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爬来爬去 11

作品:《

    钟心柔觉得张建义和李晟宁都这么爱他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那么迷信的人一定看过他的命格,可能张思凡就是旺这个家吧,自从他回来,一件怪事也没发生过。


    反观张思俭,白天几乎是看不见人影的,他爱好飙车、攀岩、高尔夫、喝酒,前面几项不用说,都是需要动起来的,但喝酒嘛,他的喝酒跟钟心柔的喝酒不一样,她喝酒就是喝酒,跟朋友在便利店买瓶清酒兑点小饮料,就这样坐在路边把酒当成聊八卦的调味剂,张思俭却从不一个人喝,酒是狐朋狗友间游戏的助兴,主要是玩。所以这一项也是需要动起来的。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可以安安静静做的爱好,所以人才那么浮躁?


    他们两个从不谈心,不谈列夫托尔斯泰和青苹果,对话永远都那么没营养,也就是她撩拨,他拒绝。


    然而就是这样没营养的生活,他们竟然从没发生过□□关系。


    当然了,钟心柔思考过除了生孩子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一直留在张家的办法,最终得出结论:让张思俭爱上她,或者死在张家。


    如此看来,她还是选择这个最简单的做法吧。


    这天是张思俭某个朋友的生日,说要晚点回来。因为知道他酒量不错,从来没喝醉过,所以这个机会钟心柔当然要抓住了。她早早买好了贵价进口壮阳药,希望自己的钱不要打水漂。


    唯一让她苦恼的就是该怎么给他吃下去这件事。溶在水里——药又不是无色无味的;说是维生素——张思俭又不是弱智!


    不过黄天不负有心人,他洗完澡觉得口渴,想要喝可乐。


    “这么晚大家都睡了,你体谅体谅别人不行吗。”她阻止了他呼叫陈姐的动作,主动提出要帮忙。


    “下面乌漆麻黑的,小心你再摔一跤。”他懒散地瞥她一眼,明显没当真。


    钟心柔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意思?你别瞧不起我好不好!”把关心说成瞧不起已经够诡辩了,但钟心柔还要继续诡辩。


    “你拿杯子干什么?”


    “我也想喝啊。”


    “那就拿两罐不就好了。”


    “大晚上一整罐可乐喝完要撑死了,两个人分一下刚刚好。”


    张思俭挑眉,钟心柔猜测他心里大概说了一万句这人有病。


    得亏钟心柔的人设立得不错,他觉得她只是有点任性而已,所以并没有怀疑。


    客服说大概半到一小时才会有药效,于是这一个小时钟心柔一直沉默,表面上在刷手机,其实眼睛一直盯着时间。距离一个小时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问她要不要留一盏台灯。


    “算了,我也困了。”钟心柔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趁着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的一小段时间靠近了张思俭。


    “你们出去一般都喝什么酒啊?”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猜。”


    “嗯,我猜猜。”她一手扒住他的肩膀,忽的把脸凑上去在他侧颈嗅了嗅,说:“伏特加,是不是?”另一只手也揽了上来,然而她越主动,他的僵硬就越明显。


    “你脚好了?”他清了清嗓子,假装正经地拿掉缠在自己脖子上白嫩的两条手臂。


    “不疼了。”为了证明她的伤真的好得差不多了,钟心柔动作飞快地跨坐在他腰上。月光不知什么时候渗进屋内,她看见一阵红热慢慢爬上他的脸颊。


    说点什么呢?任何能用来调情的话都说过了,她盯着似乎是有点动情的张思俭犯了难。


    “钟心柔,你知不知道,做张家人没那么好。”他倒是没让她继续为难,自己先开口,可说出的话却让她很疑惑。为什么要说这个?


    她努努嘴:“没那么好?那你和我交换,我来享受每天吃喝玩乐的生活,你替我上学毕业当社畜。”


    他自嘲一笑:“好啊,我和你换。”


    然而过嘴瘾归过嘴瘾,命怎么可能交换?这个想法让钟心柔没缘由地一阵酸涩。


    “今天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最长给我一个月期限,要我在一个月内办完休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个,也许是氛围到了,必须得说点什么。


    “所以你决定了?你要休学?”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勤勤恳恳上完学,毕业仍然是几千月薪的工作,这种生活和一生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很难抉择吗?


