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捉蝴蝶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61章捉蝴蝶


    【这人生注定要行大运发大财】


    春意渐浓,天亮的越来越早了,两人醒的越来越晚。


    清晨鸟鸣枝头啼叫的时候,大伯母已经扛着锄头,带着两个儿子下田种油菜苗了。


    路过宴绯雪家院子,探头一看,院子里还只三个孩子在玩。


    她叫两个儿子先去田里,走近院子里对三个孩子叮嘱一番。


    尤其是对放鹤道,“家里赚钱的事情不要给外面小伙伴说啊,大人也不要说。”


    之前放鹤炫耀珍珠贝壳的事情,惹得小栗儿哭了好久,加上他本来就知道财不露白,重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这个事情还真藏不住。


    一大早上村里就来了好几个马车,各个穿的体面,一下车就打听白微澜家。


    大伯母刚在田埂上还没下田,村里人就问他白微澜在外面做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多有钱人找上门。


    大伯母木讷着脸装傻,别人问十句答不上一句,最后说别打扰她挖土种菜苗了。


    侄婿出息了,还种什么菜啊。


    白微澜是不是要在城里买房子了。


    冬青这命真的是好啊,东边不亮西边亮的,这福气真的好。


    七嘴八舌多的烦嘴,燕椿燕镇听着也很烦人。


    最后燕椿开口直接说关你什么事情,吃饱了撑着到处闲的慌。


    旁人见燕椿这样凶,一肚子绕绕话就没出口了。


    田间只剩他们自家人的时候,三人都无话,一个个弯腰把田间刨的咣咣发响。


    虽有近十年没做农活,但是刨地的动作已经刻在骨子里,两兄弟慢慢习惯后,甩了大伯母一截。


    地里的脚印也少,也刨的也干净平整,一旁沟壑里丢了好多碎石子和根茎。


    灰土随着挥动的锄头飘扬,这两兄弟心里明显也在憋着气。


    燕椿性子火爆,一脸鼓足了气,较劲儿似的像牛直冲冲耕地也不休息。燕镇性子内敛一点,手心被锄柄磨搓红了也不说。


    大伯母见两人这样,歇了手里的锄头,坐在田埂上看着两个儿子。


    “你们两个像是吃**一样,就这两把刷子,能和小白比?”


    知子莫若母,宴哥儿一家接她去城里过元宵,村里人都夸赞拉踩一番,两儿子面上不说,心里怕是觉得憋闷。


    燕椿不服气,即使力竭憋红了脸,还是


    狠狠挖了一锄头他气喘吁吁道“人人都说我们两兄弟不如他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


    燕镇道“也不是非要和白兄弟比就是想出一口莫名的憋气。”


    大伯母看着两儿子脸上有一丝笑意眉头松快了很多“好样的只要肯干就不会差。”


    “不过你们也不要眼红人家小白那人家脑子天生好这没办法。”


    燕椿杵着锄头道“不服是不服又不是嫉妒。”


    燕镇也道“他们一家子能对娘孝敬虽然显得儿子无能但是这份孝心是给娘的那就是好的。”


    另一边。


    白微澜两人刚吃完早饭家里就来了客人。


    对方是河帮赵家一夜之间能摸到白微澜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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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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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估计下面的人没少动用人脉关系通宵熬夜打听人。


    至于赵家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来估计还是和李家有点关系。


    据说百年之前赵家和李家祖上还是通家之好。


    赵家的祖先原本只是李家一个船夫但是为人机灵深得李家家主赏识。


    在一次运货中那船夫在船上和一个老爷的外妾好上了。一来二往两人的苟且之事曝光最后闹得遥山城人尽皆知。


    赵家先祖被开出李家带着外妾回乡但是回到乡里被族人赶了出来。


    两人带着李家主临行给的银两隐姓埋名过了小段安稳日子但好景不长生儿子的时候女**出血**。


    船夫一个人养儿子养到了十岁但命途艰难没多久船夫犯了痨病。


    知道自己不久于世孤苦无依下便写信给李家主临终托孤。


    李家主仁义惜才把十岁的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培养。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父亲还聪慧一表人才。


