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重生

作品:《原来大理寺卿是忠犬

    温初瑶见状,顿了顿,猛然想起昨夜盛祈年衣襟间那缕若有似无的异香。


    随后,她的语气添了几分探究,“其实...主要是听闻那里的脂粉颇为特别,香气独特。姐姐也知道,我近来醉心于研制胭脂水粉,正想寻些新方子呢。”


    此言一出,闻素枝顿时恍然。


    昨日温初瑶才赠了她亲手调制的妆粉,用上后效果极佳,她今日妆容便得益于此。


    她释然一笑,爽快应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早说嘛!那地方我也去过好几回,给你引个路便是。”


    两人回府,各自换装。


    温初瑶头一次着男装,动作略显生涩。


    待她束好发冠,琉璃镜前站定,侍立一旁的林籁眼中难掩惊艳,掩唇笑道,“公主这般打扮,乍一看,竟与太子殿下有八/九分神似呢!”


    泉韵也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公主与太子殿下本就容貌肖似,如今换上男装,这眉眼气度,更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非身形有别,怕真叫人分辨不清了。”


    闻素枝已换好一身利落锦袍前来寻她,推门一见,脚步不由微顿,眼中也闪过几分恍惚。


    她走近几步,细细端详,叹道,“除了身量稍显纤细,你这模样,与你那太子皇兄,果真是一母同胞,分毫不差。”


    温初瑶望着琉璃镜中模糊的影像,自己倒瞧不出太多相似之处,只觉新奇。


    此行蓉玉楼,原本林籁、泉韵欲同行。


    但温初瑶深知那龙蛇混杂之地暗藏凶险,心中不安,最终只点了身手干练的七弦与扶桑随行,二人亦作小厮打扮。


    夜幕下的蓉玉楼,恍如一颗镶嵌在湘阳郡的璀璨明珠。


    门前车水马龙,丝竹管弦与调笑喧哗声浪交织,透出纸醉金迷的气息。


    果然如盛祈年所言,尚未靠近,一股浓郁甜腻的脂粉香气便霸道地钻入鼻端。


    温初瑶眸光微凝,前世记忆翻涌——


    那位制香大师曾言,此香名为「相思桃」,花香馥郁醉人,本身并无特殊,然若辅以催/情之药,则效力倍增。


    只需房中燃起一支特制的情香,便足以让人沉沦欲海,彻夜尽欢。


    “哟~闻公子!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门口迎客的姑娘眼尖,一眼认出了男装的闻素枝,笑容满面地迎上前。


    闻素枝矜持地点点头,声音压低,“带位朋友来见识见识,不必声张。”


    “是,公子您里面请!”


    姑娘殷勤引路。


    踏入楼内,更是满目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高台之上,浓妆艳抹的舞姬扭动着曼妙腰肢,薄纱翻飞。


    席间,姿容妍丽的女子巧笑倩兮,或为贵客斟酒调/情,或抚琴弄筝。


    环肥燕瘦,皆是风情万种。


    寻常男子置身此间,再被那无处不在的「相思桃」香气浸染,又有几人不心旌摇荡?


    前世,薄遇不也是这般,自诩情深,最终却在这温柔乡中迷失了本心,流连花丛?


    外头的姹紫嫣红如此新鲜,又怎会独守家中那一朵?


    思及此,一股尖锐的酸楚猝不及防地刺入温初瑶心口。


    她本以为重生一世,那些蚀骨的痛楚与难堪早已被时光掩埋。


    可原来,伤疤只是结了痂,轻轻一碰,内里依旧鲜血淋漓。


    那些独守空闺、泪湿衾枕的漫漫长夜,早已在灵魂深处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时,温初瑶脚步虚浮,心神恍惚,险些踩空。


    “公主小心!”


    身后的七弦眼疾手快,稳稳托住她的腰肢。


    温初瑶猛然回神,指尖冰凉,勉强扯出一抹浅笑,“......无妨。”


    闻素枝轻车熟路,引着她径直上了顶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房内陈设清雅,书案、博古架、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竟是一间布置考究的书房。


    “姐姐,这里是?”


    温初瑶环顾四周,面露不解。


    “是掌柜的屋子。”


    闻素枝随意坐下,提起此事便有些没好气,“说起这个掌柜也是奇了,年初说去汴京采办,结果一去不回,人影都没了!银子也卷跑了!”


    温初瑶惊讶,“啊?竟有此事?怎会不见了?”


