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恋爱就像海绵里的水》 他果然是问这个,梁秋收听完,便从头至尾一通解释,包括上次是谈盈乐主动约她的事也和盘托出。
说完她想了想,还是发誓道:“我在此之前真的不知道谈盈乐和你的关系,也对任何隐私绝对没有窥探的欲望,我只是对你感兴趣。”
谈俱一时欲言又止,他理了理衣襟,轻咳一声坐正身体:“......你可以不说后半句。”
谁教她一本正经地说话中突然夹杂一句表白。
梁秋收见他似乎不信,更加信誓旦旦:“真的,我从来都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的,不信你可以问江度维,他了解我的。”
更何况还是关于家庭情况,要是她是谈俱,肯定是希望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答应谈盈乐出去玩,是因为她还挺懂礼貌的,而且我以为她是你堂妹,就想着提前认识一下你的亲戚。”
“......梁秋收。”谈俱喊她。
“啊?”她扭头。
清凌凌的一双眼把这种无辜感放大,谈俱看了两秒,选择别过头:“没什么。”
梁秋收道:“我想起来了,她问我你奶奶的生日,我会不会去。”
谈俱想了片刻:“你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我倒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夏令营资格取消之后,谈盈乐举动和社交情况一直都正常,但约梁秋收出去实属诡异,按理说只见过一面不会有什么联系,但谈盈乐巴巴地贴上去,倒是让谈俱想不明白了。
他一直怀疑她还和她生母有联系,但此刻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梁秋收托着下巴:“你的意思是,我当间谍啊?”
她沉默片刻,还是选择随心而动:“不了,不关我的事我还是不掺和吧。”
梁秋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碰上有意思的事最多到场当个看客看看热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自己沾染半点不利己的事。
尤其这还是谈俱的家事,他家本就复杂,和梁秋收的生长环境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作是泥潭,她道:“你自己解决吧。”
“不过上次她还约我去她家里玩,我都已经答应她了。”梁秋收语气平淡,单纯知会他,“就去这一次,先跟你说一声。”
谈俱不表态,既不点头也不拒绝,只是好奇地问:“你跟一个年龄差那么大的小女孩能玩什么?”
这话好像说得她很老似的,梁秋收不乐意:“不就差了十二岁吗怎么就那么大的年龄差?”
“再说了她比你成熟多了好吗,说起年龄差我还和你奶奶线上开房间打麻将呢,我还跟你有性别差不也说了那么久的话,我和白开水还有物种差不也能在一起生活好几年?”
她一串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谈俱连连投降,拿手示意她让她暂停:“白开水是谁?”
“我妈妈的狗。”
梁秋收刚才说到他奶奶想起什么,转个话题道:“感觉你奶奶每天很孤独欸,上次加了她微信后经常找我聊天,你没事的时候也回去陪陪她吧,不行给她养只狗。”
这话乍一听,谈俱总觉得她好像在骂人,抬眼看去她神色又分明很认真,他沉默两秒,从鼻腔里溢出一个音:“嗯。”
难得他这么听话,梁秋收审时度势,抓住机会适时变脸,换个音色凑近一点问:“那......你奶奶生日,你想不想我去?”
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谈俱果然冷脸答:“不想。”
行吧,又开始唱反调了,梁秋收站起身时撩了把头发:“哦,那姐偏去。”
她打算离开,穿过房间中间的波斯地毯走到门前,将要探头时又猛地缩回来,指一指门外,示意谈俱先一步出去:“替我看看孟为朝在不在。”
谈俱坐着不动:“你怕他?”
“我不是怕他,我是烦他。”梁秋收强调。
之前这男的不这样的,但刚才的行为跟被夺舍了一样,梁秋收一回想额头上都是他手指的触感,现在就很后悔以前没删了他。
“他要是在呢,你在这躲到地老天荒?”
“不还有你吗,你出去帮我把他支走。”
“他这么喜欢你怎么还是分手了?”
“因为姐不喜欢他,很难理解吗?!”提到前任,梁秋收耐心值肉眼可见地在一点点降低。
“分手你提的?”
他嘴里一串问题,但完全没有任何行动,还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隔岸观火,梁秋收甚至怀疑他在心里祈求上苍,让孟为朝一定要在外面等着她,好让他看一出好戏。
梁秋收耐心告罄,双手把门探头探脑,一边嘴里不停输出:“问问问,我今天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八卦,你傲娇独美的人设这么快就倒了吗,还是说你喜欢我开始查我情史了?”
谈俱把“求你不要自作多情”八个大字写在脸上,但梁秋收根本没空回头看,包厢门厚重,梁秋收还需要拿身体抵住才能保持平衡。
今天是临时办展,再加上杨梓帆见要相亲,安排起来也草率不少,服务生人手不够,没有注意到这里。
谈俱站起身走到大门处,一把拉开替她掌住。
他身体探出房间,替她虚虚环顾走廊前后一周,确定没人后冲她抬抬下巴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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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墙的停车场里,谈俱和宗子晋的车并排停在一起,旁边大梧桐树叶的间隙洒下金色碎影,一片宁静。
梁秋收站在两辆车车头之前,问谈俱:“送我吗?”
既然她都问了,谈俱如她所想的那样,在拉开车门的刹那,答:“不送。”
梁秋收看他干净利落的动作,坐上驾驶位之后又隔着车玻璃,仿佛在看她的反应。
不送算了,梁秋收笑了声,她两步上前走到两辆车中央,抬手转个弯,敲敲宗子晋的车窗。
她正要拉车门坐到后排,谈俱却忽地低下头,他视线越过降下的副驾驶窗户,出声喊住她:“梁秋收。”
梁秋收动作顿住,回头看去:“干嘛,不是不送吗?”
