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暖阁中来的人越来越多,苏箐宁与容栩正闲聊着,却听见一阵骚动。


    苏箐宁抬眼看向暖阁门前:“出什么事了?”


    容栩也凑热闹地往那边儿瞧,待看清楚是谁来了,就对着好奇的苏箐宁解释道:“看见没有?那位穿鹅黄色襦裙的,就是端王的义女,叫容眠,是今岁女子科举的魁首,素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别的不说,确实貌美啊。”


    苏箐宁点点头,那姑娘生得温柔大方,远山眉下是一双水润的眸子,表情仪态都是端庄得体。


    大家闺秀确实不是说着玩的,譬如她就学不来人家那样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不过这个端王义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她灵光一现,端王义女,不就是上次,晋国公来说亲的姑娘吗?


    她?


    苏箐宁感觉匪夷所思,之前那次她烧得太严重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但是如今她亲眼看见了容眠的模样。


    这样家事才学的女子,为何甘愿与人为妾?


    端王义女,京都第一才女,女子科举的魁首,容貌上佳,气质脱俗,竟然因为救命之恩要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苏箐宁震惊不已,裴翎他何德何能?


    不过转念一想,她本来也就并非裴翎真正的心爱之人,若是没有她替嫁这一出,说不准裴翎也早早就娶了心仪之人,这原本也就是白家没理。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确实没什么损失,她也并非纠缠不清,不明事理之人,若是裴翎真的对这位端王义女有意,大可和她说明白写下和离书,这样对谁都好。


    苏箐宁再次望向容眠,却没想到恰好与她对上了视线,后者对着她温婉一笑,微微点头示意。


    苏箐宁一怔,容眠认识她?还是只是单纯地礼貌?


    她转头去看裴翎,裴翎从始至终都盯着苏箐宁的方向,一与她视线相交,就咧着嘴乐呵地笑。


    算了,苏箐宁兴致缺缺地将脑袋转回来。


    很快,人到得差不多,就有内侍宫人将众多官眷引入大殿,紫宸殿上的匾额题着“海清河晏”四个大字,殿内早已被鎏金宫灯照得如同白昼,殿梁上悬着明黄缎幡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待诸位入座后,宫女们鱼贯而入,奉茶添酒,端上精美清香的茶点。


    苏箐宁的座位在镇南王府的席位上,于是容栩只得恋恋不舍地放苏箐宁回去。


    “太后娘娘到——陛下到——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拉长了通报。


    人都到齐了,宫宴正式开场。


    “今日是母后六十大寿的大好日子,朕今日借这杯中佳酿,敬太后,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泽绵长,日日得享天伦之乐,同样也愿这盛世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穿着明黄色天子龙袍,四十岁左右年纪,模样还算端正,眼神有些浑浊,略有些发福的皇帝端着酒,朗声宣读着对盛世的愿景。


    “恭喜太后娘娘,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贺喜陛下,愿海晏河清,盛世太平——”百官朝贺,空前热闹。


    “好,好!”太后娘娘头发皆白,头戴黄金凤冠,身着雍容华服,气色康健,单看面容,倒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容栩坐在太后娘娘身边,笑眯眯地道:“孙女儿祝皇祖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天天开心,事事顺遂。”


    皇太后眼角的褶子都泛起笑纹,她拍了拍容栩的手笑骂道:“你要是能安生些,哀家定能多活些时日,这整个宫里头,就数你最皮。”


    “哪有~”容栩撒娇。


    容栩这一套果然令太后受用,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摆摆手道:“行了,开宴吧。”


    这太后娘娘的寿宴果然不比寻常,山珍海味那是应有尽有,好些东西苏箐宁都只在书上见过,第一次看见实物。


    “陛下,南番的使者前来为太后娘娘贺寿,已经在紫宸殿外听候传唤了。”内侍念完了各家的寿礼单子,前来通禀。


    皇帝大手一挥:“宣。”


    苏箐宁之前在书铺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南番人一眼,不过南番人真的都是碧眸红发吗?


    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苏箐宁停下筷子,偏头往门外看。


    紫宸殿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银铃清脆细碎的响声从门口传来,在空气里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


    “南番二皇子,携寿礼,来为大燕太后娘娘祝寿。”清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南番一众人也同样进入了大殿诸位的视野中。


    苏箐宁看见为首的南番人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是他?


    那日在绮梦阁见到的碧眸男子!