    从小与李府小姐青梅竹马加之得李府老爷赏识两人成了亲。


    成亲后赵家子野心逐渐暴露不甘心一辈子活在李府的遮挡下。


    即使他能力再出众为李家做再多的贡献旁人也只觉得这是应该的。他再有能力旁人也只会暗地里戳他脊梁骨说他全靠李家扶持。


    李家养育了他但同时也把他一辈子钉在了耻辱架上。


    旁人的议论和眼光时时刻刻提醒他没有李家他屁都不是。


    最后赵家子决定自己出门闯荡一番在没有李家势力影响下证明自己的实力。


    出门的时候是一艘小船小两口不过几年衣锦还乡


    赵家子在遥山城扎下了根,逐渐成为新崛起的河帮。


    甚至好几次救李家于危难,维持百年基业不动摇。但随之而来的野心更胜,想要吞并李家成为赵家的一部分。


    好在李家家主及时发现狼子野心,但此时养狼为患为时已晚。赵家见一口气吞不下李家,扶持另一孙家参与航运,经过一百多年变迁,逐渐形成三家鼎力的局势。


    而李家一直成为其他两家眼中钉,苦苦支撑着河帮老大的牌面。可等李润竹爹死后,局势越发危险,李家在两家虎视眈眈下岌岌可危。


    赵家发迹后修改过族谱,现在赵家主脉也并非当初李家小姐的血脉。在赵家的刻意遮掩下,随着百年过去,外界很少知道赵李两家这段过往。


    李家人内部核心人员知情,但是迫于两家狭迫局面,只能徐徐图之,一口气憋了近百年未得光宗耀祖。


    这段恩怨太过隐秘,白微澜并不知情,而他此时面前的赵潜运是赵家三子里最得宠的大儿子。


    赵潜运道,“白公子元宵一夜名动商号,眼光独到,不拘于情势而是创造情势。


    做生意的都是追着钱屁股后面跑,白公子确做到了让钱追着人屁股后面赶,这份眼光和魄力,实属难得一见天赋过人。”


    夸人的话谁不爱听?


    但是白微澜只是坐着,肩背靠在背椅上,挺拔中透着点懒散,目光似在认真倾听,但眼里着实没什么热情。


    “听说李家主也是在白公子建议下搭上了官家生意,借着这笔生意新官上任三把火整顿内部,树立威信,李家族老前辈才对他另眼相看。”


    白微澜道,“不足为道。”


    李润竹这个人脑子不聪明,但是有些智慧。


    聪明人脑子转弯多,但是李润竹心思沉稳贵在自知。


    “久仰白公子大名,今日才……”


    白微澜见这个赵潜运一直车轱辘打官腔,耐心耗尽,直截了当道,“不知道赵大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赵潜运刚刚只介绍自己是赵府来人,报了姓名,并未说自己是赵府儿子。而刚刚见一面,白微澜就道明了他的身份。


    这人居于乡野,但这份心思,可见有意谋划全局,参与生意中来。


    赵潜运闻言一顿,端起粗瓷茶杯抿了下,而后笑道,“白公子果然对城内各家商号实力摸得一清二楚。”


    白微澜也道,“赵大公子也不妨多让。”


    他和


    李家合作的事情只有李润竹信的过的人知道这从赵潜运口中说出来就显得玩味了。


    两人打着机锋


    赵潜运道“白公子人中龙凤我赵家也正值用人之际想必白公子也知道赵家是河帮起家但名下商铺遍布各行各业都有涉及。


    其中菜油加工销卖是城内大头就说遥山村里种的油菜在收割之际也是村**动送到铺子来卖。”


    “这菜油加工在城内是头一份但后面县内通路后想继续扩张至周围州县甚至将来沿江整个三十几个州县、渡口码头、都要建立赵家的油仓。”


    “我想白公子对现成已有的市场觉得没有挑战我赵家刚好可以给你提供施展抱负一鸣惊人的机会。”


    赵潜运确实比李润竹更适合做生意有脑子知道如何根据人需求对症下药。


    他说的确实令人激动要是真有个初出茅庐天赋卓绝的青年得此伯乐一定抓住机遇乘风之上。


    但是白微澜仍旧面色不改只是盯着赵潜运看摸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最后看得赵潜运心里没把握直接开出了待遇。


    “在城里挑一套二进门的院子三个孩子可以入我赵家族学每月俸禄二十两年底起底盈利分红一成。”


    “多谢好意……”白微澜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


    赵潜运见白微澜要开口拒绝抬手打断“先不忙着拒绝白公子可再深思酌虑一番。”


    白微澜眼里乌沉微微半眯着“哦赵大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愿闻高见。”