    “对,我决定了。”


    钟心柔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句话比“我爱你”还能让人动情,她也没空思考了,因为她的腰被一手揽住,下一秒就坐了起来。


    她被张思俭抱在怀里,他没有吻她,只是用嘴唇碰了碰脸——这算吻吗?钟心柔不清楚,因为他的身体很热,弄得她晕乎乎的。


    李晟宁在的地方都不允许开空调,她说那样“不自然”,她是钟心柔身边唯一一个素食主义者,自然也和所有素食主义者一样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


    可是安水市现在还时不时会温度升高,她火力旺,回到卧室就会报复性开空调。


    温度已经够低了,然而皮肤还是免不了湿热。


    什么时候拥抱也算前戏了。她很想问出这句话,但张思俭的心跳实在太快了,他一定快紧张死了,钟心柔也说不出让他放松点这种话,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毕竟万一那药没用,以后也许都不可能了。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如果他不问这个问题就好了。


    “刚刚的可乐……你放了东西,是吧?”


    钟心柔喘着气,声音被撞得碎成一片一片:“维……生素。”


    在她耳边,张思俭笑出了声。


    “我不只是你的取精机而已吗,你可以不用这么在乎我的感受。”


    她从他肩上起来,撑着身体浮沉,声音有些抖:“当然、不是这样。”可是这种话听起来也太没说服力了,更何况平时她从没掩饰过自己的想法,钟心柔忽然后知后觉,她的行为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张思俭明显没信,也没往心里去,他低垂下眼,没有回答。


    要是能喜欢上他就好了。


    钟心柔恍惚地想,要是能喜欢上张思俭,她的生活会更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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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在床上时,钟心柔很满意,这次购物必须给好评,药效续航效果不错。


    “你读过研吗?”她侧躺着,懒懒地问。


    张思俭一脸无语:“我就比你大一岁,去哪读研。”


    “那怎么办?咱俩学历一样,到时候只能石头剪刀布定谁来给孩子取名了。”


    张思俭很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是哪来这么多奇怪的想法的。“你想得够长久的。”


    “我可不得想得长久点吗,你和我又没领证,你倒是随便了,负不负责也就是个道德问题,我要是就这么着生下孩子,两个人的人生可都就毁了。小孩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不说,我一个花季妙龄少女就这样成了单亲妈妈,这是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生命难以承受之痛好吗!”


    她把自己悲痛得梨花带雨,好像跟真的似的。


    张思俭转了个身,凑近说:“首先,咱俩学历不一样,我是本科毕业,你是大学肄业。其次,就算你或我读到博士,孩子的命名权也跟咱们两个没关系。再其次,”


    他一只手臂撑起身体,问出这个最令他不解的问题:“你说得像我辜负了你一样,我到底哪里像负心汉了?”


    钟心柔叹了口气,赌气一样转过脸。


    “这和你是什么样没关系,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没有安全感啊……算了,你们男人不会懂的。”


    “喂,”张思俭笑着从背后上来捏她的脸:“你够没良心的,明明你要做什么我都依的。”


    “那我说我想领证呢。”


    “你想好了?”


    又是这个问句。


    张思俭说话的语气极其轻浮,不管是什么内容,所以钟心柔总觉得他这人靠不住,什么时候都不真诚。她不喜欢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什么他都不在意,领证可以,结婚也随便,是不是叫他去死也能轻易答应?


    “……没想好。”所以她只能闷着声音暂拒。


    很遗憾,第一晚之后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不过好消息是她和张思俭之间达成了一种无需多说的关系。


    她把维生素链接给了他,后来都是他自己来买的,频率也渐渐稳定,有了“爱”的滋养,似乎生活都变好了,没再发生任何怪事。


    她不再执着于怀孕,只是偶尔会开玩笑:“要不要去医院查查,会不会是精子质量问题?”


    张思俭打游戏的时候会戴眼镜,再加上最近烫了个卷毛,怎么看都像高中生,所以她的话听着更滑稽了。


    “要是真查出来有问题怎么办?”


    “那更好了。”她眉飞色舞:“正好没有头脑一热把证给领了,你从你的兄弟朋友里挑一个给我认识认识。”


    他咬牙切齿地笑了一下,右手没从屏幕上离开,左手揽过她的脖颈,威胁意味满满说到:“你这么贪心的人,很容易被脏东西缠上的知不知道。”


    “嘁。”她不以为意:“眼见为实,我从来没见过鬼啊怪啊的,不信这些。”至于那天脖子上的勒痕,钟心柔下意识摸上,只碰到张思俭在乱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