    溪亭暮一头红褐色卷发,眼眸是很深的碧色,他身着深绛色的南番服饰,不似大燕男子那般广袖长袍,而是利落地将袖口束起,腰间绕着一条七彩的绳子,上面缀满了各式各样精巧漂亮的铃铛,就连靴子上面也挂着不少银穗子,走动起来亮闪闪的,煞是好看。


    “二皇子请起,请起。二皇子远道而来,想必甚是辛苦。来者是客,来人,为二皇子看座。”皇帝说着场面话。


    “多谢大燕皇帝陛下。”溪亭暮躬身行礼。


    苏箐宁只觉得今日盛装打扮的溪亭暮似乎更加的养眼俊美,再加上他身上那一串一串的小玩意儿甚是惹眼,苏箐宁的目光就完全黏在他身上,挪不开了。


    裴翎发现了苏箐宁的关注点,手里忍不住地使劲儿,差点将一双玉箸生生捏断。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南番二皇子还抽出空闲来,目光所及,还给苏箐宁抛了个媚眼。


    裴翎:。。。。。。


    裴翎:别拦我,我现在就要去宰了这小子!


    裴翎心里想着要将这南番小儿千刀万剐,但表面上他还是维持着他那一贯的洒脱笑容,只是给苏箐宁夹菜的动作变得愈发勤快:“来宁宁,吃这个,这个好吃,来来来,这个尝尝,怎么样?”


    苏箐宁的注意力终于被裴翎拉了回来,看见自己快要堆成小山的碗,她无言道:“裴翎你干什么?我吃不了那么多。”


    裴翎一副尴尬的模样,他讪讪地收回筷子:“我就是想给你夹菜……”


    如果裴翎有耳朵尾巴,苏箐宁觉得此时一定是蔫蔫地耷拉着的。


    她是世子妃,是裴翎名义上的妻子,与他同席,也不知道裴翎多久没与别人同席了,想来只是因为有人陪他才这么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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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箐宁不自觉地又开始脑补,最后她叹了口气,怜爱地往裴翎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不知道是不是苏箐宁的错觉,她好像看到裴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宁宁对我真好~”裴翎在桌子下面拉着苏箐宁的手微笑道。


    苏箐宁是个爱看脸的,裴翎这张脸的杀伤力太大,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她故作冷静地矜持道:“行了行了,认真看舞,这还在皇宫里呢,你正经点。”


    “好,听宁宁的。”裴翎乖顺地说。


    宴席过半,歌舞升平,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的热闹盛景。


    就在众人皆有些微醺时,溪亭暮身边的南番使臣开口道:“久闻大燕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吏治清明,乃是礼仪之邦,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只是不知鄙国有个小小的难题举国上下无人能解,不知大燕是否有这等人才,能为鄙国解惑?”


    皇帝手举酒杯,身边有一两个舞女已经站在了旁边伺候着,他饮了一口酒,道:“这有何难?南番使臣尽管道来,我大燕自有能人为你解答。”


    南番使臣作揖行礼说:“那鄙人就代南番多谢大燕皇帝陛下了。”


    话毕,南番使臣双手一拍,就见原本在殿外等候的南番人走了进来。


    “参见大燕皇帝,太后,皇后。鄙人这里有一残局,名为‘子午连营’。不知在座可有哪位能人贤士得以破解此局?”此人就是南番著名的谋士刻壁。


    早先就有听闻他为南番出使,赢回了三座城池。


    这棋局经摆出,就有内侍举着描好的棋谱图绕着宫殿传了一遍。


    “这,这是什么棋局?”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哎,你说这个黑子落在此处,简直匪夷所思啊!”


    “这棋局如今陷入一个险之又险的僵局,刚好勉力维持平衡,这不管黑子白子,只要再走上一步,那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啊!”


    “这可如何破解?”


    紫宸殿内一下子就窸窸窣窣地讨论了起来,一向自诩才学高贵的文官们聚在一起商量着破局周发,不过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裴翎手里也有一张棋谱图,他觉得没意思,看了一眼,就随手将那张图丢给了苏箐宁。


    苏箐宁认真地看了一遍棋局,眉毛微蹙,这棋局,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好多年以前了,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偶然有人得了一本棋谱残卷,找到她让她誊抄,上面大多棋局都是没有破解之法,其中就包含了这个子午连营,她当时觉得有意思,就将上面的棋局全都记了下来,后来那人来取誊抄本的时候还与她聊过两句这盘棋局。


    这盘棋局,黑白子布成八卦方位,看似无序,实则暗合天文历法,棋子落点需依时辰方位而动,错一子便如断北斗之链,破局者不仅要通棋艺,更需晓阴阳,八卦星象,堪称“棋理与天道相融”的奇局。苏箐宁记得自己当时就感叹过此局的精妙。


    这类残局的难,不在子多势众,而在“一步藏十变,一子含千机”,稍有不慎,相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不过这难不倒她,她当年花了整整一天将此局破解,到了如今还记忆犹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