    赵潜运见他这样不悦即使提前了解白微澜的脾性但也不知道这人竟然可以狂成这样。


    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破落户他赵家少东家今日前来已经给足面子却如此三番五次下他脸面。


    张石林和他来往密切知道他在调查这个人的时候主动告知了白微澜的情况。这就省去了好些精力这也是他比旁人先找到白微澜的原因。


    果真像张石林说的蓬蒿之子眼高于顶。


    即使内心不悦但赵潜运在赵家主的熏陶培养下收敛性情的功夫倒是做的一流。


    成大事者不拘小意有才干的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


    只是这个白微澜竟然比他还要狂傲心里免不了想要敲打一番。


    “我知道


    白公子和李家已经打上了交道,但做生意最忌什么?不知道白公子知不知道。”


    他像是也没期待白微澜能接他话头,自己开口,手指不轻不重的惯性点着红木椅扶靠。


    但白微澜家的椅子不是太师椅,只是简单的一个背靠,下面一个凳面。


    赵潜运下意识抬手点扶手,手指一顿落空僵在膝盖上,他顿了顿后,直接在自己膝盖上点了几下。


    本来想震慑一番的口气,也削弱了气势。


    “家父常说,遥山城不大,却能出三个百年基业的家族屹立不倒,全靠外界独善其身,内部抱团护持。”


    “最忌讳的就是官商牵扯过密,和官家做生意好处多,但是这也等同于把自己性命交付出去。”


    “或许这个道理,对白公子现在来说不太理解,旁人都想沾上官家背景,怎么河帮就极力排斥。”


    “这道理都是祖祖辈辈积累下的深刻教训,此时我不拿白公子当外人才告诉,白公子给李润竹指了一条出路,但是同时也是李氏家族几百年来走向衰败的死路。”


    大树底下好乘凉,但也寸草不生。


    不就是一个**结,最后成为官家养的肥猪被宰杀的下场吗。


    凡是读一点史书的,用得着几辈子血汗积累?


    那这祖上感情全是莽汉文盲了。


    从古自今,凡是名震一方的大富商有哪个是善始善终的?


    即使他白家也不例外。


    一旦生意心术不正,容易误入歧途,看似官家支撑背景,其实也不过是在养猪。


    至于他李家今后走什么路子和他白微澜有什么关系。嘴巴长在他身上,但是脑子长在李润竹身上。要是真被宰了,这就是命,没生了个好脑子。


    赵潜运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了。


    白微澜伸手拉了个腰身,刚准备和宴绯雪说这个赵潜运,结果院子里又有人找来了。


    这回是河帮孙家。


    和赵家的路子一样,先是谋划版图,然后给出差不多的待遇。最后见白微澜没动心,又暗暗劝说李家不会有好下场,明里暗里说白微澜这个靠山找错了。


    白微澜笑的敷衍又毒辣问道,“李家倒是不受你们两家待见。”


    他这问题问的孙家人警觉拉弦,白微澜的眼神太过犀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孙家人连忙打哈哈,说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之类的场面话,然后找个由头就走了。


    好不容


    易送走孙家人后白微澜起身打个哈欠


    “媳妇儿啊我腰酸腿麻快出来帮帮我。”


    白微澜一连坐一个半时辰几乎不间断的接待了赵孙两家。


    期间好几次不耐烦隐隐暴躁最后看到宴绯雪在窗户边上看话本他才压制住心底起伏爆发的烦闷。


    宴绯雪给他揉腿捏肩刚刚还算端坐的姿态此时瘫在放鹤搬出来的竹椅上生无可恋的摇着。


    宴绯雪捶腿捏了一会儿手往大腿里侧揉的时候发现人偷偷耳朵红了。


    宴绯雪见状手摸上耳垂刚刚喊腰酸背痛的人立马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宴绯雪笑笑作势躺在竹椅上换白微澜上前给他揉揉捏捏。


    “晏晏你怎么看赵孙李这三家?”


    宴绯雪一点都不了解但也知道河帮三大家的地头蛇做派。仅仅根据刚刚听到的话头来判断赵孙两家是一个路子。


    宴绯雪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来人是赵家大公子?”


