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72章

作品:《女主她人生重启后

    话既然说到这里,苏寻月亦不好再多说什么,何况,顾瞻的确有和她提过此事,虽说那谢韫只是个庶出的公子,但若要嫁到谢氏这样的人家去,顾晚吟自然也不能太差。


    枕边人和她提起此事时,苏寻月很想问他,谢侯爷那边是个怎样的章程,侯爷他真的能同意顾晚吟成为他的儿媳吗?


    事情还没完全定下,苏寻月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存着一些侥幸心理。


    但这些话,她只能自己想想,但绝不会在顾瞻的跟前问出来。


    “嗯,你能这么想那就很好,中馈管理之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是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不可能花个三五日的功夫,咱们方方面面的就能都学好。”苏寻月语气颇为耐心的说道。


    想到顾晚吟的情况,苏寻月且又多问了一句,“晚吟,你从前在宣州府时,可有跟着你的外祖母,舅母她们学过这些。”


    听了这话,顾晚吟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随后只听她声线微涩道,“外祖母是想过让我学习来着,只是我那会儿实在不感兴趣,外祖母太过宠我,见我不喜欢,后面便也没勉强我了。”


    “好的,这些情况我都清楚了......既然你曾接触过,那你定然知道学习中馈管理,必是要耐的住枯燥,学好这些事情其实不是很难,只要你肯花时间和精力,必然就能学好。”


    苏寻月虽不想教导她这些,但因为顾瞻的嘱咐,不管怎样,她多少都要教一些,只是,怎么教?教什么?便都是由她来主导了。


    而有没有用心学,有没有学好,那么也就全都是她自己的事了。


    就在顾晚吟跟着苏寻月身边,学习怎么中馈管理之事时,顾嫣这会儿,正跟着她的好姐妹江家姑娘在一道。


    “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我这儿,你从前这个时间,不都待在家中吗?”看着面前心情不大好的少女,江嘉宁亲自斟了杯茶,搁在顾嫣手边的小几上。


    “谢谢嘉宁姐姐。”垂眸看着白雾缭绕的茶水,顾嫣无精打采的同身边人道了声感谢。


    察觉到顾嫣情绪的低落,江嘉宁通情达理的闭上檀口,保持沉默,只是她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几不可察的掠过一抹晦暗。


    片刻之后,顾嫣终是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不好意思,嘉宁姐姐,我心情不好原本不该来找你的......只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寻谁了。”少女稍作停顿,随后便又接着说道。


    “咱俩是多年的好姐妹了,你今日这话说的,倒是显得咱俩的关系有些生分了。”说着,江嘉宁的面色微微一凝,似是有些不高兴了。


    见她神情的变化,顾嫣知道对方是故意在逗笑她,若是从前,她定然被眼前人逗的嬉笑不已,只是现下,便是微微浅笑,顾嫣都觉着累的很。


    “好啦,在我面前就不要勉强自己啦,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看着顾嫣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模样,江嘉宁一副知心姐姐般体贴安抚道。


    “嘉宁姐姐,你真好!”


    忽而想到什么,顾嫣的鼻尖不由涌起一股酸涩,紧跟着,少女的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


    江嘉宁很少见顾嫣在自己跟前哭过,如今看到,她心间不由微微一怔,随后,她温声安抚道,“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呢的事了,和我说说吧,或许和我说过之后,心情就能好一些呢......”


    听了这话,顾嫣鼻子微微一吸,她觉着有些丢人,她眨了眨双眸,将眼眶里的泪忍了回去。


    江嘉宁在一边看着,也不催促她,只抬眼递给自己侍女一个眼色,紫苏便带着素雪一道走了出去。


    直摘窗支开着,隔着窗棂,恰能看到庭院外盛开的美人蕉,风中微微摇曳。


    厢房内,顾嫣须臾间就稍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想到刚不久前身边人的问话,顾嫣微微抬头看她,少女抿了抿唇,颇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其实,还是和我的那位二姐有关。”


    “她!?”提及那人,江嘉宁的语调不由微微上扬。


    “是的。”顾嫣微微颔首,她纤手捏着袖角一边,接着便又接着道,


    “前俩日,嘉宁姐姐告诉我那事的时候,我还有些似信非信,后来回去问了母亲,果真是和嘉宁姐姐你说的一样,不过我母亲暂不想扰了父亲,而且此事已过去了太久,母亲觉着二姐她呢,也已经得了教训,便有些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的,当我知道母亲存了这样的心思后,我心内其实有些不大开心。”


    “伯母的心地也太仁善。”听到这话,江嘉宁面上轻叹了口气,心中却颇有些不屑。


    “谁说不是呢?”


    “你便是因为这些事,才这般不开心的吗?”江嘉宁语气颇有些疑惑的问道,她神色间也带上了些许困惑。


    若江嘉宁不知丁点儿实情,她或许会信以为真……


    但也是在这时,她突然明白,为何在告知顾嫣此事后,顾府上下还是平平静静的。


    原来,她们母女俩人,根本没将此事捅到顾家主君的跟前。


    为何会这样呢?


    江嘉宁心中十分迷惘,她不懂为何苏寻月为何要如此行事,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心地善良,她心中不由轻嗤一声,她可一点儿也不信。


    只是,如今她没那个功夫去想这些。


    而且,她也不是十分关心她们母女,她在意的只唯有顾晚吟而已。


    “不是。”


    江嘉宁手端起茶盏时,她听到身边人声线微低的说道,“嘉宁姐姐,这件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


    河间府,江宅。


    隔着雕花隔扇,可见厢房内,俩倩影端坐在黄花梨木长案前,廊庑下经过的侍女随意瞥看了眼,不知她们在说着什么。


    “侯府公子?”