    “谁知道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晦气!”


    闻素枝摆摆手,倒了杯茶,“没办法,这摊子事就暂时丢给你姐夫管着了。”


    季鸣竹现在是蓉玉楼的代掌柜?


    温初瑶心中疑窦丛生,不动声色地追问,“哦?那这位掌柜...是何时启程去汴京的?”


    闻素枝呷了口茶,回忆道,“约莫是二月底三月初吧,具体日子我也记不真了。”


    三月!


    正是皇兄温晋仁在曲声谷遭遇刺杀之时!


    这位金掌柜的失踪,莫非......


    温初瑶指尖颤了颤,几乎捏不住茶杯。


    “别提这晦气人了,想想就恼火。”


    闻素枝显然不欲多谈,展颜一笑,“我已让人去叫几个楼里最懂梳妆打扮的姑娘过来,一会儿你尽管问她们脂粉的事儿。”


    “多谢姐姐费心!”


    温初瑶压下翻腾的心绪,甜甜一笑。


    “跟我还客气什么。”


    闻素枝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环佩叮咚之声。


    五名身着艳丽衣裙、妆容精致的女子鱼贯而入,为首一人身段窈窕,姿容绝色,眉目流转间自带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远非楼下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霏颜见过郡主。”


    她盈盈一礼,目光随即落在温初瑶身上,媚眼流转,“这位姑娘是...?”


    闻素枝颔首,“是我一位友人,想开间脂粉铺子,特来向你们请教一二。”


    “原来如此。”


    霏颜了然,打开木盒,取出一个精巧的珐琅胭脂盒,笑吟吟地递到温初瑶面前,“姑娘请看,这是奴家平时所用。”


    温初瑶接过打开,一股浓郁的「相思桃」香气扑鼻而来。


    她佯作不识,好奇问道,“这香气甚是独特,不知是用何种花料制成?”


    这倒是问住了霏颜,“奴家也说不上来。这些都是以前金掌柜亲自采买置办的。”


    旁边一位鹅蛋脸的姑娘插话道,“奴家倒是听金掌柜提过一嘴,说这香气最能勾魂摄魄,让我们每日必用,最好连骨子里都透出这味儿才妙呢!”


    温初瑶蹙起秀眉,半信半疑,“真有这般奇效?”


    “自然是真的!”


    几位姑娘异口同声,纷纷点头。


    温初瑶转向闻素枝,语气带着商人的探究,“姐姐,可知这脂粉是打哪儿采买的?”


    闻素枝想了想,“账本上应该有记录,我帮你翻翻。”


    她起身走向书案。


    温初瑶则拿起胭脂盒,指尖沾了点细看,赞道,“用料倒是上乘,这掌柜确实费心了。对了,这位金掌柜,全名是?”


    “金孰。”


    霏颜答道,“我们都唤他金掌柜。”


    温初瑶又就脂粉的质地、颜色、持久度等细节问了几个问题,姑娘们七嘴八舌,答得颇为热络。


    不一会儿,闻素枝便从账册中找到了记录,递给她看,“喏,西市的丹灵斋。”


    温初瑶见问得七七八八,便不再打扰姑娘们。


    闻素枝早已觉得无趣,一心惦记着带她去云汉坊松快筋骨。而温初瑶此行已有所获,加之拗不过闻素枝的热情,便含笑应允。


    临出门时,闻素枝目光扫过柜架上陈列的一排小巧青瓷瓶,随手拈起一只,塞进温初瑶手里,“喏,拿着。这可是我们蓉玉楼的特产。”


    温初瑶疑惑地拔开瓶塞,只见内里盛着细腻的红色粉末,还隐隐透出一股浓郁的异香。


    她抬眸看向闻素枝。


    闻素枝凑近她,字里行间都是暧.昧和调笑,“若哪日你与小侯爷情致正浓,想更添几分意趣...便将此物少许撒入房中香炉焚烧,或是......”


    她指尖虚点自己鼻尖,“挑一点抹在这儿,轻轻吸入即可。”


    温初瑶微怔,“此物...能如何?”


    “自然是助兴的好东西!”


    闻素枝笑得坦荡,“放心,这方子是特制的,楼里姑娘们日日都用,对身体绝无损害。若觉燥热难耐,多饮些清茶也就压下去了。”


    “竟这般神奇?”


    温初瑶捏着小瓷瓶,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好奇追问,“此物又是从何处得来?”