    白微澜见他眼里兴趣浓厚警惕的嗯了声。


    “想什么呢我只是以前常听时莺提起他。是时莺的老相好。”


    “时莺说城里青年一代这赵大公子一直是天之骄子远远甩同龄人一大截的。”


    “怕是从来没被人如此拒绝下面子吧。”


    白微澜拧着眉头重重咬了口宴绯雪大腿软肉疼的宴绯雪嘶了声“你是疯狗吗说正事也乱吃醋。”


    白微澜哼哼不说话半晌才道“你之前夸李润竹现在又夸赵潜运从来没夸过我。家里三个孩子平时也夸连大黄狗摇尾巴你都夸我一句夸都没有。”


    宴绯雪好笑道手指描摹着高骨浓眉“刚刚赵潜运那么夸你你还一副懒得听的样子。”


    “他那人年纪轻轻透着一股腌入味的老人气看着就烦**。”


    宴绯雪知道白微澜会很不耐烦所以才站在窗边看着他果然白微澜看到他后又耐着几分性子继续听下去了。


    他见白微澜还望着他双手捏着自己的腿像是再不说就又咬的样子。


    宴绯雪无奈道“白小狗最聪明了高大威猛既能看家护院又能赚钱养家还乖乖听话最喜欢了。”


    白微澜听的嘴角止不住扬了扬正准备撒个娇讨个亲亲宴绯雪已经把话头转到正事上了。


    “他们两家怕是先礼后兵


    ,估计得不到你,也不会让李家得到你。


    “如果你没同意他们两家的邀请,还和李家牵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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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估计会针对你。


    白微澜闻言收敛神色,他沉思片刻,看着像是在谋划什么,忽的抬眸眼睛黑亮,“晏晏说的不错。


    “嗯?宴绯雪认真看着。


    “他们永远都得不到我,我只属于晏晏。


    宴绯雪看了着埋在自己胸口处的脑袋,半晌无语。


    “行了,你也累了,今天带你去挖野菜。


    “好!


    白微澜心心念念的挖野菜终于实现了,才慢慢吐出自己的想法,像是给宴绯雪的小奖励。


    “做生意讲究谋而后动,但有的事情可以边谋边干,赵孙两家要是……


    宴绯雪见白微澜少见的认真严肃,不免定神望着他。


    白微澜被望的心头微动,眨眨眼,凑近宴绯雪耳边,宴绯雪以为是什么机密,附耳配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宴绯雪气笑了,“你现在是个二十一岁的青年。


    白微澜道:“翻年了,二十二岁了。


    “你什么时候生辰?


    “你不知道还拿着我的八字找算命先生骗人冲喜?


    “那我的你知道?


    “五月初五。


    宴绯雪望着白微澜一副恨恨的样子,摸摸头,“走吧,再磨叽一会儿,八成李家主要找上门了。


    至于白微澜的生辰,宴绯雪即使不问,按照白微澜的性格,八成自己会暗戳戳的暗示他。


    最终两人还是没走成,刚准备出门,李润竹就已经到了门外。


    白微澜实在懒得招呼了,直接道,“我没答应其他两家。


    没等李润竹高兴,又听道,“李家我也没兴趣。


    李润竹原本以为两人或多或少有点交情的,白微澜直接这样干脆拒绝,多少还是有点太过难为情。


    一旁宴绯雪打圆场,“原来是李家主,之前就听我夫君多次提起李家主少年英才,锋锐魄力,我夫君很是佩服。


    只是,他目前志不在此,想必李家主知道他从前的经历,目前只想着乡野闲散日子,偶尔赚赚钱补贴家用。


    婉拒前先夸了李润竹一顿,稍稍缓和了对方的脸色。


    只是这少年英才的说辞,李润竹怎么都不会信。


    白微澜之前看他那眼神只差写着李家后继无人的态度,此时脸色更是


    黑的厉害。


    但李润竹旁的不行,但是贵在自知。


    见宴绯雪打圆场,知道今日白微澜已经没有耐心和他谈了,只得说改日再来上门叨扰。


    等李润竹走后,宴绯雪道,“这个李家主倒是脾性好的。


    “不好能怎么办,自己没脑子,只能求着别人。


    “合着李润竹就少年英才,我就落魄青年?