    江嘉宁觉着有些口渴,刚准备浅酌两口润喉,却在听到身边人的话后,她端着茶盏的动作猛地顿了下。


    这一瞬,江嘉宁丝毫不觉着口渴了,她当即垂下手,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


    随后,只见她莞尔一笑道,“嫣儿妹妹,你如今可真是会说笑......还侯府公子,你是不是昨夜睡觉,梦还没醒呢?”


    江嘉宁说是这般说,但她眉眼间的笑意,却是一点点儿变得僵硬。


    “嘉宁姐姐,嫣儿真是没同你开玩笑......那日,你的确说的没错,年前的那一晚上,我二姐姐她确实是出了事,只是还未被逮到清风寨,她就被人给救下了,救下她的人,就是定北侯府上的公子,我母亲还同我说,那位公子已书信一封回了京城,要求娶她为妻。”


    同一时刻,苏州枣村。


    已是春深时节。


    隔着盛开的黄灿灿的油菜花,隐约可见田埂上的两道年轻身影,少女在前面欢快走着,男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年轻些的少女,便是林燕,她背着竹篓,一边沿着田埂走,视线一边打量着路边的野菜。


    而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楚昱,在看到自己靴面沾泥,裤脚被浸湿的画面时,他唇角不由渐渐抿了紧。


    长这么大,楚从未走过今日这般脏乱的路,若非为了前面那人,他立马就想反悔想要回去。


    而且,为了不让附近出现的人察觉到他的特别,楚今日这一身,穿的十分简朴,绸衣的料子也没有多好。


    “你在做什么呢?”


    楚昱见好好走在田埂上的林燕,突然拽下背篓,就地蹲了下来,因为背着自己,楚俞看不清她在做甚。


    话音才将落下,就见她手上抓着一把草,往身侧的背篓装去。


    这行事,看的楚昱一脸茫然。


    “拔蒿子呀!”


    听到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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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来的声音,林燕心中也是觉着有些诧异,“你从前没吃过用蒿子做的粑粑吗?”


    不等他的回答,林燕忽兀地想到他身份,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林燕心内不由轻叹了口气,一时间,她不知是该同情对方,还是该同情自己了。


    “这有什么好吃的?”楚俞心中有些不屑。


    “真的很好吃的,到时候做好了,你可以试着尝一下。”听了身边人的话后,林燕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同他道。


    见她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楚微抿了抿嘴,他骤然间想起自己如今寄人篱下,遂没再多说其他。


    随后,只听他嗓音低沉沙哑的回了一声好。


    “嗯!”


    听到这话,少女面上笑意依然,“你也可以试着拔一些……就是这种摸起来毛毛软软的,特别好认。”


    少女颇为耐心认真的说着,楚俞听着,视线从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挪到林燕的身上,她穿着的是一条打着补丁的旧裙,没有多好看。


    因为挖到一些野菜,心情便欣喜不已,沉默凝着她眉眼间含着的笑意,楚俞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不过,若是人人都能似她这般,这个江山或许要好治理的多。


    江南盐税一事,事关国本,数年来,江南人丁日益兴旺,经济也愈发繁荣,可上交给朝廷的盐税,却始终增长迟缓,中间必有问题。


    父皇自然察觉到其间的问题,只是,这些年,派遣到地方的官员,却查不一点儿有用的消息。


    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些官员无非胆小怕事,要么便是官官相护。


    因此一事父皇头疼许久,临走之前,父皇便已嘱咐过他,江南一行,艰险重重,让他务必谨慎小心,他心中清楚,自是处处留心,然而最后,他还是出了这样的意外。


    也不知,如今外面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


    微风吹过,鼻息间,萦绕着淡淡油菜花的香味儿,这味,自然比不得他殿中的名贵龙涎香,但暗自轻嗅,却又能隐隐感觉到这空气当中不一样的清新。


    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黄色小花,楚思绪渐渐回笼。


    这时,林燕的话也恰好说完,楚俞见她微侧着身,头微微上仰的看向他,“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说着,少女稍稍让开了些位置,目光满含期待的凝视着他。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五月,自那日谢韫登门顾府,已是好几日前的事了。


    窗外的海棠花,盛开了满枝。


    苏寻月仍旧没有放弃,这几日,她还在暗自派人查找周婆子。


    这消息,是灯儿悄悄带来的,那会儿,顾晚吟正端坐在紫檀木桌案前,一面一面细细的看着账册上的内容。


    “姑娘,您看了有一上午了,喝点儿银耳羹歇歇,看的久了,仔细伤了您的眼睛。”


    绿屏后脚提着红漆食盒从小厨房过来时,灯儿恰好前脚刚走,也不知俩人在廊下有没有遇到,顾晚吟一面看着账册,一面暗自想道。


    听了绿屏的话后,顾晚吟搁下手中的账册,她微微抬眸,视线瞥了一眼窗外,看着庭院中盛开的海棠花,她纤手捏了捏脖颈,低笑着呢喃道:“好像是有些累了。”


    “怎么可能不累呢?姑娘这几日里,从早到晚的,一直都在看这些东西。”


    绿屏一边说,一边抬手揭开红漆食盒,将里头装着的银耳羹取出。


    顾晚吟听着,只微微笑了一笑,没说什么话去解释。


    的确,这几日里,她一直都在认真钻研着府中的账册。


    除却这些外,她还收到了宣州府的来信,是关于生母的陪嫁单子。


    顾晚吟早在她过生辰那会儿,就有了想知晓生母陪嫁物什的心思,只是不知何故,直到前几日,顾晚吟才收到了这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