    “还是那个金掌柜弄来的方子,具体源头我也不知。”


    闻素枝道,“就方才提过的丹灵斋,除了供应姑娘们的脂粉水粉,这药也是他们独家秘制。”


    “原来如此。”


    温初瑶将瓷瓶收入袖中,笑容温婉,“那过几日,姐姐定要带我去那丹灵斋开开眼界。”


    “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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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


    闻素枝爽快应下,又奇道,“汴京城里莫非没有这等妙物?我依稀记得也是有的呀?”


    温初瑶无奈地摆摆手,“汴京处处都是眼睛,我这身份,哪能轻易接触这些?”


    闻素枝掩唇轻笑,“倒也是,我们昭云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排场自然是大的。”


    两人说笑着步出蓉玉楼。


    前厅依旧人声鼎沸,丝竹管弦喧嚣盈耳。


    就在她们身影即将融入门外夜色的一刹那,楼下人群中,正与段锦墨低语的盛祈年忽地心有所感,毫无预兆地倏然回首,目光看向远处的楼梯。


    “大人,怎么了?”


    段锦墨立刻察觉他神色有异。


    盛祈年蹙紧眉头,视线在攒动的人头和摇曳的灯火间迅速逡巡,却只捕捉到一片陌生的衣角消失在门帘之后。


    他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随即自嘲般勾了勾唇角。


    这里是龙蛇混杂的蓉玉楼,怎可能有她的身影?


    定是思念过甚,生了错觉。


    段锦墨将他瞬间的神情变幻尽收眼底,那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柔和,分明是思及心上人。


    他了然一笑,打趣道,“大人可是想公主了?”


    盛祈年倒也不否认,坦然应道,“嗯。”


    他随即神色一正,恢复清冷,“先办正事。”


    不久前,盛祈年依照记忆中那无名尸的面容特征,提笔蘸墨,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


    段锦墨拿着画像向四周的客人探问线索。


    出乎意料的是,接连问了四五人,竟有三人都认出了画中之人。


    “是他!上一次夺魁擂的魁首!”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拍着大腿嚷道,还热心地指向不远处张贴告示的木栏。


    “喏!瞧见没?那上头就写着今年和去年夺魁者的名字呢!”


    “你们找的这人叫...姜波!”


    -


    云汉坊。


    与蓉玉楼的浮华喧嚣截然不同,此处入门便觉一股清幽雅致之气扑面而来。


    庭院深深,竹帘掩映,熏香清冽,丝竹之声也低回婉转。


    来此寻求慰藉的女子,多为身份矜贵却又需严守私密之人,故而坊内陈设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与极致的隐蔽。


    一名眉目清秀的小倌将二人引入最宽敞雅致的厢房。


    房内已有四名男子静候,俱是姿容出众,气质迥异。


    一人身着月白长衫,名唤暮山,肤白如玉,气质儒雅,眉宇间带着书卷清气,静坐如竹。


    其身侧的黑衣男子名为沧海,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身姿挺拔矫健如猎豹,星眸湛然,英气逼人。


    另一人唤作松岚,一袭墨绿常服,面容精致却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阴郁,眼神深邃迷离,透着一股危险的吸引力。


    最末的少年名青峰,年纪最幼,笑容明媚灿烂,眼神清澈灵动,充满了蓬勃朝气。


    四人各具风姿,或清雅,或英朗,或阴郁,或阳光,堪称人间绝色。


    “松岚。”


    闻素枝自然地唤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气质独特的男子身上,“你手法最为精妙,定要好生伺候公主,不得有丝毫怠慢,明白么?”


    “是,郡主。”


    松岚垂首应道,声音低沉悦耳。


    他抬步走向温初瑶,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公主殿下,请随小的来。”


    温初瑶尚沉浸在打量四人的新奇与一丝不自在之中,闻言只是略显木然地跟着松岚走向内室。


    就在她转身欲入内室的刹那,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令她神魂俱震的一幕——


    只见闻素枝已然姿态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而那个英气逼人的沧海,竟单膝跪在榻前,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两人正忘情地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


    温初瑶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那儒雅清俊的暮山,竟也从容地踱步上前。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勾住了闻素枝的下颌,迫使她微扬起脸,离开沧海的唇瓣。


    暮山俯下身,“郡主,该轮到在下了。”


    话音未落,他已自然而然地覆上了闻素枝那刚被吻得嫣红湿润的唇......


    温初瑶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脸颊瞬间滚烫如烧,整个人僵立当场,连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