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共梦后清冷夫君变醋王》 夏穗正赖在床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唰”地站起来:“我伺候你沐浴?王爷的贴身婢女呢?”
“我没有贴身婢女。”
哦,她差点忘了他断情绝欲不近女色了。
至于今晚为什么要她伺候沐浴,谢枕年也及时给出了他的解释:“身上的脂粉气太重,我需要你好好洗洗后面。”
那真是便宜她这个色中饿鬼了。
“事不宜迟,快走吧,洗完好回来睡觉。”
两人来到浴池旁,水雾在青石壁面凝结成小水珠,温热的水气漫上来,在眼前形成一片氤氲。
谢枕年解开上半身的衣袍,赤足踩在地上,布料垂落下来,堆叠在他的脚踝边。
这一步他也没叫她上去帮忙,于是夏穗便乖乖立在一旁好好欣赏。
浴室内的烛火比其他房间稍暗一些,他半边身子淹没在烛火光晕下,优越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有些看不真切,故而让人忍不住仔细去看,急切想要将那般美景尽揽眼底。
背肌随他抬臂的动作微微起伏着,宽肩,窄腰,薄肌,再加上白皙的皮肤,夏穗已经见色起意。
谢枕年的皮肤属于冷白的类型,因此衬得白的地方更白,红的更红。
他几乎完全没注意到一旁两眼放光的夏穗,他一边跨过脚踝边的衣裳,一边解下发带,鸦发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端王冷傲,但实在美丽。
夏穗的目光已经滴溜溜地把他打量了个遍。
瘦腰,翘臀,长腿……她不是没有想象过,但真要见到时,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夏穗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但他冷飕飕的声音正好在此时响起:“去拿毛巾来吧。”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似的当头淋下来,夏穗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转到屏风后面去取毛巾。
等她取到毛巾回来时,谢枕年已经脱了裤子步入了水池中。
水面漫过他的胯骨,带起些许水花,他继续往下走,直到水面漫过他的下腹和胸前。
月光照进来,照耀着晃动的波纹,将水光映在他的脸上。他抬起眼眸,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睛望向她,睫毛挂着水雾:“下来。”
夏穗就着衣服下水,湿透的里衣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让她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室内弥漫着温热的水气,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让人觉得燥热无比。
谢枕年趴在水池边,对她吩咐道:“替我擦背。”
夏穗攥紧手中的毛巾,沾了温水打湿,但并不急着用毛巾给他擦,而是先用手捧起水,将他的后背完全打湿。
她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背肌,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背绷紧了些。
不愧是多年修身养性的身体。
不愧是从来没有贴身婢女的人。
夏穗笑了笑,玩心大起,但手上的动作依然安分规矩。上次替他更衣时,她已经大概摸清了他的身材,此时只是复习一遍。
谢枕年趴在池子边,搁在池外的手背浮起青筋,但并不开口说什么。
她用指尖取了些香膏,在掌心润化成半透明的脂液后涂抹在他的背上。
蒸腾的热气把膏体烘得更软更黏腻,刚涂在他的背上,膏体就像化水一样陷进他温热的肌理中。
夏穗放慢推抹速度,她本就泡在热水里,手上又不停地动作,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小汗珠。
汗珠顺着她下巴滴落在谢枕年后颈上,她刚要用手去擦,手腕突然被擒住。
池子里的水声突兀地响起,谢枕年转身,带起的水流漫过她前襟,湿透的布料下透出她丰腴妖娆的身材。
他看着夏穗,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还没好吗?”
声音比平时嘶哑。
夏穗低眉顺眼,乖巧回答:“马上就好。”
谢枕年带着水渍的掌心紧紧圈住她的腕骨,烫得她手腕发麻。她稍稍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放开。
谢枕年放开她的手,从她手中接走了毛巾,喉结动了动,说道:“可以了,我自己来,你也洗洗吧。”
结束了,她听话地退开,走到池子的另一边,把脱下来的衣裳放在池边。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墙角那面巨大的铜镜。不过铜镜此时蒙着雾气,只能照出两团模糊的身影。
身后响起一阵水花声,夏穗回头望去,谢枕年已经披了浴衣上岸了,并且很快地走到屏风后去换衣服,根本不给她打探的机会。
她没穿衣服,只好待在水里。她严重怀疑谢枕年骗她下水,就是为了不让她有机可乘。
不多时,他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未擦干的水迹顺着他的小腿内侧往下流,在青砖地面积出一小片水洼。
夏穗的目光顺着脚踝和小腿往上探去,但上面已经被他包得严严实实。
“我洗好了,你洗完来我房间就行。”
这句话乍一听像邀请她做某种事,但跟他相处久了,她就知道这句话里没有别的意思。
她也不过多奢求了,想着赶紧洗洗睡,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睡到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
她进房间时,谢枕年还坐在桌子边看公文,都没往这边瞧一眼。
当然,她的眼里也只有那张大床。
她的目光在房内逡巡了一圈,并没见到他说的所谓的小床,试探地问道:“我睡哪儿?”
