语直直撞入心坎,激起千层浪涌。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迎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暗色,声音喑哑,“我未曾恼你。只是,瑶瑶须得告诉我......”


    他指腹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意味。


    “方才在里头,你与他......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