    白微澜口气又酸又傲,眉目间倒是很符合宴绯雪刚刚夸李润竹的,年少有为,锋锐魄力。


    宴绯雪就喜欢他这对外人肆意张狂,在家白小狗的做派。


    出了十五后,迎来了几场淅沥沥的春雨。


    群山抽芽翠绿薄薄浮着嫩黄,到处都是草长莺飞的鸟鸣、孩子嬉笑声。


    屋前院后杂草疯涨,每隔两三天就得扯掉一次,不然转眼间草丛茂密了。


    白微澜自是懒得拔草,他现在手里有钱,都拿铜钱打发孩子们拔草。


    扒完的嫩草丢鸡笼里,这些鸡捉的格外欢快。


    早春的山村着实好看。雨雾濛濛,鸡犬相闻,田间萝卜白菜开花,黄的粉的红的,一片片吸引嗡嗡的蜜蜂。


    宴绯雪因为确定开春了就要搬去城里住,家里的四五亩地全给大伯母家种了。


    平时就种种自家前后院子的地,供自家日常吃菜。


    阳春三月,村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都开了。


    等油菜收割后,村里人会拿去城里赵家铺子卖,几十年来都是一口价,价格公道,走去就卖,信赖好。


    所以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了油菜,在春天的时候还能卖一笔钱。


    等油菜收割后再开始种水稻。


    现在正是大片油菜花盛开的季节,早开的杏花、梨花也错落点缀在房前屋舍,春日里到处都是嗡嗡香甜的花粉味。


    孩子们没事,拿着竹条缠成一个圆环,然后再网一些蜘蛛丝,沿着油菜田间扑粉彩蝶。


    忙活半天,各个小脸热泛红,额头冒着细细汗珠,结果竹网上一个蝴蝶都没有。


    一个个脑袋上顶了碎末油菜花,就连两只大黄狗身上都沾着湿润的花瓣。


    宴绯雪在院子扯小葱里的细草,看到孩子们这样,不悦道,“你们是不是又去油菜田里逛了。


    油菜田花开的正好,正是积蓄油菜籽的时候,别说孩子不让进,就连扯猪草的人都不会去旁人油菜田里去。


    放鹤道,“不是,我们只在路边上玩。


    “


    身上这些油菜花都是扶朱秀才娘弄的。


    河边两岸水芹菜花开了一片片的很吸引蝴蝶,河岸上才是大片油菜花。孩子们知道油菜花不能去,就只在河边捕捉水芹菜花上的粉蝶。


    他们竹网还没扑过去,两只大黄就跳进花丛里,捉着粉蝶在花里乱窜,惊扰了这一片蝴蝶。


    没办法,三人又只好重新找地方捉,这一找就听见油菜田里传来细弱的呼喊声。


    三个孩子跑去一看,是朱秀才家里的油菜田里,倒了一个高高垒砌的猪草,一个老妇人捂着腰身,疼的龇牙咧嘴。


    “我们就跑进去扶她啊,但是扶不起来,就跑去喊朱秀才了。


    宴绯雪缓和了脸色,“那你们还想捉蝴蝶吗,我带你们去捉。


    “捉!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跑去家里灌了一肚子水后,顿时活力四射,那水灵灵期盼的眼神都能掐出水花来。


    白微澜道,“咱们顺便还能挖点野菜吃吃。


    宴绯雪好笑,挖野菜倒是成了白微澜这段时间念念不忘的执念了。


    之前因为春雨绵绵,小路湿滑,白微澜不愿意出门。最近晴朗了几天,倒是很适合出门踏青。


    “行,今天就给你挖个够。


    白微澜满意,然后问宴绯雪要了几张纸。


    “要纸和剪刀做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


    宴绯雪见白微澜卖关子,八成又是想出什么新奇的点子,也跟着孩子围着他看。


    白微澜把纸折叠了几番后,拿着剪刀剪出一个蝴蝶形状,然后用针线串起来,最后绑在小木棍上。


    他一连做了四个,神神秘秘的。


    宴绯雪隐约猜出他想法,“这能吸引蝴蝶?


    白微澜嗯哼一声,“你长的美,你说的对。


    ……


    宴绯雪敲了下白微澜脑袋,“孩子面前也没个正行。


    落好门锁,一家五口在两只大黄狗带领下,又来到了河边。


    这片河是支流,河水清澈见底,鹅卵石漂亮的很,粼粼波光下石子纹路还清晰可见。


    孩子们低头捡石子的时候,就听见白微澜在教宴绯雪怎么吸引蝴蝶。


    “拿着木棍子,像耍水袖舞似的摆弄木棍,蝴蝶就来了。


    宴绯雪将信将疑,慢慢挥动手臂,纸蝴蝶提线在花间优雅闪动,片刻间,还真有蝴蝶飞来了。


    “哇,蝴蝶真的飞来了!


    放鹤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