“你过来。”
梁秋收迟疑一瞬,五指离开车门把手,饶有兴趣地转过身。
俯身,双手搭上谈俱车的副驾驶车窗,盈盈浅笑:“想送我就直说。”
谈俱甚至有点完成脱敏训练的意思,连应该摆出的嫌弃的表情也省略掉,只答:“想多了。”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梁秋收。
“这什么?”梁秋收好奇地接过来,不等她打开,品牌logo已经让她想起来,这是上回在杨安家里,她从他身上跳下来时,他扯断的那条手链。
双链条设计,挂一小扇形的白贝母,很低调的款式,所以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忘记断掉的手链究竟是掉在了哪里。
“你怎么知道是这条?”梁秋收提起来,疑惑地问,白贝母在阳光折射下亮着细碎的闪光。
“我又不瞎。”谈俱郑重其事,像是在回答一个智障问题。
“弄坏人东西还知道跟人道歉啊?”梁秋收阴阳怪气,她以为他是那种自私自利且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呢。
但这个人道歉也嘴硬地不说对不起,梁秋收合上盒子收下,冲着车里的人大人有大量道:“没关系,原谅你了。”
“但还是你坐你的车。”
说完这句话,在谈俱的目光中,梁秋收转身上了宗子晋的车后座。
梁久坐在副驾,等梁秋收坐上来关上门,忍不住扭头来报告她刚才的惊天发现:“你知道吗我刚才看见孟为朝了,他还叫我爸舅舅他有毛病吧,谁是他舅舅,莫名其妙,对了你没和他遇见吧......”
梁秋收抬眼答:“遇见了。”
“啊?”梁久索性一回头解开安全带,意图下车坐后排听梁秋收好好讲讲。
梁久推开车门,右脚的高跟鞋鞋跟刚碰到地面发出“嗑哒”一声,整个人的视线就和她三秒钟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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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过的孟为朝猛地对上。
后者坐在车里的驾驶位,间隔距离不过一米,清清淡淡地朝她点头。
梁久已经丧失了思考的理智,抬手打招呼说的“嗨,为朝哥”也只是完全出自本能,只在心里祈求刚才窗户是关着的他应该没听见。
原来右边这辆车就是孟为朝的吗......
所以他们三辆车停在了一起。
梁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吞吞挪动到后座,开门上车后迅速指挥宗子晋:“快点快点!快开车!”
中间的车辆驶出,留下旁边两辆黑色车辆。
孟为朝的是保时捷,梁久之前没见过,应该是最近新换的。
谈俱那辆是大G,价格就他而言很是低调,细看是银灰色,车身要长且高一些,车牌却跟低调毫不沾边,一串显眼的连号数字。
兽首铜环的侧大门早已为往来车辆打开,梁久回头朝后看去,两辆车都一动不动,她硬是在绿意盎然、一片和谐的梧桐树背景下看出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
梁久已经脑补了一万个小说情节,激动道:“他们是不是在对视,在僵持,在想着怎么掐死对方?”
说完她反应过来,问梁秋收:“对了你刚才怎么不坐谈俱的车,这不得气死孟为朝。”
梁久比梁秋收这个正牌前任对孟为朝还要义愤填膺,补充:“气死他,我就高兴。”
梁秋收抱着双手思索着,好半晌才道:“谈俱他刚才吧......”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宗子晋正坐在驾驶位开车。
闺蜜谈话哪里是男人能听的,梁秋收身体往梁久那边靠了靠,又拿手挡住压低音量道,“他刚才不过就是摸了下我手,给他弄得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啊?”梁久上一秒震惊。
“啊?”梁久下一秒开心。
梁久连连“啊”了好几声,每一声都有不同的含义,双手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梁久继续凑近点小声问:“你确定?谈俱是这么纯情的人?”
“不知道啊。”梁秋收也拿不准,她耸耸肩,“不过也就那几分钟,可能只是单纯别扭。”
梁秋收想起什么,顺势接话问:“那宗子晋呢,你们第一次牵手他什么反应?”
她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愚蠢,他俩从小牵到大,从朋友到情侣的衔接完全无缝,第一次牵手恐怕得追溯到三岁的时候,能有什么反应?
梁秋收干脆一键切换成八卦脸,改用气音小声问:“那你俩第一次亲亲,他什么反应?”
梁久肉眼可见刷一下脸红了,一瞬间心跳地快要蹦出胸腔。
她飞快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宗子晋,后者直视前方认真开车,似乎完全没注意她俩的对话。
她呼出一口气,埋头对梁秋收比了个“嘘”的姿势,又狠狠撞了下她胳膊,皱着眉示意她别乱说话。
梁秋收莫名其妙,带点委屈地瞪她一眼。
现实里聊聊亲亲怎么了,好像群里让人斯哈斯哈流口水的十八禁图片不是她发的一样。
车流远处,夕阳沉沉下移,外面包裹一圈光晕,内里看起来像咸蛋黄流沙一样的质地。
梁秋收半眯着眼睛,本来看得有点饿,却蓦地一转头想到什么。
她瞪圆眼睛,拉着梁久俯下身靠在一起,将声音压低压低再压低,只为避免让前面开车的人听到。
她指指宗子晋,神秘兮兮地用气声问:“不会是他接吻技术不行吧?”
梁久一瞬沉默,梁秋收等了好半晌,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描述:“理论的将军,实操的小兵?”
梁久双手慢悠悠覆上有些泛红的脸颊,起身坐直,最后在梁秋收好奇的眼神中比一个暂停的手势,强硬地示意话题的终结。
她很想告诉梁秋收,她和宗子晋哪里是小兵,他俩直接是逃兵,因为作为一对合格的塑料情侣,到现在根本没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