谢枕年朝他指了指一个角落。
夏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角落确实放着一张小床。她定睛一看,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把长形木椅。
她咬了咬牙,既不走过去,也不反对胡闹,站在原地苦笑着。
等着他良心发现。
但他显然没有良心。
见夏穗不动,他只是解释了一句:“本来房内是有一张小床的,但母亲把这张大床抬进来,估计一起把那张小床清走了。你身材娇小,先在那儿凑合几晚吧。”
既然他都那么说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床板很硬,床也很小,她只能规规矩矩地躺着。
更可恶的是,谢枕年就坐在旁边,她也没机会看小话本。
她有些幽怨地盯着谢枕年的侧脸,不过那张脸确实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她看着他优越完美的侧脸,沉沉睡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身上好像多了一层重量,周身还缭绕着她熟悉的雪松香气,但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又或者,是在梦中。
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神色有些急切的小桃。
夏穗有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迷迷糊糊地开口,:“小桃?你的病好了?”
小桃一把把她拉起来,匆忙着点点头说道:“小姐,快起来,不然赶不上去给老夫人请安了!王爷刚才已经出去了。”
夏穗顿时清醒,惊坐起来,匆忙穿衣梳洗。
刚好,踩点到。
她行礼敬茶,谢枕年也起身准备离开。
老夫人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悠悠问道:“我新购置的床怎么样?结不结实?”
老夫人虽然对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问这句话时语气和缓了很多。
夏穗的余光瞥到谢枕年,他此时已经走到门口了,但听到这句话,明显身形一顿。
她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得在老夫人面前装作羞涩的样子,以微笑应对。
大床结不结实她不知道,她昨夜睡着那张小破床觉得腰都快睡断了。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她揉着僵硬的腰,有些郁闷地坐在院子里。
彦修路过,他平日里见惯了她活泼开朗阳光明媚的样子,忽然见她这副有些萎靡的样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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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夏穗轻叹一口气,转而问他:“你和王爷很熟?”
彦修想了想:“我家道中落,很小就被送进王府当侍卫了。后来被王爷挑中,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已经十多年了。”
她沉吟着点点头:“那你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吧。”
她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浑身上下几乎都是优点的可人儿,怎么会对女子那么避之不及。
不论是他面对花楼貌美的花娘,还是昨夜沐浴时面对她的撩拨,他都如此无动于衷。
那张新床那么大,他也坚持分开睡,让她去睡小破床。
他的端庄自持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彦修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夏穗带着半央求的语气说道:“你与他相识相伴这么久,想必是最了解他的。我翻遍了《王府纪事》,那上面也没记录他多少事情。你就忍心看我白忙活一阵但毫无收获吗?”
彦修被她说动了,娓娓道来:“老王爷和王爷的兄长都死在战场上,老夫人和族宗长辈对他不算温情,王爷成长的每一步都只能严格按他们的要求来。大到娶妻生子,小到衣食住行,样样都要遵从他们的旨意。”
夏穗点点头,《王府纪事》里的三两笔墨就带过的事情,却是真正落在谢枕年身上的砍刀,当年的他甚至只是一个孩子。
彦修接着说道:“老王爷去世那段时间,老夫人精神状态不好,连带着王爷也话少沉寂。出了乳母那件事后,王爷的性情更是孤僻难测。”
夏穗立刻机敏地打断他:“哪件事?”
彦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他闭口不言,但夏穗向来很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她威逼利诱道:
“快点的,赶紧说,不然我可自己去查了。到时旧事重提,若是掀起什么波澜,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
彦修有些为难,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路过,才小声说道:“老夫人那段日子沉浸在悲痛中,对王爷不管不顾。王爷那时起便由乳母负责看护,那时候他对乳母相当依赖,两人连睡觉都在一起。谁料乳母受奸人指使,趁王爷睡着时行刺,好在被当时的侍卫看到,这才没有让她得手。”
夏穗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在新婚之夜,两人同床共枕时被梦魇所扰,发了疯似的差点杀了她。
原来他是真的有点子精神病在身上。
她记得他说过从不与人同睡,想必就是从那以后埋下了心病吧。
她思索着彦修的话,昨夜没睡好,此时更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趁谢枕年不在,睡睡那张大床好了。
但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谢枕年坐在床上。
像是在等她。
夏穗惊得一丝困意也无:“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休沐。”
夏穗觉得自己的意图像是被他发现,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哈哈,那王爷今日好好休息。”
她刚要转身,谢枕年便叫住了她。
“我有些好奇,早上我阿娘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是怎么回答的?”
老夫人问她床结不结实。
床结不结实,得睡过才知道。
她床都没沾边,她怎么知道?
夏穗此时一肚子怨气:“王爷觉得我该如何回答呢?”
“听起来,你在怪我让你睡小床?”
她一边生气,一边又十分窝囊:“不敢。”
谢枕年见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勾勾嘴角,微微歪头,拍了拍床铺,示意她过去:“试试。”
夏穗愣住。
试试?怎么试?真要试这床结不结实,得两个人一起吧?
脑子里顿时涌上来小画本上无数□□香艳的场景,她低着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大床发出一声轻微的暧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